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天理報應
「你爸爸，李華剛。還有趙將軍，主要就是他們兩個負責的，當時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僵。」秦素素回憶道。
「這和那個夢間計劃有什麼關係？」貝貝想起了，李華剛的那個箱子中，夢間計劃是與李基因克隆計劃放在一起的，而且在救小霞逃出趙將軍與李春秋的那個黑暗計劃時，也在黑暗地下基地發現了通往夢間的石碑。
「後來證實，基因計劃如果與虛幻的夢間進行聯結，就可以省去很多人力物力，更能節約出寶貴的設備和財力去進行進一步的探究，於是，基因計劃之中便加了一項夢間計劃。」
「趙將軍是主管夢間計劃的？」貝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是的。李華剛接手之後，將其改名為『李基因克隆計劃』，習慣上，統稱李基因克隆計劃和夢間計劃為黑暗計劃。」秦素素有些疑惑地看了貝貝一眼，看來這小子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理論上李華剛主管基因克隆計劃，趙將軍主管夢間計劃，但為了防止出現政治危害，ZY明確指定李華剛與趙將軍交叉監督，彼此都掌握著對方的最新進展……」
「他們後來好像鬧了矛盾？」貝貝又往下誘導了一句，如果李華剛與趙將軍之間的不和不是因為起先趙將軍挾基因克隆計劃資料上書ZY誣陷李家，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沒錯。」秦素素點點頭，猜測著貝貝到底知道多少，看樣子，他好像知道的並不比自己的少，只是不清楚具體的細節罷了。「在基因計劃取得巨大進展的時候，李華剛發現趙將軍私自運行夢間程序，妄圖一人統治夢間，進而控制ZY、作亂天下，從勸說到爭吵，再到後來的你死我活，兩人就成了仇家……」
「趙將軍要叛亂當皇帝？」貝貝吐了吐舌頭，還真沒有想到裡面竟然還有這層原因，也對，誰統治了夢間，那進軍現實世界不還是小菜一碟？在夢間就能把現實中的人殺了，這著實太可怕了點……
「既然如此，ZY不管？」看到趙將軍現在那個牛氣的模樣，貝貝就想上去踹他兩腳，好像全天下就他一個上過戰場的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軍人出身，成天一身舊軍裝，還不知道換換。一個退居幹線的老將還囂張什麼……
「夢間不是那麼好弄的，他不也沒成功了嗎？」秦素素攤民攤手，繼續說道：「看看李華剛、李春夏、李春秋那幫人，哪個不希望自己可以坐上第一把交椅？哪個不希望可以取而代之、名垂青史？」
「我和小霞……是怎麼一回事？」貝貝吞吞吐吐地問道。
「什麼怎麼一回事？」秦素素裝上了糊塗，顯然，貝貝問到了敏感內容。
「黑暗計劃。」貝貝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直接明說了：「我們兩個，好像也參與了黑暗計劃……是實驗體。」
「是的。」秦素素也不再隱瞞了，一五一十地向貝貝交待了：「與趙將軍決裂后，李華剛得到了大部分的資料，開始自己進行基因克隆計劃。但克隆實驗花費巨大，由於當時的資金、物資、各界支持力奇缺，又只能進行一組實驗，所以……」
秦素素冷嘲熱諷般地看了貝貝一眼，笑著說道：「你那無私的老子，就把你，和你妹妹拿來當了他的實驗品，因為你們不要錢。」
「如果，實驗真的成功，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這倒也不失為一筆劃算的買賣。」出於男人的立場，還有對死者的同情，貝貝不忍心地為李華剛開脫了一句。
結果貝貝這一句話惹了大怒了，秦素素怒火沖沖地瞪著貝貝，惡狠狠地回了一句：「但凡是有一點人性的父母，都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當他名利場上的實驗品的！」
「那個……做這個實驗對我們，會不會起什麼負面影響？」貝貝趕緊叉開了話題，一張嘴就沒有人性了，再說下去李華剛非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不可，貝貝可不是來惹秦素素生氣的，她發火了，對誰都不好。
「好像……」秦素素的語氣沒有剛剛那麼的確定了，看來她也不是完全知道這些事。「但凡是這樣的實驗，哪怕沒有一點負面影響，為人父母，也不該拿自己的孩子來嘗試……」秦素素又要開始她的長篇大論來討伐李華剛的滔天罪行了。
看樣子秦素素確實不大知道，不過小霞從李擎那裡探聽出來的，不應該有假。看來這個基因病，還得自己去想辦法解決了，要不整天像頭上掛個不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掛掉。一想到那幾次頭暈，貝貝就不寒而慄……
「可以告訴我，我是怎麼從那個計劃中出來的嗎？」貝貝要驗證一下自己在紀年時候的記憶。
「我姐姐，也就是你的媽媽，救你出來的。」秦素素的語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也許是回憶到了那些心酸的往事和再也回不來的故人。
「趁趙將軍偷襲，我媽媽派人救出了我？」貝貝想到了在《李基因克隆計劃》之中，曾經提到過趙將軍與李華剛決裂之後對其進行空襲，而造成貝貝流失的嚴重後果。「趙將軍？他還沒那個膽子！」秦素素不屑地哼了哼鼻子：「當時李華剛剛剛把他私自開發夢間的事上報ZY，他小命還沒著落呢……那是我姐姐派人做的。」
「噢？」貝貝一愣，難道是李華剛誤會趙將軍了？
「你老爸肯定什麼都知道。」看到貝貝不大相信的樣子，秦素素早已經猜出來貝貝是看了李華剛的什麼東西了，便向他解釋道：「ZY特別指定的高級計劃，如果出現了意外，沒人可以承擔得起。事出之後，李華剛為了不連累你的我們，才說成是趙將軍乾的……這樣，他對ZY也有了交待。」
「你們？」貝貝總覺得秦素素知道得太多了，好像這一切她都是親自參與了一樣：「你……」
秦素素沒有回話，而是挽起了上衣的肩口，露出一道清晰的傷疤來：「那天晚上，就是我抱著你逃出去的，這記疤痕，就是為你受傷留下的……」
貝貝的心裡猛地一震，這……這是真的？
那個在黑夜中抱著自己，逃出可怕的實驗室的人，竟然就是眼前的秦素素，自己媽媽的妹妹……
「謝謝你。」貝貝真誠地道了謝，不管怎麼說，秦素素救過自己不假，雖然後來把自己給弄丟了。
秦素素邊捋平衣口，邊對貝貝說：「我受了傷，又沒有多大體力，就把你放到了一家門前……等到我把追兵引開之後，再回來找你，你卻已經不見了……」
後面的故事貝貝就記得了，自己被那個人販子父親撿回了家，從此過了好多年窮苦的生活，然而，來到了五湖聯大，遇到了張導，小妮子，還有小霞，這一切的故事，就此拉開了序幕……
「不對！」秦素素說的固然完美，可是貝貝還是從中聽出了些端倪。
「怎麼不對了？」秦素素不解地盯著貝貝，不明白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
「那個金真欣說，我媽媽是誤以為我死才傷心而死的，如你所講，我媽媽應該知道我沒事，只是弄丟了，她怎麼還會……」
「誰說你媽媽死了？」秦素素挑釁似地反問了一句，這一句又把貝貝給雷蒙了，支支吾吾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是說，我媽媽……她沒死？！」
「你參加基因計劃一段時間之後，你妹妹小霞也被李華剛強行加入了計劃，只是她參加的時間比較短，小霞進入之後，沒一個月，你媽媽和我便開始了行動，把你們救了出來……小霞被送到了李春夏手上，李華剛只好作罷。你丟失之後，你媽媽確實是痛不欲生，不過也沒有傷心得死去。」
「那她現在在哪？為什麼不來找我？？」貝貝相信，如果媽媽還在這個世上，就一定會聽到他李貝貝的大名，就一定出出來找自己的，哪有作媽媽的，可以完全丟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問？！
「我們一連找了你三個多月。那天早上，你媽媽再次出去找你，就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看到她買了去國外的機票，可惜，我們也沒有追到，可能是你媽媽不堪忍受這一切的苦痛，才決心離開這個傷心地的。」
「國外的機票？！」貝貝彷彿黑暗中的迷途者抓住了最後一點光明一樣，連忙急不可待地問道：「哪個國家？」
「俄羅斯，也就是當時的蘇聯。」秦素素被勾起了那些傷心的往事，塵封在心底的傷痛一涌而去，語氣，也隨著哽咽了。
「俄羅斯。」貝貝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雙拳緊緊死握，暗地裡發下了誓言。
秦素素能夠理解貝貝現在的心情，又把炮火瞄準了李華剛：「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好老爸乾的！好好的一個家，被他拆得七零八散的！家破人亡，四分五裂，真是天理報應啊！！！……」
「你呢？為什麼最後也離開了他？」貝貝這話問得有些明知故問的味道了。
「是人都會離開他。」秦素素語氣冷冰地回答道：「*，無情無義，這樣的男人罵他是畜生就是在侮辱畜生！豬狗不如的垃圾，跟著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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