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女婿討人喜歡【16更】
莫斯科監獄里:
莫斯科監獄一直都是關押著國際重刑犯的地方……
這裡何止是銅牆鐵壁,更是被號稱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飛不出去。
當初傑恩被關押在這裡也是薄涼一手促成的。
薄涼……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個男人……可以活著出去。
有些骯髒齷齪壞事做盡的人……
最適合做的事兒……就是一輩子老死在監獄之中。
……
薄涼經過重重關卡之後終於到了關押傑恩的地方。
薄涼眸子冷冽成冰,呵……
自己原先沒想對這傑恩動手。
只不過……
如今羅森主動挑釁了,自己自然是得奉上厚禮了。
他……該死的嚇到安歌了。
這對於自己而言……足夠讓他死千萬次的了。
……
三年的牢獄之災,傑恩有些潦倒……髮絲凌亂,藍眸散發著詭異的眸光,整個人有些瘋癲的狀態,嘴角始終噙著冷笑。
「這是誰來看我了?」
傑恩慢條斯理的用醇厚的英語流利的開口。
傑恩緩緩地將視線落在了薄涼的身上,然後緩緩上移,最後落在了薄涼的身上。
「啊……原來是薄大首領啊……」
薄涼:「……」
薄涼淺眯眸子,看著男人嘴角詭異的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剛剛我父親來看過我……他說……你現在從商了啊?」
薄涼:「……」
雖然沒有薄涼的回應,但是傑恩依舊是慢條斯理自顧自的開口道。
「男人嘛……最重要的三樣東西無非是女人……權勢,金錢……你在我心目之中……原先大權在握……至於女人嘛……算有……就差了個金錢……現在看來……你似乎是全都有了啊。」
傑恩嘴角儘是冷笑,下一瞬……猛地抬手抓住了面前的鐵欄杆。
「薄涼……我恨死你了……都是你害得我變成今天這個鬼樣子。」
「啊……」
傑恩整個人幾乎是要瘋癲的狀態。
薄涼淡漠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並未因為男人的動作有任何的憤怒或者是眸色變化。
「當初……你初次來莫斯科的時候,我將你攔截在機場,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嘛?」
聽著薄涼冷漠如冰的話,傑恩彷彿是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傑恩忽然仰天大笑,然後開口道:「你跟我說……如今我給你離開莫斯科的機會……否則……遲早有一天……我讓你走不出去……哈哈哈,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
本來以為……自己要打臉這個莫斯科最年輕的華裔掌權者。
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折在了他的手上。
他並沒有說大話,而是實話實說。
「不錯……傑恩,當初我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記得……是你自己不識好歹,與我無關……」
薄涼冷漠的視線定格在眼前偏執的男人,隨後壓低聲音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當初你接手地下黑市,將這裡折騰的一團亂麻的時候,我就發誓……你死定了。」
「呵……說起來薄涼,我是真的佩服你啊……那個時候,你居然敢直接帶隊闖了過來……讓自己的大隊伍在場館里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一個人跑去我的辦公室試圖找到證據……還好我父親老謀深算,見你不在大隊伍之中快速的反應過來了,否則啊,我們都要中了你的全套了。」
薄涼眯了眯眸子。
當初自己一直都是置生死於肚外的。
當時的信仰是必須要將傑恩繩之以法。
「說起來……我的人也是開槍打中了你……可是還是沒能活捉你……」
薄涼淺眯眸子……的確……自己曾經一度都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沒想到自己在小巷遇見了安歌……
她放棄了出逃的機會,救了自己。
「薄涼啊……說起來你可真的是命大啊……不過……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
傑恩笑得得意洋洋。
「對了……告訴你秘密之前……我得先跟你說一下,我的父親拿到了我假釋的機會……再有一周的時間,我就自由了……而且是徹底自由。」
薄涼:「……」
呵……
傑恩如今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跟自己說所謂的徹底自由,說明他一早就布局好了。
所謂假釋不過是幌子。
他將會伺機逃回義大利。
「說吧,你的秘密是什麼。」
薄涼眯了眯眸子,眸子里毫無意外的神色,看向眼前的男人,直截了當的開口質問道。
「哈哈……繼續剛剛的話題……對於男人最重要的是權勢……女人……金錢……你之前有權,現在有錢……嗯,那就是到了女人這個話題了。」
聽聞傑恩的話,薄涼眸子掠過一抹危險的氣息。
「你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當初你離開之後……你居然可以逃脫,我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將整個場所的監控全數都查了一遍。」
聽聞傑恩的話,薄涼眸子暗沉了幾分。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哈哈哈……」
傑恩忽然笑得瘋癲起來,藍眸里儘是詭異的眸光。
「我居然……在小巷看到你被一個女人帶走了……」
薄涼:「……」
「那個女人……把你帶回了她的房間……那個女人叫什麼?之前的名字叫做安安……剛剛我父親告訴我……她現在的名字是安歌啊……」
「我讓管事的女人……給她注射了高濃度的新型毒品,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回過頭來找她的……哈哈哈……」
薄涼:「……」
薄涼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萬萬沒有想到……給安歌注射毒品的人是莫斯科的管事女人……
但是下達命令的人居然是傑恩。
薄涼眸子里儘是攝人的涼意,自己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說起來那個莫斯科的管事女人也真可憐啊,她後來可是被你重型折磨……身上的血一滴滴的流完……自己看著自己一步步的步入死亡,嘖嘖嘖……死後都是被人踐踏,拖入雪地喂軍犬的結果……我是不是有點兒虧欠她啊,哈哈……」
傑恩嘴上說著虧欠的話語,事實上卻完全沒有這個概念,而是笑得一臉得意。
薄涼銳利的視線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憤怒的想要殺人。
「所以……薄涼……你的女人……為了救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的,那個葯聽說很難戒的,那個女人現在還是癮君吧?」
傑恩一直都認為那麼高濃度的毒品,根本沒有辦法戒掉的。
所以……傑恩當初的目的就是希望把薄涼可能在乎的女人,狠狠地折磨的。
「薄涼……你可是掃蕩地下黑市最牛逼的人物,我偏偏要你的女人……沾染這東西,讓你這輩子不乾不淨。」
傑恩臉上滿是得意的眸光。
薄涼雖然心底憤怒,但是面上依舊平靜,寡淡。
「抱歉,忘記告訴你了,她的毒已經戒掉了。」
「什麼?」
傑恩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彷彿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薄涼眸子篤定,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的毒品不過如此……」
事實上……知道安歌沾染之後,薄涼立刻阻止歐洲最牛逼的醫療團隊研究出來戒毒的試劑,可以減輕安歌對毒品的依賴性。
雖然減輕了許多,但是對於安歌而言……那漫長的戒毒一個月都是折磨……
安歌自殘的事兒更是不知道做了有多少。
因為……她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所以……薄涼心疼。
讓那個莫斯科管事的女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如今……
原來罪魁禍首還在這兒……
呵……
那這個傑恩真的是該死了。
……
傑恩整個人因為薄涼的話再度陷入瘋癲之中。
「不可能的……我的毒品……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我親手研製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有錯……我可是華盛頓大學的藥物學高材生……」
傑恩低喃自語……
薄涼則是始終彷彿看到怪物一般凝視著眼前的傑恩。
良久之後,傑恩忽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猛地抬手再度扣住眼前的鐵欄杆。
砰的一聲……
男人的動作很大,震耳欲聾。
「薄涼……好吧,不得不承認……這一局你贏了……但是……我們之間的博弈才剛剛開始……哈哈……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輸過,我只在你面前輸過……所以唔一定要扳回這一局,否則我的驕傲和自尊心是嚴重不允許我這麼做的。」
薄涼:「……」
所以說……
自己何止是和羅森家族結下樑子了。
眼前這個傑恩更是徹底盯死自己了。
「隨時恭候……只不過……我不見得你有這個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
傑恩聽著薄涼無比平淡的語氣,忽然心底有一抹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薄涼則是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我怎麼覺得你這間牢房很薄弱……似乎關押你這個重刑犯安全係數不高……得重新整頓一番。」
傑恩:「……」
伴隨著薄涼的開口,傑恩很快就意識到危險來了。
獄警見狀立刻開口道:「薄先生……我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準備帶他離開換新的牢房……」
「嗯……別單人間了……太寂寞了,我覺得傑恩先生長期一個人在一起……人難免太無聊了了……得有人陪著他一塊兒聊天。」
「是的,我們另外安排了一個四人間……裡面有三個正在服刑的死囚。」
「好……還愣著做什麼,快送傑恩先生過去。」
……
傑恩:「……」
傑恩整個人有些瘋癲,聽聞薄涼的話,立刻瘋狂的搖頭。
「我不去……薄涼,你一定是在玩陰謀對不對……我要找律師,我不換牢房……」
薄涼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儘是譏誚。
「抱歉……這裡的獄警有給你更換囚房的權利……而且……根本沒有權利反駁,或者是要找律師……」
說完,薄涼眼神示意身側的獄警。
獄警則是立刻觸動門口的開口,將眼前的整個鋼鐵囚室通電。
「啊……」
有的時候擔心意外的發生,所以獄警要帶走重刑犯的時候都會事先採取點擊的方式,讓對方昏厥,然後再進行帶走。
傑恩整個人觸電之後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整個人面目猙獰,死死的盯著薄涼所在的方向,試圖開口說些什麼,眼前一黑,直接抽搐昏了過去。
薄涼輕抿唇瓣,隨後開口道:「帶走……」
「好的,薄先生。」
薄涼雖然離開軍區,但是其影響力還是有的。
獄警對於嚴懲傑恩這樣的行為更是百分之百的支持。
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
死囚室內:
被電暈的傑恩直接被丟進了囚室內。
薄涼視線掃向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這個男人該死……
……
重刑犯則是互相對視一眼……隨後落在了眼前的傑恩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重刑犯們視線紛紛看向門外的薄涼……似乎是在詢問薄涼怎麼一回事。
薄涼渾身散發著矜貴,根本讓人無法忽視男人身上的高貴。
薄涼用醇厚的俄語淡淡的開口道:「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對待他……」
「他之前的罪行是在莫斯科毒品控制當地人……還開設賭場,肆意草芥人命,讓無數家庭破碎……」
男人們聽著薄涼這麼說,當下瞭然了,看向傑恩的時候滿是憤怒。
這個男人也是夠渣的啊……
薄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隨後示意獄警用冷水潑醒傑恩。
莫斯科的嚴寒天氣,傑恩原本是倒在地上,就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了……如今再度用冷水這麼一潑……整個人更是打顫的厲害。
「啊……這是哪兒,我要出去……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的父親……」
傑恩好似瘋癲了一般,整個人胡言亂語。
薄涼則是休憩十足的坐在獄警搬來的椅子上,視線掃向眼前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傑恩先生……你之前的牢房不大好……所以現在給你換了個……有了三個新的室友,我覺得環境還不錯……不如你跟你室友好好的打一聲招呼,嗯?」
傑恩:「……」
這個是什麼鬼?
傑恩好似被驚慌失措到……顫抖的看向身側的薄涼……良久之後,顫聲道:「你這是濫用私刑……你敢……」
「呵……你現在正在領會,我到底敢不敢。」
薄涼雙腿疊放……隨後用純正的俄語開口道:「辛苦你們了。」
「好的,先生……正好……反正都是死刑了……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是啊……判處死刑之前……還能做點除暴安良的事兒,很爽啊……」
「哈哈……我是沒有什麼正義化身的感覺,就是想要揍人,好好的出一口惡氣啊。」
薄涼聽著三個男人這麼說,淡淡的開口道:「嗯,你們隨意,留一口氣就好……」
「好的……」
男人們聽著薄涼這麼說,立刻興緻來了,揮舞著拳頭就直接朝向了眼前的傑恩。
「啊……」
伴隨著男人一個勾拳,傑恩嘴角立刻吐出鮮血。
彪形大漢的一拳頭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輕而易舉能承受的住的。
尤其是傑恩一直都是軟架子……身體素質不是很好。
其他男人見了鮮血之後立刻變得興奮激動起來,拳腳相加。
「啊……」
傑恩不斷的慘叫出聲,很快監獄內就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薄涼始終淡定的看向眼前的一切,並未覺得足夠的暴力和血腥。
呵……
這些直接暴力,已經是自己對傑恩的恩賜了。
按照自己原先的習慣……
自己對待傑恩這樣的人……最喜歡做的事兒就是冷暴力,慢慢折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很快,傑恩就被打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薄涼慢條斯理的視線掃向眼前的男人……隨後站起身子緩緩地走進囚牢,然後蹲下身子。
獄警見其他三個男人都已經累趴了……也紛紛破例給了一罐啤酒……
……
「聽說……你一周之後要假釋,參加你妹妹的訂婚宴?呵……」
傑恩渾身是血,臉上更是血……
薄涼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忘了跟你說了……獄警沒想到……給你換牢房,你自己……語出不善……主動攻擊他人,惹得眾怒……結果反倒是被別人打殘,法醫鑒定過……你這傷勢啊,實在是太嚴重了,所以啊……你根本沒有辦法去參加訂婚宴,所以……你之前的請求雖然通過了,但是沒有辦法……必須得駁回了。」
傑恩:「……」
傑恩整個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薄涼……瑟瑟顫抖。
本來……是自己無比得瑟的一件事兒……
幾乎是瞬間,男人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給剝奪了。
傑恩整個人好似陷入魔咒一般,顫抖不已。
「你……你……」
「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兒……傑恩……羅森害死了一個年近五歲的無辜孩子……我本來……是想將你作為我的反饋給他的……結果你這個人可真的是愚蠢至極……居然將你過去做的那些事兒告訴我了……你說……你傷害了我的女人……你的餘生還有可能會好過嘛?」
傑恩:「……」
傑恩顫抖的睜大眸子,聽著薄涼的話語整個人好似墜入冰窖一般,完全無法自己。
薄涼的眸子里迸射出涼意和殺意,隨後勾起一抹冷嘲,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人性化……就不影響你就醫了,到時候……如果失血過度死了就可惜了……畢竟……我現在還得留著你的命好好折磨你……」
傑恩:「……」
「啊啊啊啊啊……」
傑恩整個人尖叫不已……彷彿是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
薄涼則是隨後看向獄警,淡淡的開口道:「安排法醫過來吧。」
「好的……薄先生。」
「嗯,辛苦,等一下監控的話處理一下……多安排幾個獄警作為證人……」
「好的,薄先生……」
「嗯。」
薄涼又一次用俄語對著三個重刑犯道了謝之後,這才慢條斯理的離開了牢房。
走出牢房之後,薄涼迅速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遞給了身後的關炎。
「薄先生……」
「這衣服有血腥味,我不想讓她聞到。」
關炎:「……」
薄先生實在是對夫人無微不至的關心啊。
關炎心裡感慨,隨後連忙開口道:「好的,薄先生,我立刻給您準備新的外套。」
「嗯。」
……
休息室:
安歌百無聊賴……
整個人怔怔的看向窗外的風景……
說實話這裡不太美,環境也是一般。
重點是……真的是鐵門高牆啊。
給人以一種壓抑感。
總之……不太舒服。
安歌耐著性子等著薄涼,很快就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安歌神色一喜,隨後向著門口走去,就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子。
安歌見狀立刻上前,下意識的鬼使神差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薄涼:「……」
薄涼整個人因為女人的動作僵直了。
沒想到……安歌居然是飛奔過來,然後抱住了自己。
「你剛剛去了好久……我都擔心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總之就是莫名的瞎擔心……」
安歌實事求是的開口道,隨後抬眸凝視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薄涼……你沒事吧。」
薄涼:「……」
薄涼看著安歌無比清澈的鳳眸,眸色閃過一抹錯雜。
如果當初她不遇見自己。
說不定……一切就會發生很不一樣的變化。
她也不會沾染毒品……也不會身體變得這麼差……
那個孩子……
薄涼神色錯雜一片。
安歌被男人複雜的眸子緊盯著,有些不知所措。
「薄涼……你怎麼了?」
安歌下意識的鬆開了自己的小手,意識到自己剛剛抱著他的動作太過於親昵了。
有些行為……是來自本身的下意識。
自己也沒有辦法控制得好。
「我沒事兒……」
薄涼淡淡的開口,隨後伸出大手緊緊地將安歌整個人抱入懷中。
安歌:「……」
男人把自己抱得很緊很緊。
自己彷彿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
安歌被薄涼緊緊地抱著,隨後下意識的開口道:「你為什麼抱我那麼緊啊……」
「因為我冷……」
安歌:「……」
安歌看著男人沒穿外套的模樣,忍不住輕聲道:「那你自己做什麼不穿外套啊……當然會冷了。」
安歌勾唇淺笑,隨後示意關炎將外套遞給自己。
關炎並未敢將手上沾了血腥味的外套遞給安歌。
安歌見狀美眸一怔……
薄涼則是主動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不礙事……我牽著你的手,你給我取暖就好。」
安歌:「……」
薄涼……有些孩子氣啊。
「好……我給你取暖,行了吧,對了,我還貼了暖寶寶,你要嘛?」
「不用,牽著你,抱著你就可以了。」
安歌:「……」
歪理啊。
雖然是歪理,但是安歌還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任由薄涼牽著自己的小手。
很快……助手就送來了一個新的黑色大衣,安歌見狀迅速的幫男人給穿了起來。
外面冷……
穿得少了特別容易著涼。
薄涼凝視著女人無比認真的動作,薄唇抿起,儘是深邃的眸光。
看著她,自己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想要一輩子攬著她入懷,給她無盡的寵溺和歡好。
……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安歌乖巧的點了點頭,偷瞄著男人的俊臉,勾起唇角。
今天……薄涼有些不一樣……
薄涼前腳還沒有走出監獄大門,就看到羅森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羅森離開監獄之中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按照薄涼的手腕。
他不會那麼輕易地善擺干休的。
所以傑恩很容易出事。
羅森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薄涼牽著安歌的小手準備出來……男人眸子里儘是深邃的眸光,讓人難以揣測男人心底的想法是什麼。
男人身上那一抹矜貴和高冷……更是讓羅森心裡不斷的犯嘀咕。
「律師……快去跟他們協商,我現在就要見傑恩……立刻,馬上……」
羅森的視線從薄涼身上離開,隨後厲聲的對著身後的律師吩咐道。
「這個……」
律師有些為難。
薄涼見狀勾起唇角,譏諷道:「不必掙扎了,重刑犯一個月只有一次探視的時間,你已經用完了。」
羅森聽著薄涼的話臉色難看的厲害。
「薄涼……你說……你是不是對傑恩做了什麼?」
薄涼聽聞羅森的話語,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我能對他做什麼?我現在是手無寸鐵的……合法公民……」
「你胡說八道……」
羅森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直接開口厲聲的否決道。
薄涼看著羅森無比著急的模樣,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對了……你不是給了我一個見面禮嘛……所以於情於理……我也得給你一個見面禮才對……不是嘛?」
羅森:「……」
薄涼這麼開口,羅森更加覺得自己彷彿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羅森心裡叵測……
薄涼的手腕,任何人都無法輕而易舉的揣摩得到。
見羅森心裡無比的折磨,薄涼「好心」的提醒道:「雖然重刑犯一個月只有一天的探視機會……但是……如果重刑犯在監獄里發生了意外的情況下,獄警就會立刻通知家屬過來,所以……我可以很好心的告訴你……你今天完全有機會可以見他第二面。」
羅森暗叫不好……
薄涼則是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希望你可以喜歡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
說完,薄涼直接摟緊懷裡的安歌,輕聲道:「處理好了,我們出去吧。」
安歌美眸聞言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好。」
……
羅森氣得牙痒痒的……簡直是想要上前將薄涼扣住,然後一問究竟。
奈何這裡是莫斯科……薄涼的勢力範圍,自己根本無法這麼肆意妄為。
「羅森先生啊……你來了啊……剛有事想要通知你的……」
羅森:「……」
羅森看著獄警迅速的向著自己方向跑了過來,臉色微微一變。
「你什麼意思?」
獄警不慌不忙用俄語率先跟律師打了招呼。
畢竟……俄語和義大利語之間的轉換還得靠律師啊。
「咳咳……是這樣的,羅森先生離開之後,這監獄進行挑換了……原先傑恩的監獄安全係數有很大的問題,完全啊……用不了……只能換一個了啊……沒想到啊,這換一個倒是換出事兒來了……這個傑恩啊,挑事,言語攻擊其他的服刑人員還不說,居然動手打人……結果啊……反倒是被人揍了,現在法醫已經帶他去治療了,其他仨被揍的服刑人員也讓法醫進行傷勢鑒定了。」
律師:「……」
律師臉色有些難看。
獄警見狀則是繼續開口道:「我一口氣說完吧……法醫鑒定出來結果啊,這個傑恩暫時是無法進行保釋一天了,傷勢太嚴重了,得住重症監護室……待十天再出來。」
律師:「……」
「麻煩你轉達給羅森先生吧……」
獄警說得滿不在乎……
當初這個傑恩可是做了無數壞事……大家都是恨得牙痒痒的。
薄涼親手法辦了他可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
如今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傑恩假釋一天出去得做壞事……一直都不想讓男人出去。
現在可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讓男人出不去了,如何不大快人心啊。
單單是想想都覺得爽得不得了。
……
律師在想如何跟羅森翻譯。
羅森已經焦灼的暴跳如雷了。
「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你快點跟我說清楚。」
律師猶豫片刻,沒敢怠慢,只能將剛剛獄警跟自己所說的立刻傳達給了羅森。
羅森聞言臉色難看的厲害。
沒想到……薄涼居然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見面禮啊。
羅森憤怒的幾乎是想要殺人了。
「調取監控……我要討個公道……」
羅森直接用英文開口,獄警聽懂之後倒也不忐忑,直接按照薄涼原先的吩咐開口道。
「監控被您兒子給毀壞了……另外,其他服刑犯……還有我們的獄警都是目擊證人……所以我剛剛所說的……完全都是事實真相。」
羅森:「……」
這裡畢竟是莫斯科的監獄,律師深知這麼耗下去不是個事兒,連忙開口道:「羅森先生,您冷靜一下……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我們先去看一下令公子的傷勢怎麼樣再做判定吧……以後啊,您相信我的實力,我一定讓你找機會可以保釋傑恩的。」
「嗯。」
羅森點了點頭……事已至此……果然是再無其他的辦法了。
「我現在就要去見傑恩……你給我帶路……」
獄警見羅森妥協了,連忙開口道:「好的。」
這裡畢竟是莫斯科……
呵……
還是監獄服刑的地方。
縱使羅森在義大利的勢力再驚人,但是也果斷的翻不起天來。
……
等到羅森跟著獄警一路到了重症監控室,看著傑恩渾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醫生正在迅速的忙活著,頓時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羅森攥緊手中的拳頭,憤怒無比。
自己一定要讓薄涼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
……
車內:
安歌跟著薄涼坐進車內,忍不住開口道:「你剛剛去那邊做什麼了?那個羅森……回來之後又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他臉色那麼難看。」
因為薄涼全程和羅森都是用義大利語交流的,所以安歌完全聽不懂,只能靠表情來猜對方的情緒。
薄涼看著安歌無比好奇的眸子,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寵溺,雲淡風輕的開口道:「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讓傑恩無法離開監獄假釋一天而已。」
安歌:「……」
這麼厲害啊。
怪不得羅森憤怒的都想要殺人了都。
安歌啞然失笑,隨後輕聲道:「嗯嗯……那就好……我也不想讓他出來再禍害別人……」
一直都因為林夕的死悲憤著,如今安歌的心情終於好了那麼一些了。
安歌依偎在薄涼的懷裡,視線看向窗外。
遲早有一天……壞人會被繩之以法的。
林夕那個無辜的小生命,一定會被厚待的。
薄涼看著安歌垂下美眸的模樣,薄唇抿起,輕聲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林夕……」
安歌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薄涼……如果以後我們有女兒的話,就叫汐汐吧……永遠紀念她……」
薄涼因為安歌的話語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眸光。
她居然主動開口跟自己提及女兒……
薄涼眸色錯雜……
如果不是當初傑恩將安歌的身體弄得一團亂。
自己和安歌……早就有孩子了。
良久之後……薄涼下意識的開口道:「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喜歡孩子……」
「可是我喜歡啊……那你要不要生?」
薄涼聞言語塞……
當然要。
她喜歡的自己都給她。
她想要的,自己也都給她。
總之……她是自己的全部。
所有的其他東西對於自己而言都是她的附屬品。
「當然要……」
「好……如果是女兒的話叫汐汐……好嘛?」
「好……」
「我覺得汐兒很好聽,叫薄汐兒吧……」
「好。」
「那萬一生個男孩叫什麼呢,希望的希嘛?好像太娘了啊……」
「我覺得非常好聽……」
對於薄涼而言,安歌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歌:「……」
好嫌棄薄涼啊。
哪有男孩的名字隨便取的啊。
安歌心裡對薄涼儘是嫌棄,沒好氣的開口道:「不行……」
「那你定,你想取什麼名字就取什麼名字。」
安歌聽著男人無比霸道的話語,小臉微微一紅,隨後輕聲道:「好啊……那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嗯。」
兩個人聊著孩子的話題,不知不覺……氣氛就變得溫馨融洽了許多。
可是聊著聊著,安歌就覺得不太對了。
孩子到現在都沒有影……
嗯……頭疼啊。
深呼吸一口氣,安歌想著丁主任的囑咐,只要自己好好調理,就一定會有希望的。
一想到這兒,安歌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覺得心情好了那麼一些了。
……
回到城堡之後。
薄涼陪著安歌吃著從K市空運過來張琳親手做的飯菜。
安歌覺得……這一點是自己吃得最奢侈的美味了。
一言不合就空運啊。
味道總體而言新鮮程度還不錯……所以安歌的食慾特別的好。
……
薄涼瞧著安歌吃得還不錯,主動開口道:「喜歡的話,晚點我安排人……」
「不用了……太麻煩了……」
薄涼見安歌鳳眸里儘是認真和篤定,輕抿唇瓣,隨後點了點頭。
「好。」
安歌微微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薄涼認真的開口道:「我會在莫斯科繼續物色合適的中餐廚師……如果實在是沒有合適的,我讓媽口述教我如何去做,我試著做給你吃。」
安歌:「……」
這是傳說中的場外指導嘛?
會不會太麻煩了啊。
安歌覺得怎麼一個圈子繞下來,真的是越來越麻煩了。
安歌仔細想了想……還想繼續開口,薄涼已經主動開口道:「嗯,就這麼決定了。」
安歌:「……」
好吧。
安歌覺得自己真的是什麼話語權都沒有了啊。
就這麼板上釘釘……給落實了啊。
安歌啞然失笑……
……
入夜:
安靜的卧室內很是溫馨。
安歌有些疲憊,很早就卧床休息了。
薄涼則是陪在女人的身側……時不時的將安歌的被子蓋好。
安歌閑來無事和張琳等人視頻……
張琳見安歌氣色還不錯……很是放心。
有薄涼照顧安歌……真的是沒有什麼自己需要擔心的了。
安歌跟著張琳說了些家常……
其實無外乎就是顧念和顧城的事兒……
每個孩子的事兒張琳都記得很清楚。
安歌有的時候都覺得張琳太辛苦了。
事實上……張琳卻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安安……你和薄涼在莫斯科不要擔心家裡……家裡一切安好的。」
「嗯,謝謝媽……我知道了。」
安歌很是乖巧,一直都是張琳認為三個孩子當中最乖巧的那個人。
安歌和張琳說得差不多了,薄涼將電話直接給接了過去。
薄涼仔細詢問張琳一些飯菜的做法,詢問的很是認真。
安歌瞧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啞然失笑。
薄涼……要不要這麼認真啊。
安歌輕抿唇瓣,忍不住開口道:「媽……你別聽薄涼胡說……」
「你這丫頭……怎麼不識好人心呢,薄涼明明是擔心你的身體,想變著法子讓你多吃一點東西……」
安歌:「……」
好吧,現在張琳都向著薄涼了。
真的是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
安歌啞然失笑……薄涼倒是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媽……你繼續說,我認真記下來……」
「好好好……」
安歌:「……」
好吧,她們倆真的倒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真的是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啊。
安歌啞然失笑,索性就不管了……直接任由薄涼繼續詢問了……
張琳看著薄涼認真詢問的模樣極其滿意。
這個二女婿討人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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