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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一隻神奇的金屬盒

  他發覺自己赤身*,盤膝坐在一口裝滿了冰碴的大缸里,但絲毫感覺不到*的寒冷,反而從體表往外不斷蒸騰出熱氣。


  他的腦中馬上掠過一段口訣,於是他閉口而坐,雙手屈指,掌心朝上,分擱於膝。


  這樣一坐就是數天。


  直到他再度清醒的時候,那位碎核桃臉孔的老者似闔似睜的坐在他的面前,手指舉重若輕地不停轉動著兩隻看上去十分碩大的石球。


  「師父!」塞拉弗毫不猶豫地跳出冰冷的水缸,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稱呼,並且居然第一次跪倒在別人的面前,不過他的腦子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睡著的時候,有人救治了他,並且用特殊的方法幫助他行功散毒,那發炮彈中的金屬碎片、鐵釘等物,無不淬有臟物、毒液,如果不是這個神奇的老道,自己恐怕已經不知道又回到哪個空間中去了。


  「予孰何?」老道聲音蒼老而乾澀,像是許多年沒有講過話一樣,他的語言很簡單,卻開口就問塞拉弗他自己是誰,似乎他猜到對方一定能找到答案一樣。


  公爵閣下藍眼珠中閃出一道噬人般的精芒,他恭恭敬敬地垂下頭,「我在腦海里聽到了一個名字,您叫做玉虛子,老師!」


  「39年了。」玉虛子娓娓一嘆,不知道是哀嘆天命還是某些不能改變的命運,「予知大限將至,以為那幕幻景不過是鏡花水月虛無飄渺,然而卻真的存在!」他忽然停住石球,微微抬起膀子,「諾,你的脖上所掛,即是證物!」


  塞拉弗不解地望向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一根綠色的質地堅韌的細線,懸挂著他從冰塊里走出來那天起一直帶在身邊的鑰匙。


  玉虛子神情間忽然有一絲顫動。


  塞拉弗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對方。


  只見他再度緩緩轉起了石球,闔目沉思,約模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予是時年方古稀,雲遊回山,趁夜靜時分坐於沉妙別院東壑峰,突然間,似乎雲天倒轉、星空挪移、陰陽頓失,那種撕天裂地的巨力宛如老祖駕臨!予忽然得聞祖師玄玄子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地響起,囑予收管一方聖物,並且說明日後自有祖師弟子憑信物來收此物,其目相特異、身懷不治之傷。」


  塞拉弗靜靜地聽到這裡,臉上的肌肉緊繃得竟然都跳動起來。


  玉虛子卻完全像是在緬懷那段回憶一般,「待祖師聲音漸悄,天地間又如常態,予驚疑不定環顧左右,見一樞鈕之匣櫝置於石上。予曾欲開匣不得,方知果乃聖物。此次閉關十載,予知大限已到,正欲將此匣櫝傳於弟子,不料卻聞果有一傷重之人拜山,還是大明武定王爺。」


  他微微睜開眼,「汝目相特異、身懷不治之傷、*掛信物,乃祖師弟子,貧道之師弟也。」


  塞拉弗強抑激動,重新見禮,他覺得心裡和這位老道士的親近感比起索尼婭和列奧納多來還要多上一些,他叩首下去時,已經不知不覺地用了幾分力道,地面上突然多了一個淺淺的窩坑,「玉虛子師兄!」


  「請起。」玉虛子臉上根本看不出笑容,他的臉實在是太過於蒼老,不過從說話的口吻上還是能看出他的高興,「汝經脈特異常人,修行武當內家功法尤速,加上祖師夢中傳道,恐怕令汝受用無窮。旁有衣可穿。」


  塞拉弗輕輕諾了一聲,轉身看去,果然有一疊乾淨整齊的衣物放在洞中的石板上,他毫不避諱地走過去穿戴起來,似乎早有人傳授他這種道服的穿法一樣,用玉梳稍稍將長發盤起,隨後用簪子穿束成一個高髻。他的鬍鬚柔軟地貼附在臉頰和下巴上,容貌非常俊朗,充滿了男子的陽剛氣息。


  他穿戴完畢后,卻驚訝地發現,玉虛子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隻盒子。


  這東西像是規格極高的變形金屬……


  塞拉弗的腦子裡冒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資料,他的眼睛瞬間就被那隻模樣很不起眼的正方形盒子吸引了。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又看了看玉虛子會意的眼神,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彎腰去拿起這隻盒子,他似乎是知道那東西只是表面看上去很大很重,實際上卻很輕一樣,只是用單手就捏住了它,輕巧地抓起來。上面有很多繁複的花紋那些花紋是用其他的金屬經過特殊工藝貼附在這種變形金屬表面的。


  盒子的堅硬程度要遠遠超過鋼鐵。


  塞拉弗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盒子上只有一個鑰匙孔,令他產生了熟悉的感覺。他朝著玉虛子點了點頭,便鄭重地盤膝坐下,解開脖子上的繩索,取下那只有個六個角的鑰匙,輕輕**鎖眼,轉動了大半圈,盒子就突然間彈開了它裂開的地方原本毫無縫隙,這讓玉虛子的心裡也充滿了驚奇。


  然而,盒子里空空如也。因為盒子打開后,裡面不是空的,而是實心的兩塊金屬板,就好象原本鑰匙是用來打開兩片被膠水粘在一起的鐵板似的。


  塞拉弗忽然心中一動,他看到打開的那面金屬板中間,有種不同尋常的光澤。


  這並不是變形金屬的光澤對這種金屬的來歷他也說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這種金屬的性質,這種感覺令他抓狂。


  於是,塞拉弗試著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那金屬板的中間閃爍光澤的地方一按。


  綠色、藍色的光芒突然間交替地亮起來,被翻開的金屬板忽然有紅色的燈號依次地亮著,一個、兩個、三個……直到那一排金屬板全部被紅燈佔滿,這個奇怪的盒子立刻向空氣中投射出耀眼的光芒,這些光芒在塞拉弗和玉虛子的面前不斷排列、組合,最後艱難地組成了一個立體的虛擬影像。


  這個人身高臂長,方臉闊耳,身穿一件骯髒的道袍,裸著小腿,打著一雙草鞋,腳趾全是黑色。


  不過他的神色卻滿是悠然不羈,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樣子會幹擾或驚嚇到別人一樣。


  「師、師父!」令塞拉弗震驚的是,玉虛子竟然脫口這樣喊道,他摔棄了石球,*敏捷地跪倒在地上,甚至還未說話就已經哽咽了,「九郎還不快快拜見師父?」


  塞拉弗慌忙跟隨著跪倒。


  「玉虛吾徒,汝修道百載,也該算是半仙了,如何還揮不去凡俗之情感?」虛擬的人像似乎像在遙遠的地方嗡嗡地說著話,那種感覺令塞拉弗熟悉、又陌生,「羽化之際,即汝得證天道之時,好自為之!你我師徒情分已了,且退罷!」


  玉虛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怔怔地看著那熟悉的面容百年前他還只是個小道童的時候,玄玄子祖師就已經修鍊有成了,祖師飛登之時,他也不過才方中年。一晃一個甲子都過去了,回首往事,他怎麼不激動萬分?

  別看他現在已經109歲了,可是在祖師面前,他卻覺得自己始終只是個小道童。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即使仙道再見,亦當相認,師父,師父!」


  「痴兒。」嗡嗡的聲音發出一聲喟嘆,「你人性未泯,談何仙道?去吧,去吧。」


  玉虛子痴痴懵懵地叩首九記之後,慢慢地倒退了出去。


  塞拉弗忍不住發問了,「師父,如果人*沒了,人不就會變成野獸了嗎?」


  玄玄子發出哈哈大笑,隨即,那團影像黑了下來,突然,一個女性化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道命題無解!」


  綠色和藍色的光芒重新閃爍起來,一排紅燈進進退退,光幕重新籠罩在這個有點昏暗的山洞深處。隨後,一個清晰的三維影像出現在塞拉弗的面前,她是個女人,十分精幹,穿著非常漂亮的黑色軍服,有一頭蓬鬆柔軟的金髮和纖細的腰肢。她的臉上帶著冷漠的微笑,嘲弄般地看著前方。


  「我不知道您現在叫什麼,大人。」她開口說話的瞬間,強烈的干擾席捲了虛擬影像,她的面容和*都變得模糊不清,連她的話都暫時停止了。


  而塞拉弗在看到對方的面容后,立刻大聲地叫出了一個他從來沒想到過的名字,「恩雅!」


  立體的虛擬影像重新得到了恢復,這個虛擬人繼續說著話,塞拉弗在喊過之後,腦中立刻像多出了一段資料似的,想到了這個女人的名字,也想到了她是曾經自己身邊的副官之一。


  「我知道您失去了記憶,大人,那是我們特意給您安排的,滿意嗎?我們不想讓您再想接觸那些曾經的事情。過往,對於我們來說已毫無意義親愛的大人,您在看到我的影像時,我已經永遠地不在了,死亡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您不是也時常說,您喜歡殺戮、渴望死亡的擁抱嗎,您不會對我的死亡感到動容,因為我只是您身邊的一個小人物,不是嗎?」


  她說著,用虛擬的手臂觸碰了一下已經呆若木雞的男人。


  「告訴我,恩雅,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覺得自己有另一個身份?我怎麼會對此一無所知?你們,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塞拉弗突然狂暴地怒吼起來,他渾身的殺氣澎湃起來,充斥在這片空間里。


  虛擬影像似乎受到了干擾似的,馬上模糊不清了。


  等到塞拉弗好不容易摒住了呼吸,幾乎要去搖動那個盒子的時候,影像才漸漸地正常起來,女人面龐上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繼續在唇角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您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大人?我真的不能不向您表示感謝了!」她鞠了個躬,「不過請不要逼我,那沒有用的,現在您看到的只是一段影像,而不是真實的存在。對您的事情,說來話長,我只能告訴您一個大概,因為我的能量很快不能再支持下去了:戰爭失敗了,我們意外地逃到了這裡,可我們在進入蟲洞的時候出現了異常干擾,於是我們落到了不同的時間亂流之中。在此之前,您已經無法行使指揮權,因為您的*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可以想到您現在的情況:右腿、右手掌、包括您一半的腦殼,都是再生金屬構件,也就是說,您是一個殘疾人,親愛的大人!雖然在這個時代,您與一個正常人無異……哦,順便說一下,您還瞎了一隻眼睛,因為實在沒有合適的替代品,只能用不同的顏色來替代您那隻受損的眼球了,不過現在看來,您過得也挺好!」


  塞拉弗喘息加重,眼睛逐漸通紅,他的震驚隨著怒氣的上升也越來越大。


  虛擬人恩雅冷冰冰地講完這些,流露出滿意的笑容,「按照您以前的脾氣,我相信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您一定會抽出槍來把影像機完全崩碎,可是您現在沒有這麼做。我相信您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為什麼,我到底是誰?為什麼把我丟在這裡?」


  「我的能量不夠了,大人。如果您想得到答案,請您去尋找其他的影像機,他們會告訴您一切。最後說一句,我們中只有一個人掙脫了時間亂流的襲擊,我不知道她死了沒有,但是根據她傳來的訊息,我在*為您安排了這一切,包括讓那個道士完全的信任我,滿意嗎,大人?」


  影像到此嗄然而止。


  塞拉弗在這個時候,他完全聽得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滿與譏諷。


  可是他挖空心思,也只想得到這個女人是他的「副官」,她做過什麼,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到底是誰?這些全部都是一片黑暗!他不禁仰長狂叫了一聲。


  塞拉弗從來沒有這樣失態和混亂過,他獃獃地在這裡坐了不知道多久,他發覺自己的腦海里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誦念著那在夢中時時能夠聽到的道家文藏,他逐漸平靜下來。伸手抓起那隻帶給他無窮煩惱的盒子。


  對了,即使有過再大的仇恨,但她為自己做的事情,卻是浸透著體貼和真誠感情的,如果真的想殺掉自己的話,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恩雅,恩雅,這個名字我不會再忘記,你們想讓我失憶,那不行!那絕對不允許!這都是屬於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包括你們!」塞拉弗喃喃地說道,像是得了輕微的神經質似的。他輕輕蓋上盒子,那東西立刻嚴絲合縫地密閉起來,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一個完整的金屬塊了,他仔細地撫摸著那些細密的花紋,「我總能朦朦朧朧看到一些影子,現在,你的影子是最清楚的了,放心吧,我遲早會挖出你們隱藏起來的秘密,我是無敵的,一切的抗拒對我來說都是無效的,我發誓!」


  他捏緊了拳頭,指節嗄嘣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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