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彼岸花

  貝貝從一開始就覺察到了周亮不友好的表情,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如果自己的某個女孩曾經被別人搶走過,而且又那啥啥了,自己不發瘋才怪。想當初小怡只是說了一次她被王子豪那個了,不還是把貝貝氣得要去找王子豪拚命嗎?


  現在的貝貝可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呵呵。這個……現在還沒有定下時間,」貝貝笑著答道,「等他日大婚之時,一定請周兄去喝杯喜酒。」


  周亮冷「哼」一聲,「李兄這樣也太不負責了吧?連你的女兒都會叫爸爸了,還不想結婚的事?」


  周亮對貝貝的情況了解的可真清楚。當時為了防止貝貝不再騷擾刑雯,周亮可是把貝貝的老底全部查光了,發現貝貝根本沒有再找刑雯的意思,全是因為貝貝身邊的女孩太多了,列在周亮表上的足有二十餘人,這還只是和貝貝有染的。


  真是個可惡*大蘿蔔!

  考慮到這是公共場合,周亮才這麼委婉地表示出自己的意思,不過也夠讓貝貝和靈兒難堪的了。尤其是靈兒,周亮的態度讓她從一開始就極其討厭,現在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拿小甜甜說事來攻擊貝貝,更加激怒了靈兒。


  靈兒看出貝貝對這個咄咄*人的周亮也沒有好感,就不經意地摸向膘際,只要貝貝一個神色,她就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把這個男人的人頭切下來。


  貝貝理解靈兒的意思,沒有讓她動手,而是乾笑著調侃了兩句,「周兄真會開玩笑……」


  「我這可不是在開玩笑!」周亮還抓著不想放了,「李兄的為人我可是清楚的很啊!這次不會又來一個金屋藏嬌吧?」


  靈兒的臉色變了,惱怒得幾乎就忍不下去了,要不是貝貝不讓他動手,她早就出刀了。


  讓靈兒失望的是,貝貝只是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連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靈兒打心眼裡承認,貝貝的忍術比自己學的要強得多……


  友好的氣氛被周亮這幾句話弄得不和諧了,人心惶惶的,紛紛交頭接耳,猜測這個貝貝是什麼樣的人……


  很顯然的是,他不是個好男人。從周亮的口氣中就可以聽出來。


  刑雯白了周亮一眼,你今天做的有些過分了!自己從今而後就不再打算和貝貝往來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該在這個喜慶的場合說這些讓客人不開心的話吧?更何況貝貝還救過刑雯呢,就在前不久的菲律賓剿匪以及美國要案中,貝貝還幫了她的大忙,周亮和她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有貝貝一大半的功勞呢!


  你討厭他,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幹嘛還要提這些事?!


  看看貝貝身邊的那個靈兒,她的真實身份刑雯不知道,但她有多大本事刑雯是很清楚的。上級曾經秘密調查過貝貝,連同他身邊的每一個女孩都列在調查之內,除了這個楊靈兒,因為每當快查到她時,總會有一股勢力阻撓著自己的行動,就像一個無形的大手一樣。


  刑雯向上級反應之後,上面的領導竟然下了一道命令:「不再調查靈兒。」這更加讓刑雯奇怪了,在後來接觸的一些無頭案子中,越來越多的線索都指向了靈兒。雖說上級明令不讓查靈兒,可是刑雯作為警察的職業理念,讓她不能就這麼停手,終於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個靈兒絕非常人,她的手段也不是一般的殘忍……


  就在剛剛靈兒看向周亮那道目光之中,殺氣頓現。讓刑雯暗暗為周亮捏了把汗,現在你再這麼說話,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貝貝和ZY里的一些領導好像關係很好的。刑雯以前確實是不畏權勢,可是一成了家,就不得不去考慮很多事……


  退一萬步來講,貝貝風流那是他的本事,別人想風流還風流不起來呢,這你也管?有這工夫你多破幾個案子,多抓幾個壞人不好啊?


  想到這裡,刑雯對周亮又生出了一些不滿,自己主張去美國調查人口走私案時沒有一個人願意幫自己,除了貝貝,就連當時自己的「准老公」周亮也極力勸自己不要去冒險,刑雯清楚地記得,最後一次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風雨與共時,周亮竟然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我只希望你聽我的,不要去惹那些人!」


  刑雯不是很嚴厲的女權主義者,可是身為自己的未婚夫,說出這樣話多少讓人心酸,比起貝貝來,周亮確實不是個英雄,甚至,刑雯想過,他最多只能算一個男人……


  其實,周亮不是討厭貝貝的*,而是痛恨*的貝貝。這是當刑雯的第一次交待在他手裡時就註定了的。你想怎麼*都可以,誰讓你招惹刑雯的……


  「好了!」刑雯用眼神提示周亮無效,只好發動了言語,斥責了他一聲。


  周亮被當眾訓斥,自然沒有和刑雯吵起來,可是他的心中對貝貝的痛恨更加強烈了。屋子中的氣氛更尷尬了。


  刑雯的心思不在這裡。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是右眼。「左眼跳福,右眼跳災」,會出什麼事嗎?

  不久,一個司儀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來也不是請的專業人士,儀式要開始了……


  貝貝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了,不是因為有討厭的周亮,而是他的心已經開始流血了……


  貝貝執意告別了,刑雯沒有挽留,只是讓她好好保重,送到院門口,周亮當然也跟了過去。


  貝貝走出刑雯家院的時候,余光中瞥到了一輛車,停在街角拐彎處的車子。那車窗只留了一小點,可是裡面的人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顧著和刑雯告別,也沒太過注意。


  夏天的風輕輕吹過,刑雯的短髮揚起。


  這,是永別嗎?


  貝貝覺得,就像愛情小說中或者電影、電視中的這個場景一樣,作為悲傷角色的自己應該單獨叫出女主角,來上一段真情告白。可是貝貝卻怎麼也沒有了那個浪漫的心思,一切隨緣吧……


  刑雯飄起的髮絲消失在貝貝眼帘中……


  刑雯默默地望著貝貝,離開。


  我知道凡是美麗的總不肯,也不會為誰停留。


  所以,我把我的愛情和憂傷掛在牆上展覽,並且出售你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預定了它……


  「貝貝,你為什麼不讓我動手?那個周亮太氣人了!」靈兒說這話時還氣嘟嘟的,這樣的侮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貝貝呵呵一笑,「和那種人生什麼氣?」


  話雖如此,可是貝貝還是難免流露出別的情感,他不是真的大度,而是無奈。他在感傷,自己曾經的女孩成了別人的新娘,這種滋味無以言表……


  刑雯只會是一個開始嗎?要是以後別的女孩也有這樣的一天,那貝貝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這種心口流淚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靈兒看出了貝貝的心思,輕輕抱住了貝貝,「貝貝,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靈兒動情之處,不負責任地加上了「一直」二字,讓貝貝心中瞬時溫柔。


  「嗯。還是我的靈兒最好了!嘿嘿。」貝貝摟緊了靈兒的*,好像怕她會跑掉似的。


  帥哥外加大美女,恩恩*的,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


  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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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婚儀式上。


  司儀喊得很起勁,其他的親友一鬧,剛才的不愉快很快變成了喜氣洋洋……


  「現在,夫妻對喝交杯酒!」


  「哦~」


  「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眾人也跟著起鬨。


  不知怎地,刑雯一剎那間,突然想起了貝貝,心中一動遲疑了一下,才端起杯子……


  雙臂盤旋……


  慢慢地把杯子移到嘴邊。


  刑雯一瞬間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撲!」


  短促的響聲。


  周亮臉上的笑容僵硬了,額頭正中央多了一個黑洞……


  做了多年警察的刑雯當然知道,是槍聲!

  周亮被人暗殺了在自己面前!


  一條細細的血流自鼻頰兩廁流下,又匯在一起。


  周亮沒有立即倒下,好像要對刑雯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張開口,*不甘地緩緩倒下……


  驚恐的眾人……


  震驚的父母……


  呆住的刑雯……


  這一切是真的嗎?

  刑雯的眼皮不再跳動了,心中卻已經開始流血。


  自己未來的丈夫沒有來得及和自己喝上這杯交杯酒,就被暗殺在自己面前……


  外面一片平靜。沒有了生機,荒原。


  時間凝固了,突然間定格了一切……


  傷痛嗎?為什麼沒有感覺呢?


  是誰?許久,刑雯才想到這個問題。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他?


  是他?!是他嗎?!


  刑雯想到了一個最紅不希望看到的名字,心中默默念叨無數遍的名字。


  真的是他嗎?

  不!我不信!可是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時間,動機,全部符合,而且,這也如他一慣的作風……


  為什麼自己一見到他,眼皮就開始跳個不停呢?


  原來真的是他。


  我……我要報仇嗎?為我的丈夫……


  亮?能不能醒來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你醒來呀!喝下這杯酒……


  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麼,生活就會比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終於能將你忘記/然而,這不是隨便傳說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戲劇/我無法找出原稿然後將你將你一筆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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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此時的美景並沒有被人欣賞,孤零零的雲朵有些凄涼……


  藍天下,一隊士兵正在悄悄地勘察地形,帶隊的頭頭指揮著手下有條不紊地工作著,還在附近安放了暗哨,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這裡是中華北疆外蒙古。


  悠悠歲月,茫茫草原。世居於此的蒙古牧民,秉賦草原的靈性、智慧,同時把自然、美麗回還草原。碧草榮枯,穹廬轉徙。牧民的生活、習俗、文化與草原一起匯聚為一條涓涓河流。我們擷取這涓涓河流中的幾朵浪花,希冀展現草原「風吹草低牛羊現」的美好景緻……


  蒙古草原是歡樂的海洋。那裡一株草、一朵花都跳躍著靈動的音符,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味道。生於斯長於斯的蒙古人民更是一個音樂的民族。馬背上,勒勒車上,蒙古包內……只要有草的地方,就永遠飄動著不絕如縷的蒙古先祖們留給他們的歌。


  殊不知,這歌聲中的悲涼。


  美景依舊,真情不在,而今不成曲調的歌聲嘈雜不堪,分明包含了太多的血淚……


  這裡自然原始生態的保存完好,廣闊的土地上保存有大量野生動物,其中許多在世界範圍都是罕見的。


  然而,原生態早已丟失了當年的意境。以前,這裡是一片凈士。


  「蕭哥。」一個士兵跑到帶隊的頭頭跟前,「今天的偵察完成了。」


  他叫張銳,是特種兵中的高科技人才的代表人物。


  蕭偉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就是一聲與他年齡很不相稱的感嘆。這兩個月來,他一直是這個樣子。


  自從在上海世博會期間失手,沒有按照命令取回夢間權杖,回到北京之後他叫一直不開心。他當然開心不起來,上級震怒,一個指令就把他開除了雪豹突擊隊,從一名Z國最精英的特戰隊員淪落為無疆駐地的一個偵察兵。連同當初他的那幾個兄弟,也一併沒有倖免,全部被貶,還能保住一條命自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不是看在他們多年為國服務的分上,而是給蘇家一個面子罷了,當時是蘇菲親自點他們接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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