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環環相扣
微微一頓,黑衣人又道:「至於外圍,屬下已經布置了這次招來的所有高手,分佈在各個黑暗的角落裡,只要敵人敢進入我們的包圍圈,他們也同樣有進無出。」
「等一下。」
梁輝直到黑衣人將話說完,這才道:「把外圍的高手全部撤掉,埋伏在上山的路口,一定不能讓敵人發覺我們布置了埋伏,來人都是很厲害的高手,如果把他們布置到這房間附近,肯定容易泄漏馬腳,對我們的人不利。」
黑衣人愣了愣,這才躬身道:「是,家主,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便迅速退入了黑夜中,想必是去安排人手布置了。
「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媚兒他們?到底又有多少人參與呢?或者說有多少人願意看到梁媚他們死呢?」
等黑衣人離開后,梁輝突然低聲自言自語道,雖然聲音不是很高,但卻是非常清晰。
「不管有多人參加,不管有多少人想要看到梁媚他們死,我梁輝都會讓你們的得逞的。」
突然,梁輝低聲冷笑道,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說不出的陰冷,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冷多了,冷的讓人從心底起了一股寒意。
與此同時,在半山腰梁媚休息的房間附近,另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黑夜中,凝立不動,只要微微清風吹動這人影發梢和衣服的動靜,甚至連一聲蟲鳴都沒有。這個人影正是石雲,石雲雖然很想到四周去查探那些敵人的蹤跡,但是又擔心梁媚和孩子的安危,只好隱藏在附近,選擇了一個可以看清楚四周動靜,又可以隨時衝到梁媚身邊的位置。
夜已經深了,越來越深了,除了輕風的聲音,還有偶爾一聲的蟲鳴,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那茅屋裡的燈也被吹滅了,距離這茅屋不遠處的村民也早已經休息了,這房間內雖然還有著人,但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也比原來的人多了。這是一個陷進,一個別人不知道的陷進,只要那些敵人敢衝進去,就陷入了陷進之中,迎接他們的將是生命危險。至少暫時那些未出現的敵人還沒有發覺這是個陷進。
轉眼間三更到了,梁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先的地方,只有石雲還依舊在原來選擇的位置帶著,盯著山腳下以及四周,更是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不遠處的簡易房屋裡。四周靜悄悄的,靜的有些可怕。
就在這時,遠處的茂密樹林里突然穿出來數道人影,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但眼力稍微好一點便可以看到人影交錯。人影交錯也只是片刻時間,接著便是只剩下四道人影了,他們快如閃電般向茅屋接近,邊接近邊聆聽著四周的動靜,似乎是先要確定茅屋內有沒有人。
就在這時,數道人影鬼魅般向茅屋接近,在茂密的森林下顯得非常隱蔽,而且動作很輕,很難發現。只是一瞬間,這數道人影便已經來到了那兩間茅屋前,他們的身影也嘎然而止,靜靜地站立在哪裡,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是固定的,與黑夜中的大樹融合了。
茅屋內的燭光有些微弱,蠟燭也將要燃燒完了,在微弱的燭光下只看到床上側躺著一個人影,長長的頭髮披散著,俏麗的身影顯現出這床上之人是個女人,而且還傳來了女子均勻的呼吸聲,女人已經是熟睡了。房屋內雖然有燭光,但卻是有幾個黑暗的角落裡無法照亮。而就在這時,距離床上女子大約有一丈外的一個黑暗角落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憑空地出現在哪裡,黑衣人一出現,便是閃電般向床上的女子撲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手中的兵器閃射出寒光向床上的女子斬去,一瞬間就到了女子*上方,隨時有可能將床上的女子攔腰斬成兩半。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與黑衣人出現位置相對的黑暗角落裡,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出現了,以同樣的姿勢向床上的女子斬去,顯然他們的目標就是要斬殺床上的女子。只見兩道寒光無聲無息的向床上的女子斬去,那將要燃盡的燭光也晃動不止,隨時都有可能被帶起的勁風吹滅。
沒有想象中的血液四濺,也沒有想象中的慘叫,那兩個黑衣人的兵器也沒有擊中床上原本熟睡呼吸均勻的女子,因為就在那兩個黑衣人手中兵器斬下去的一瞬間,床上的女子突然詭異的動了,速度飛快地向床內滾去,而在滾動的同時,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劍,在兩個黑衣人愣神的一瞬間,女子已經揮劍迎上了兩個黑衣人的兵器,女子被震向床內側的牆上,那兩個黑衣人也被震飛了出去,還沒有等那兩個黑衣人再次攻擊時,突然從天而降兩個大漢,手中大刀凌空斬向那兩個黑衣人,而那女子則是向旁邊的橫移了過去,並沒有趁機向那兩個黑衣人撲去。
這是一張很美麗的容顏,而且身型也非常姣好,和梁媚的身材很相似,這就是石雲和梁輝兩人商量好的對策,利用這個機會引敵人上當,然後反擊,此時此刻他們這一招也成功了,那兩個中年人的武功顯然非常厲害,而那兩個黑衣人在一瞬間被逼的不停後退,兩人更是在瞬間各中了一劍,雖然沒有傷及骨頭,但是兩人的*口衣服也被劃破了,有絲絲血跡流了出來。
裡面的動靜一響,外面那數道靜立的黑衣人立刻發動了,幾乎同時向茅屋撲去,因為那兩個黑衣人已經傳出了茅屋內有他們要找的人的暗號,所以他們必須立刻發動,但是隨後那兩個黑衣人也發出了上當的暗號了,只不過這時外面的那些黑衣人已經無暇顧及了,直接撞向了茅屋,整個茅屋立刻發出幾聲斷裂的聲音,接著便是茅屋塌陷的景象。
首先是兩道黑影出現了,不過不是飛出來的,而是被擊飛出來的,直接向遠處的空地橫飛去,口中還噴著鮮血,*前各有一個血洞,緊隨其後的是那兩個中年人,兩個中年人是穿破茅屋頂端的,兩人身上恐怕已經帶上了很多草和灰塵,只不過夜色已深,再加上茂密森林的遮擋,根本看不清,不過卻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兩個中年男人手中的長劍上帶著血色。
兩個中年人男人穿破茅屋之後並沒有停頓,而是向遠處的黑夜中飛掠去,瞬間超越過那兩個已經被他們擊殺的黑衣人倒飛出去的*,在兩個中年人之後則是那個俏麗的女子,女子緊隨著兩個中年人男子向茅屋前的密林里飛掠去。
「碰碰!」那兩個黑衣人的屍體很快落地了,發出了兩聲大響。而在大響響起的同時,那幾個撞跨茅屋的黑衣人也衝天而起,身影在半空中微微一頓,便搜索到了自己要對付的目標,幾乎是同時向那兩個中年人和一個女子追去。
「放箭!」
幾乎就在那幾個黑衣人衝天而起的瞬間,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緊接著黑暗中便響起了凌厲的破空之聲,淡淡的光線下,無數道弓箭帶著凌厲的勁風向這幾個黑衣人擊去。
「啊啊啊!啊!」
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立刻便有數道人影被無數道弓箭射中,瞬間成了一個刺蝟,渾身上下不下二十隻弓箭,慘叫著向地面落去。那後面幾個反應快的黑衣人在瞬間反應過來,急速下墜到地面,有的直接隱入那已經支離破碎的茅屋內,有的則是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間,便鬼魅般消失了,那些弓箭也自然就落空了。
弓箭也只是一輪,在那幾個逃走的黑衣人隱入黑夜中失去目標后,那黑暗中便沒有弓箭急射出來了,再次恢復到剛才的寧靜了,但是那逃生的幾個黑衣人知道在四周黑暗的角落裡正有不少弓箭手的弓箭瞄準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他們連動一下也不敢動。
這些弓箭手自然便是梁輝安排的,梁輝的安排可謂是一環扣一環,這些弓箭手也都是訓練有素,連魔門的高手都被這些訓練出來的弓箭手逼得不得不閃躲,可見這些弓箭手的厲害,至於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是不敢硬抵擋這些弓箭。
那逃生的黑衣人隱入了黑暗中,而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弓箭手也沒有了任何動靜,靜靜地把守著自己的位置,眼前一眨不眨地盯著支離破碎的茅屋方向,只要那些黑衣人稍有異動,迎接他們的便是無數弓箭。這些弓箭手則是隱藏在距離茅屋五十丈外的密林里,有的在大樹上,有的則是在大樹下的草叢中,黑暗中模糊看到不少人影和不少弓箭,可是這些弓箭手誰也不曾動過,那幾個黑衣人雖然知道這些弓箭手的位置,但卻哪有勇氣用自己的肉身去抵擋萬千支弓箭。
黑夜本來就黑暗,如今又加上茂密的森林,讓原本伸手很難見五指的夜色更加黑暗了,雖然從茂密的枝葉下弄夠穿透絲絲淡淡月光,但終究無法照亮黑暗。此時此刻,在那剛剛塌下的茅屋下面正隱藏著幾個不知名的黑衣人,他們武功厲害,身法和隱藏之法詭異,不過他們此刻卻隱藏的更深了,根本就不敢出現,因為就在他們四周還有無數個看不清的敵人正用弓箭瞄準著他們,只要他們稍微有所異動,迎接的他們的便是無數來自暗中的弓箭,隨時都有可能被萬箭穿心而亡。
在距離倒塌茅屋幾十丈外的密林里,無數只黝黑的弓箭正在瞄準著茅屋以及茅屋附近的黑暗角落裡,在這黑暗中隱藏的人中,有一個首領,剛才喝令發箭之人,這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衣服下和黑夜下的黑衣人,給人一種神秘而陰冷的感覺,身上更是透出一股高手才有的氣質。不過這個黑衣人的黑又與那些神秘的黑衣人裝束上明顯不同,因為他是梁輝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