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必要犧牲
“所以，最近無極島的事情看來都是真的了？”
鬼歃聽完了天狼的報告，心中自然是清楚了幾分，原本外界的傳言就有說，最近無極島做事都十分少，內部大概是出了什麽問題。
雖然之前尼克已經露過麵，但是大家對這個還是存疑，總覺得還是有發生什麽事情，要不然一向高調的組織怎麽會突然像沒了消息一樣。
“大概是真的。”
天狼點了點頭，以他剛才拿到的情報而言，這些看上去都像是真的。
滿意地點了點頭，鬼歃跟梅西鬥了這麽多年，都把對方當做眼中釘來看待，如今看著自己的對手似乎深陷泥沼，他非常的開心。
畢竟兩個人一直處於實力相當的水平，明爭暗鬥了這麽久的時間，還是沒有辦法把對方摧垮，每一次都是這樣。
但是這次似乎出現了轉機。
“眼下無極島的狀態很不錯，我們甚至可以不用怎麽幹預，他們自然會有撐不住的時候。看來我多年的願望也即將完成了。”
鬼歃的嘴角勾著一抹笑，聽到如此好的消息，他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這都得感謝梅西終於快要倒台了。
他跟那個女人從小開始一直鬥到了現在，那個人的死更是加劇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兩個人鬥爭了這麽久，鬼歃覺得自己快要贏了。
“對了，”鬼歃想起了還在梅西手中的陸禦宸，難道這個男人就如此沒有能力挽救無極島，他心存疑惑，“陸禦宸沒有什麽動向？”
太過內部的事情，天狼也並沒有拿到情報。
“我也不知道，隻不過看之前的事情，梅西也似乎不怎麽敢重用這個男人。”
鬼歃對這個自己曾經意外失去的能力者還是懷著意思希望，在他的精確估算中，陸禦宸可以是一個特別有利的助手，如果他來到鬼盟，那麽就更加有利。
但是，梅西為什麽沒有用他？
這是鬼歃沒有想明白的一個點。
難不成，其實陸禦宸真的沒有那些能力嗎？還是說，他在保存著實力，暗中在做些什麽事情？
一時之間，鬼歃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一串又一串的問題在他的腦海中形成，沒有辦法得知。
對陸禦宸的興趣一直持續著，鬼歃最終還是決定，無論這個男人究竟在無極島是怎麽樣的，他也要親手抓過來看一看，才能平了當年被無極島搶走人的意。
抬起頭，鬼歃對天狼吩咐道：“最近加強對鬼盟的管理，可以少一些不必要的任務。無極島已經開始處於動亂之中，隻要我們好好安整好內部，不出意外，這個組織將會被毀滅，我們隻要好好等著就好了。”
“好的義父，你的願望也總算實現了！”
從小跟在鬼歃的身邊，天狼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鬼歃這麽討厭無極島，但是他把原因歸結為兩個組織勢均力敵，都是對方最強有力的對手，摧垮對方，就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敗自己的組織了。
這樣單純的想法，都是大多數人對鬼盟和無極島這麽多年爭鋒相對的理解，大概隻有鬼歃和梅西，或許還有幾個當初的人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因為什麽。
由衷地為鬼歃感到高興，天狼的臉上自然是比平常多了一份笑容。
看到自己的樣子露出了這樣的笑容，鬼歃也有些許的欣慰，身邊的人好歹還是會回饋自己的。
“不過，我還需要你掌握陸禦宸的動向。既然無極島要毀滅，那麽這個人肯定會離開，一年多前沒有把他綁回來，現在我也要好好認識一下這個人。”
天狼內心對陸禦宸還是有些抵觸，畢竟這個人是自己暗戀對象曾經的男朋友，還是她孩子的父親，這一層關係怎麽都不可能讓他舒服。
但是鬼歃，他自然是懂得義父的用意，這種無意義的個人糾結，他還是選擇留給自己，所以隻是很順從地答應了下來，幾乎沒有什麽反應。
這時候，天狼難免還是要多問幾句：“如果陸禦宸真的逃脫了呢？上一次我們是靠著那幾個女人才抓住顧笙的，這一次……”
“別忘了，我們手頭上還有顧笙，這個才是重點。必要的時候，她做出一些犧牲就好，最開始抓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要鬼歃在陸禦宸和顧笙中選取一個，顯而易見的，鬼歃自然是要那個男人，雖然顧笙算得上表現驚豔的女人，但是以他對女性根深蒂固的偏見，女人終究是女人，沒有辦法超過陸禦宸的。
聽到這個話，明顯地，天狼錯愕了一下：“義父，你……”
“哦，我的孩子，”鬼歃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傻男孩還喜歡著那個女人，“那些犧牲不會太嚴重的，你放心去做吧。”
天狼向來是相信鬼歃的話，這個義父從來不會對自己撒謊，也沒有任何必要，所以他這一次也很快相信了。
隻有鬼歃自己知道，這一次，他終究是騙了天狼。
無論如何，到最後，二者擇其一，他一定會選擇陸禦宸，而不是顧笙。
自然，在實驗室內的顧笙，對這個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完全不知曉，她還是沉迷在那些化學分子式之中，各種反應讓她覺得驚奇。
不過顯然，她也一直沒有放棄對小寶身上所中的毒的研究，隻不過和白夜的接觸也不能過於頻繁，距離上一次去那個實驗室已經有好久的時間了。
如果沒有那個實驗室，顧笙就沒有辦法嚐試自己的解藥，證實自己的猜想。
好在，沒過幾天，白夜又叫顧笙去了。
這一次，兩個人見麵甚至沒有寒暄，話都很少，顧笙直接走進了實驗室內，從貼身的衣服裏抽出了那個翻爛了的筆記，開始按照上麵自己的想法開始調製解藥。
“我聽說，你上一次的任務算是沒完成？”
顯然白夜是不適合忍受寂靜的人，他開了口，隨便找了一個話題。
顧笙沒有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分了些注意力說道：“也不算是，畢竟傑克是中了我的毒，死不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其實相比於這個，我倒是很好奇，鬼歃為什麽對你幾乎沒有什麽懲罰。”
“我怎麽知道，或許他突然大發善心，覺得我其實已經完成任務了呢？”
顧笙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那個男人就是個心理變態的人，猜測他的心理，自己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研究藥物的病理學。
但是白夜不同，他對於鬼歃倒是有些感興趣，畢竟從出生到現在，他認識的變態也沒有幾個，去猜測這些人的心理，反而有點意思。
“嗬，你倒是心大，萬一他哪天就準備拿這件事情開刀呢？極樂閣裏麵的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笙把液體滴入了試管內，晃了晃，才繼續開口：“我看眼下他也沒多少時間管我吧？不就是一個任務的事情。”
“不好說呢，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那既然你都說了不知道，何必猜測呢？多給自己添加一些煩惱。”
顧笙這句話倒是有點雞湯的味道，跟她平時說話的風格也有些不同，白夜輕笑了一聲，顯然對她的這句話感到很好笑。
“你笑什麽？”顧笙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白夜。
“沒什麽，就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罷了。”
顧笙把調製好的液體滴在了載玻片上，放到了顯微鏡下，一邊觀察一邊說道：“不過你今天真的沒有事情嗎？為什麽一直待在實驗室？”
這句話一問出，白夜難得的沉默了一下。
就在顧笙都以為白夜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居然開了口：“安在外麵，我沒有打算見她。”
顧笙自然是感受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但是白夜也用不著為了躲一個女人，就在實驗室內一直待著吧？
何況自己要是現在心血來潮研製毒藥，沒有任何防護的白夜大概真的很容易就中毒了。
“你倒是不擔心我在實驗室內研究毒藥，直接就把你弄死了嗎？”
“這我倒是不擔心，畢竟這個實驗室還是我的，你要研製出解藥，一直需要我，還是省點力氣吧。”
這樣的口吻聽起來倒是有些無奈的意思，顧笙抬頭看了一眼白夜，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順便把手上的液體全部倒入了廢液瓶中。
又是一份失敗品。
沒有辦法，鬼歃想要控製住顧笙，給的毒藥自然不是那些尋常毒藥可以比擬的。
顧笙倒是沒有泄氣，隻是繼續開始手頭上的工作，以另一種思路去研究解藥，想要看看能不能完成。
白夜無聊地站在一邊，玩弄著手上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液體，隻覺得有些無趣。
時間還剩十五分鍾，那個女人才會離開。
天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答應她，讓她來這裏跟以前的人敘敘舊，明明就是多此一舉的行為罷了，可是最終他也沒有拒絕。
該死的，愚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