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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新墨西哥的由來

  「一批驚人的財富,公爵閣下,絕對地驚人!」科爾特斯興奮地舉著雙手,在房間里大步流星地走來走去,他蒼白的臉上布滿紅暈,鬍子隨著嘴唇的動作上下抖動,看起來非常滑稽。


  被科爾特斯拉去觀看那批寶藏的塞拉弗,面色倒沒有多大的改觀,不過他心裡也是非常震撼,尤其當他看到埋藏於地下密室中那些金制、銀制的巨大神像、燈台、各種器皿,裝點著珍珠寶石的盤子、財寶箱、首飾匣,以及整整齊齊排列在角落裡的金銀塊,他不得不嘆服阿茲特克人搜刮財富的速度和能力。在整個新大陸,也許就屬阿茲特克人最先進入了奴隸制社會。等級的嚴格規定,使得上層能夠佔有更多物質資源。


  這批寶藏在財稅局資深人士的估算之下,至少價值30萬金佛羅林。


  「是的,很驚人,科爾特斯上校。」


  塞拉弗淡淡地說道,一面用刷子輕輕拂拭著一尊美洲虎造型的純金雕像,這座雕像有45公分高,比例頭大身小,除了兩隻沒有生氣的腿和一條粗壯的尾巴之外,這座雕像的兩隻手卻是一隻護在*前,一隻高舉長矛,看得出是用來祭祀出征的人形偶。


  在他的拂拭之下,這尊原本埋沒在塵埃角落中的寶物終於重見天日,散發著華貴誘人的光芒。


  科爾特斯心裡的興奮感終於緩緩退去,原本他想要求公爵閣下立刻分配這批戰利品,但是他又突然想到,公爵早就給過他相等的財富鏡子,也許兩塊小鏡子就抵得上這些寶貝的價值,而且又易於攜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會對這些金銀製品如此垂涎。


  「公爵閣下,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您準備怎麼處理這批財富嗎?」


  「收藏,我的上校。」塞拉弗撇過頭來,平靜地注視著他,「你不覺得這種發現並非好事嗎,科爾特斯?憑著搶劫和掠奪而來的財富,無本買賣,恐怕最終會讓我們喪失理智的。要把這些東西看成是藝術品,是全人類的財富。我已經決定把有藝術價值的東西運往特立尼達島,建立大博物館收藏它。至於那些金銀錠,珍珠和寶石,我們可以用來交換印第安人的效忠,換取他們的勞力,換取更多有利於我們的東西。准爵先生,你要知道分贓者是永遠不可能成就偉業的,只有創造者才高高在上。」


  「是的,創造者!」科爾特斯兩腳一併,眼裡閃爍起明悟的神色,「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偉大而睿智的塞拉弗公爵閣下!」


  就在他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西班牙人巴托洛梅主教帶著一臉氣憤推門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坎切斯和兩名印第安衛兵。


  「公爵閣下,我沒法阻止主教先生。」坎切斯無奈地解釋道。


  塞拉弗眼神輕輕一掃,他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位宗教信念堅定但行為正義的主教大人,最近常常為了行使宗教權益向公爵爭執,他覺得既然墨西哥已經成為特立尼達公國的地盤,那麼必須以特諾奇蒂特蘭為中心,建立起脈絡清晰、功能明確的教會體系,尤其是建立教堂之事刻不容緩,而塞拉弗卻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考慮,這不能不令他失望之餘怒火中燒。


  「您是主在這片遼闊地域的代言人,特立尼達公爵閣下!」巴托洛梅扯著嗓子高聲叫道,他的眼神里跳躍著火花,鬍子也被氣得翹起老高,「別忘了教皇對您的恩典!您好象只給予了土著人合法的權益,卻沒有給教會哪怕一絲半點的權利,我要求您馬上改正過來!」


  「您的行為我可以諒解,但您的話我不能接受,教皇給予我絕對行使權力的地位,教會的事情不能脫離公國的政治和經濟狀況獨立來談,而在這片大陸上,我就是教皇,我給予教會自由傳教的許可,但我不會強迫任何人信教,也不會在精神領域給予教會任何控制人類思想的特權!傳教、信教、乃至教會的一切活動,都不得妨礙或危害公國的政權及政治穩定,如果您不違背這一法律的話,那麼您的活動我不但不會反對,而且會大力支持。」


  巴托洛梅目瞪口呆,臉色蒼白,「這,這是對神聖教權的公然挑釁與絕大蔑視!教會不會同意,教皇也不會同意這樣的法律存在於世!我要去羅馬上訴您的行為,塞拉弗公爵,我還是真誠的希望您能夠立刻改正,願上帝寬恕您!」


  塞拉弗不禁在心裡暗自冷笑,「主教先生,你也看到西班牙人是如何對待土著的,在我的國家裡,最重要的一條是信仰自由,我不能強迫土著信奉天主教,也不能強迫天主教徒信奉太陽神,總之,我能提供您最多的資金支持,一切就看您傳教的決心。不過,如果您認為上羅馬有用的話,我也不會反對,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清楚教廷的腐敗與墮落。你應該知道,建立起一個新的教派體系,這個問題我並不是沒有想過,現在不是羅馬教會能夠對我指手劃腳的時代,反而每年100萬銀幣的貢品,會讓他們對我百依百順,甚至會主動地討我的歡心!您相信嗎,只要我一封書信,教廷就會馬上裁判您為異端,說不定還會主動派出聖騎士來捕捉您,我可不希望您因為衝動而喪失性命,更何況您還是這麼有正義感和騎士精神的人。」


  巴托洛梅又是激動,又是憤慨,被這番「荒唐而黑白不分」的說詞弄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隨後他被坎切斯的人帶了下去軟禁起來,塞拉弗讓他想清楚之後再來見面,他並且手簽了一張5萬金幣的支票,對巴托洛梅說,如果他選擇繼續在殖民地傳道,那麼這個數目就是他先期的投資,這筆資金足夠建立起20個光彩照人的教堂了。


  1519年11月30日,在墨西哥僅僅呆了數月的塞拉弗公爵閣下,離開了瑪麗娜和科爾特斯,留下波伊科托爾和埃德瓦少校的陸3師,帶著蒙彼斯、坎切斯、喬凡尼、希達、約瑟以及達蒂穆克的司令部警備團,與杜亞爾特少校第12商船隊滿載財寶和各類貨物,一起返回了特立尼達島。


  為了紀念征服阿茲特克的榮譽,在索尼婭的提議下,西班牙港被改名叫「新墨西哥」,繼續作為特立尼達公國的首都存在。


  在碼頭,人們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當艦隊在幾艘戰艦護翼下,威風凜凜地出現在港灣之外時,號角齊鳴,炮聲震天,港口外矗立的15處鋼筋混凝土圓形哨炮台的大炮同時奏響。港口內停泊的所有船隻上幾乎都站滿了人,他們揮舞著旗幟、衣服、手帕或彩帶,有些人甚至爬到桅杆高處忘情地呼喊著。


  整齊站在鋪設紅毯的碼頭上心情激動的兩排人,無不穿著正式而體面。軍官們穿著統一的深墨綠或黑色制服(禮服色),頭戴加了硬沿邊的大蓋帽,徽章上是閃耀著六顆金星的盾牌,這是列奧納多的設計,他認為這能體現美第奇和塞拉弗家族的融合,並表明國家的政治態度。


  黑色制服是特意設計的軍隊禮服,這似乎並不符合歐洲人的習慣,不過塞拉弗強調並無必要遵從慣例,而現在如此精神和整齊的場面,也恰恰說明了他某些方面審美能力的高超。


  貴族們則打扮得多姿多彩,百褶翻襟,邊角寬大重疊的豎領以及金絲綉邊的短夾,挺刮的長褲,鋥亮的皮靴,還有花蜜的香味,這些東西在男性身上都能找到;而地位高貴的婦女與小姐們,則穿著節日中才會套起的蓬鬆長罩裙。短袖、無袖或低*的設計,令這些禮服顯得非常吸引人,更何況這些貴婦小姐們還不忘向圍觀者遞上遮掩著熏香手帕的白眼,那簡直會把男人們弄得五迷三倒。


  索尼婭親自扶著列奧納多伯爵的輪椅,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沒有人比她更加耀眼了!


  一身潔白的素色長裙,沒有高高蓬起的支裙,沒有刻意的束腰,卻是使用了名貴光滑的東方綢緞製成,淡淡的紫羅蘭花邊勾縫在每一道褶紋上,*口上方還綉著一朵紫色小花。


  這是塞拉弗的構思,由美第奇家族最好的裁縫師手工完成。不過索尼婭穿它之前,還是猶豫了很久,甚至為此專門徵詢過列奧納多大師的意見。


  不過顯然她的猶豫是多餘的,美麗的服裝會超越任何時代的局限,這套素雅的衣服,襯貼著她白皙嬌嫩的膚色,以及瀑布般垂下的金髮,簡直堪比大師筆下的純潔聖母。


  她略帶憂鬱的寶石綠眸子,因為淺淺的眼影而顯得靈動憐愛,水**人。花瓣般的嘴唇緊抿,帶著堅毅和成熟的味道。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或多或少地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來自義大利、瑞士、法蘭西等地的不少騎士,受索尼婭美貌與能力的吸引,千里迢迢地來到公國,在行政院登記註冊並在接受重重審查后享受到了臨時國民待遇。此時他們全副武裝地跟隨著托雷塔騎士,擔當起義務保護公主殿下的責任。


  站在船舷邊的塞拉弗,目光在空中與索尼婭交匯,兩人都強自忍耐,盡量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索尼婭傷勢痊癒后,工作更是勤奮,由於特立尼達公國法律的特殊性,這個國家的制度顯得有些**,「七人委員會」名義上是行政院最高權力機構,但事實上他們則直接接受塞拉弗下達的命令。


  因此,索尼婭代理政務時,許可權與塞拉弗相當,事無巨細,她都得勞力費神。


  好在她對管理和用人方面更有獨到精妙的見解,在這個領域,她的能力甚至要超過公爵閣下,在她的指揮下,公國的各個部門都發揮了極大的能動性,甚至一向懶惰的約瑟男爵,也被她的威嚴、認真所驚嘆,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馬虎。


  「利奧,索尼婭。」


  公國的主人淡淡地向兩人打著招呼。


  索尼婭公主的臉孔不知為什麼忽然飛起紅暈,雖然一閃而逝,卻也被有心人瞧個正著。伯爵微微一笑,說道:「塞拉弗大人,您也許根本不必親自去墨西哥,那對於別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對嗎?」


  「沒錯,可我總是有點不放心,這件事本身沒有那麼重要,但它的意義巨大,並且此後在墨西哥會產生的種種改變,將具有非常深遠的影響力,這也是為什麼我必須親臨現場的原因……唔,我的朋友,您的右指好象恢復了伸縮能力?」


  塞拉弗注意到這一點,他仔細地拿起對方布滿皺紋乾枯的手掌。


  「的確有改觀,不過蜷縮的幅度很小,這還不是正常的關節活動。」老人也低下頭看了看。


  「要堅持按摩和藥物洗浴,另外也要繼續我提供給您的那份食譜,西印度群島上有些土著能夠製作一種用海藻磨製的粉餅,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您的飯桌上就會多出一種好東西,那種海藻具有調節血脂、免疫的能力……」


  「血脂?」


  不容置疑,列奧納多·達·芬奇先生對於未知事物孜孜探求的精神是大多數人比不了的,而塞拉弗對此也沒有一貫的冷漠與不耐,他會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並且解釋清楚。不過他們談話的時間真的是太長了,以至於索尼婭公主不得不上來打斷他們。


  「公爵閣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使者已經在島上住了快兩個月了,他每天都在等候著您回來。」


  塞拉弗有些嗔怪地撇了她一眼,不過伯爵卻立刻醒悟過來,他哈哈大笑,「一旦和塞拉弗大人探討學術問題,我總是會忘掉一切。非常抱歉,尊敬的索尼婭公主殿下!」


  「不,這是我的錯,請原諒我打斷你們的談話。」索尼婭語氣得體地謙遜道,「公爵閣下,您離開特立尼達島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法蘭西、葡萄牙、羅馬、米蘭和佛羅倫薩的使者先後到此,但我卻不能代表您與他們簽訂協議。」


  「為什麼不能?」塞拉弗輕描淡寫地說,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您是殿下,我是閣下,這種次序可不是我編排出來的。」


  「您,您是在懷疑我嗎?」


  「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您,親愛的索尼婭。」塞拉弗拉起一臉彷彿受了傷害的女人的手,表情慵懶地輕輕俯身一吻,他的聲音轉為低沉私密,但伯爵先生顯然什麼都能聽得見,「我的小公主,我只是希望您會以一個讓人更加信服的身份來面對公眾,您不能永遠是美第奇公主。」


  索尼婭原本有些冰涼的內心,立刻為了這幾句看似解釋實是挑逗的話語變得芥蒂盡去,反而竟然火熱起來她為自己輕易誤會了情郎而既感羞愧又覺自責。


  她輕輕咬了下唇,眉眼間完全表現出情動的炙熱,「我親愛的塞拉弗大人,您想讓我成為什麼,我就是什麼吧!」


  老伯爵在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索尼婭立刻清醒,她尷尬地紅了臉,等完全調整了呼吸和儀態之後,她才向擺出一臉善意微笑的塞拉弗介紹起逐漸從地毯上走近的諸位使臣。


  「公爵閣下,這位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特使,依維薩的男爵貝里斯先生……」


  「這位是法蘭西王國的使臣,尊敬的聖瓦利埃爾伯爵讓·普瓦蒂埃爾先生……」


  「這位是……」


  塞拉弗與這些代表著各自國家的使節互致問候,隨即他宣布將在自己的私人別墅舉行招待晚宴,並為自己的遲到向他們致以真誠的歉意。


  他隨即離開這幫人,走到一直沉默地站在人群中間的彼得身旁,熱烈地擁抱了他,並與波爾、索巴、梅諾卡、巴里、貝克等人一一寒暄。


  「恭喜您,我的閣下!這是一次大膽而成功的嘗試,您征服了一個擁有兩百多萬人口的國家,這簡直是騎士般的傳奇偉業!」彼得肅然說道。


  「應該說整個設計都有科爾特斯的功勞。」塞拉弗說道,「我已經命令調發30萬印第安人勞力前往巴拿馬地峽,貝倫城的地點非常重要,在巴拿馬城還在建築的時期,我們不能忽視了來自加勒比海方面的威脅。騎士們,你們中有誰願意主動自薦,去往巴拿馬防守?」


  「我願意效勞,閣下!」彼得立正敬禮。


  「不,彼得中將,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煩勞您的大駕。」梅諾卡雙腳一併,敬禮說道,「司令部上尉參謀梅諾卡,請求公爵閣下給予我一次機會!」


  「很好,上尉。」塞拉弗也抬手還禮,臉上表情非常果敢而自信,「您細緻謹慎,正是扼守巴拿馬的最佳人選!梅諾卡,可不要小看這件事,我相信您順利地執行了此次計劃之後,您將會看到更多。我現在任命您為少校,指揮新組建的第7師前往巴拿馬,蘭特上校的第2艦隊也將移防貝倫。」


  梅諾卡有種不敢相信好運的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像是在接受一個簡單的防禦任務,而是在指揮海陸兩支大軍進攻敵國的總司令。


  正如塞拉弗所料想的那樣,彼得的第1艦隊組建之後,更是在規模和武備上大大震懾了西班牙人,艦隊橫行加勒比地區,並且不斷剿滅海盜、切斷了不少西班牙本土與殖民地的貿易線。


  除了往更北的巴哈馬群島繞行之外,歐洲諸國幾乎所有的商船隊只能走特立尼達島的路線。


  貿易的繁榮,使公國得以大踏步地加快發展的速度,圖克里莫克伯爵經常從居處來到新墨西哥,感慨著公爵閣下的豐功偉業,當然他也會用蜂蜜、橡膠、鮮花、奴隸等東西,源源不斷地向國家置換銀幣、石料、鋼材和武器。


  商業局和財稅局的人無不忙得四腳朝天,叫苦不迭,不過這些人對本部門的事業也同樣具有極大的興趣誰都知道那些苛刻的指標會與薪金掛鉤,所以他們叫喊聲雖然很高,但真正讓他們放假,他們可是會去尋死覓活的。


  令人尤為高興的是,雖然本島越來越繁華,但治安卻一反常態地越來越好,這得益於法院代院長,也是索尼婭小姐的心腹顧問,來自薩伏依家族桑德拉男爵的高尚操守,當然也不能不提塞拉弗公爵閣下對法院工作的支持,包括每年高達20萬金幣的專項撥款,要求法院在樞機秘書處的指導下建立起龐大而有效的檢審法系統,並且能夠滲透到公國的每一個子細胞中。


  桑德拉男爵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40多歲的他精力充沛,狹長的臉上罕有微笑,戴著一隻小小的圓形鏡片,使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加冷峻。


  這個男人除了索尼婭非常欣賞,在公國內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索巴尤其恨他。原因是當第一批來自歐洲各地的將近2萬猶太人到達新大陸后,桑德拉男爵按照公爵府的相關章程,命令海關不得為他們放行,並勒令這些人遷徙到巴西新設立的商業口岸去定居。


  索巴曾向桑德拉說明,這是經過公爵閣下特批的,但桑德拉絲毫不予讓步,因為按照尚未正式出台《國家安全法》和《居民法》規定,特立尼達島地位重要,除了島內常住居民、首批移民及後代、國家公職人員、科技人員、研究員及其公爵府樞機秘書處確定的其他人員外,其餘移民不得居住本島。


  就這樣,索巴硬是忍了一口惡氣,他雖然在公國地位已相當高,但卻也不敢去直接挑戰法院的權威,要知道法院這個行政機構與行政院是平級的,而桑德拉更有「瘋子」的名號,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甚至有一次他還帶著警衛從索尼婭面前直接帶走了一名「犯人」,原因是這位高級政務人員涉嫌施暴並殺害幾名印第安姑娘。


  桑德拉的行為雖然令索尼婭公主震怒,可最終卻是不了了之,不但如此,那位倒霉的傢伙還被最高法院判處了8年徒刑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因為公國的刑期往往並不是在監獄,而是在礦井中度過的,即使高級官員也不能赦免。


  法院的權力之大,令高速發展的各行業為之側目。一時,秉公守法、遵章行事被列入到在公國應遵循的習慣之中,往往前來公國謀生的傢伙,在登岸后第一件事,就是被請到碼頭附近的法律諮詢處中學習必要的規矩,否則他們常會因為多次觸犯法律而被很快地遣送出去。


  好在法院並不能對軍隊的紀律監理、督查權力產生影響,這些因屬於軍隊內務而被國防部爭取到手,另外,新建立的「安全部」也將分擔起自己的部分使命,無疑這樣便會令法院的權力受到更多的制衡。


  應該說法院體系的建立對經濟發展是非常有效的,損公肥私、濫用權力、行賄受賄等現象在公國內顯得並不突出,對於公職人員瀆職行為的嚴厲處理,讓所有人察覺到公國主人的與眾不同。而出奇高昂的薪金、福利,也令職務犯罪變得越來越不划算誰都不願意因為貪污而喪失這份人人垂涎的工作以及良好的聲譽,當然,相比於其他行業,想進入政府工作不啻難於登天。


  塞拉弗乘坐馬車先行視察了鋼鐵廠和造船廠。


  他於路連連讚歎道路的舒適,並問起巴爾波亞上校的行蹤。


  得知此人現在正在沿委內瑞拉北部海岸線挑選合適的路線和巴拿馬方向鋪設大道時,他命令授予此人男爵稱號,並且賞賜他一塊500畝的甘蔗園。


  巴爾波亞上校早在得知大瀝青湖的秘密之後,就找到過索巴男爵,並通過他的關係雇傭了幾條商船,前往非洲沿海進行大象交易。


  然而,這條路並不是好走,還耽誤了他不少寶貴的時間。


  風向是眾所周知的原因。從非洲西海岸最西端的維德角群島,前往新大陸西印度群島的風向正是完全的順風,於是可憐的冒險家們又一次為了領取行政院的賞賜而前往探尋新的可靠的航路了。


  其次就是維德角群島被葡萄牙人的佔領與封鎖。


  雖然早前巴爾波亞上校已經得到過兩隻來自於塞拉弗公爵閣下饋贈的非洲象,但他本身就是個敢灑熱血和擔風險的傢伙,他對於塞拉弗所說的關於道路方面的「終極平整的目標」顯出一股宗教般的狂熱勁兒,因此,不惜掏出自己好幾個月的薪水,讓行政院發布了尋找秘密航線的賞格要知道,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瓜分了加那利和維德角后,又於20年前發現了巴西,他們對於這條航線非常清楚,並且這幫與教皇簽訂過的協議的貪婪傢伙們,已經在非洲沿海各個戰略要地,例如維德角群島安置了軍艦、軍隊以及修建了堡壘,以防止別國覬覦,好讓自己獨霸泛非洲貿易的巨額利潤。


  避開他們是當前唯一的選擇。


  有利的情況是,公爵閣下手中,並不缺乏高明的航海家,他們經過多方考證,發現了一條驚人的航線,之所以驚人,是因為他們把帆船往南行駛到了赤道附近,這裡都是全帆裝船的禁地無風區,不過這些大膽包天的傢伙們著實了得,他們在試圖往東艱難航行的時候驚喜地發現了一股非常詭異的洋流,他們並不知道那就是從印加大陸往非洲海岸的一股「赤道逆流」,由於這股逆流的存在,大約2個月之後,探險家們便漂流到了非洲西海岸的小島阿森松,這是歷史上第三次「發現」此地。


  有明確的記錄的是1501年,葡萄牙航海家卡斯蒂略首度發現該島;1503年阿爾布開克航行至此,再度發現此島,因為這一天正值耶穌升天節,遂以該節日為名,將其命名為「阿森松」。


  阿森松與其附屬島礁面積共88平方公里左右,屬於亞熱帶海洋性氣候,終年溫暖濕潤。但島上植被稀少,地形崎嶇多山,在其近岸處有若干面積不足1平方公里的小島和礁石,沒有任何資源和人口。


  這也是葡萄牙人對此地棄如敝帚的原因之一。


  但這也恰恰正合了巴爾波亞的心意,發現者們在島中的山上樹立起了巨大十字架,宣布了公國的主權。此後,塞拉弗公爵閣下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個人投資10萬金幣,在島上興建起一個可容納500名士兵的兵營、兩處要塞炮台、一個小型港口、一個中型造船廠、一個大型維修廠、兩個商行和16座巨型倉庫。


  與此同時,國防部宣布對這條秘密航路實施軍管,因為如果開放航路,不再走歐洲方向進行交易,那麼公國與葡萄牙海軍勢力的摩擦將會大大加強,以至於會在戰略上對公國的利益產生不利影響,因此,秘密的航路仍需要輔之以秘密的行動,才能獲得最多的好處。


  就在這條航路開通沒有多久,若干條軍艦就悄悄地竄到非洲西海岸迦納王國和馬里帝國的邊境上,和當地酋長們做起了交易,葡萄牙人雖然控制著非洲的貿易權,但他們還遠遠沒有控制住黑人的政府。對於並不搶錢而善於用利誘的方法達到目的的特立尼達公國商船指揮官們來說,貿易者們會感覺到他們的友好與真誠,從而產生不一樣的好感。


  例如,就有一位酋長深情的表示,第14商船隊的指揮官路易·馬勒先生長得真像他慈祥而善良的父親不過令人好笑的是,這位馬勒先生在軍界卻是出了名的醜陋與兇惡,他在堆起笑容的時候,人們往往會覺得他的笑容里藏著一隻兇狠猙獰的惡龍。


  除了大象外,公國在非洲的小件買賣開展得都極其順利,非洲資源豐富,可供開發的也多,尤其是奴隸,那些部落間的黑色俘虜或者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關起來的罪犯,用幾筐不值錢的貝殼就可以換上一大串。如果不是塞拉弗公爵閣下嚴禁把黑人當作奴隸,不用說這些被裝船運回來的可憐傢伙們得死上二三成才能到達目的地吧!

  當然,這些人最終也逃不過巴爾波亞上校的「殘酷壓榨」。


  「巴爾波亞工程隊」現在隸屬於行政院,受七人委員會管轄,不過工程隊長本人軍銜很高,加上他還有公爵閣下特批的手令,可以調動他認為必要的資源甚至出動艦隊。此時這支隊伍已經擁有土著工人、非洲黑奴共計5180人,精於地形繪圖和勘探方面專家19人,有馬車30架,從非洲運來的大象共210頭,巨型鐵制滾輾150副,開採和裝運瀝青的運輸船9艘,此外還有一個連的戰士專門負責巴爾波亞等人的安全保護,可謂兵強馬壯。


  在塞拉弗突然宣布佔領了巴拿馬之後,巴爾波亞上校一度異常興奮,但很快他又繼續無可奈何地投入到自己繁忙的工作中去,因為公爵閣下親自給他去了信,因沒有俘虜到佩德拉里亞斯和皮薩羅兩人而向他致歉。


  雖然巴爾波亞認為報仇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他也不願意自己的仇人仍然繼續在他的面前活得有滋有味,但公國主人的話不能不聽,他是如此尊重自己,巴爾波亞甚至認為自己必須以更加辛勤的勞動來補償他的恩遇,而不是在接受重要的授命之後,仍然像個天真的孩子般嚷嚷著要交換。


  鋼鐵廠在巴里的帶領下,成果也非常的驚人。


  在冶鍊方面已經擁有三項專利的化學家科賽爾先生,已經被聘為鋼鐵廠總顧問,他們根據塞拉弗和列奧納多的多次會談得到的啟示,成功發現了平爐頂吹法和多次粹火的概念,由於空氣中的氧與鐵水中碳原子不斷地產生中和物質,加上脫硫工藝,鋼鐵的質量有了極大的飛躍,雖然每爐鋼煉製時間高達三天,不過這些被稱為「A型鋼」的東西的確非常好用,也受到了國防部極高的評價。


  武器方面,鋼鐵廠已經拓展了兩個大型獨立的武器生產廠,安置在島內深處。


  自緊身管工藝的發明,使得列奧納多伯爵多了一項「國防部顧問」的榮銜。其實這個工藝序列,是他在與公爵閣下的書信交往中得到的啟發,老大師心裡非常清楚這一點。


  線膛長管炮現在已經開始批量生產,不過在裝備方面,塞拉弗還不準備大規模推廣,只準備在一級艦上試點。


  其他艦船的大炮,仍然是過去的那種老式滑膛炮,不過論工藝水平,已經不亞於威尼斯兵工廠質量最好的產品。


  造船方面的實踐工作仍然歸屬於貝克准爵。


  他推薦的一批造船方面的專家,已經會同塞拉弗圈定的幾個猶太商人一起,在巴西新建了另外三處大型艦舶製造和加工廠。


  巴西的雨林,能夠提供給造船最佳的材料,當然在《森林保**》出台之後,伐木工人不得不有所挑選地進行工作了,對於補種和大面積人工培植樹木的計劃,農業局也按照公爵的命令開始緊鑼密鼓地執行。


  不過,除了新墨西哥造船廠(已經跟隨著城市的名字改了),別的造船廠必須是自負盈虧的單位,對於保密技術的利用,另有著一系列嚴格的規定。


  鋼鐵廠同樣如此,因為公爵府新近批准建立的「范思坦尼城」中,索巴的幾名猶太朋友重金承包了一個鐵礦山,開了個人購買資源開採權的先例。


  塞拉弗對這些政務工作,大多數是交給索尼婭、列奧納多兩人處理的。


  但對於鋼鐵廠、造船廠的關心,卻也理所當然,畢竟,優秀的武器、先進的技術是他致勝的法寶。在考察過程中,他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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