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重要證人出現

  南陽郡。


  李大民家中，主卧室。


  李大民心裡是焦慮不已，來回踱步，偶爾抬起頭瞅了一眼兒子李淳風，見兒子也是一臉斗敗公雞的表情，心裡更是煩躁。


  這一回可就不輕鬆了，李淳風作為黃曉麗的地下男朋友，兩人的感情也是辦公室的地下戀情。


  李大民不清楚，自己兒子和黃曉麗的戀情，公安署是否已經發現了，若是發現了，那麼他兒子接下來就會到公安署受審。


  李大民又瞅了兒子一眼，心裡打起鼓來了，就兒子這種心理狀態，也就是自個稍微嚇唬一下，就守不住心理防線了，這要是在公安署那種地方，那這事兒可就懸了。


  李淳風急切道：「爸，你說我該咋辦呀？」


  「咋辦？」李大民臉上怒氣顯露，說道：「你什麼時候交上這個女朋友的，我都不清楚，現在還要給你擦屁股。」


  李淳風捂著臉，說道：「我不想坐牢呀。」


  「我到公安署一趟，探探陳漢的口風，這幾天要是有人來找你問話，最好給我嘴巴把牢一點，自己找一些合理的理由把事情給圓過去，不然的話，就算你爸我是郡委一把手也幫不了你。」


  「您可是大官呀，咋還一點用都沒有呀？」


  「大官大官，哼，你知道現在這個案子誰在關注嗎？是市委一把手王大明，我看那公安署的陳漢最近不怎麼聽我話了，估計也是跟在王一把手屁股後面走了，我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在郡城裡威風也就算了，在人家王一把手面前，頂個屁用。」


  李大民幾乎要氣得跳腳了。


  ……


  郡公安署。


  陳漢在辦公室裡面琢磨著，等著郡委一把手的電話，李大民的過度關心，引起了陳漢對他的懷疑，一個郡委一把手平時公務也不少，怎麼有空在這個案子下功夫？


  他就沒見到李大民對什麼案子熱情過，也幾乎是不過問公安署的工作，怎麼這會兒反常了，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陳漢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他離開了辦公室，走到了刑警隊副隊長蕭慶南的位置上，發現這小子在翻閱一樁盜竊案。


  「這是哪個地方的？」陳漢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蕭慶南連忙站起來，說了句：「署長，這..這就是陳海波家的，您上次不是讓我抓緊調查嗎？我覺得吧，會不會咱們抓的人也參與了這一次盜竊案。」


  陳漢眼睛一亮，說道：「那證物科怎麼說？我記得那一次盜賊可留下了一顆煙頭。」


  蕭慶南為難道：「這DNA可是大器材，值好幾百萬呢，咱們郡裡面哪裡這個設備呀。」


  陳漢思索了半晌，說道：「我打電話到市署裡面問問，上一次市局好像是有一樁案子也用到了DNA。」


  「那咱們署裡面啥時候也配一個呀？」


  「配個屁，幾百萬你出啊？」陳漢罵了句粗話。


  陳漢回了辦公室，用座機電話，撥給了市公安署的和署長，和署長說這DNA是上個月剛買的，就缺一個能操作的人，所以這會兒器材也是擱置著。


  「二十世紀人才最重要。」和署長感嘆了一句，有東西沒人用，這錢不就白花了？

  陳漢急了，說這會兒有個大案子需要用到這個DNA器材。


  「你把東西送到市局來，我跟新廣市的洪署長溝通溝通，幫忙鑒定一下。」


  「那成，就麻煩您了。」


  這東西如今成了關鍵證物了。


  陳漢又打了個電話給蕭慶南，讓他進來辦公室。


  蕭慶南進來后，陳漢跟他說了DNA的事兒。


  可這小子還是賴著不走了。


  「杵在那幹嘛呀？辦事去呀！」陳漢說道。


  蕭慶南陪笑道：「這不是刑警隊群龍無首了嘛，啥時候讓王隊長官復原職呀，這警隊里沒有他，大家的幹勁兒都少了很多呀。」


  陳漢皺眉道：「怎麼？少了一個人就幹不了事兒了？」


  「這個…就是領頭羊的重要性不是。」


  「有我領導著你們還不夠是吧，王海這小子在原則上犯了錯誤，我這官帽子都差點讓他給弄丟了，還有王一把手也知道這事兒，我如果就這麼放了這小子，你覺得可能嗎？」


  「要不讓王隊長戴罪立功呀？」


  陳漢想了想，畢竟這王海是他的心腹，而且平時也很拚命，腦子也靈光，就是犯了個錯誤就讓他坐冷板凳，這也讓陳漢於心不忍了。


  「先把功立了再說，現在有一條線索，警方不方便出面，如果辦好了，就算是將功贖罪了，如果辦砸了，那也是他的私人問題，與我們公安署。」


  「那是啥線索呀？」


  「你現在馬上帶人去找李淳風，把他帶回警局協助調查，據可靠消息，李淳風跟黃曉麗很可能是男女朋友。」


  「這哪裡來的消息呀？咱們不是查了啥都沒有呀？」


  「狗屁，我還要跟你交代是吧。」


  「您還沒把線索告訴我呢？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王支隊說呀。」


  「滾，回去動動腦子。」陳漢大怒道，怎麼這個副隊長腦子一點都不靈光呀，傻傻的都不知道該幹嘛了，看來還是王海這小子用的順手些。


  蕭慶南剛走，陳漢的手機就響了，那號碼還是李大民的。


  咱們這位李一把手，說是晚上想請陳署長吃頓飯，不知道賞不賞臉。


  這會兒陳漢剛讓警員去抓李淳風，李大民這個當老子的人就打電話來了，他陳漢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呀？畢竟李大民這會兒還是郡委一把手不是。


  陳漢跟李大民說：「最近公安署忙得很，今晚上要通宵了，不能跟您一起吃飯了，我心裡真的，真的覺得特遺憾。」


  李大民也不能強求不是，他也就說了句：「那該明晚吧，明晚有空不？」


  「這明晚也不成，這案子比較急不是。」


  李大民火了，平時他在這南陽郡請客，哪一個不是屁顛屁顛的跑來恭維的，怎麼如今想請你一個小小的公安署長，怎麼偏偏就這麼多事兒了？


  李大民壓下怒火，繼續道：「那陳署長啥時候有空呀？」


  「這段時間在忙著鴻盛大廈的案子，這案子王一把手在跟著呢，我也不敢怠慢了不是，您別見怪哈。」


  陳漢扯出了王一把手這張虎皮來做大旗。


  因為兒子李淳風的問題，他李大民已經陷入了被動，再加上洪慶海讓他把公安署裡面那人撈出來，他本來就指望著這個陳漢的，沒想到陳漢這麼不識抬舉。


  李大民掛斷了電話，走下了二樓，兒子李淳風在廚房搗鼓了一段時間，一鍋熱騰騰的水煮魚上桌了。


  「爸，陳署長賞臉嗎？」


  李大民搖了搖頭。


  「他不就一個公安署長，咋還敢不聽您的話呀？」


  「他翅膀硬了，有王一把手撐腰。」


  這會兒，門鈴響了。李大民一愣，誰還會在這個時間來串門了。


  李淳風往貓眼那一看，渾身哆嗦了，轉過身就跑回來了，急忙道：「爸，是警察。」


  李大民也是渾身一震，他定下了心神，說道：「警察就警察，怕個屁，去了警局，你小子給我冷靜點，把咱們對好的台詞說好了。」


  李淳風吞了口水。


  李大民走到門口，親自打開門，刑警副隊長蕭慶南站在門口，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句李一把手。


  「蕭隊長呀，你這是？」


  「我們想請李淳風先生回去公安署，協助調查一個案子。」


  「這會不會是搞錯了？」


  「是鴻盛大廈的案子，令公子在鴻盛機電可是業務經理。」


  「蕭隊長，我這吃飯呢，要不等我們吃完了再走？」


  蕭慶南為難了，心裡卻冷笑起來，礙於對方是郡委一把手，他也不想得罪，只說了句：「那成，我們就在外面等吧。」


  隔了半小時，李淳風才離開了家，李大民緊隨其後，說是要跟著兒子一起到公安署走一趟，而且呢，也很久沒見到陳署長了，過去喝杯茶再回來。


  蕭慶南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答應下來。


  回到公安署后，李淳風進了審訊室，而李大民則是滿臉鐵青地進了署長辦公室。


  一見到陳署長，李大民冷聲道：「陳署長，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難道還成了嫌疑犯了不成？」


  陳漢連忙走過來，給李大民倒茶，陪笑道：「沒有的事兒，這不是貴公子跟那黃曉麗是男女朋友呀。」


  「有這事兒？」李大民故作驚訝道。


  李大民試探著跟陳漢聊案子的進展，說有個人不是已經招供了嗎？那人是不是跟黃曉麗跳樓有關呀？


  陳漢說那人是招供了，不過嘛，主要是供認了一些其他的消息，跟鴻盛機電的高層有些關聯的。


  這話說得李大民心驚肉跳的。


  「對了，李一把手，您咋對這案子這麼關心呀？」


  「也沒啥，就鴻盛機電的總經理洪慶海是我一朋友。」


  這會兒李淳風出來了，李大民站起來說道：「那沒事兒，我們就走了。」


  「慢走。」陳漢說道。


  把李大民送走後，陳漢找來了蕭慶南，說道：「怎麼樣了？」


  「李淳風說跟黃曉麗已經分手一個月了，對黃曉麗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找王海的妻子問問。」


  半個小時后。


  王海的妻子也到了公安署，接受了審訊，得到的結果是，李淳風在黃曉麗出事前，還跟黃曉麗有過接觸，而且兩人的樣子十分親密。


  「就是說李淳風這小子說謊了？」陳漢皺眉道。


  蕭慶南說道：「還有一個疑點。」


  王海的妻子曾在樓梯走廊上，聽到了李淳風與黃曉麗兩人在爭吵著什麼，她也就覺得是兩個人吵架罷了，只是沒過多久，黃曉麗就自殺了。


  「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不早說？」陳漢怒了。


  蕭慶南吞了口水，連忙道：「也是咱們提醒了一下，她才記起來的。」


  晚上，李大民家中。


  李大民打了個電話給洪慶海，說了從陳漢那裡得到的消息。


  洪慶海懷疑道：「不會吧？那人不知道這事兒跟鴻盛機電有關呀。」


  李大民一驚，說道：「那就是陳漢那個王八蛋誆我。」


  「看來咱們麻煩來了，這陳漢已經也知道了點什麼。」


  李大民這些天來積鬱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要不是你把事情搞砸了，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洪慶海也怒了：「別忘了，是你李大民的兒子把事情搞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