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重回亞倫
“嘁”
奧利維爾對於紅墓的拒絕雖然驚訝了一下，然後馬上意識到是自己問的太過份了，這種私人委托的委托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傭兵這直接問到的，這是原則問題。原本委托內容也是不可能泄露的，但是剛才那種泄露屬於求援性質，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但那也就是底線了。
“對不起，是我問的太過了。”
“沒事，一時激動，可以理解。”
不過弓箭手是斥候一係的進階，再往上有狙擊者，弓舞者和弓獵人三種，之前和自己一同戰鬥的術門說自己是魔弓射手，是狙擊者的進階，更進一步被稱為毀滅者，主要以廣領域大範圍高威力高精度的魔法轟炸為主，個人生存能力差，近身生存能力更差。弓舞者要是進階的話是突襲射手，更進一步被稱為逐風者，主要是以近身高敏捷強打為主，稍微遠一點也能用短弓射兩箭，再遠就無可奈何了，傷害不高，生存能力差，近身生存能力稍微強一點，但也就強一點，主要靠閃避躲傷害。至於弓獵人一般不拿弓，他們會拿弩或者別的武器，進階是戰場獵人，雖然沒什麽傷害能力，但是有足夠時間的話可以布上滿地的陷阱，而且特殊強化了隱蔽能力後一般情況下都看不見他，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更進一步的被稱為守夜者，一個人夜間甚至可以突襲一個營地，把對方耍得團團轉，就是真沒什麽傷害能力，隻能以騷擾為主，換做是逐風者的話可以幹掉對方的指揮官然後從容離去，要是毀滅者的話就更簡單了，多少個營地帶軍隊都能一起炸成飛灰一點不留。
當然這兩種也別想靠近稍微有點準備的營地就是了。
紅墓的意思是讓自己幫忙找個老師，魔法方麵自己當然非常樂意親自教，哪怕收為徒弟也隻會覺得興奮，隻要艾莉希雅不說什麽就行，但是好像這非常的不可能，所以隻能看情況交給鍾自命了，反正自己哪怕親自教，隻要不收為徒弟還是要靠鍾自命的幫助，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收下這麽個危險的陌生人。
但是斥候一係的人自己真不熟，非要說認識哪個人也就隻有術門，還是個魔弓射手，和海倫一個遠程一個近戰，一個主要靠魔法狙擊一個主要靠物理強打，雙方差距天差地別，就沒有一點相似的。也許術門會認識不少逐風者？不過說到底還是交給鍾自命嘛。
看這一身的元素親和和抗性，不如真轉成狙擊者吧。
總結起來一句話，鍾自命要收的話萬事大吉，不收的話徹底完蛋。
“關於你之前的那個問題。”
“哦，你有什麽建議？”
“你的那位委托者是不是給人什麽都知道的感覺。”
“我無權透露。”
“那我說，你聽著，我覺得今天我這第二次遇見你應該他也知道。”
“我無權透露。”
“恰巧我今天收到了一封信，發信人也是個似乎什麽都知道的人。”
“我無權透露，不過等等，那封信裏說的是什麽才會讓你感覺發信人什麽都知道。”
“我無權透露。”奧利維爾直接把原話塞了回去。
……
“我們之間的交流一定有問題。”
“我也是這麽想的。”
“其實我的意思就是你把這個人交給我，我來教她，最起碼你要承認在這個尼比爾地區我認識的人比你多，萬一委托人的本意就是我來替你教她呢？”
“我不能否認。”紅墓沉默了一下。
“那需要我替你抱著她嗎？”
“但我也不能承認。”
“好吧，那你就這麽抱著吧。”
沒能抱著海倫讓奧利維爾感覺非常遺憾，但是要真抱了回去就要被訓，所以他也是搖擺不定。
“這麽晚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麽？”
“我有事去趟亞倫。”
“都這個時間了，你在亞倫還有什麽事嗎？”
“嗯，不知道。”
“你確定？”
“就是因為不知道有什麽事我才去的，非要說的話就是我知道我有一定會有事，但是不確定是什麽事。”
“這個意思啊，需要幫忙嗎？”
“不，應該不用，你先去把她安頓好再說。”
再怎麽說自己應該也是尼比爾地區最強的人，今天雖然遇到了三個輕鬆碾壓自己的存在，但是騎士公會的人不能算在內，沒錢他們什麽都不幹，鬼族也不能算在內，他們本身就什麽也不幹，那名潛入自己房間的人也不能算在內，整個世界都沒有他那麽高的水平。
但問題是一天之內就發現這麽多不能算在內的人，這感覺像自己吹牛被人識破之後在找借口一樣，自己真的還是最強的嗎？自己真的還是大奧術使嗎？自己真的還在尼比爾地區嗎？
懷疑完自己開始懷疑世界，奧利維爾強烈需要找個對手來證明一下自己，這要還需要別人幫助就相當於白來一趟啊，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紅墓的提議。
隻不過紅墓看來就是奧利維爾想抱海倫不成在鬧別扭，理智上知道不應該是這麽回事，但是這種感覺怎麽都轉不過來，他也不敢直說，不然倆人一定會打起來的。
皎潔的銀白色月光下，奧利維爾站在風車頂，如水般冰涼的夜色在身旁緩緩流淌而過，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雙眼，用無機質的奧術雙眼觀察著下方緩緩扭曲蠕動的亡靈元素汙染。
“比白天時要快一些。”
白天時也看到了這一現象，當時還以為是這裏的生命在淨化亡靈元素，現在看來倒是亡靈元素在侵蝕這些生命，從本質上來說雖然是一個意思，但是相對的元素在一定濃度以下是可以共存的，而一旦無論哪邊帶了侵蝕屬性，這種反應都會一直持續到侵蝕屬性消失，或者一種元素消失為止。
以目前的發展來看就是生命該消失了。
“這種無規律變化，肯定不可能是點汙染源了，那到底是什麽在這裏畫畫呢？”
奧利維爾看著緩慢扭曲變化的元素圖案，想了半天猜測了幾百種模型，然後還是沒看懂。
“算了，我也真是傻，就這麽些農莊，我直接枚舉過去不就好了嘛。”
他掃視一圈，附近麵積最大的就是鍾家的農莊，現在這個時間還在亮著燈也正好方便拜訪，雖然覺得不可能是鍾家幹的，但是除了感慨一句到哪都是鍾家之外，他還想起來紅墓說過，就算來了陌生人也都住在鍾家那裏。
“不會真是鍾家幹的吧。”
奧利維爾猶豫著決定先去鍾家的農莊看看，就算不是他們幹的，本地人知道得也應該比自己多，萬一有什麽線索呢。
“對不起，請問有人在嗎？”
“這不是奧利維爾大師嗎，快請進快請進，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好吧，在礦山鎮的時候自己就知道會這樣了。
“你是.……”
“我是鍾自命鍾伯爵大人的直屬手下，大師您可以叫我黑鳥，這段時間輪到我負責亞倫這邊的事，鍾伯爵大人常和我們提起您，他對您是非常的尊重，您到這裏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我們保證有求必應，知無不言。”
我怎麽感覺自己不久前剛聽過這句話。
“嗯，這附近最近有什麽陌生人來過嗎？”
“哦，大師您說的是亞倫的汙染吧。”
“呃，不，我就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陌生人。”
“沒事沒事，從這向東，越過一條小路，然後最遠的那個農莊，農莊裏麵有一個比較高的木柴堆，下麵就是那群邪教徒集會的地方。”
“不，我就是問問……”
“您快點去吧，這個點去的話還能趕上他們拜祭邪神呢，正好抓個正著，連搜集證據都不用了。”
“不，我……”奧利維爾張開嘴又閉上，又張開又閉上，但就是說不出話來“我……”
奧利維爾感覺自己好像應該立刻過去，但是又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話說這種信息也是能夠這麽輕鬆得到的嗎？之前站在風車上觀察了那麽半天，傍晚的時候來了又走，現在又來一趟，來來回回又是測量又是計算的，費這麽大勁難道就是為了聽這麽一句話？自己是傻子嗎？
“你……”
奧利維爾想問的是你確定嗎，但是就算不確定和自己的枚舉過去也沒什麽區別，自己這個應該算是得到信息了吧，雖然感覺好假的樣子，但是應該算是得到信息了吧。既然得到信息的話，自己應該走了吧，這有一分鍾嗎？
實際上沒有，但是奧利維爾發了會呆就有了。
“奧利維爾大師”黑鳥鄭重地行禮“請問您還有什麽事嗎？”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幾乎是半公開招募教眾的，這附近的人幾乎都知道。”
“我……”奧利維爾覺得自己一定是瞎了。
“大師，您覺得自己想要什麽樣的謝禮？”
“不不不，這種事不需要謝禮。”奧利維爾愣了一會意識到他的意思是自己該走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沒事沒事，那謝禮就由我們自己準備了，很快就會交給您的。”
“不不不，真不用，這真是我的本職工作。”
越來越尷尬的奧利維爾飛著從鍾家的農莊逃走了，黑鳥就在下麵看著他往東飛了一會之後，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真的不是很懂你們的鍾自命伯爵，這種事情當我這種外人的麵幹真的好嗎？”
黑鳥維持著自己溫和的笑容轉過頭去，眼神仿佛一麵鏡子一樣讓人隻能看到自己，語氣溫和而自信“就算我們當著奧利維爾大師的麵幹，他看得懂嗎？”
“你的意思是就算當著我的麵幹我也看不懂嗎？”
“祝賀你，這可真是良好的開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