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遲到的纏綿

  「怡如，我還答應和你的父親和母親，以後一生一世要好好的待你，如果你不想和我相見，我絕不勉強。但是，卻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讓你看到我的心意。」


  吳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吳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模樣，不管我吳來是活著還是死去，你都是我的愛人，永遠的妻子！」


  「沙沙沙！」


  情深之處，微風拂過山谷，不知名的植物葉片碰撞，沙沙作響就像是老情人時隔多年，相互見面之後，如泣如訴。互道衷腸，耳鬢廝磨。


  然而，東方怡如，那個讓吳來無比愧疚魂牽夢縈的聲音還沒有出現。或許，她並沒有在這附近。或許，她為了躲避這樣的場景，早已經離去，也聽不到這些真真切切的訴說。


  或許，她從心底不願意這場重逢。


  吳來的心，在哭泣，不是為了現在的痛苦，而是為了自己從前犯下的錯誤，而感到懊惱和悔恨。


  「你不願意見我，也不要緊。我只想要看看你，哪怕聽聽你的聲音，一句話也好。」


  吳來不知道是在向著旁人訴說，還是在低聲自語，如通過行屍走肉一般，再次緩緩的朝著石屋的方向靠近。一步兩步，一丈兩丈。不多時，已經踱步到了距離三丈左右的地方。


  「站住，吳來，你不要過來！」


  聲音冰冷無比，一如人生初見之時，那傾城冷艷的少女。


  「怡如，你真的在這裡。太好了！」


  吳來的心猛然一跳，聲音開始哽咽起來：「怡如，你聽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要和你見面。我只要……」


  「我不要！」


  東方怡如的聲音本是甜美至極的，現在聽起來卻如同冰霜般的寒冷：「我已經死過了一次，活過來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你，我的容貌毀了，自然不會再和你見面。即使見面，我會帶著面紗，你如果覺得這樣見面有意思，我便出來和你相見。」


  「怡如，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要的是現在的你，不管美麗也好，醜陋也罷，我心中的你，永遠和你從前一樣，是最美麗的！」


  吳來言辭懇切，眼角不知不覺留下了男人的眼淚。


  「是嗎？」


  東方怡如稍稍沉默了片刻，方才回應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容貌，為什麼會在那一年強迫我嫁給你？你捫心自問，你的心中，真的在乎我，愛惜我嗎？還是只愛惜我的容貌，迷戀我的*？」


  聽到這裡，吳來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東方怡如提出的這幾個問題，吳來雖然全都曾經在心中想到過，卻從來沒有想到會從東方怡如的口中親口問出。


  因為，吳來是回答不了這些問題的。他明明知道答案，卻不能夠開口，因為真實的答案會傷害石屋之中的女子。而如果說出的是謊言，則更加讓人難以信服。東方怡如不是無知的少女，而是聰慧的奇女子，更是經歷過生死之人。


  「吳來，你沒有回答，多少算是對得起我。因為你沒有背叛你的心說話。」


  東方怡如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真的在意的是我的容貌和*，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必要和你見面了！」


  雙方又是一陣沉默，吳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很想要挽回心愛女子對於自己的信任，但卻感覺到彼此的心，漸行漸遠。


  終於，他鼓起了勇氣：「怡如你聽我說，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的我是真心喜歡你，愛護你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你的心中也一定有我，不然的話，在李家大宅，在象牙峰，在魔獸面前，你又為什麼忽然出現，保護我，和我並肩聯手？」


  「吳來，你太自以為是了。」


  東方怡如輕聲說道：「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人，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遇到危險我作為妻子的自然也要拚命。我不願意做寡婦。但是，假如我現在已經為你而死，你捫心自問，你究竟會不會真的傷心？」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痛苦終生！」


  吳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


  東方怡如冷冷的說道：「可是，你的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們會繼續照顧你，給你溫柔。而在溫柔之中的你，也會很快忘記我的。」


  「怡如，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吳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上前一步：「你為什麼就不出現在我的面前，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的心意？」


  「我想要見你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的。」


  東方怡如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如果我的容貌能夠痊癒，我自然會出現；如果痊癒不了，我會帶著面紗。只是這一天，你需要再等待而已。」


  「我不想等，我已經等了六個月了。」


  吳來痛苦的說道：「究竟要怎樣，你才肯開門出現？」


  「你走吧，今天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東方怡如的聲音從石屋中斷斷續續的傳來：「除非……」


  「除非什麼？」


  吳來聽到有所轉機，激動不已，立刻失聲問道。


  「除非，你能擋住我三劍。」


  東方怡如稍稍猶豫，之後便堅決的說道：「我就在屋中，你若是不運內功，僅靠*抵擋引雷神劍的三劍的威力，我便讓你進屋。」


  「引雷神劍？」


  吳來心中一動。不錯，那一年，他幾乎引雷神劍的雷霆之威下，粉身碎骨。而引雷神劍能夠引來天地之間的神力，乃是十大神器之中威力最大的一件。


  「當然，你不能用紫劍抵擋。」


  東方怡如似乎已經猜到了吳來正在想些什麼：「你如果用血肉之軀抵擋三劍，此刻我的容貌便讓你見到。」


  「原來如此。」


  吳來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動容。如果旁人看來，聽到用血肉之軀抵擋十大神器的事情，一定會露出不屑一顧的笑容，或者是因為畏懼而裝出來的笑容。


  但是吳來此刻的笑容，卻是喜悅的笑，發自內心的。


  「咣當！」


  吳來的面前掉落了一件絕美的兵刃。十大神器之首的紫劍，就這樣好像廢銅爛鐵一般的被丟在了地上。


  「我來了！」


  吳來淡淡的說出這三個字，便從容的而走向了石屋。


  「哼！」


  屋中傳來了一聲冷笑：「接招！」


  「噼啪！」


  一聲驚雷，從石屋的屋頂升起，下一個瞬間，朝著吳來的面門襲來。


  「轟隆！」


  這道強勁之極的雷電，從吳來的面前劃過，撞擊到了地面上，發齣劇烈聲響。


  「轟，轟轟！」


  又是幾道雷電，接二連三的襲來，似乎正在威嚇著吳來。


  「你考慮清楚，我的劍是引雷神劍，真的能要你的命。」


  東方怡如見到吳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似乎覺得非常意外，立刻加強了語氣：「我們畢竟是夫妻，如果你真的傷到了……」


  話音未落，吳來的人影卻已經不見了！閃天決已經施展出來，整個人在一瞬間便來到了石門之外。


  吳來環抱雙臂，用血肉之軀擋住了所有雷電之光可能襲來的方向，臉上帶著更加燦爛的笑容：「如果我真的死在妻子的手下，也安心了。」


  下一個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吳來沒有迎來雷電的轟鳴，他用雙臂輕輕推開了石門。


  吳來聽見的，是低聲的綴泣，還有輕聲的歡笑。


  石屋之中，一名女披著輕薄的紗衣，抱著雙腿坐在床上。


  東方怡如的長發，已經到了可以掩到地面上的地步，輕紗之下，**之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晶瑩雪白，好像嬰兒般的新生。如果和從前她的身子相比較的話，此刻的東方怡如，更像是仙子下凡，美麗不可方物。


  然而，直到吳來推門而入，她卻依然將臉孔埋在了雙膝之間，不敢抬頭。


  吳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溫柔的呼喊她的名字。


  「怡如，你這又是何苦？」


  吳來走近了她的面前，用自己強壯的臂彎，整個將她抱住。每一寸的肌膚，每一次的呼吸。


  吳來能夠感覺到，懷中的女子*用冰涼變得滾燙，那顆小鹿一般的心兒，跳躍不已。


  「怡如，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吳來用自己的鬢角和她的秀髮斯磨起來，溫存無比，又帶著十足的耐心。


  「不，我的臉，還沒有……」


  東方怡如的哽咽之聲戛然而止，因為吳來已經用她難以抗拒的動作，輕輕的抬起了她的臉。


  那是一張五官極其精緻的臉孔，如論用任何時代的標準來看，都是絕美的。修長的睫毛，明亮的眼眸，瑤鼻朱唇，傾城傾國。腮邊帶淚，盈盈如珠玉。


  吳來大吃一驚，他本以為自己懷中的妻子，真的像她所說，容貌沒有復原。但是現在看來，這張臉孔甚至比從前的時候，還要僑嫩，根本就不像是曾經中毒之後的那種異常模樣。


  「怡如，原來你真的是在考驗我，你哪有不漂亮，現在的你很美，很美！」


  吳來忍不住去親吻懷中女子臉頰之上的淚水。


  「你這個無賴，我沒有編你，我的臉上還有三四道痕迹，來不及清退。」


  東方怡如恩了一聲，便羞澀的低下了頭：「如果你看不到，便是眼睛喀了，我只給你看……」


  「不，你這樣，已經是人世間絕美的女人了！」


  吳來笑著搖了搖頭，拉住了東方怡如修長的手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一世都愛護的人。如果你覺得從前的我，不是真心愛你的，現在我便證明給你看！」


  說道這裡，兩個人四片火熱的嘴唇，已經觸碰到了一起。


  吳來的身上，從今天前往葯池的時候開始，便只穿著一條短褲，而東方怡如從葯池匆匆離去的之後，回到石屋之中，身上也權漢拔著一件輕薄紗衣。


  兩個人的身軀交織在一起，其實便等於兩具赤裸裸的**，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