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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草長鶯飛少年郎

  冬落狼狽的站在一具狼屍麵前,手中握著一塊晶靈核。


  這是他從眼遠前死去的那具狼屍頭顱裏掏出來的。


  而那具狼屍便是狼王。


  他與狼王的戰鬥從一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


  整個打鬥過程沒有誰說一句話,也沒有誰叫一聲疼。都在沉默的出爪出嘴,出拳出腿,在一陣乒乒乓乓,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的打鬥之下,皮糙肉厚的狼王終於先他一步死了。


  而剩下的四十餘頭灰狼看到狼王已死,內心的驚慌恐懼再也無法忍受,在四頭青狼的帶領下頓時作鳥獸散。


  冬落也沒有追,這是他與狼王在大戰之前的約定。狼王讓他一招,若他得勝,必須退一步,放過那群灰狼。


  這是君子之約,狼王雖然先讓了他一招,但卻並沒有要求他一定要遵守,狼王卻這樣做了,最後冬落也遵守了這個君子之約。


  沒有對剩下的狼群趕盡殺絕。


  那怕是狼王不讓他那一招,他也不會對狼群趕盡殺絕。


  此刻的他,站在狼王的屍體前,握著狼王的晶靈核。他在想,要不要把這一地的狼屍埋了呢!

  不埋,這群狼屍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山鷹禿鷲,飛禽走獸的果腹之物。


  可是埋了,他們又會成為爬蟲螞蟻的食物。


  埋與不埋,好像關係都不大,最後的結果不過是搶了誰的食物給誰而已。


  冬落轉身去小山丘之上拾起那把被狼王一爪子拍進土裏的樸刀,從芥子物中取出一根長棒來安上,開始挖坑。


  人死了,講究入土為安。


  狼死了,也該如此。


  一具具狼屍被他扔進深坑之中,最後他在狼王的屍體前放了一壺洛陽特有的杜康酒,不貴,一塊下品靈石一壺,也不過是千兩白銀,洛陽城尋常百姓家半年的開銷而已。


  他覺得狼王值這一壺酒。


  因為他跟十字街的林驚風,第一層大海上做那個選擇時的冬落,其實在很多地方是一樣的。


  冬落帶著十來顆晶靈核離開了。


  他想,也許隻有他這種連活著都是一種奢忘的人,才會如此惜命吧!

  惜別人的,也惜自己的。


  一條小溪彎延著流淌,將沿途的石子拍打的光滑圓潤,一顆顆的在太陽底下,在水裏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冬落坐在水邊,取出了十幾顆青色的晶靈核,還有四五十顆他在龍門秘境內撿到的,別的妖獸體內掏來的晶靈核,用剛換好的一件白色長衫兜著。


  看著它們在長衫中閃閃發光。


  屍蛟說,這晶靈核是龍門秘境內的妖獸吞吐這小世界內無處不在的龍息凝聚而成的。妖獸可以直接吞吃練化增強體魄,而人類也可以吸收其中的龍息用以加固肉身。


  對於龍門秘境內的龍息與天道之力龍脈之力共同形成的壓力磁場陣,冬落即歎為觀止,又寄予厚望。


  要知道武夫修行本就不易,那一次境界的提升不是拿命博出來的,而冬落的體魄與那些純粹武夫比起來想要有所提升更是難上加難,畢競嚴格上來說他還不是一個真正的修武之人,也決非一個修道之人。


  修武之人體內有一口純粹的內氣輔助打熬體魄,隻要口中氣不停息,一切自會源遠流長,生生不息。


  冬落體內雖有絲絲縷縷易筋經凝聚而出的雪白內氣,但是還未完整的形成一個周天,就如同無源之水一般,說沒就沒。能不幹枯就謝天謝地了,更別說用來輔助打熬體魄了,簡直有點太為難那道內氣了。


  冬落手中拿著狼王的晶靈核,突然間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


  武夫練化晶靈核可以依靠體內冉冉流動的內氣練化吸收,而他,有些憂鬱了。


  此刻的他,看向晶靈核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饑腸轆轆的人看到一大堆美食有序的擺放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一樣。


  心中即充滿了渴望。


  也充滿了失望。


  冬落哀歎了一聲,將晶靈核放在手心,心神沉入體內,再次催動雪白的內氣纏上青色的晶靈核,有些效果,但不明顯。


  雪白靈氣每次從晶靈核裏都可以帶出一絲一縷土黃色的龍息來,隻是數量之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還沒有他直接從天地之中吸收的來得多。


  在不停的嚐試了幾次之後,他直接就放棄了從晶靈核中吸收龍息的想法。


  與其花那時間精力從晶靈核中慢慢的吸收龍息,還不如直接從天地中吸收來得快。


  冬落走到小溪邊,從芥子物中拿出那把與青狼戰鬥之時刀刃被砍卷了的樸刀,在小溪邊挑挑揀揀找了一塊看起來稍平的花崗石哢哢擦擦的磨起了樸刀來。


  磨刀,是每一個軍人,每一個武夫的必修課。


  挑選磨刀石有講究,磨刀的手法更是大有講究。


  選用磨刀石的關鍵在於磨刀石磨出的刀刃必須銳利而且耐用,並不易產生缺磕。


  而磨刀之時需右手握穩刀把,左手按在刀麵之上,握緊刀體,手指靠緊刀背,稍微使勁往下壓,保持同一個角度,放平往前一推,拉後再往前一推,拉回來再往前一推,用力均勻分為前、中、後三段來回複磨,在複磨的過程中便可清楚的聽到刀刃與磨刀石摩擦的聲音,一直磨到聲音清晰不雜亂為止。


  樸刀經粗磨起鋒,精磨去鋒之後,翻卷的刀刃又變得鋒利了起來,冬落用大指肚在刀刃上輕輕的刮了刮,也不知道下一次落下,又會是斬在誰的身上。下一次刀刃翻卷,又會是因為誰的血肉之軀?


  冬落掖起褲腳,站在緩緩流淌的溪水之中,雙手持刀,練起刀法來。


  刀法也是大周邊軍軍隊操練之時所練之刀法,共七式,分別為太平、定我、朝天、開陣、破甲、除妖、鎮魔。


  水花四濺,波濤四起,一個少年身隨刀走,刀隨意走,將七式簡單而又精練的刀法舞得虎虎生風,滴水不進。


  儼然一幅大家風範。


  冬落深


  吸了一口氣,雙手從胸前微微虛壓,氣沉丹田,一步就跨出了小溪。


  冬落心有不甘的又從芥子物中拿出一塊品質不是太好,顏色略淺的晶靈核,放在手中反複了觀察了一下。


  然後心一狠,從芥子物中取出鎮山嶽,對著手裏的晶靈核像拍核桃一樣拍了下去。


  “即然用內氣無法吸收裏麵的龍息,那我就拍碎了直接吃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哢嚓一聲,如冰棱斷裂,聲音清脆。


  冬落挪開鎮山嶽,看著手心中已經破碎了的晶靈核,一道土黃色的氣息從破碎的冰晶中直接逸散了開去。他連忙一口吞下了那道快要散去的龍息。


  龍息入體,立馬散入了他的四肢百骸,血肉細胞。


  冬落渾身顫抖,舒爽的叫了一聲。


  由於跟狼王大戰的傷勢與疲憊,瞬間消逝一空,整個人又變得龍精虎猛了起來。


  有效果。


  雖然有百分九十進入他的身體之後,便消失不見了,還有百分之九被易筋經凝聚而出的那道雪白內氣所吞噬,真正被他血肉細胞,四肢百骸吸收的隻有百分之一。


  可是這百分之一,已經遠比他自身在龍門秘境內十餘天吸收的總量還要多了。


  冬落的眼晴微亮。


  有效果就好。


  冬落直接拿出了品質最好的狼王的那一塊晶靈核,鎮山嶽高高舉起,一落而下。


  喀擦一聲。


  晶靈核應聲而碎。


  這次並沒有什麽土黃色的龍息慢慢的往空中逸散開去,而是一汪青色的,粘稠到快要固化的液體在他的手心中來回滑動。


  冬落雙目放光,微微仰頭,直接一口就將那幾滴青色的液滴喝了下去。他看了看掌心,又意猶未盡的舔了幾口,直到確定了手心中並沒有液滴了,才放下手。


  冬落閉目感受了一下,狼王的晶靈核就是與眾不同,競然直接將他的肉身強度直接提升了兩個小層次。


  現在他的肉身強度已經相當於一個純粹武夫的練筋二層了。


  珠玉在前,接下來的冬落就站在緩緩流淌的小溪邊,手中鎮山嶽起起落落,溪邊響聲叮叮當當。


  冬落就像是吃核桃一般開始吸收起了晶靈核內的龍息來。


  一股股氣浪以他為中心四散開去,吹過歡快的小溪,吹過青天舒展的草場,吹過高山上的胡楊,吹過山頂的白雪紛紛降落,吹得天空的雲海翻滾不息,吹出了龍門秘境,吹進了熙熙攘攘的洛陽城,吹進了大街小巷。


  雪念慈坐在一處涼亭,自己與自己下著棋,棋盤之上並非是神州大陸的縱橫十九條線,而是縱橫二十一條。


  一陣微風吹過,雪念慈微微抬頭。


  “大黑,極北草原之上可有信來?”雪念慈輕輕將一顆白子落在棋盤兩條線縱橫交錯之地。


  一個麵容冷俊的中年人淡漠的說道:“並沒有。”


  雪念慈手持一顆黑棋,似在猶豫要將黑棋落在何處,看著中年人的淡漠的表情笑道:“大黑,已經化形為人了,就要多笑笑,表情不要那麽淡漠,跟個麵癱似的,嚇壞了洛陽城內的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中年人麵部表情還是很僵硬,但他仍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才化形沒多久,還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等我再熟悉熟悉就好了。大不了這段時間我就不出門了。等少爺回來了,我再出門。”


  啪!

  雪念慈將手中的黑棋落於棋盤內一個空處,“大黑,在冬落從龍門秘境內出來之前,我有件事想要你去做。”


  大黑默默無語,似在思考要不要同意。


  雪念慈沒有說是什麽事,也沒有出言催促,隻是在沉默落子。


  大黑思考了片刻後簡短的說道:“什麽事?”


  雪念慈的心神似乎依舊沉浸於棋盤之上,並不說話,隻是不停的落子。


  大黑沉默了片刻後再次說道:“隻要是無損於少爺的事,大黑我什麽都可以做。”


  雪念慈抬頭滿意的笑道:“腳下伏屍百萬也行?”


  大黑想都沒有想,直接點了點頭,“為了少爺,那怕是伏屍千萬,流血漂櫓又有何妨?”


  雪念慈並不說話,隻是抬頭安靜的看著大黑。


  大黑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與雪念慈對視著。


  雪念慈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三封早已準備好了的信件遞給大黑,“現在你馬上離開洛陽,去往極北之地,找到李牧、張白圭,這三封信裏有兩封是給他們的,有一封是給你的,你到了極北之地之後,他們看了信件之後同意了你再看你那封信件,若是沒有同意你就將你那封信件直接銷毀。不要打開。如果他們同意了,你看了信件裏的內容,你就知道接下來你做的那件事是什麽了。千萬要記住,這三封信事關重大,你絕不能偷看,叮囑張白圭與李牧他們二人也不能相互看。至於其中緣由,你們各自看了各自的信之後就會想明白的。”


  大黑神色鄭重的從雪念慈的手中接過三封信函,放入了貼身藏好的芥子物中。目前雖然他還不知道他手中三封信函上寫了些什麽什麽,但他想肯定很重很重。


  雪念慈輕輕的往棋盤某處落了一顆黑子,“茲事體大,你現在就出發吧!至於二黑、三黑,等他們修練結束,我會跟他們說的。”


  大黑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涼亭。


  雪念慈從大黑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眼前複雜無比的二十一線棋局,然後右手從棋盤邊緣往內一抹,將整盤棋打亂。


  黑白棋子從棋盤之上跌出棋盤之外,落在石桌上傳來一陣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清脆悅耳,賞心悅目。


  雪念慈抬起頭看向涼亭外的煙柳,柳是一樣的柳,人卻已經不是一樣的人了。


  這位未來被天下人稱之為毒士的少年,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輪椅的扶手,速度不快不慢,不急不緩,如鳴佩環。


  而在他身旁的石桌上,突然竄出一個金黃色的小人,正在

  吃力的抱著散落在桌的棋子,一顆一顆的將它們放回棋簍之中。


  輪椅上的少年溫柔的對著金黃色的小人一笑,小人也對著他溫和的一笑。


  金黃色的小人撿棋子的速度不由的快了起來,撿得越發的賣力。


  雪念慈再次微微一笑。


  這一抹笑容就像是和旭的春風一般,吹得涼亭邊絲絲縷縷的楊柳搖搖晃晃,吹皺一池綠水,吹得滿池萍碎。


  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就此離了洛陽,入了芒山之後便變成一條巨大的黑狗,像一陣風像著渭城外的極北草原飛掠而去。


  而在它之前的那一陣春風,已經越過了青綠的芒山,吹得河套平原之上的小麥掀起一陣浪濤滾滾。


  那一縷春風毫不停歇的跨過了灞橋,穿過了渭城,度過了玉門關,吹過了雲中郡,吹綠了極北茫茫的大草原。


  極北大草原上,有兩騎正在並排走著。


  走在左邊的少年,似乎感受了一股風中帶來的暖意,眯著眼笑道“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春風不是不度玉門關,隻是度得晚一些罷了。萬幸,這極北大草原上的春天總算是來了。”


  而在他身旁另一騎上的中年人則是沉穩的問道:“張將軍可是另有所指?”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


  中年人顯然不信。


  但少年顯然也不會多說。


  隻是各懷心事的騎著高頭大馬漫步在極北草原上。


  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之事,雙手杵著馬背,一躍而起,站在了馬背之上,極目遠眺著遠處的大草原。


  少年朗聲道:“戎胥軒,本將軍問你,兵家四勢指的是那四勢?”


  少年身旁的中年人想了想後,自信的答道:“兵權謀、兵陰陽、兵形勢、兵技巧。”


  少年策馬揚鞭,“何為兵權謀?何為兵陰陽?何為兵形勢?何為兵技巧?”


  中年人快速打馬跟上,“兵法權謀,以正守國,以奇用兵,陣戰、諜戰、商戰、心理戰、外交戰、無所不用,無所不包,說白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兵法權謀者,兼形勢而包陰陽,先謀略而後技巧,非張將軍與李將軍此等軍事奇才不可用也。”


  少年點了點頭道:“雖然不排除你有罵我陰險惡毒不要臉、百無禁忌套路髒的嫌疑,但你這個馬屁拍得好,我很受用。”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心想原來你也知道啊!但是一想到少年那神鬼莫測的用兵手段,便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兵法形勢,是指戰陣之上各種戰術的運用,懂得因地製宜,知曉天下大勢,即能以勢壓人,也能以勢殺人,即能借勢,更能造勢,最能看清形勢。”


  少年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中年人清了清喉嚨道:“兵法陰陽之道是指將陰陽道術,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與戰陣殺伐融合,從而逆轉天時,改變地利,占據戰場的主動權。而兵技巧者,是指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攻守之勝者也。兵技巧者懂得合理而先進的士兵訓練,知曉強大而高效的武器裝備,明白如何征兵,如何管理軍隊,如何肅立軍紀,如何調動士氣,甚至是後勤、醫療、運輸乃至一切戰爭藝術!”


  “戰爭藝術?”少年人搖了搖頭,“戎胥軒,你記住戰爭永遠都不會是一門藝術,也不會成為一門藝術。戰爭帶來隻有苦難,永遠隻會是苦難,我們為將者,為帥者,要比天下任何人都不需要有戰爭,這個天下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才不會遭受苦難。”


  中年人停下了馬,抬起頭,再次正視起了眼前那個少年來。


  他很想問一句這算不算是太仁慈了一些?要知道為帥者,慈不掌兵這個道理。


  但他並沒有問。


  少年重新坐回了馬背之上,“如果真的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戰爭,那就要快點結束它,爭取讓這一場戰爭會是雙方最後的一場。這一點李將軍就做的很好,一年不到,他便將整個大周北疆平定了下來。”


  中年人的神色有些僵硬。


  少年笑道:“真的不是說你們北邊這幾個國家不行,而是你們麵對的李將軍太強了。等你的眼界足夠大之後,你就會發現,原來你在他的手下堅持了那麽長的時間才徹底失敗,其實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這可不關那青黴丹什麽事,而是你們之間的差距是實打實的落在兵法之上的。”


  中年人其實對自己的失敗,或多或少有些怨那橫空出世,必將改變神州大陸戰爭格局的青黴丹,但他也知道,他更多的還是如眼前少年所說的那樣是輸在兵法之上。


  少年繼續說道:“權謀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形勢雷動風舉,摧枯拉朽,陰陽顛倒五行,變幻莫測,技巧精煉器械,軍心如山。你要多學,多看,眼界一定要放寬、放大,思維一定要放廣、放深。不可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可放任一城一地的得失。為將者,即要看得到高處,也要看得到低外,即要看得到大外,也要看得到小外,即要看得到實處,也要看得到虛外。”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末將知道了。”


  少年在一個小山丘之上勒住了馬,看向遠方道:“除了你北莽的人馬,你可以再去招收那些被李將軍滅了國的殘兵敗將,那些流徙的刑徒餘孽,那些士家子弟,然後將他們帶回李將軍的大營,他會協助你練兵。記住,兵不在多,貴在精。寧缺毋濫,一萬人足已。你是本帥旗下第一支以你之姓命名的私軍,隻要本帥沒有死在戰場上,以後像你這樣的軍團肯定會越來越多。本帥不奢望你比他們強,隻求你別落後他們太多。”


  中年人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不知張將軍為何每日都會來此巡視一周?”


  “因為不久後,那邊廣茂的大草原上將會是我們的主戰場,記住了,是我們,你可以著手去做戰前準備了。”


  少年揚鞭策馬,往無邊無跡的大草原上馳騁而去。草原上草長鶯飛。


  中年人眼含鬥誌的跟上了少年那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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