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蘇岑,你現在跟我解釋!
門外,陽陽邁著小肥腿跑開的腳步聲已消失得聽不見。
沈墨寒卻一直那樣牽著蘇岑的手,甚至連曬衣服的時候都不忍鬆開,便一直牽到了血透室。
蘇連凱象一尊泥塑木雕的像,雙手插在褲兜裏,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裏麵,躺在床上,一隻手上插著管子的陪著自己幾乎走了半輩子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在家裏收拾東西發現蔣蘭之前做透析的病例,還真讓她們母女倆給騙了過去,以為她們母女帶著外孫去香港購物去了。
沈墨寒和蘇岑在走廊同時停下腳步,看著站在血透室門外的蘇連凱,那以往挺拔的身子,在暗淡的光線裏,顯得格外孤單。
“爸爸,不用擔心,媽媽會沒事的。”蘇岑走上前,與蘇連凱並排站著。
“醫院已經安排好了手術,下星期,我就可以給媽媽移植腎了。”蘇岑看著裏麵正與陽陽說笑著的媽媽,臉上,不自覺地流露著自豪,卻全然沒顧身邊的兩個男人,齊齊地將視線轉向了她,眸子裏的疑慮頓時暗沉。
“什麽意思?”象心有靈犀,兩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張大了嘴巴質問蘇岑。
蘇岑眨了眨密密的睫毛,用微笑安慰兩位親人:“放心吧,換腎手術現在已經不屬於高風險技術的手術了,不會有問題。而且呢,我們人體,本來就有兩個腎的。而我們的生命中,在正常工作著的隻有一個腎,而另一個則處於休眠,這樣呢,就有些浪費了,所以,我摘一個出來放在媽媽的身體!”
“不準!”蘇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墨寒和蘇連凱齊齊地打斷。
沈墨寒眼睛瞪得象銅鈴,憤怒的表情完全無視蘇連凱的存在,一把將蘇岑的身體扳過來對上自己,象要一口將她吞下去般的,對著蘇岑吼。
“這麽大的事,你竟然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蘇岑,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對不起,我本來是想跟你說來的,可是……可是”蘇岑呐呐的,自知理虧,頭垂下來,不敢正視沈墨寒的眸子,連大聲都不敢出,一雙晶瑩的眸子一眨一眨地撲閃。
蘇岑委屈的樣子,看得蘇連凱心疼,但是,這種情形下,他又不好張口說什麽,伸手拉了一下沈墨寒的胳膊:“墨寒,這是醫院,裏麵還有病人呢。”
沈墨寒狠甩開蘇連凱的胳膊,表情依舊怒怒的:“說不說都不準,你的人,從肌膚到發稍,完完整整,都是我沈墨寒的。我不允許你,也不允許別人拿走你的一點一滴。”
沈墨寒是真火了,剛剛之前,對著蘇岑時,那眼底的無限柔情,此刻已消失,再也不見,不由分說,霸道的拉著蘇岑的就往外走。
蘇岑被拽得趔趔趄趄的,又是在醫院,不敢大聲地喊,隻好一甩一甩地掙,想從沈墨寒的掌中抽出手來。
不苟言笑的沈墨寒她早已習慣了,但象這樣對她發火的沈墨寒,乍然麵對,她還是有些怵。
“沈墨寒,你幹什麽呀,放開我。”
沈墨寒根本就不理她,心裏憋著火,眸子瞪得通紅,腳下一步都不緩。
“好,你現在跟我解釋。”在院大裏停住,沈墨寒一使勁,鬆開了蘇岑的手,一雙眸子居高臨下地盯住蘇岑的眸子,一刻都不錯過她的表情。
蘇岑甩了下被捏痛的手腕,一肚子的委屈,瞪著沈墨寒,有些惱了:“我是媽媽的女兒,她給了我生命,又養育了我,培養了我。現在,我隻是要把她給我的一個小小的器官還給她來挽救她的生命,我這樣做有什麽不可以的。當然這樣的手術,放放也可以做,但是放放還沒結婚,沒有孩子,我不能讓他冒這個險,我呢,有了你,有了陽陽,做這個手術沒問題的。”
沈墨寒心疼得緊,眼睛裏都有些花,衝到喉間的怒火又不忍吐出來。
伸手,挑起蘇岑滑膩的下頜,,指尖微微的顫:“你媽媽給了你生命,你要報答,你弟弟年齡小,你要心疼,覺得理所應當,那麽,我愛了8年,你又能拿什麽來報答我。”
沈墨寒的狠,句句發自己肺腑,說出來,擲地有聲,但是,蘇岑卻愣住了。剛剛,沈墨寒說什麽,說他愛了她8年?!
8年,那應該她還沒有嫁給他之前就開始了,可是那麽久,他的愛,竟然比她早了那麽久,卻在結婚之後從沒聽他說過半句,流露過絲毫。
蘇岑以為,從始至終,他們的婚姻,隻因家族的利益,在維係著他們敏感的婚姻,原來竟不知,沈墨寒也在維係著這根扭帶的另一頭。
原以為,婚姻之內,誰都不是誰的唯一。
原以為,婚姻之內,他們夫妻隻是各取所需的兩個路人,卻不料,沿途。沈墨寒竟然是把看風景的心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麵對著沈墨寒的質問,蘇岑早已淚水漣漣,再說不出什麽,才張口叫了一聲“沈墨寒,”已撲進了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你的愛,我拿什麽來還!
從來都不曾體會,愛一個人,竟然是這般的甜蜜。
回憶那些過去的了歲月,他們從沒有過風花雪月的癡纏,更沒有過地老天荒的誓言,就連那簡單的三個字,都甚少聽到,但是,絲絲深情卻似春雨潤物,細膩無聲。從來捉摸不到,卻時時相隨,無處不在。
沈墨寒的心,漸漸柔軟,伸手,撫著蘇岑亂亂的發絲,下巴磕在她的頂上,讓發絲噌著他的下巴,柔柔軟軟的,撓他的心。
“岑兒,媽媽的手術,先緩一緩好不好。你是媽媽的女兒,也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兒子的媽媽,不管會不會發生意外,我都不會允許你來冒這樣的險。”
蘇岑趴在沈墨寒懷裏,他身上的溫度,暖得她身心都酥酥的:“那媽媽怎麽辦,我不能沒有媽媽,我不能沒有媽媽。”
“傻丫頭,媽媽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我。你們,全都交給我,讓我來做你們的盾,好嗎。”
蘇岑抬起頭,看著一臉溫柔的沈墨寒,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輕輕點頭。
這個男人,雖然曾經風流,但是從來都讓她踏實,似乎是她的天,隻要他在,她的世界就不會無光。
沈墨寒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才短短一個星期時間,便聯係好了醫院,將蔣蘭轉院到了專業的器官移植醫院。
手術近在眼前。
蘇岑一大早便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一雙秀眉緊鎖。
“老婆在想什麽呢。”不知不覺,沈墨寒竟然站在身後,一個冷不防,從背後將蘇岑攬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稍,灼熱的呼吸已吐在她白淨的近乎透明的耳垂邊。
蘇岑被冷不防的親近咯得癢癢,頭稍稍的扭了扭,本能地便想躲。沈墨寒哪裏會讓她得逞地跑掉,雙手一緊,已經從她稍稍寬鬆的衣服下擺裏伸了手進去,貼在滑嫩嫩的肌膚上撫。
“不要啊。”蘇岑渾身一凜,張口叫起來。
不叫還好,這一叫,更是引得身邊的男人亢奮:“老婆也知道我們今天還沒晨練呢。”
蘇岑的臉一紅,這個討厭的家夥,他倒是知道順杆往上爬的。
“我剛穿好衣服。”蘇岑伸手推他,“別亂摸。”
“穿衣服就是為了脫的嘛,老婆越來越會吊男人胃口,知道欲擒故縱。”沈墨寒緊緊地貼在蘇岑耳邊低喃:“男人在做之前,最感興趣的事情就是幫女人脫衣服,知男人者,老婆也。”
沈墨寒邊低語,邊將探進蘇岑衣服中的手深入進行調研。
蘇岑差點噴了,她不止一次,領教了這個男人的腹黑:“滾,沒功夫跟你曖昧。”
“我還想到床上去再開始的,沒想到老婆比我還心急,那好,我們開始滾。”沈墨寒才說完,蘇岑身上剛穿好的毛衫已被他向上推起,一個借力,將蘇岑就勢放倒在沙發上。
蘇岑想掙脫,已經來不及。
腰帶早已不知不覺中鬆開,乘著挪動的機會,齊臀的亞麻長褲已垂落在腳踝處:“老婆比我還迫不及待。”沈墨寒乘機鑽進蘇岑的毛衫裏,一口吮住了潔白身軀上的柔軟。
蘇岑沒有防備,被沈墨寒突然而來的吮,擾得渾身頓時象電擊了般的一陣酥麻,讓原本就亂抓亂蹬的手腳更是無依無靠,一聲驚叫再次脫口而出,但聲音飄散在空氣裏,竟然是那種酣暢淋漓的申銀。
“沈墨寒,別,等一會兒服務員會進來。”蘇岑渾身都開始顫抖,伸手,撫著沈墨寒結實的肩肌,眼睛緊張地向門口瞟了一瞟,象偷情殲夫淫婦。
沈墨寒抬起頭來,大手一扯,蘇岑身上的毛衫和內衣一起飛掉。
蘇岑被八光,一下緊張地臉都白了,嬌嗔的喊了句,“沈墨寒!”
“老婆的身體真漂亮。這麽多年了,我怎麽就看不夠呢。”
見蘇岑的臉紅得象柿子,沈墨寒心裏更是喜:“今天我一定要看個夠。”
沈墨寒偎在蘇岑身邊耍賴皮,順帶著大手向下一撈,蘇岑的身體已被騰空帶起。
蘇岑嚇得閉上了眼,雙手和雙腳便本能地勾著沈墨寒的身體,象一隻調皮的小猴子,附在家長的身上。但是,下一刻,她嬌柔的身體就被沈墨寒放在了冰冰涼的桌子上。
沈墨寒扯掉皮帶,笑的一臉邪性的地站在她麵前,蘇岑的雙腿卻還依舊不死不活地纏在他的腰上:“老婆,難舍難分是這麽解釋的嗎?”
“你……你這人真討厭”蘇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沈墨寒象看好戲般的看著蘇岑的驚慌,不動,但兩隻手卻卡在她的腋下,一雙美眸在晨時的陽光裏,風情萬種:“老婆,餓不餓,是讓老公喂還是老婆聽話的自己吃。”
蘇岑一聽這話就更慌了。
轉了醫院,離家比較遠,沈墨寒就在附近訂了酒店住下。陽陽被顧漫雲帶了回去。
蘇岑不知道沈墨寒白天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每天下午他卻能準時地出現在病房裏。蔣蘭的病房是vip房間,有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陪護。
蘇岑除了跟媽媽聊天,便閑得什麽似的。
回到酒店,天已發黑,顧不得開燈,沈墨寒便將蘇岑抵在牆上,用他的話說,“岑兒,這兩年你欠了我的,要抓緊時間補回來。”
在酒店的幾天,蘇岑幾乎沒怎麽好好休息過,每晚都被沈墨寒拉著幹體力活,累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去病房的時候,媽媽看著女兒的黑眼圈,就開始心疼:“別替媽媽擔心,媽媽老了,遲早有這麽一天,我可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女兒把自己累趴下。”
蘇岑的臉就更是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一到晚上,一看到沈墨寒的身影,一貼上他燙燙的肌膚,她就止不住地想跟他運動,熱身。
此刻,如此近距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裸地看男人的完整,她嚇得氣都呼不勻。
沈墨寒放在她肩頭的手微微用力,一個暗示已送出:“怎麽,看不上老公的身體?不知多少女人在排隊等著呢,不要算了。”猛地鬆了下手中的力道,蘇岑沒防備,懸空的身體瞬間前傾,在無借力之地的時候,一個慌神,手本能地下垂,就近抓住了一樣東西。
“嗷!”沈墨寒呲牙,蘇岑的手勁,差點折斷了他的東西。
蘇岑被沈墨寒的驚呼聲嚇得手差點鬆開,待她發現自己手裏抓著的東西時,恨不得拿錘敲暈自己。
“老婆,確定要讓我喂嗎?”沈墨寒緩下神來,剛剛蘇岑的那一握,差點要了他的命。
蘇岑明白沈墨寒在說什麽,不過她哪裏還敢讓沈墨寒自己喂上來。
沈墨寒的衝鋒,凶狠異常不同平日的和風細雨,那種把人的心提懸了找不到落腳點的感覺,想想都讓她後怕,此時又是白天,正是早晨,男人精力最旺的時候。
蘇岑的臉早就紅到了脖了根,不敢抬頭看沈墨寒要將人吞入腹中的眼神,乖乖地點頭,將手中的硬物貼向自己:“我自己吃呀。”
少了最初的衝刺,稍後,蘇岑還是被沈墨寒的強攻整得差點魂飛魄散。她大睜著眼睛,看著沈墨寒那雙變了顏色的眼睛,突然就想笑,正好被沈墨寒看到,唇角一扯,身下猛的用了力:“你這隻喂不飽的小獸,老公已經很賣力了,還嫌不夠。”
蘇岑心旌搖曳,沈墨寒的聲音悶悶的,帶著磁性,簡直是種you惑。
下一刻,乘著沈墨寒一個不留神,蘇岑雙腿一夾,勾住沈墨寒正在發力的腰身,將他翻身壓下。
女人,誰說不可以翻身!
“老公,如果手術不成功,以後,陽陽怎麽辦?”一場激戰之後,兩人終於鳴金收兵。
躺在浴缸裏,蘇岑將水捧起來,淋在沈墨寒汗漬漬的身上。
隨著激情消退,蘇岑的心情漸漸消沉起來。媽媽今天動手術,雖然說器官移植的手術現在已不屬高難度的手術科目,但出現意外的概率也很高。
醫生說,也許在手術中途,捐腎者有醒不過來的可能性。
意外,意外的概率是多少呢?
雖然是換了一家專業的醫院,請了國內外頂級的專家,但手術的風險卻依舊不會改變,她給媽媽移植腎髒的決定也是不可更改的。
沈墨寒則半躺在浴缸裏,眯起眼,象永遠看不夠似的欣賞著她的桐體:“如果手術不成功,陽陽就會有一個新媽媽。”
蘇岑簡直要抓狂,回頭,白他一眼:“要換就抓緊,最好趕在我還睜著眼之前,免得我到地下還擔心我兒子。”
“你不擔心我呀?”沈墨寒湊上來,貼在蘇岑的耳根輕輕吐氣。
蘇岑冷不防,渾身一個激靈,連身上的水也顧不得擦掉,起身逃出浴缸,站在地上,臉上的驚悸未消。
沈墨寒躺在浴缸裏笑得花枝亂顫:“美人出浴,果然是副絕好的圖。”
蘇岑這才發現,自己從水中跳出來,身上一絲沒掛,象一尊雕塑一樣的站在這個男人的麵前任他欣賞,頓時窘得無地自容,抓起旁邊的衣服就去捂沈墨寒的眼睛。
可是下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嚴重。
隻顧著安排媽媽,將行李放到醫院還沒來得及拿,現在僅有的一套衣服被自己扔進了浴缸裏。
蘇岑著急,身上披著床單,在地上來來回回地踱。
沈墨寒從浴室出來,邊擦頭發邊往外走,身上還滴著水,但看到蘇岑的形象,立刻就咧嘴笑了:“不錯,這個形象去醫院,明天,這家器官移植醫院就該改科目了。”
“什麽科目?”
“神經病專科。”
蘇岑被噎得無語,而某人卻坐在床上不緊不慢地擦著頭發,一副雷打不動的痞樣。
沈墨寒的手段蘇岑看著一副悠閑德性坐在床上的某人,恨得咬牙,想跟他絞勁,實在又鬥不過他,隻能咬牙。
“我說,沈墨寒……”
“改口。”蘇岑剛一開口,下麵的話還沒出口,便被沈墨寒一句堵回來。某人側目,眸光中的神情立刻帶著耐人尋味的“陰險叵測”。
蘇岑心下緊了又緊,此刻自己可是渾身不著寸縷的處於弱勢,硬碰硬,不見得能占上風。
“改什麽?叫炮~友麽?”蘇岑揣著明白裝糊塗。
沈墨寒的嘴角立時蹙起一圈痞痞的波浪,起身,朝蘇岑走過來,那具係著浴巾的健碩身體,呈現著誘人的胴色,以泰山壓頂的氣勢向蘇岑傾下來,象沒吃夠的寶寶,捧起蘇岑的臉,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好差的記性,還是沒吃不夠,要讓我每天、每時、每刻的提醒。”
蘇岑被唬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有充腫的麻木感,看這樣子,似乎一場浩劫又要難逃。
瞪大的眸子瞬間露出了幾分曖昧,開始妥協:“老公,寒,親愛的……”乖乖伸出一雙柔嫩玉臂,攀住了某人的頸子,眸子裏附上春暖花開的溫柔。
“叫哥哥。”沈墨寒的手,順著蘇岑掉了床單之後再無摭擋的香肩撫下去,一路向下,摸到她柔軟滑嫩的腰,動作一下子溫柔曖昧起來。
蘇岑身體顫顫的,心裏已開始犯迷糊,明明是害怕他強取豪奪的,可現在,依著他的身體,心頭竟張開了幾許**,目光柔柔的,身體漸漸的放鬆,將自己主動地貼合了上去。
沈墨寒咬著蘇岑的耳垂,一抬臂,悠忽一個轉身,兩具身體已落在床上。
但下一刻,蘇岑卻沒有等來她期待的,令她心驚的男人的狂風暴雨。
沈墨寒的動作,僅僅停留在了她的耳垂上,濕濕的,滑滑的吻,間斷,又延續,似乎並不想有再深入的交際。
“老分帥不帥。”沈墨寒附在蘇岑已燙得不行的身體上,貼在她的耳根部,輕聲呢喃。
蘇岑的心裏顫了又顫,象個無恥的**,攀著沈墨寒的頸子,輕輕扭動著身子,強行將一條腿勾在沈墨寒的臀部,眯著眼,故意嬌滴滴的說道“哥哥,我想要……”。
沈墨寒的吻停了又始,在她白白嫩嫩的頸子間狠狠吮了一口:“岑兒,你有沒有愛過我。”他的聲音很低,近乎象蚊子的嚶嚀。
蘇岑沒聽清楚,似乎自己心跳的聲都比他說話的聲音大,隻含乎地嗯了一聲,不規矩的手觸在男人的敏感處,怔得趕緊撤回來,羞紅了臉的咬著沈墨寒的胸肌:“不,不要啦。”
附在上麵的沈墨寒,含著蘇岑耳垂正淺吻得投入,聽到這句話,身體驀地僵了一下,唇間的動作漸漸遲緩。好半天,嘴角才重新蹙起笑意:“真是個小禽獸,以後要是哥哥滿足不了你,可怎麽辦呢。”
這句話聲音高了點,蘇岑的心跳漸漸恢複正常,聽得清楚,睜開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閃:“那好辦呐,換人。”
“你敢。”沈墨寒手下頓時來了力量,抓著蘇岑的雙臂,指甲掐進了她的肉裏般的狠:“今生,不管做人做鬼,你都是我的,永遠都不準再掂記別人。”
看著沈墨寒著急吃醋的樣子,蘇岑幸福的有天上沒地下,眼睛裏全是旖旎之色:“我就想了,你咬我呀。”
沈墨寒扯唇,一抹好看的笑容掛在臉上:“這算勾引嗎?老婆,技術好生硬哦,不過不要緊,我可以給你時間,你得抓緊練習才行,否則,再不給肉吃的哦。”
蘇岑被輕飄飄地擱在了床的另一邊,而沈墨寒,果然說到做到,不再給蘇岑一絲甜頭的起身,一件件地從內到外穿好衣服,臨出門時,將蘇岑身上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這裏的衣服我拿去洗,你躺在床上不準動,記得要等我。”
蘇岑等人的耐性自認還是有些修煉的,但是這渾身不著寸縷的窩在被子裏等,還是讓她著急上火。
媽媽還躺在醫院裏,沈墨寒也不知道給她安排手術安排得怎麽樣了,今天還是明天,直到現在還一點消息也沒有。
蘇岑睡不著,索性披著床單在地上轉圈圈,踩著太陽的尾巴,從窗口一直移到床頭。
午飯是酒店的服務生送來的,可能是沈墨寒走時就吩咐過了的。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看著她披著床單的樣子,忍著沒敢笑:“小姐,您的先生點的餐,請您品嚐,如果不合您口味,我們可以隨時為您更換。”
服務生將推車中的餐盤端出來一一擺在茶幾上,站在一邊等待確認。
還好,總共三樣菜,海鮮粥和小吃,都是蘇岑最愛吃的。
“謝謝,我很滿意。”蘇岑說著,回頭在屋內找她的包包。在這種星級酒店接受服務,給服務生的小費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找不到,沈墨寒不知道把她的包包和一些小零碎折騰到哪裏去了,現在,這個房間,裏裏外外,除了酒店應有的設施,其他的私人物品,等於沒有。
蘇岑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來,對著服務生抱歉地一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東西放在哪裏了。”
年輕的服務生,二十一二歲的小帥哥,看著蘇岑身上裹著床單,一圈一圈地繞著,把自己裝扮得象阿拉伯人,嘴裏的笑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地噴出來:“如果小姐滿意這次的服務,請您簽字。”
服務生將簽字本遞到蘇岑麵前,蘇岑的臉唰地就紅了,再不敢看麵前的服務生,抓起紙筆,原本就漂亮的一手行書,此刻更是寫得龍飛鳳舞。
服務生接過簽字本禮貌地推著餐車往門口走。
蘇岑這才象想起了什麽,張口叫住了服務生:“那個,我的衣服拿去洗了,請幫我問一下洗好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麻煩你幫我買一套。”窘歸窘,但要做的事情卻一樣都不能拉下。
服務生臉上的表情遲疑了一下,立刻恢複了職業化的微笑:“您的先生已經訂好了服裝的,放在前台,隻是……”服務生卡了一下,那位酷酷的象是黑社會老大的先生可是吩咐過,那些衣服必須要在過了下午四點鍾以後才能拿給他的太太,現在的話,是不是早了點兒?可是看這樣子,沒有衣服穿,一個相貌如此姣好的女人,在人麵前多尷尬。
“那就快幫我拿來吧。”蘇岑一聽就樂了,沈墨寒,想的還真是周到,那麽忙,還會掂記著給她買衣服。
服務生的遲疑,在見到蘇岑臉上燦爛笑容的那一刻消逝,隻是臉上卻帶上了為難:“你給前台打電話吧,就說你先生讓送過來的,否則我也拿不到。”
服務生的聲音壓得很低,象蚊子般的哼哼著,神情萬分小心的樣子,害怕被走廊裏的監控拍到,轉身離開了。
蘇岑還是聽清楚了。
前台果然在接聽了她的電話確認之後,才派人將衣服送過來。
一身素雅的褲裝,蘇岑穿起,象量身定做般的合適。
蘇岑看著鏡子裏氣質神態都相當令她滿意的自己,貼著鏡子,給了那個冰涼的人像一個飛吻:“蘇岑,這是沈墨寒給你的,獎勵你的身材剛好對上他目測的尺寸,沈墨寒說了:老婆,你真漂亮。嘻嘻。”蘇岑一臉幸福,象熱戀中的小女孩,臉上因為羞澀,泛著淡淡的紅暈,煞是好看。
身上沒有錢包,不敢打車,蘇岑隻好到前台申請酒店的專車去醫院看媽媽。
不管背地裏跟沈墨寒怎麽折騰,躺在醫院裏的媽媽才是她的正事。
六樓的vip病區,媽媽的病房,已經空無一人。病房裏和床上收拾的整整齊齊,仿佛從來就沒人住過。
蘇岑的心一下子象空了似的抽起來。
慌慌張張的,三步並作兩步跑向護士站,還沒進門,便抓住一個正要往外走的護士,舌頭發硬,聲音打結盤的問道:“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哪裏去了?”
她問得沒頭沒尾,被她抓著的護士聽得雲裏霧裏:“想媽了回家找去呀,我這是醫院。”小丫頭嘴毒,吐出來的聲音象兩把小剪刀。
“不是,那個,住院的媽媽,她去了哪裏了?”蘇岑一聽小護士沒聽明白,更是急上來,越急,就更是講不清楚。
小護士來氣了,胳膊一挑,掙開蘇岑的手:“住院的媽媽多了去了,你找哪個呀?”
裏麵正趴在桌子上寫東西的一個護士抬起頭來,看到蘇岑,她認出來了,是昨天跟那個明星一樣的大帥哥送病人住院的那個女人:“你找9床的病人吧,蔣蘭?”
護士站起身,從牆上掛著的護理牌中指著上麵的名字問。
蘇岑茫然的點頭。
“她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
蘇岑的腦袋“嗡”的一下,眼裏冒起了金星星,而護士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險些將她送上末路。
“給她捐腎的,是昨天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沈墨寒。現在手術剛剛開始,你去十六樓的六號手術室門口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