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破碎的靈魂玉簡
熔煉完血骨刀后,葉天就用靈火將其溫養起來,隨後他開始熔煉當初的「盤古斧」。
煉製「盤古斧」的材料很是特殊,相傳是曾經煉製盤古斧的材料,這是傳說,現如今想來,葉天卻絲毫都不相信。
大約是那些人為了抬高身價而捏造出來的,只是這隕鐵著實了得,葉天也只能大體了解它的一些情況,卻無法做到全然掌控。
這也是他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萬一出現差錯,那些珍貴的材料,以及這種奇特的隕鐵就都會損壞,得不償失。
不過,現如今有星海岩存在,這份風險將被降到最低。
將「盤古斧」也熔煉成漿液狀態,葉天便開始分別去煉化其他的材料。
這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但是每一步卻又無比的重要,甚至在熔煉的過程當中,這些材料都有可能產生共鳴,從而影響到最後的煉製成果。
時間在煉器當中飛速流逝。
白鯊海峽,海底深處,一棟無比豪華的宮殿,坐落在五彩斑斕的珊瑚當中。
這裡的巡邏護衛,最低都是元嬰初期的,陣容無比的強大。而在宮殿最北邊,則坐落著一處只有一層樓的宮殿,這宮殿外飾極為的精緻,只有一個大門。
每日都有專門的尋路護衛到宮殿內進行例行巡查,因為這宮殿內擺放的不是其他的東西。
而是整個白鯊府內在編人員的靈魂玉簡。
靈魂玉簡,大多是修真者自行製作的。將自己的一縷靈魂印記封存在玉簡當中。
當這個製作者死去后,他的靈魂玉簡就會相應的碎裂。這也是諸多門派和勢力,用來得知自己門派弟子或者手下生死的一個重要的依據。
只要靈魂玉簡不碎,那麼那個人就還有希望。
這一日,例行檢查的巡邏護衛很輕鬆地隨意掃視著整座宮殿內的靈魂玉簡,現如今海底的爭鬥沒有過去那麼多,所以每天死去的人並不多。
而這些能夠得以讓自己的靈魂玉簡,進入到靈魂殿的,都是白鯊府的精英。
在這偌大的方圓幾千萬里的海域當中,沒有人敢輕易得罪白鯊府的人。因為但凡是得罪白鯊府的人,都會被白鯊府的執法隊追殺,會被整個白鯊府管轄內的勢力通緝。
這是無比可怕的,沒有人敢承擔這樣的後果。
除非是另外兩大勢力,蛇王殿和神龜谷的人才敢和白鯊府在冊巡邏護衛正面相對。
「每次巡邏都是一樣的結果,沒想到這份差事還是挺輕鬆的。」例行巡邏的護衛非常的放鬆。
其他各排的靈魂玉簡他還稍微看得仔細一點,最上面一排,那可是白鯊府九位殿下的靈魂玉簡,不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平常因為本職工作的原因,這護衛都是會掃上一眼,這一日自然也是不例外。
然而就是這一眼,卻讓這巡邏護衛亡魂皆冒。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九位殿下的靈魂玉簡,這、這是七殿下,難道……」不敢往下深想,這巡邏護衛幾乎是連滾帶爬,倉皇地出了靈魂殿。
白景宮內,白鯊府的大殿下屠城正在享受著侍女的服務,他輕咬著那鮮嫩多汁的櫻桃,忍不住都有些沉醉。
「修真歲月無比漫長,如果不去享受,豈不是白活了?你們說對嗎?」
他狹長的眼眸掃視這周圍無比美艷的侍女們,嘴角有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大殿下說的自然都是對的,我等就為服侍殿下,為殿下去享受而活。」給屠城喂櫻桃的侍女巧笑嫣然。
她是所有侍女中長得最美的,也最會討屠城的喜歡,常伴在屠城左右。
然而就在屠城在享受著這無比舒服的一刻時,外面的大殿上卻傳來了騷動,一個巡邏護衛連滾帶爬地在另外一個護衛的帶領下,急匆匆地進入了內殿當中。
「你們最好給我個滿意的理由,否則……」被打擾了興緻,屠城一臉的不悅,他稍稍抬起眼皮,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
那巡邏護衛全身發抖跪在地上,而帶頭的那護衛則在內殿的門口拱手行禮后,說道:「大殿下,大事不好!這位是靈魂殿的巡邏護衛,他有要事稟報。」
「靈魂殿?」
屠城眉頭微微一皺,「難道是護衛當中出現了大片的死亡?」
這個巡邏護衛他是知道的,為人處世一直都很沉穩,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屠城便猜測道。
然而他這話才說完,那巡邏護衛直接就五體投地,聲音悲痛而驚恐地說道:「不,大殿下,是、是七殿下……」
空氣中的溫度一瞬間驟降,屠城周身氣息鼓動,那狂暴的力量瞬間將他身邊那些服侍的侍女撕碎。
那些侍女本就沒什麼修為,在屠城這一怒爆發的力量下,根本連一秒都抵擋不住,就變成了一團血霧。
「你說什麼?」屠城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他陰沉沉地看著那個巡邏護衛。
「大、大殿下,七殿下的靈魂玉簡,七殿下的靈魂玉簡碎、碎了……」巡邏護衛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心中極為的驚恐,怕自己會步那些侍女的後塵。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急速掠過,隨後大殿下屠城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靈魂殿內,屠城怔怔的站在大殿的中心,他仰頭看著那高處的靈魂玉簡,那並排的九個玉簡當中,其中第七個,此刻卻是碎了。
「不!這不可能!」屠城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老七……老七啊!」
曾經他們白鯊府的諸兄弟,還只是海底普普通通的白鯊,後來天賦覺醒,一個個擁有了變異的能力,從而開始組建勢力,直到最終建立了偌大的白鯊府。
這一路走來,歷經無數磨難和艱辛,他們九兄弟一直都互相扶持,感情無比的深厚。
這一次為了追尋那九珠仙府的鑰匙,他的七弟,居然就這麼隕落了。
屠城無法接受,他心中悲痛得恨不得立馬毀了這裡。然而,片刻之後,他又平息了心中激蕩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