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我又不是孩子【活動進】
客廳內:
四目相對,安歌率先避開了男人炙熱的視線。
到底不能和男人心平氣和的相處。
嗯,這麼說起來的話,如果不恢復記憶的話,對於自己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兒吧。
……
薄涼則是見安歌抗拒倒也不惱,繼續將安歌身上的毛毯蓋好,隨後將安歌整個人攬入懷中。
安歌:「……」
被男人這麼抱入懷中,安歌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被男人抱得更緊。
「別亂動,我只是想要安靜的抱著你一會兒。」
「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人抱著。」
「女人……天生就是需要男人抱在懷裡寵著的。」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說得好像你很懂女人一樣。」
薄涼聽著安歌的話,薄唇忍不住勾起上揚了幾分。
自己怎麼嗅到了一點點的醋味。
嗯,不算濃,有那麼一點點。
也可能是女人普通的嫌棄。
薄涼眸子極其深邃,凝視著身側的小妮子,輕聲道:「我不需要懂女人,我只想懂你……」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的話語有些恍惚。
眼前的男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高冷矜貴的男人嘛?
安歌輕抿唇瓣,不自然的避開了薄涼的視線,但是也並沒有過多的掙扎。
夫妻三年……
這三年間,恐怕自己和薄涼做過無數親昵的事兒。
不過……安歌多少是有些困惑。
為什麼……自己和薄涼沒有生下孩子?
按理說……三年了……真要是有動靜,肚皮早就有動靜了。
一想到這兒,安歌忍不住好奇的開口道:「薄涼,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嗯?」
對於安歌的主動提問,薄涼多少是有些欣喜的。
薄涼凝視著安歌,等著安歌的詢問。
「我們……我們這三年的時間裡,都沒有考慮過生個孩子嘛?」
安歌說完,鳳眸看向薄涼,等著薄涼的回答。
薄涼:「……」
薄涼因為安歌的提問,眸子掠過一抹異樣的眸光。
自己在這三年間,瘋狂的努力想要那麼一個孩子。
薄涼明白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如果有那麼一個孩子,自己和安歌的關係無疑是固若金湯。
只不過……起初的時候,薄涼是擔心安歌的身體情況,並沒有那麼著急。
再往後的話……就發現了問題。
安歌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想要一個孩子,極其困難。
薄涼抿了抿唇……如今安歌再度詢問起自己這個問題,薄涼多少有些語塞,良久之後,薄涼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緩緩地開口道:「沒有考慮……我不喜歡孩子……」
安歌:「……」
不知道為什麼,薄涼的回答好似針尖扎在了安歌的心頭,讓安歌有些不那麼舒服。
安歌扯了扯唇角,鳳眸儘是冷意。
「是啊,你不喜歡孩子……所以你親手毀了我的孩子。」
頓了頓,安歌看向薄涼,滿是控訴。
「我和你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親手殺了他。」
薄涼:「……」
安歌鳳眸之中的怨恨是騙不了人的。
薄涼心裡不是個滋味,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良久之後緩緩地開口道:「抱歉,安安。」
有些話,自己不能說。
例如……孩子兩個月了,卻沒有胎心。
薄涼擔心自己說了,安歌會把責任歸結到她的頭上,一輩子都活在懊惱和自責之中來。
事實上,安歌的身體情況這麼差……自己的責任首當其衝。
安歌聽著薄涼道了一聲抱歉,眸子儘是濕潤,良久之後,緩緩地開口道:「事後道歉,是沒有用的,我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安歌話語擲地有聲,鳳眸清麗,柔弱的小身板挺得筆直,看向薄涼滿是控訴。
薄涼神色閃過一抹錯雜,將安歌緊緊地納入懷中,啞聲道:「嗯,我知道,我會用我這輩子餘生的時間來贖罪的。」
安歌:「……」
贖罪?
安歌美眸顫了幾分。
真的能贖清楚嘛?
……
兩個人安靜的相擁著,彼此緘默。
薄涼可以感受到懷裡的女人在哽噎。
薄涼不由得收緊胳膊,情不自禁的想要抱著安歌更緊更緊。
良久之後,薄涼開口轉移安歌的注意力。
「下周的話,羅森和傑恩就要開庭接受審理了。」
安歌大致對這兩個人有印象。
聽說就是這兩個人綁架了自己和薄涼,在危急關頭,自己為薄涼擋了子彈。
安歌對莫斯科的法律並不熟悉,並不清楚這兩個人需要判刑多久。
總之……能做的出來綁架這樣事兒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安歌抿了抿唇,轉念一想……
羅森和傑恩豈不是薄烈未來的老丈人和哥哥嘛?
如果說進行開庭審理的話,恐怕……薄烈也會出席吧?
……
「想參加嘛?」
薄涼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安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想……」
「好,我帶你去……也想讓你看了下他們的下場,這是我給你的交代。」
安歌:「……」
聽著男人的話,安歌美眸一顫。
交代。
多半薄涼是說得綁架的事兒吧。
事實上……自己對綁架的事兒,幾乎是沒有什麼概念的。
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啊。
「嗯。」
安歌點了點頭,腦子裡卻不由得想到薄烈。
那個……很青澀,喜歡音樂,很乾凈,很純粹的少年。
事實上……安歌根本不知道當初的少年,如今已經混跡職場……染上了一身戾氣。
……
安歌對關炎交代了家庭老師的事兒,第二天,家庭老師已經全部到位了。
有負責薄擎語言的,也有負責薄擎醫學類教育的。
還有最基本的語數外一應俱全。
安歌給薄擎安排的課時很寬鬆,一切以薄擎自己的喜好為主。
不過偶爾老師給薄擎上課的時候,安歌都會去關注。
薄擎很認真。
嗯……小傢伙的眼眸深處,總是會閃爍著一抹孤寂。
可能也是因為和他被遺棄的身世有關吧。
一想到這兒,安歌心裡不由得心疼起薄擎了。
真的是可憐的少年。
……
羅森和傑恩的案件正式開庭。
原告是司法部門,被告則是羅森和傑恩。
羅森被起訴的罪名是綁架。
至於傑恩則是身上的罪名多了去了,綁架,逃獄等等,一應俱全。
原告是莫斯科的金牌華裔律師陳浩,幾乎是戰無不勝,在律師界內更是有著極好的口碑,一直都是剛正不阿的。
陳浩更是一直為薄涼名下的集團服務。
陳浩最近幾年都是作為薄涼的集團法律顧問等等……
這是這幾年來第一次,陳浩作為司法部門的代理律師來進行辯護。
眾人都看得出來,陳浩之所以參與這一次辯護,自然是因為薄涼的緣故。
除了薄涼可以請得動陳浩,其他人……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陳浩辯護不在意權勢和金錢,只在意自己心頭的念想。
一般來說,和陳浩辯護幾乎是毫無勝算可言。
傑西心裡或多或少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嗯……
雖然是如此。
但是為羅森和傑恩辯護,自己義不容辭,沒法子,自己必須得上啊。
而且,自己辯護不要求所謂的輸贏,也算是盡了責……
作為羅森的女兒,自己希望他可以看清自己的錯誤,早日改邪歸正。
作為安歌的朋友……自己不能讓安歌受委屈。
……
因為涉及了義大利黑手黨教父綁架薄涼的案件。
牽扯進來的都是大人物,所以社會媒體更是高度聚焦,極其好奇這樣一場官司要如何打。
因此,安歌和薄涼早上到達法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諸多的媒體圍在了法院的門口。
「快看……薄先生來了啊……」
「陪同薄先生的是個女性,是薄夫人嘛?」
「你這不是廢話,除了薄夫人,誰有資格站在薄先生的身邊啊。」
安歌:「……」
安歌聽著周遭人閑言碎語,視線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男人,薄涼不苟言笑,大手一直霸道的扣在安歌的腰間,見周遭的媒體紛紛舉起相機捕捉自己和安歌的鏡頭,看向身側的關炎,開口道:「處理一下。」
「是,薄先生。」
關炎立刻派人上前檢查媒體拍照的內容,有關安歌的內容是堅決不允許出鏡的。
……
「唔……薄先生的人又來檢查相機了,薄夫人的照片自然是不敢拍的啊。」
「之前有家媒體拍到了薄夫人的照片準備公布,結果倒好,還沒公布呢,媒體就已經掛了。」
「哈哈……薄夫人長得那麼美……就該讓大夥看看啊,只給薄先生一個人看太可惜了啊。」
「你懂什麼啊……這叫美女配英雄啊。」
……
安歌聽著周遭媒體的閑言碎語,下意識的視線看向身側的男人。
薄涼的俊臉極其剛毅,不苟言笑的模樣極其肅然,讓人多少有些望而生畏。
安歌抿了抿唇,並沒有理會周遭媒體的閑言碎語,跟著薄涼走進了法院。
安歌今天一身素白的羽絨服,極其樸素,內搭白色的線衣和牛仔褲,顯得俏皮可人,走在薄涼高大的身子身側,更是小鳥依人,兩個人極其般配。
……
安歌和薄涼剛走進法院內,就看到了薄家人的身影。
安歌:「……」
貝拉和薄烈分別站在薄老爺子兩側,至於薄老爺子則是比起三年前似乎是蒼老了一些。
貝拉看著自己的眼神極其的不友好。
嗯,彷彿是隨時隨刻都要準備把自己吃了一般。
至於薄烈……更是視線殷切的凝視著自己,滿是錯雜的情緒。
安歌鳳眸對上薄烈殷切的視線,攥緊了小手,心尖有些鈍痛。
如果……不是薄涼……可能自己和薄烈已經結婚了吧。
嗯……婚後琴瑟和鳴,可能會過得很幸福吧。
不過……沒有如果,現在自己是薄涼的妻子,薄烈的小嬸嬸,安歌這一點心裡還是有分寸的。
……
「薄涼啊……你來了啊……你非得和羅森先生這樣斗得你死我活嘛?」
薄老爺子態度有些感慨,隨後眯了眯眸子,開口道:「這莫斯科啊,是沒有死刑的……傑恩原先的罪名就差不多是無期徒刑,現在也是這個樣子……幾乎是沒有變動。」
「至於羅森啊……他不過是綁架案的從犯,問題更是不會大到哪兒去……到時候什麼法外就醫這類的……呵……回到義大利啊,這一切啊……又是翻篇的事兒了。」
安歌大致可以明白羅森話外之音。
言下之意……薄涼是白忙活。
一切照舊……
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意思吧。
安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父子倆之間的交鋒……暗流涌動。
這段時間聽張琳說薄家的事兒……知道薄老爺子和薄涼不交好。
也大致知道薄涼也並不待見薄老爺子。
薄涼嘴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噙著一抹冷笑,極其寒徹。
「是嘛?」
一聲是嘛?讓薄老爺子心裡泛著嘀咕,並不拿捏得准薄涼心底的真實想法。
有的時候……薄涼就是這般深不可測。
「怎麼,薄涼……你難道還有其他的安排?」
薄老爺子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線帶著幾分發顫。
薄涼唇角的笑意則是聞言越發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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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這章字數有丟丟少,九月打完疫苗有點兒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