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為什麼總是做炸醬麵啊?
因為景寧為了面試今天穿了一條短裙,腳上又蹬著一雙高跟鞋,走起山路來比較費勁。
沒走兩步,秦澤麟直接回身把她橫著打抱起來。
景寧心頭一顫,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突然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隨著眼前的景色漸漸清晰,不久就看見那輛黑色的巴博斯靜靜停在路邊。
他打開車門,把景寧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然後在後備箱的保溫箱里拿出一個保溫飯盒。
景寧接過保溫盒,有些好奇的打開,鮮美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炸醬麵?」景寧鼻頭有些酸酸的。
熱氣緩緩的從保溫盒裡冒出來,撲在臉上暖暖的,最後一直暖到了心頭。
她吸了吸鼻子,把保溫盒放在了秦澤麟面前,「你也吃點吧。」
秦澤麟勾了勾唇角,狹長的黑眸里染上淡淡的笑意。
終於有點良心,知道記得他了。
「喂我。」他揚起那張帥氣的面孔,說的理所當然。
「得寸進尺!」景寧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自己開始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還是抵不過旁邊那雙一直盯著她看的火辣辣的眼神。
於是就把面遞過去,時不常的喂他兩口。
「為什麼總是做炸醬麵啊?」
景寧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說出心裡的疑惑。
雖然她真的很愛吃他做的炸醬麵,但是也不用每次都送一樣的吧。
「你胃不好。」秦澤麟很隨意的脫口而出。
景寧拿筷子的手一頓。
雖然短短的幾個字,但是她感覺心底那最柔軟的地方又被觸碰了一下。
的確,這幾年一直忙著打工掙錢,給母親治病,所以吃飯一向不按點,慢慢就落下了胃病。
如果過了吃飯的時間再吃飯,胃就發脹抽痛。
但是如果喝上熱熱的麵條,整個胃就會舒服多了。
他應該在第一次帶她去聖約翰西餐廳吃飯的路上時就發現了吧。
然後細細回想,每一次給她做炸醬麵的時候,還都是因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秦澤麟做的麵條總是那麼軟爛的原因吧。
景寧忽然覺得嘴裡的麵條有點酸酸的。
她垂下眼眸,可此時眼中已蒙上了一層水汽。
因為實在太餓,也因為麵條實在是太美味了,不一會,景寧就毫無形象的把一碗面席捲一空。
「有紙巾嗎?」此時她嘴唇四周粘上了一圈麵湯,她放下手裡的飯盒,開始在車裡四處翻找。
秦澤麟看著她,面前的女人今天化了一個淡妝,整個人越發的嬌俏可人,微微上翹的眼尾,更增添了一絲嫵媚。
此時,她漫不經心的用她的丁香小舌舔舐唇角麵湯的動作,更生生多出了一份魅惑。
他的眸色漸漸加深。
見秦澤麟沒有回應她,景寧奇怪的抬起頭看著他,正對上那雙此時已幽黑如深潭的目光。
這個目光她太熟悉了,不由的讓她心跳加速,下意識轉身想要開門下車。
「我還是回宿捨去洗洗吧。」
可是已經晚了,話還沒說完,男人的長臂大手已經緊緊的把她圈在了懷裡,然後他的薄唇猛地向她襲來。
她只感覺男人的吻像狂風暴雨一般將她淹沒。
車上的擋板在漸漸升起,景寧的意識在男人熱情下漸漸模糊。
「不,不要。不要在這。」
可這溫柔如水的呢喃,在男人聽來卻更像是一種誘惑。
自從那天在酒店救回景寧,他的身體再觸碰到她時,就總是湧起不可抑制的衝動。
那種淡淡的清香和蝕骨的感覺,與三年前毫不違和的重疊,讓他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身下女人額頭邊的長發,那雙明亮的眸子此時帶著迷離,一雙嘴唇微微紅腫。
不再猶豫,他低頭深吻上去,映入他期待已久的那份溫暖。
許久的纏綿……
當景寧再清醒過來,卻已經躺在龍海別墅那張熟悉的大床上了。
動了動身子,渾身上下都好像散架一般,透著疲乏。
一想到昨晚和秦澤麟在車上的瘋狂,她的臉上就像發燒一樣。
那個男人在那樣的環境中,竟然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最後直接讓她昏睡過去。
霸道,野蠻!
一回頭,男人精緻的五官近在咫尺。
她推開男人想起身,但身上的那雙大手卻把她又向懷裡撈了撈,抱得更緊了。
「醒了?」男人磁性而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騙子!」景寧撅著小嘴,怒視了男人一眼。
她心裡有些氣惱,本來不是說要告訴她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嗎?最後卻被他拐回了家,還是用這種難以啟齒的方式。
秦澤麟嘴角勾起,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他低下頭在景寧腫脹的唇瓣上輕吻一下。
「別生氣了,寶貝。」
景寧低著頭,嘴上雖然沒有鬆口,但是心裡卻已經原諒了他。
他為她做的點點滴滴,她是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愛的。
但是……
「你能保證以後什麼事都別再騙我了,好嗎?如果你真的認為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就該赤誠相對,不是嗎?」
秦澤麟深深的看著懷裡的女人,那雙如鑽石一樣明亮的杏眸里,此時充滿了期待。
的確,一直以來他是無比自信,乃至狂妄的。
他自信他能控制住一切,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不管是人還是事,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漸漸的他卻發現他根本無法掌控她。
她是他生命中的例外,也許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無可避免的吸食了一種叫景寧的毒藥,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手足無措,欲罷不能,但是卻甘之如飴。
她的純潔、善良、倔強、堅強,還有耍小心思時的那份靈動和狡黠,都深深吸引著他,她彷彿是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讓他願意為之沉淪。
她是他生命中的一縷陽光,照亮他一直瀰漫著血腥和黑暗的人生。
到現在他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接到方銘電話時,說她離開時,內心的那份慌亂和緊張。
那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但是有些事還不能告訴她,隱瞞應該不等於欺騙吧?
看著面前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景寧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眸,她還是太自作多情了是嗎?
在他心裡,她應該還是無足輕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