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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拯救公爵府第一女僕

  子時以後,苟其順被重新蒙上眼睛帶出秘密基地。


  他們將在東安門外小市口集中。


  塞拉弗再次見到苟其順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帶著10名身穿東廠制服的侍衛了。


  他緊張地為所有人引路,將他們帶到一處看樣子像民宅的地方。屋子裡仍有燈火,婦女正在紡織機上勞動著,男人在柴房裡劈柴,還有個老人在灶台上煮著一大鍋氣味難聞的東西,他們竟然連看都不看這群人一眼。


  塞拉弗帶來的士兵,通過東廠秘探的保護,陸續到達。


  前往詔獄實施救援行動的只有22人,其他各路匯合起來的59人被分散到京城各處,他們將在固定時刻對既定目標實施引爆。


  北京城外還有外圍支援力量1000多人,他們將製造一場更大的騷亂。


  此外,為了這場震懾行動更加精彩,海軍部按照塞拉弗公爵閣下提供的廣船式樣,縮小到100噸以內,製造了**艘小型內河炮艦。這些炮艦每艦隻有十幾個人來操縱,非常靈活,艦上裝載有18磅後膛子母炮一門,包含子炮7隻,其餘都是彈藥。這些船以密集隊形轟擊目標的時候,威力甚至比起**艦來也絲毫不讓。


  苟其順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帶來了十數件東廠秘密執事的制服,還有全套的腰牌、器械,看得出這些都是銀子的作用。


  塞拉弗命令行動者都穿好制服,除了印第安人相貌接近亞洲人以外,歐洲人全部用布蒙臉,以防被人識破。


  「好,帶齊我們的武器,出發!」


  塞拉弗毫不客氣地拎起自己的裝備,他帶著三把短銃,肩帶、腰帶和腿帶上插著50多把飛刀,他的身邊除了衛隊隊長希達以外,兩名武當派四代弟子也隨侍左右,他們都是內家絕頂高手。


  「小狗子,一旦有人認出你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今晚上很危險,你把我們帶到地方,你就可以回去了。」


  苟其順沉吟了半天,點了點頭,他現在明白了,這位大人是想把生意長久地做下去,直到南軍攻入順天的那一日,而不是要立刻賺光他身上最後一塊銅板,這樣一想,苟其順剛剛還有些戒備的心理頓時放開了,他頗為感激地看了塞拉弗一眼,「多謝大人的關心,小狗子會在別處幫忙的。」


  東緝事廠詔獄森然地盤踞在東安門北東廠大街上。


  原先這裡還有座橋,不過因為曾經犯了東廠某位廠督的忌諱,被強行拆掉了,百姓們必須繞行下一座橋過河,要麼就是在枯水期直接淌水過去。


  苟其順將這群人大模大樣地帶到了橋邊,塞拉弗便徑直與他前往詔獄門前。這兒很像紫禁城的門禁,朱漆銅鉚,掛巨型燈籠兩隻,只是不掛牌匾。


  兩名東廠侍衛提槍大喝,「什麼人深夜來此,不想要命了?」


  「東廠提刑苟其順,奉廠督之命前來提審人犯。」苟其順介面道,從陰影里走了出去,一邊打著哈欠,「這要命的,大天黑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兩位大哥請了。」


  「哦呦,是苟公公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其中一名侍衛連忙把長槍擱在襞腰裡,行了個拱手禮,「公公行黑路辛苦,不知有否廠督發給的腰牌?」


  「當然有。」苟其順向塞拉弗施了個眼色,塞拉弗作勢往懷裡摸去,忽然兩道閃光亮起,只見兩名湊近過來的侍衛喉頭上都明晃晃地插著把飛刀,滿面驚恐,「嗬嗬」地說不出話來,立刻便倒斃在地。


  苟其順當即被嚇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塞拉弗輕輕歪了歪頭,便上來兩個衛隊成員,毫不客氣地將死人的衣服統統扒下,不多時,兩具赤條條的屍體被丟進河溝之中,而兩名看樣子趾高氣昂的傢伙已然在門前換防了。


  就這樣,苟其順帶著公爵閣下等人連過了三道門禁。


  「大人,再到前面便是詔獄的重要部位了,那裡盤查更嚴,等閑人根本無法通行,請恕小的不能再領路了,要想進去,只有靠大人的武藝硬闖。」


  「這樣已經很好了,省了我們不少時間,小狗子,你回去吧。」


  「是,小的告退,祝大人一路順利!」


  塞拉弗臉帶微笑,看著苟其順的身影隱入黑暗之中,他向旁邊打了個眼色,希達便湊身上來,「公爵閣下,根據我們的人提供的情報,這個苟其順的確是張銳的派系,但因為常在宮中太後身邊,又不多與張銳公開接觸,因此逃過了楊廷和的清洗。」


  「好,那麼就先留下他的性命,我也希望能為以後布置一支奇兵。」


  「是,閣下英明。」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可以發動了。」塞拉弗淡淡地說道。


  希達點了點頭,他頗有些敬畏地看了公爵閣下一眼,希達自認為自己已經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但塞拉弗僅僅在這種極其危險的境地,還能表現得如此從容鎮靜,宛如閑亭信步一般,這種氣質卻是他怎麼也學不來的。


  希達取出一支漆成紅色的竹筒,點燃了引線,只見竹筒尾端忽地噴出高亮的火焰來,隨即將竹筒直挺挺地向高空射去,只見嘩地出現一片巨大的綵球,隨即綵球末端又閃爍起五彩繽紛的光芒,足足有幾秒種方才散去。


  「什麼人,敢擅闖禁區,給我拿下!」


  從詔獄一面陸續奔行而來的東廠侍衛們,如一頭頭出閘的猛虎,他們平素高高在上慣了,自然看不起普通人,並且他們心裡都認為東廠這地方是全天下最太平之處,現在突然看到有人敢膽在這裡面動手動腳,當然是既驚又怒的了。


  塞拉弗一揮手,「弩箭!」


  20名衛隊成員取出各自的弩箭,佔據一帶假山和灌木,開始狙擊敵人。他們都是經過嚴格特種訓練的軍人,在公國初建的時期,就已經在戰爭中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又經過在大明國多次作戰的經驗,他們的戰鬥力現在已經遠遠高於大明軍人。


  慘叫聲頓時在黑暗中不斷響起,「有反賊私闖詔獄,鳴鑼示警!」


  幾乎就在鑼聲響起的同時,偌大的北京城開始震動起來,灼目的亮光四起,隨即巨大的爆炸聲頻頻入耳,一時地面顫抖不止,東廠的探子和侍衛們無不停住了腳步,神色惶恐地望向起火之處。


  「南軍攻城了!」


  趁著眼前這些敵人被震住了心神,有人趁機高聲叫喊起來,隨即,一排排弩箭繼續像割麥子般放倒敵人。塞拉弗在當先開路,他的飛刀像長了眼睛似的,只要手一揮,必定有人倒下,而跟隨衝擊的衛隊便把空弩匣丟棄在旁,拔出短銃來增加射擊的威力。


  塞拉弗眼前忽然有人影閃過,他拔出飛鏢,便見一道寒光掠出。


  「賊子敢爾!」


  那人影手執長劍,輕輕抖了個劍花,在空中便破去了這一刀。


  塞拉弗後退了一步,兩手各在腰間一探,又是兩柄銳利的圓腹柳葉刀緊貼中指,隨後便跟著手腕動作的方向,疾如閃電般飛出。


  那個人影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不屑的意味,不過當他來對付這兩柄飛刀的時候,卻不免心下震動:這是何等霸道而不可抗拒的力氣啊!竟然在這兩柄小小的飛刀之上,便蘊含了弧線運動、旋轉和貫穿三種不同的能量,縱然他自視甚高,也接得非常吃力,其中一刀更是貼面而過,帶去了他的兩綹額發。


  「賊子,難道不敢光明正大的對戰嗎?」此人身形像游魚般在假山上一點,隨即變向而來,揮劍直撲對手。


  塞拉弗才不願意跟他多做糾纏呢如果是在平時,他一定會好好享受折磨人的興趣,但此刻,他只想趕緊救出埃蓮娜和其他幾位侍女,多停留一刻,她們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險。


  一名武當道士早被對方「賊子」、「賊子」地叫得火起,在他看來,這位武定王才是大明正統繼承人,並且,他還是當下武當派輩份最高的長老,連武當派掌教也只是他的徒孫輩而已。這位人人敬仰的長老,竟然被人如此誣衊,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劍挺出,與這位高手過起招來。


  這位鎮獄司指揮使手下的百戶,卻是當年護衛朱厚照父親的御前錦衣衛帶刀侍衛,乃是江湖名門之後,一身內家功夫練得出神入化,幾次救駕有功,被屢屢嘉獎。但是,正德以後劉謹上台,他不慎觸怒了這個公公,於是被下天牢問死,好在東廠谷大用與劉謹並不對付,保下了此人,不過也因此將他「去勢問罪」了。


  沒了男人蛋,青春少大半。


  這位叫做方必勝的東廠侍衛,於是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如果不是因為劉謹倒台身死,他大仇得報,估計早就死在了酒缸里。


  其後,方必勝休去了妻子,專心武道,雖然在東廠幹得也不是很得意,但卻因其武藝高強,得到了大多數同僚的信任。


  今晚,正是他在詔獄禁區值夜。


  眼前這位蒙臉的傢伙一旦開打起來,方必勝頓時心裡又是一驚,剛剛那位甩飛刀的潛入黑暗中不見了,他還得留著三分勁防備偷襲,而眼前此賊,使得分明是再正宗不過的武當功夫!此人劍法如神,頗得太極真意,方必勝雖然希望打贏,但自己也知道勝算不是很大。


  他暗暗心驚,這幫賊子難道真是南方武定王爺的手下?那麼南方的勢力果然已經完全在北京鋪開了?

  這樣一想,方必勝手上的劍使得就更加不靈活了。


  另一邊,塞拉弗帶著一干衛隊成員狂沖猛打,直插那秘密通道。


  「是這裡了,公爵閣下!」


  「怎麼打開假山?」


  「其中有一個洞里有鐵制機關,左旋三圈就可以了。」


  「分頭給我找!」


  「在這裡,在這裡!」


  東廠的侍衛都知道朝廷欽犯的重要性,如果被人劫了欽犯,當夜值守的侍衛統統要被殺頭,他們奮不顧身地衝過來,希望能頂住這些該死的大膽賊寇。


  火器裝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對方湧來的節奏,況且東廠的人也不是一昧蠻幹,他們有火器,有弩箭,遠距離的射擊也同樣不是很差。


  塞拉弗只有靠自己的飛刀來艱難地爭取喘息的機會。


  「公爵閣下,少尉恩茲玻莫和中尉克瓦奇耶犧牲,另有三人重傷。」


  「閣下,中尉希瑪重傷!」


  「找到機關了沒有?」塞拉弗惡狠狠地叫道,他的身上也挨了一箭,插在背後,不過還好沒有透過鎧甲。


  「找到了!」


  假山被打開了。公爵閣下親自守護在門前,希達帶人衝進去,只聽見陣陣喊殺聲和打鬥聲,不多時,兩聲沉悶的爆炸響起,隨即,希達灰頭土臉地重新出現在假山附近。


  「公爵閣下,我們上當了,囚室里根本沒有人!」


  塞拉弗重重地咒罵了一聲。


  他微微閉了閉眼,隨即大踏步地離開掩體,一面躲閃著漫天而來的箭支,一面兩手下探,刷地每手各抓取三柄飛刀擲出。


  六刀連環的威力果然很強,一時到處都是倒斃的敵屍,東廠侍衛一面高聲呼叫求援,一面漸漸後退,他們都不想死在這個地方。


  突然,塞拉弗一個側身閃開,他身後的假山上頓時發出連珠似的脆響,石屑、火花飛迸而出,對方動用連擊火銃了!

  「撤退,往西面走,執行第2號方案!」塞拉弗用拉丁文叫道。


  北京城裡的爆炸聲直到三更天還沒有停止。


  城裡早就亂成一團,數萬禁軍部隊進入省中護衛皇帝、太后,而楊廷和則是深夜起身,衣冠不整地就開始指揮平亂的工作。


  城裡城外,都傳言著南軍攻城的消息,而幾乎是與爆炸聲同時傳來的,是有精銳賊軍進攻城外神機營大營的消息。


  數十門大炮轟鳴,加上各種火器,將神機營大營炸得支離破碎,毫無防備的大明士兵在睡夢中粉身碎骨,而負責進攻的1000多海軍陸戰隊員,本著全力消耗彈藥的原則,不要錢一般把子彈和炮彈發射出去,事後丟棄的大炮中,除了推進河裡的,便全部都澆了冷水,炸出了裂縫,根本無法再使用了。


  楊廷和叫人吩咐他的兒子帶兵入省中,沒想到楊慎根本不在府內,竟說是去詔獄看犯人了。這樣一想,楊廷和頓時醒悟過來,急忙命令五軍營左提督武臣徐偉率領數千精銳,包圍東廠詔獄,務必護住人犯不失。


  想在東廠監獄里就對埃蓮娜小姐實施「調教」的楊慎,正赤裸著在房間里等待著被清洗完的法蘭西女人像一盤點心似的被送上來呢!然而爆炸聲一響,他的慾望頓時被震得無影無蹤了,他快速地穿好衣褲,故作鎮靜地叫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當得知南軍攻城的消息后,他手足無措,慌亂得已經無法講出話來了。幾名東廠高手護衛連忙架著他離開,往首輔的府邸方向突圍而去。


  另一邊,已經引開了諸多侍衛的公爵衛隊隊長希達,忽然發現他的上司已經不見了。


  「公爵閣下,公爵閣下!」


  希達深深地為自己的失職而自責,公爵閣下離開他的視線的行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他都看不見!而說實在話,塞拉弗的身手之高,好象已經完全不再需要衛隊的保護。


  「隊長,公爵閣下此前對我有過關照,讓我們繼續行動,按照2號方案,在通州運河集中。」


  原定的計劃是在北京城東運河邊集中,但由於擔心情報失泄,臨時被改了地點。


  「知道了,其他俘虜找到了嗎?」


  「拉琪爾小姐和另外三位女侍,包括被俘的幾名衛隊成員,統統找到了,我們還把東廠關押的其他犯人釋放了,現在這些人正在被引導著往西面衝擊。」


  「很好,任務完成了一大半了,我們走!」


  塞拉弗和另一名武功高強的武當弟子已經在另一邊潛跡了許久。


  塞拉弗偶爾看見被人群簇擁而去的楊慎,雖然並不認識,但公爵閣下卻敏銳地發現了此人頜下的鬍鬚。


  太監們是沒有鬍鬚的,這個人不是太監,卻能逗留在戒備森嚴的東廠核心禁地之中,一定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


  沒想到公爵閣下這麼微微的猶豫,他已經與希達的大部隊脫離開來,但很快,又有大堆東廠人馬出現,他們嘴裡嚷著要趕緊保護欽犯,還都打著火把,有恃無恐,塞拉弗不禁笑了。


  埃蓮娜一定在這裡。


  其他人他並不擔心,即使是彼得將軍的侄兒拉琪爾也不例外,因為這些人根本取代不了法蘭西女僕在塞拉弗心裡的獨特地位,這位恭順、溫柔而又漸漸變得有主見的女孩,已經令塞拉弗感到不可或缺。


  尤其在自己重病期間那種無微不至的照料,如果說公爵閣下還能鐵石心腸沒有半分感動,絕對是假話。


  他調動這麼大的武裝力量進行如此冒險的進攻,其初衷,就是為了救人。


  果然,一個木籠子裝著被裹覆全身的犯人,很快出現在道路上。


  「無機子,看你的了!」


  「長老請放心!」武當四代門徒,對自己的武藝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騰空而起,劍發龍吟之聲,果然是掌教身邊最擅長進攻的弟子。


  無機子一劍便撩開三人,隨後挺劍直刺前方攔阻一敵。


  塞拉弗身形隱在暗處,屏住呼吸。


  現在並不是動彈的好時機,無機子一柄長劍在火光映射之下舞得有如驚魂的游龍一般,真是當者披靡,他忽地躍起揮劍,逼開前來搶救人犯的一員猛將,咔嚓一聲,用寶劍劈開了木籠的枷鎖。


  無機子哈哈大笑,劍花一抖,將犯人身上繩索寸寸划斷,卻沒有劃破任何一點衣服,真是技藝不凡。但隨後,便聽到砰地一聲響,無機子啊地一聲從木籠上栽倒下來,頓時便人事不省。


  「哈哈哈哈,這賊子,真以為東廠詔獄是民間普通的監牢嗎?來人,拿下!」黑暗中蜂湧而出大堆人馬,為首的是一位身穿東廠高級執事制服的老太監。


  隨著他的發笑聲,那個人犯竟然也掀開自己頭上的遮擋,原來是個著千戶衣服的東廠侍衛。他手上拿著一管黑乎乎的東西,看樣子卻不像是火銃,但用這個東西打到無機子這樣高手的身上,竟然立刻見效!


  塞拉弗眼中閃射厲芒。


  他嗖地一刀,直取此人!

  這位東廠千戶侍衛顯然也是高手,聽風辨器,頭微微擺動,*便往左急傾,動作真是完美無比。


  可惜,那柄帶著旋轉之力的飛刀卻劃了個完美的弧線,他眼睜睜地看著這柄刀**了自己的咽喉。


  一刀斃命!


  對手連他避讓的動作都估計到了,這種差距,已經讓他可以死而瞑目。


  老太監大怒,「還有賊子,放箭,放箭!」


  人群紛紛拉弓開箭,亂紛紛的箭矢密如珠雨般瀉來,塞拉弗輕鬆地在暗處閃避著,他不停地探手摸刀,不停擊發,並且他還故意讓飛刀落在對手不是很致命但卻能基本喪失戰鬥力的部位,敵陣中不停響起一聲聲慘叫。


  有人突然暴喝一聲,「好膽!」


  塞拉弗的身邊,突然亮起不少火把,公爵閣下一個大意,身上頓時被射中數箭,好在他在危急的時刻使用內家功夫凌空轉向,箭支射中的地方並不致命,而且夾在緊繃的肌肉中也並未洞穿。


  然而,三條亮光閃閃的長長鐵鏈卻從不同方向襲卷過來!

  塞拉弗心中一動,暗道江湖之上,居然還有使用超過一丈長的鐵鏈的傢伙,還使用得如此得心應手,這三個人的功夫,恐怕已經是罕有對手了!

  塞拉弗嗖地飛出一刀,已經讓一根鐵鏈中途不得不變向了,隨即他順著兩條鐵鏈襲來的方向竄起,身形急轉,那兩條鐵鏈甩打在硬土地上,竟然打進去一個拳頭深的凹坑來,看得令人驚心動魄!

  塞拉弗並沒有修鍊外家抗擊打的十三太保等功夫,他見此威勢,滾倒在地前便趕緊拔出了兩柄手銃,砰砰兩記擊發。


  只聽隱約的痛叫聲傳來,他心裡有數,這絕對是高手,這樣轟他都不死!

  三條鐵鏈再度襲來,這一下,其勢來得更加猛烈,有一條竟然抖成筆直如同一桿大槍一般。


  塞拉弗氣沉丹田,腳下微微一動,便已經踩住了三條鐵鏈的尾端,「嘿」地發力,將鐵鏈踩入土地之中。


  可惜施招之人卻不是善茬,只見三道波浪在鐵鏈上翻滾,鏈環發出鐺鋃鐺鋃的尖銳碰撞聲,直撲塞拉弗而來!


  塞拉弗嗖地又飛出一刀,也不問結果了,身形借鏈擺之力直衝天上。


  底下,又是那個老太監狂吼了一嗓子「放箭」。


  有人哈哈大笑的聲音,似乎對抓住這名武功高強的賊寇信心十足,只見三條丈長的鐵鏈如蛟龍戲水般,分成不同方向有快有慢地襲身捲來,因為施展輕功在空中根本無法借力,無論往哪個方向跑,都只有落入鏈陣被鎖拿的危險。


  好在塞拉弗還有最後的依仗,他屏息凝神,右腿疾飛,竟然踢飛了其中一根鐵鏈!

  隨後,在所有人驚愕失神目光的注視之下,他身形受剛剛飛腿踢中鐵鏈的反作用力開始旋轉起來,*捲動著其中一根鐵鏈末端,徑自讓這條鐵鏈纏繞在身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之聲,開始向鐵鏈的使用者直撲過去。


  這位高手還從來沒見過這樣擊破鏈陣的辦法,他連續發力,沒想到卻如同石沉大海般不見回應,顯然對手的力量比起自己來要大得多。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棄鏈!

  塞拉弗腳落實地,身形一縮,那丈長的鐵鏈鐺鋃鋃像鐵蛇般掉在地上,他手執一端,臉上帶著快意的冷笑,「真是非常好的武器呢,各位!那麼,下面該我表演了!」


  他手腕一抖,那條鐵鏈直撲那名兵器的原主人而去,另兩位鐵鏈高手當然覺得面上無光,連忙回鏈急援,三條鐵鏈頓時糾纏在一起。


  一旦接觸了塞拉弗甩出的鐵鏈,這兩人便頓覺不妙。


  塞拉弗的陰陽內勁豈是這些人能夠想像的高明?這條鐵鏈像滑不丟手的泥鰍一般,頓時從兩條鐵鏈的鎖眼中滑出,鞭角高高昂起,以超乎常人想像的角度狠狠啐了那名鏈陣高手一口。


  還沒等另兩位反應過來,塞拉弗便抓住了鐵鏈的中間,手腕疾抖,將鐵鏈挺得筆直,「嗖嗖」兩聲,已然扎破了這兩名高手的虎口,他們大叫一聲,棄鏈而走。


  塞拉弗當然不會放虎歸山,他把鐵鏈舞得如風車一樣向身後的人群拋去,而左手輕輕一抖,兩柄飛刀便不聲不響地落在這兩人的后心之上!


  兩人便緩緩軟倒在地,他們沒看到的是,他們的同伴早就額頭上帶著一個血窟窿見上帝去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劫持欽犯,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個老太監色厲內荏地叫道。


  塞拉弗手腕作勢甩出,嚇得他雙膝頓時一軟,像個老鼠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公爵閣下放聲大笑。


  他往這群人里地丟了兩枚黑乎乎的東西,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東廠的侍衛們終於開始潰逃了。


  塞拉弗走上去,檢視了一番那個木籠里的屍體。


  他拿起此人的腰牌,「東緝事廠鎮獄司勇士銅牌貳佰叄拾陸號」,隨後他再察看了那個奇怪的筒子,聞到了一股讓人頭腦昏沉的香料味道。


  原來是麻醉槍。


  塞拉弗將無機子往自己身後一背,搖了搖頭,重新往回走去,想跟著希達的方向突圍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不如現在回頭過去,說不定還有更好的機會。


  塞拉弗於是重新回到那個假山裡的秘牢里。


  無機子也慢慢清醒過來。


  他醒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跳起來拔劍,不過他腳步虛浮,臉色潮紅,一看就像酗酒後的表現,「長,長老,是你?」


  「你打坐休息一會兒吧,現在我們暫時無恙,等會兒說不定還要廝殺!」


  「是,是。」無機子頗感尷尬地坐下來,雖然他見塞拉弗連眼睛都沒睜開,但自己這副模樣顯然是逃不過他的法眼的,在長輩祖師面前如此丟臉,無機子都有種羞愧得想鑽到地下去的衝動。他急忙伸手探進*,忍痛拔出那幾支淬了麻藥的細小銀針。


  「有人來了。」


  「知道,讓他們進來就是了。」盤膝而坐的塞拉弗忽然睜開了眼,射出兩點冰冷的電芒,「真是僥倖啊,真的來了!」


  一會兒,聽到咯噠咯噠的訊號聲音,無機子連忙打開了這壁厚重的鐵門,原先希達進攻的時候,這道門被炸藥強行轟開,所以門只能從裡面虛掩著。


  外面一群侍衛帶著一名女子進來。


  「今天不是文公公當值嗎,這位公公是誰,怎麼如此面生?」


  塞拉弗看著埃蓮娜不能置信的震驚目光,微微一笑,「我是新來的塞公公,記住,是塞,塞你媽的塞!」


  看著憔悴落魄的埃蓮娜小姐,公爵閣下怒火中燒,他的飛刀像收割生命的鐮刀般,**每一個敵人的喉嚨里。他一個箭步躍上去,輕輕地把*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分量的忠心女僕攬在懷裡。


  兩人四目相交,迸出無數神聖的愛的火花。


  隨即,*已經很虛弱的埃蓮娜便幸福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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