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昨晚你離開後,我還在想,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對你好還是不好?畢竟,我們國人有著‘寧毀十座廟,不壞一樁婚姻’的傳統。”
“騰哥,那是老黃曆啦。這次如果不是騰哥提醒,我極有可能戴一輩子的綠帽。關鍵是,我還很年輕,一輩子就毀在這樣的女人手裏,實在不值得。所以,我真的很感激騰哥的睿智、敏感和及時的提醒。”
“唉,不說了,做都做了,我們都沒有錯,隻是這個世界瘋了。從高江、肖亞榮、何國華再到這群女人,全瘋了。這種事情,我們連想都不敢想,竟然有人很心安理得地、非常享受地做了。如果這些人不受到懲罰,這個世界便沒救了。”
“是啊,騰哥,我也是這麽想。我們不能太善良了,也該是我們出手了。”
“這個一直在我的考慮中,我還是那個想法,不做則已,一旦出手,必須成功。所以,我們必須靜候合適的時機,千萬不能被這怒火遮住我們的雙眼。你放心,這些人,我一定想辦法拿掉,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施遠騰咬牙切齒地說。
“騰哥,你給人的印象是永遠那麽善良,但我喜歡你身上那股狠勁。對敵人的狠,對仇人的狠,對醜惡的狠。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歡,一直很喜歡。”
“嗬嗬,阿明,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沒有之一。咱們從漢南市到現在,二十幾年過去了,這個世界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但我們之間的一切沒有變。”
“騰哥,你這有沒有酒?我突然想喝酒了。”
“沒有,我不喝酒,你也不要喝酒。人一旦放縱自己,失去了自律,就很難控製好自己。我這裏有好茶,以茶當酒,我們慢慢喝,慢慢品,慢慢聊。晚飯我和你到飯店正兒八經炒幾碟好菜吃。”施遠騰果斷掐斷了黎明想喝酒的衝動。
“好吧,騰哥的話我一定聽。蹭你的好茶喝,也是不錯的選擇。”黎明很清楚施遠騰的性格,爭也沒用。
兄弟倆喝著茶,聊著天,黎明的情緒慢慢平穩下來。
“阿明,你很年輕,如果有合適的,還是要找一個。”
“嗨,現在不想這個,起碼等我的傷口愈合了再說。”
“切,什麽傷口愈合。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壞的?其實呀,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壞男人更多,殺傷力更大。相對而言,壞的女人還是少數,不能因噎廢食。”
“騰哥為什麽不再找一個?”黎明反問施遠騰。
“誰說我不找?我正在尋找中,有合適的,我也會結婚的。”施遠騰想起了楊修影。
“你是大哥,你先找,我跟著你來。”黎明的話,似乎也對。
“好,我們不說這個。阿明,如果我有一天辭職到私人醫院幹,你肯不肯跟著我,幫我將醫院的信息化建設搞起來。”施遠騰突然拋出一個黎明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話題。
“騰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體製內的條條框框太多,想做一件事情實在太難。”
“也是,我也有同感。放心,隻要騰哥需要,我一定跟隨。”不愧為鐵杆兄弟,沒有第二句。
“謝謝你,阿明。雖然這事未必能成,但有你的這句話,我放心多了。”施遠騰心中一陣溫暖。
晚上,倆人又到樓下老馮飯店吃飯。這一次,施遠騰讓老板按照他平時吃的菜譜,做兩人份。一來二往,老板也知道施遠騰是什麽人了,正是因為知道,他對施遠騰特別敬重。在他心中,從來沒有想過,像施遠騰這樣的名醫會常到他這樣的小店吃飯?
吃完飯,施遠騰堅持送黎明回家。
“騰哥,你在擔心什麽?”
“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心思縝密的施遠騰,可不願意黎明去冒如此風險。
為了保險起見,施遠騰特意打電話給在巡警大隊工作的朋友張戈,將黎明的住址告訴他,請他一會到那裏。
這位張戈也是因為找施遠騰看病而認識,因為敬重施遠騰的為人,他們來往多了起來,慢慢地成為了好友。施遠騰有事,張戈肯定出麵。
“騰哥,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不,在你的安全問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小題大做。你可是掌握著決定一些人生死的材料的人,這些狗男女,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施遠騰開車送黎明回到家樓下,他並不急於下車,而是在等著張戈的到來。很快,張戈那標誌性的車來到黎明所住的樓下。
“你別下來,我去與張戈見麵。”施遠騰說完,便下了車。張戈看見施遠騰,也趕緊從車上下來。
“我一位老友,可能會有些麻煩,麻煩你來幫忙保駕。”施遠騰籠統說了一下,張戈也不多問。
“行,教授您吩咐,我該怎麽做。”張戈不愧很專業,不該問的不會多問半句。
“一會我們送我的朋友回家,如果他家裏有人,我們等這些人走了以後再走,怎麽樣?”
“好,沒問題。”張戈說罷,跟著施遠騰來到施遠騰的車旁,黎明看見,趕緊從車上下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友黎明,來,黎明,認識張戈大哥。”
“張大哥您好,麻煩您了。”黎明與張戈握手說。
“嘿,施教授客氣了。什麽大哥不大哥的,以後咱們就是朋友。走,到你家去。”張戈知道怎麽做,一行三人,往黎明家走去。
“張大哥帶家夥?”施遠騰問。
“帶,做我們這一行的,不帶不行。”張戈也不隱瞞。
來到黎明家,隻見大門虛掩著,張戈首先推門進去。好家夥,廖蘊玉果然與兩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一起,黎明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騰哥真是料事如神,對人性看得真透徹,不然,今晚死翹翹了。”黎明心裏暗暗慶幸施遠騰所做的決定。
“哎呦,這不是施教授嗎,可是稀客呀。”
“嗬嗬,確實是稀客,很稀很稀的客。如果不是我和我巡警大隊的朋友看見在路上閑逛的阿明,我也不會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