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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商人恭景春

  「您還是留長發好看,老爺。」


  「是嗎。」塞拉弗公爵閣下仔細地在玻璃鏡子里看了看自己很久沒有理過,有點雜亂的頭髮,不過在溫柔的玉人用象牙梳子細細打理之後,卻顯得既黑又亮,柔順的樣子使得俊朗的男子更平添了一點女性化的陰柔,「那好吧,聽您的,夫人!」


  女人帶著滿足的笑意,輕輕抿了抿嘴,手上動作並沒有停頓,「妾覺得您說話的口氣好奇怪,難道長居海外,會令說話都改變嗎?」


  「沒有,我只是習慣了這樣說,您有些聽不懂嗎?」


  「不是的,老爺,妾能聽懂……」


  塞拉弗發現鏡子里,玉人的臉頰已經變得通紅了,顯然,她也想起了彼此在激烈造愛時公爵閣下那娓娓不絕的情話了,從來沒人向她這樣說過,那種感覺,讓她心裡暖暖的。


  「在想什麼?」塞拉弗微笑起來,他回身奪過對方手中的梳子,摔在一邊,隨即將她輕鬆地摟坐在自己腿上,「您真漂亮,我的夫人!我吩咐給您煮的葯您吃了嗎?」


  「昨日小晴就伺候妾早晚各吃了一遍。」玉人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下意識地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那種苦味,「老爺,我真的有那種惡疾嗎?」


  「別瞎說,那只是讓您調養調養*的藥材。我覺得您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理*,您的積鬱沉積已久,已經成為了輕微的抑鬱症,還有經期也不準時,這是內分沁的問題……」


  「啊呀,老爺您怎麼突然說起這麼羞人的話?」玉人連忙把通紅的臉蛋躲到男人寬大的懷抱中去。


  「這是醫學,我的寶貝。」塞拉弗吻了吻她額頭的一側,又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這下子女人的*顫抖得更厲害了,他邪惡地悄悄問道:「還想再要一次嗎?」


  劉良女既不敢點頭,又不願搖頭,渾身發燙,臉紅過耳,嘴裡發出**般的「唔、唔」聲。


  毫無疑問,公爵閣下可不會和誰講客氣的!他抱起劉良女的*,便向內室走去……


  「老爺,妾聽說湖廣興獻王世子奉太后詔秘密進京了。」


  「別愁眉苦臉的,他的車隊在過德安府的時候,被許泰的騎兵追上了,現在正在押回來的途中。」


  「那敢情好,可,皇上還有另外兩個侄子呢!」


  「成奉說,那幾個都是無能之輩,想必張太后和楊廷和也不敢輕易讓他們登基吧?再說,我已經派遣三艘大船前往天津,我準備先震懾他們一下,激化他們內部的矛盾再說。」


  「唉,希望不要大動干戈才好。」劉良女抖動著長長的睫毛,閉上眼安靜地往塞拉弗的懷中鑽了鑽。


  公爵閣下輕輕撫拍著她光滑的脊背,一面心裡暗想:原來女人可以改變得如此徹底的!只要你征服了她的心,她就會拋棄從前的一切,全心全意向著你,哪怕是曾經的舊愛,也難以令她有稍稍的分心。


  過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心中一動,慢慢從床上坐起,然後悄悄放開已經因疲倦而熟睡的女人,穿上那件令他非常難受的複雜的衣服,但可惜的是卻沒有辦法找准所有的扣眼。


  於是他輕輕打開帘子,來到外室。侍女小晴聽到聲音,急忙把手裡正做著的針線活丟下來,趕緊跑過來行禮。


  「幫我把衣服穿上,拉琪爾呢?」


  「稟告王爺,姐姐正在訓導一些初進宮來的丫鬟。」小晴有些害怕地不敢注視對方的眼睛,一邊雙手微顫地幫他快速打理好衣衫。


  塞拉弗也聽說過王服、帝服的諸多講究,據說一件龍袍在織造局最長要耗時兩年才能做得出來,無論是用料、針綉、式樣,還是最重要的「氣勢」上,都得表現得盡善盡美。一件衣服耗銀幾十萬甚至一百萬兩銀子的事情在皇家並不罕見,而更過分的是,皇帝有時每天就要換好幾套衣服,他的衣服飾物鞋帽等東西在皇宮中專門有一個機構來保管,這也可以看出皇家的奢侈。


  「一會兒夫人問起來,就說我暫時回府了。」


  「是,王爺。」


  塞拉弗公爵閣下把自己的貼身女僕都派到了劉良女的身邊,這可是並不常見的事情。


  不過,如果說公爵衛隊1/3的精銳也在這裡的話,那就更不可思議了。


  塞拉弗只是希望,在不遠的將來,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孩子。


  在初次與劉良女見面的時候,他就有這個隱約的預感;不過在朱厚照那次突然神經質地「暴走」之後,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他付諸於行動了。


  但從實踐看,這個希望還看不到明顯的答案,畢竟,他和墨西哥女王瑪麗娜有過不止一次的翻雲覆雨了,可是後者並沒有出現妊娠的情況。


  塞拉弗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從一塊巨大的冰塊里鑽出來的,就會渾身冒出冷汗!


  但願自己不要太監……


  在馬車上,塞拉弗公爵閣下在不斷向兩名坎恩中校派來的副官盤問一些關於朱厚照起居生活的問題,令他滿意的是,由於最近再度吩咐不上早朝了,朱厚照顯然失去了直接干預政治的能力,也就是說,他曾經因為荒嬉而厭倦的早朝制度,現在卻像一枚苦果般,只能自己吞咽了。


  公爵閣下把目光轉向了大胖子成奉的手下,現任工部主事的王弘。今天他奉令接駕。


  這個人原任御史,當年在清算大太監劉謹的政治鬥爭中立有功勞,不過一直沒有任何賞賜,這也使得他心生不滿,找到機會投靠到新生武定王爺一系中去。「王爺,因廢閣立相議未遽定,故尚不可立即明詔全國廢海禁之策。成大人秘密向諸沿海府治發布廢禁草約,由『總督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主之,凡商賈或有船或有錢,可經營西洋貿易者,皆可於元帥府領取許可證。按成大人之意,許可證只是一年之內有效,次年須再經審批。同時海防諸衛所加強巡視,凡無證貨船一律扣押繳沒,這些盈餘由衛所、元帥府、工部、戶部四方監督,其作價皆用於海軍。」


  「很好。」塞拉弗心裡也明白,事情不能強來,雖說明朝比前代要集權得多,但朱元璋同志還是給子孫們留下了不少的陷阱,例如給事中這種品秩不高的官員,他們居然有權利封還認為不妥的聖旨!而對於名不正言不順這種*人的大忌諱,像現在正處於尷尬期的公爵閣下也必須要竭力避免。正如成奉所說,「飯要一口一口吃」,在解決一個問題之後,再考慮下一個,就算得寸進尺也沒關係,如果想一次性打翻身仗,恐怕沒有可能,更別說現在廢閣立相、廢海禁、重組軍隊這麼多關係到國家各方面重要問題的大事情了。


  「還有一事,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弘偷偷地察看著對方的臉色,看見他肯定的手勢之後,他放心地開了口,「近來,蘇州府大商賈恭景春正在京城,於各府間周旋,下官聽聞他重賄了南京吏部尚書劉春理、南京戶部右侍郎錢義正等人,想覷機覲見王爺,此人現正羈於戶部錢侍郎官邸。下官誠請王爺早做決斷。」


  「那些受賄的官員,你列個單子,交給夏助就好了。」塞拉弗毫不在意,「至於這個姓恭的商人,好吧,你讓他明天來王府見我。」


  「遵命。」


  在南京明皇宮西北面接近內城玄武湖邊的地方,有一處著名的寺院,稱作「雞鳴寺」。


  由於靠近城門,這裡車水馬龍、異常熱鬧,沿寺廟周圍,都是商鋪市肆,還有許多香客坐著小船絡繹不絕地從秦淮河的一條支流前往雞鳴寺,由於河道似乎專為香客服務,船隻如梭,喧鬧無比,因此這條河也被叫做「進香河」。


  雞鳴寺原址為三國時期吳國宮城的后苑,公元527年,梁武帝在此建「同泰寺」,經常在此講經說法,還四次捨身為僧,傳為笑談。


  公元1387年,大明國在同泰寺舊址起建雞鳴寺,高僧智通大師等在此召集過萬人聽法大會,因此在南京非常有名。


  雞鳴寺的左側有一個小山,也沾了寺廟的靈氣,有名稱為琉璃山,這裡喬木參天,藤蔓蔽日,又經常沐浴玄武湖濕潤的水氣,在冬季氣溫也非常適宜,所以從前一直是有心人或者少數行腳客、香客們休息納涼的地方。


  不過在永樂年間,南京工部尚書因為篤信佛法,在此建造了幾處精美的廬舍,經常聚集僧人、信徒前來講道。後來這裡幾度易主,最終變成了私人的家產。谷大用、張永等人被塞拉弗公爵閣下任用以後,出於討好的意思,他們動用權力為公爵買下了這片山地莊園,塞拉弗見到后很喜歡,便命令在原有基礎上稍稍改建,便作為了「大明武定王府」。


  當大商人恭景春的馬車隊來到琉璃山前的時候,他不禁懷疑起來。


  因為幾個大市集和密密麻麻的香客們已經把進山的道路完全阻擋住了。


  他在王府的石牌樓之前,根本也沒有看到知客,這與他印象中的官員們的豪宅真是判若雲泥。


  好不容易擠到跟前,便見到幾個熱情的挑夫,肩上搭著毛巾,低三下四地圍了上來,「老爺,是想上琉璃山嗎?」


  「這,這山上是想上就能上的嗎?」


  幾個挑夫都笑了,一個年紀大些的挑夫耐心地解釋起來,「這山當然能上,咱武定王爺那可是真正的元帥,他才不怕那些叛臣賊子呢,現在南京可是國都!太祖爺那會兒過來,可是有好些年頭了呢……」


  「難道沒人管嗎?王府的管事兒呢?」


  「王府的大門天天都開著,也沒個院牆,裡面種些花花草草的,普通人不知道的也時常會闖進去呢!」老挑夫自豪地笑了,「咱這個王爺可是個好人哪,上次見俺大冷天早上在府前守著,便特意坐了俺抬的竿子,俺幹了四十多年活了,還從來沒有載過王爺呢!」


  恭景春倒抽了口氣,心裏面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朝旁邊的下屬們遞了個眼色,然後朝那個老挑夫笑了笑,「好吧,今天我就坐你的竿子上山去,也體會一下王爺的感覺。」


  眾位挑夫紛紛起鬨,恭景春指點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還有扛了兩隻楠木打的重箱子,派了10個轎夫,換車上竿而去。


  琉璃山都是石板砌的台階路,官轎走起來恐怕都嫌窄,難怪要乘滑竿了。不過這山的確很小,不大會兒便到了王府的正門。恭景春被老挑夫殷勤地攙了下來,抬頭打量著那六個氣勢恢弘的魏碑大字,不禁連連拈鬚頷首。


  大門果然是開著的,旁邊的院牆也真的很矮,全是用陳年的老竹竿一棵棵壘排而起的,透過竹子的縫隙都能看到院落里的動靜。如果說這是個退休的九品官員的郊區莊園,恭景春還有點信,說它是王府,還是正宅,那就根本沒人相信了!

  「您是恭景春嗎?」一個和靄而稍顯怪異的女聲響起。


  恭景春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個外國女人已經站在門口了,正微笑著朝自己說話。


  恭景春不敢怠慢,他心裡知道丞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深深打了一揖,「正七品宣義郎蘇州恭景春,奉武定王、總督天下兵馬大元帥之命謁見!」


  「不用客氣,請隨我來。」


  拉琪爾帶著這位客人,穿過幾處明顯做過修整的房子,來到正廳前面。


  恭景春從院落里偷眼望去,只見朦朧的紗簾後面,正有一個人影正盤腿坐在高榻上看書,旁邊有一女人,只穿著普通的布裙,卻是天姿國色,笑語盈盈地為那男子斟茶。


  拉琪爾掀開帘子,恭景春立刻覺得頭腦「嗡」地一下幾乎炸開,腦海里只盤旋一句話:好美的女人!


  他強令自己閉下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原地,不過那個女人的形象卻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深深地刻了一遍又一遍,他有點奢望那是王府中一個面貌姣好的婢子,那樣自己便可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不管用什麼代價也要把這個女人弄到手。


  不過很快他就會知道這樣想是大錯特錯的了。


  那個年輕的男人穿著大明王爺的團龍袞服,他似乎注意到了侍女的彙報,放下書抬起頭來,朝身邊那名千嬌百媚的玉人輕輕抬了抬下頜,她便掩嘴一笑,隨即裊裊婷婷地轉到堂後去了。


  「恭景春先生,您請進。」


  「哦,多謝!」恭景春矮身跨步,走進那紗簾之中,馬上帘子又被放下了,這間房裡生了個式樣奇怪的爐子,整齊的木柴便垛在了牆壁邊上,室內顯得暖洋洋的。


  這間大廳並不顯得空曠,也好象不是主人專門用來招待賓客的地方;這兒中央擺有一道巨大的屏風,將此處分為兩進,屏風上畫著一隻月色中從松林里走出正自飲水的老虎,旁邊是一群虎崽,顯得非常生動;屏風下面,是一個北方式樣的大炕,炕上擺著方几,兩個禿腿的花梨木坐榻擱在上面,兩隻繡花靠枕歪歪地倒在邊上。


  塞拉弗公爵閣下放下書,也打量起面前的這個男人了。


  這人大約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也是野心最大、最能進取的時候;長著一張過於方正的臉,額頭很寬,梳起的頭髮便挽了一隻髻,用飄飄巾遮蓋了起來。他的眼角有點往外塌,如果不笑就有點愁眉苦臉的意思了,但兩道濃眉也多少挽回了點分數,加上他還算體格高大健壯,也就尋不出更多的缺陷了。


  「你是恭景春?」


  「學生蘇州府正七品宣義郎恭景春,拜見武定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他趕緊大禮跪倒,深深叩首。


  塞拉弗心想,成奉這個死胖子害人不淺,現在誰見了我都喊千歲,那我不是跟那個太監一樣了嗎?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起來吧。」


  「恭景春,你是個商人,偏偏要破費出資幾萬兩銀子捐個爵位,難道當官就這麼讓你嚮往?知道我現在看的是什麼書嗎?」


  恭景春見對方口氣不善,心下打鼓,臉色卻已然是白了一半,勉強揖禮,「這,學生不知,望王爺指點。」


  「我在看一本關於沈萬三的書。」塞拉弗公爵閣下打開了腿,從炕上輕鬆地走下來,在室里慢慢地踱步,「知道沈萬三是怎麼回事吧?」


  恭景春腿都有些打軟了,「學生知道!學生,學生可沒有行什麼謀逆之事,別說修造城牆了,我連造一道院牆都不敢逾制,該多高、該多厚都是按大明律辦的。」


  塞拉弗突然停住了腳步,聲色俱厲,「你知道?你知道還敢賄賂大明的官員?南京城裡你上上下下打點了多少人,以為我不知道嗎?南京吏部尚書劉春理,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嗎?」


  恭景春已經哆嗦著,只管盯著對方,連話都嚇得說不出來了。


  「菜市問斬!」


  「噗嗵」一聲,恭景春屈膝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草民死罪,草民死罪,望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哪」


  塞拉弗冷著臉,不過說的話卻詭異地變得和氣起來,「你賄賂官員數目巨大,原該判個死罪,不過我念你初犯,特赦你的罪行。不過你的爵位可是要取消了,另外得再捐些銀子,補償朝廷的損失。」


  恭景春喜得眼淚都下來了,嗚咽著說:「王爺聖明!草民願捐家產,只要留夠草民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的就行,其他的都上繳給王爺!」


  「你來我這裡,不就是求一張海事貿易許可證的嗎?」塞拉弗拿起書本,在小几上拍了一下,「笨蛋,只管來求我,我還能不給你嗎?你的條件都符合,只要與工部議好事項、簽個協議,你到時候就可以交錢拿證了,偏偏要去走歪門斜道,去行賄大臣!我已經幫你清算過你的產業了,大約七七八八可以整出200萬兩銀子,真可以比擬內府了!這樣吧,其中可以折成現銀的半數你就認捐了吧。其他的你還要組織商船、購買貨物、招募水手和雇傭護衛,這樣買你一條命,應該不算多吧?」


  恭景春聽完這番話,驚得臉都青了,一迭聲地答應,「不多,不多!」


  塞拉弗哈哈一笑,用腳踢了踢他,「起來吧。」


  「是,是。」


  「坐。」塞拉弗再度盤腿上炕,暖和和地坐下來,他心裡非常高興,原來大明朝的錦衣衛可比他的那個可憐的參謀部強多了,什麼都能打聽出來,只要掌握了這張王牌,全國的事情沒有什麼能逃脫得了上位者的法眼現在恭景春只能淺淺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還小心翼翼得不行,「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只是你是第一個敢到我王府來求許可證的商人,還是個全國都能排上前十位的商人,看起來你的膽子一樣也不小!其實,商人需要利潤,這是很樸素的道理,這就像老師需要學問,官員需要能力一樣,不存在什麼是與非,把商人看作是下等公民,這不符合社會規律,也不符合國家利益的。」


  恭景春聽到這話,足足愣了幾秒鐘,這才離坐而起,鄭重其事地跪下來,連叩了三個響頭,「草民這禮,是為天下的商人叩的!王爺能夠說出這樣令草民震動、感激的話,草民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呵呵,你倒是挺會說話的,恭景春先生。」塞拉弗難得地有了好心情,也許是剛剛騙到100萬兩巨款的緣故,「其實國家首先就是最大的商人,他們買進賣出最大宗的貨物,並且不用交稅,也不用擔心被人吃回扣,所以賺得最多。可惜,大明國從前看問題比較片面,他們只知道禁海的好處,卻不知道貿易會帶來數不清的機會和財富,統治海洋和統治陸地同樣重要,如果就這樣放棄了海洋,不用多久,我們就得面臨海洋上的新威脅了。」


  「王爺聖明!」恭景春一頭霧水,卻仍然讚嘆不已。


  「起來吧。」塞拉弗繼續說道,「你現在不明白是正常的,等到你明白,大家都明白的時候,大明國也就真正強大起來了。我收你100萬兩銀子,這筆買賣並不虧,你自己也知道吧?我可是聽說你是江浙一帶最有本事的走私商人呢。」


  「這個……草民的確有些不軌的地方。」恭景春覺得,自己在這個武定王爺的面前簡直一點隱私都談不上,他心裡深深地覺得畏懼起來。


  「豈只是你,只要有條件、有實力的商人,誰不會去走私?沿海衛所連自己都管不好,哪有精力去管你們?只要有贓可分,他們才不會費老勁到海上巡邏緝私呢!所以還不如制訂一個行之有效的策略,來恢復貿易、增加收入,同時也能更好地平定海疆。這些,我也不想跟你多講,你只要在商人中間做個表率就行了,如果缺少本錢還可以來找我,我這裡沒有白銀,但卻有不少黃金,這東西在海外市場上可比在大明國值錢多了!」


  恭景春此時心才算完全放了下來,他心裡甚至開始盤算自己能在將來的海外貿易中賺多少錢,不過稅款他是一定不會逃的,不但如此,還要常常「捐錢」給這位王爺,誰叫他能說出商人的心聲呢?

  他由衷地拜服下去,「草民,謝過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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