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清白

  「呵呵，」刑雯所說的正義的形象，讓貝貝想起了那些大世界各地，標榜著正義、自由、民主，以「和平衛士」、「世界大兵」自居的美國佬們。「在你心中，只有你是正義的，別人，只配得上邪惡……」


  「不做虧心事，就不用在乎別人怎麼說！」刑雯嚴厲地反駁了貝貝一句。


  「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產東代表不在乎別人怎麼做，更不代表不在乎別人在你車子裡面放一顆炸彈把你炸成碎片……」


  刑雯不想和貝貝多說了，極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會幫你立案的，你到刑偵室做一個口供……」


  貝貝本來並沒有直接懷疑刑雯，和她說這事自然也是為了讓她可以換位思考一下，讓她明白，她無故懷疑自己刺殺周亮其實和自己隨便懷疑她暗殺自己一樣愚蠢可是刑雯的態度明顯讓貝貝接受不了了：「CAO！那群飯桶要是可以查出來，豬都可以上樹高飛了！」


  「李貝貝！請你注意你的言行！」刑雯極度鄙視地怒斥貝貝，那眼神如同看待一個波皮無賴一樣。


  如果說貝貝真的懷疑刑雯了，什麼都不用說，自己就可以看好戲了。貝貝這所以明確告知孫澤香不向外人透露這件事，就是怕孫家的人一旦知道之後會查進來，繼而對刑雯不利。


  但是刑雯淡漠的樣子讓貝貝失望了。


  「如果你是因為周亮的事情來無理取鬧，那請你出去。」刑雯高聲下了逐客令。


  「周亮？哼！」貝貝顯露也蔑視的眼神：「他也配？！」


  「李貝貝！」貝貝對周亮的不尊重把刑雯也惹惱了，刑雯猛地把手中的一份文件摔在了桌子上：「請你積一點陰德，為了已故的人的尊嚴！」


  「KAO！一個死人還要什麼尊嚴？！」貝貝一聽，火氣也上來了，直接就爆了粗口：「好笑，一個死人都講尊嚴，我這活人就什麼也沒有了，尊嚴？！狗屁！連命都快沒了！」


  「李貝貝，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周亮？！」刑雯被貝貝的話氣得喪失了理智，和貝貝爭吵起來：「周亮他哪一點不如你？！是個女人，她都知道自己會選擇誰！」


  刑雯這句之中，自然充滿了對周亮和貝貝二人評價，儘管由於情緒的干擾，這樣說出來顯得太主觀。貝貝火得都不知道要怎麼發泄才好了，良久才反駁道：「正因為你的明智選擇，才有你今天的『幸福』！」


  「你……你混蛋！」刑雯一聽貝貝這話，心中的傷心往事直接讓你給揭開了，不用再講什麼文明不文明的了，一個人心底的痛可以讓人拿出來隨便地取笑，稍有尊嚴的人都不可能不動怒，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當年名震全國的「爵爺」。「周亮即使是死了也比你強！你一輩子都別想和他比，你沒有資格！一點也沒有！！！」


  「你心裡就只有一個周亮！」


  「我心裡就只有一個周亮，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心裡，再也裝不了別人，即使是他死了也不行！永遠。」刑雯說這句狠話的時候，眼角分明已經撇出了淚花。


  「呵呵。」貝貝現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如果沒別的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沉默了一分鐘之久，刑雯的火氣還是完全沒有消下去。


  貝貝極力地平撫了一下心緒，試著調解一下氣氛：「阿雯，我來這裡不是要和你爭吵的……」


  刑雯氣憤地瞥了貝貝一眼，「我也是。」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可以友好地談一下，這樣吵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你，怎麼看？」


  「談什麼？」刑雯還是那個冷酷的樣子，不過語氣明顯已經緩和多了。


  貝貝開始煽情了：「昨晚刺殺之事，其實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你，從開頭到現在，再到以後，我永遠都不會懷疑你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做的？」刑雯反問了一句。


  「阿雯是正義的象徵，從我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如果Z國還有一個正義的警察，那隻能屬於你。阿雯做事，向來講求證據和法律，而絕不是憑藉個人情感和直覺……」


  這個帽子扣得不輕，刑雯聽罷，僵硬地笑了一聲，把心中剛剛湧出的情感隱藏下去了：「人，總歸是會變的。」


  「阿雯不會。」貝貝及時補了一句：「就算是，阿雯也只能變得更加理智和正義，而不會魯莽行事……」


  「你，仍然是迄今為止最可能殺害周亮的嫌疑人，」刑雯自然明白貝貝說那麼多好話的用意，不為所動地回了句：「這在法律上是允許的，叫合理推測，雖然目前為止我們沒有證據表明推測是真的，但我們有權利懷疑。」


  「我知道。」貝貝覺察到刑雯的情緒已經起了變化，便打趣地說道：「如果當時，我真的想得到你，根本就不用殺周亮……」


  貝貝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可是這話一說出來，兩人不覺對視了一眼，細細品味一下，意覺得表達的有點不倫不類的。


  「我會查清楚的。」刑雯簡略地回了一句。其實，現在離真相是越來越晚了，最難查的案子莫過於這種專業的刺殺，出來一出來，絕大多數都是無關案子，就算是兇手來自首，警方也很難定罪，因為往往沒有證據。儘管其中有一些刑雯與周亮的個人情感，但刑雯更多的時候只有一個感覺：周亮的仇，是報不了。


  「如果我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可以隨時出現。」貝貝可以體會到刑雯的苦心，即使她對周亮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愛戀。


  「謝謝。」刑雯道謝后還是提醒了貝貝一下：「你最近還是小心些吧，好像有人盯上你了……」


  「放心，我會一直活到你查到兇手，為我證明清白的那一天！」貝貝風趣地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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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原以為會很快收到孫澤香的電話或者簡訊的，可是守了好半天也沒有等到，這也正好，貝貝可以專心的工作了。在阮紅玉的悉心指導之下，貝貝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做完了兩天的文件，可以安心地調查自己的大案子了。


  「下午去哪玩？」阮紅玉笑著問貝貝。


  「哪有心情玩啊！」貝貝伸了個懶腰，「還一堆子爛事等著我呢……」


  阮紅玉悻悻地白了貝貝一眼，撇了撇嘴道：「你啊，早晚都得死在女人手上。」


  「我不是說那事。」貝貝樂了，這阮紅玉真能想，難道我的形象就那麼差，一有時間就找女人那啥啥？


  「那幹什麼去？」


  「去找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


  「就是蘇婉……蘇菲她老爸，ZY銀行的行長。」貝貝忙解釋了一下。


  「你找他幹什麼？他和這案子也有關係？」阮紅玉皺了皺眉頭，問道。


  「可能吧，反正他當年也是個風雲人物，應該多多少少知道點吧！」貝貝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這樣的事情多說無益，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慢慢查吧，就像那天前腳尖剛剛和阮紅玉說了刑天要與自己見面會談，後腳跟刑天就讓人炸了個半死一樣，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這並不是貝貝不信任阮紅玉，而是出於小心而已，畢竟，知道的事情多了並不見得是好事。


  阮紅玉對貝貝的這個解釋不置可否，末了回了一聲：「二十年前牛X的人物多了去了，你去養老院里砸一磚頭，砸到六個，有五個半都是風雲人物……」


  貝貝嘻笑著打起了哈哈：「那那半個呢？」


  「是風雲人物他小蜜。」


  「哈哈，我可沒有小蜜，」貝貝想了一下，馬上又補充道：「除了你。」


  阮紅玉白了貝貝一眼，「如果你想要，外面那些隨便挑……」


  「我只忠心於阮姐你……」


  「是嗎？」


  「當然是啦……」


  「是還不願意陪我！哼！」


  「實在是沒時間嘛，晚上我再陪你吧……」


  「借口！晚上就晚了！誰還讓你陪……」


  「我可以讓阮姐你舒服舒服啊……弄進去更舒服滴……」


  「去死！我那死鬼老公可饒不了你……」


  「哈！讓我那死鬼姐夫也把我帶走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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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貝原打算下午晚些時間再去蘇家的，可是池早香傳來的情報上說，蘇老爺子正在急匆匆地裝備東西，好像要出遠門。貝貝怕事情有變，及時取消了午飯時間，並以最快速度出現在了蘇家大門口。


  「你怎麼才來呀！」出現在貝貝面前的是蘇婉兒。


  「你知道我要來？」貝貝納悶了，好像自己沒有說過吧？


  「直覺，呵呵。」蘇婉兒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笑呵呵地和貝貝在大門口就扯了起來。


  但願只有你一個人這直覺，要不我就麻煩了，貝貝心裡暗暗嘀咕了一聲。「不打算請我進去？」


  「不打算。」蘇婉兒堅決地拒絕了貝貝的要求。


  「貌似我沒有得罪你吧？」貝貝笑嘻嘻地問道。


  「就有！」蘇婉兒突然提出小手，撥弄著貝貝的下巴，一隻手將其抬了起來，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女SE狼的調戲一個純情良家小婦男一樣……「帥弟，來，給姐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