第546章 左武衛將軍號上的會面
「左武衛將軍」號龐大的軀體橫陳在朴次茅斯港口的外海。
塞拉弗呆在官廳里,愜意地呷著新茶。
這裡屬於英格蘭的蘇塞克斯郡,與卡蜜拉公主的漢普郡相鄰。不過沒人敢計較哈布拉德王國海軍的「侵略」行為,第5艦隊的戰船甚至會時不時在朴次茅斯港靠泊。
在海上封鎖的時期內,英格蘭海運方面業務損失超過了95%。他們的毛呢等相關產品無法對外銷售,很多手工作坊與私營工廠主破產。
雖然現在已經取消了封鎖禁運,但是新議會秉承哈國政府的決議,對進出口貨物實施准運制。「英格蘭商業局」在哈國督導下迅速成立,並且大力加強對商業許可證的管理力度。
按照塞拉弗的意思,飼養綿羊者不得佔據優37605738質良田,凡侵犯平民田地者,將被處以經濟方面和刑事方面的處罰。那些被抄沒家族的莊園,則按圖索驥地交還給那些被剝奪田產的無業流民。這項政策出台後,大批的平民得到實惠,開始支持起新政府來。
重新將英格蘭撥轉為農業性國家,是塞拉弗的既定政策,他還主張大批進口英格蘭農產品,以促進他們的生產積極性,同樣也增加了哈**隊在歐洲駐紮軍團的食物來源。
一方面塞拉弗極力在不列顛的中下階層中取得威望,一方面他又大舉屠刀,毫不容情地肆意解決那些阻擋他改革步伐的貴族們。
沃爾西的罪名有十幾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叛國罪」,雖然他是樞機主教,但他同時也是英格蘭**官,教廷沒有機會對此判決做出更改當然塞拉弗是執意如此的,他提前給克萊門特七世送去了20萬佛羅林。
一位樞機主教的倒下,還不足以震撼世人。卡蜜拉在他的授意下,又著實宣布了許多地區大主教、首主教的死刑命令,這些草菅人命,霸佔財產,侮人妻女,無惡不作的傢伙,被判處死刑,並沒收其財產,同樣具有鼓舞人心的作用。
尤其是那些得到一定補償的平民,會更加歡迎新政府。
由此也看出哈布拉德王國對待宗教問題的態度。他們似乎與教皇有著某種默契,他們能夠像法蘭西王室般,讓本國的教會納於本國的司法軌道中來。他們能夠像法蘭西王室般,讓教會納於本國的司法軌道中來。當然前者還不可能像哈布拉德王國做得如此徹底,根本不在乎人言可畏,也根本不去響應別國政府的「**」。
卡蜜拉公主原先想參加今天的會面,但是她臨時有事,前往議會發言去了。埃蓮娜想跟來,卻被留在了倫敦。
瑪麗·都鐸是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這艘傳說中的巨艦的。
她原本心中充滿憤懣和哀苦,她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感到遺憾她憎恨塞拉弗,認為他是一個極端無恥、極端無聊的男人,為了自己的一點點偏見和怨恨,他就傾兵前來,將英格蘭破壞得四分五裂!他利用卑鄙的戰法,殺死了自己的親哥哥亨利·都鐸,雖然近些年瑪麗與他的關係變得僵化,可是在感情上畢竟難以接受。
但是壞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些,她的丈夫,薩福克公爵查爾斯·布蘭登竟然也因為叛國罪被處死了!瑪麗根本無力反擊,她的家族再大,勢力再強,也不過是王國中一個大點的分子罷了,完全不是那些正規外國雇傭軍團的對手。瑪麗每天都在做著噩夢,她的丈夫被拉出去斬首,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地低泣著……
想到這裡,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復仇。
她會暫時把這種仇恨深埋起來,直到找到合適的機會。她確信自己能夠做到,因為她是亨利七世最小的一位公主,她從小到大,都受著高等教育,甚至也包括騎馬打仗。
可是,當她從海上搖搖晃晃的舢板被拉升至這艘巨艦的甲板上時,她已經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難怪在她印象里一貫強大的英格蘭海軍竟然會沒有還手之力地被全殲了,看看眼前這條似乎從撒旦的王國駛出的巨艦,瑪麗死死咬緊下唇,心中充滿了悲哀!
這個國家的勢力,不是她想像的那樣簡單。也許,她所面對的,會是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的魔王,這位魔鬼般的人物只消呼一口氣,就能將她從這個世間抹去!
作為一個感官敏銳的女性,瑪麗還感覺到一種非常令她不悅的現象:這艘巨艦上的水手和士兵很多,不乏人員在甲板上辛勤忙碌著的,但是,無論是誰,他們看待自己的目光都像是在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充斥著敵意與戒備她可是英格蘭的公主,並且是一個以美貌著稱的女人!她擁有五英尺六英寸的身高,迷人的長頸,圓潤的肩頭;她的五官似乎是被藝術大師雕琢過一般,充滿了高貴的氣質。冷漠的雙眼,配合上高挺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簡直就是為她的公主身份量身定做的。在英格蘭,有一半以上的男性貴族都以她為夢中情人!
可是現在,她卻被人無視了,而且還是一群以骯髒、低賤著稱的水手們!
瑪麗·都鐸不禁在鬱悶之中更增添一絲不安,她很清楚將這些人訓練得如此從容,究竟需要多麼巨大的力量。她再一次為自己貿然前來,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而深感後悔。
很快,她被侍從帶到了一個大廳。
走近門,她就以為自己回到了倫敦的某處宮殿,裡面的陳設,彷彿令漢普頓宮或懷特霍爾宮為之失色。精美的土耳其絨毯、義大利傢俱;華麗的漢莎水晶宮燈,足足有七十多盞手工雕刻出來的漂亮燭台;古羅馬的青銅雕像,屹立在牆角邊上,整座廳中,除了黃金包出的大門以外,其餘牆壁上懸挂著的,都是各色大師的畫作。尤其是瑪麗·都鐸曾經在法蘭西王宮中見到的幾副列奧納多的珍貴作品,也赫然在目。
但她的目光在這些陳設上面稍稍失神了片刻,便最終停留在房間的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