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沈墨寒,你打算關我一輩子?
蘇岑坐在床邊,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沈墨寒在門口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最終還是出去了。
第二天蘇岑醒來的時候看見沈墨寒已經在房間裏了,她已經不是很驚訝了,因為她之前就反鎖過房門,可他還是輕輕鬆鬆的就進來了。
他坐在床尾,對她說:“你腳上還傷著,今天就別走動了。”
蘇岑冷著一張臉,沒說話,掀開被子下床,深一步淺一步的進了浴室洗漱,等她出來,才發現臥室裏多了一個女孩,大學生的打扮。
“你是誰?出去。”她皺眉說道。
麵對她這樣嚴厲的語氣,女孩倒也不生氣,仍是笑容可掬道:“沈太太,是沈先生讓我來照顧您的。”
聽到這樣的話,蘇岑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絲冷笑,他現在終於要光明正大的找人來監視自己了嗎?
蘇岑一連在家裏待了三天,都沒能邁出大門一步。
她怒氣衝衝的給沈墨寒打電話,哪裏知道人家在電話那頭雲淡風輕的回答她:“想去哪裏?等我回來陪你去。”
她氣得當場砸了電話。
沈墨寒派過來照顧她的那個女孩叫顧靜,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蘇岑看見她就想到了沈墨寒的強勢,壓根就不願意搭理她。
可這個精通醫術的女孩子,一派好脾氣,把跌落在地上撿起來放回原處,然後又問蘇岑要不要吃些小點心,因為她注意到蘇岑中午吃的不多。
蘇岑心煩意亂,從小沙發上站起身來對她說:“你出去,我要睡午覺。”
出去之前,顧靜幫她把房間裏的窗簾拉上,然後才將臥室的門帶上出去了。
蘇岑望向一邊的窗戶,心裏忍不住的冷笑。
自從那天她被沈墨寒帶回來,他不但在自己身邊安排了這個顧靜,連這棟別墅上上下下所有房間的窗戶都給封死了。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中間醒過一次,她摸過床頭的小鬧鍾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她本來想起床,可眼睛一閉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蘇岑再起來是沈墨寒把她叫醒,看樣子他到家已經有一陣子了,衣服換下來了,也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著的是睡袍。
“八點多了,”沈墨寒彎下腰幫她把拖鞋遞過來,“下床來吃飯。”
她居然睡了這麽久?蘇岑撐著腦袋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掀開被子下床。
沈墨寒把飯菜擺好在一邊的小桌子上,淡淡道:“孕婦嗜睡很正常。”
她剛坐下,沈墨寒又彎腰將她的腿抬起來,仔細看了看她腳心的傷口,這才說:“還好沒發炎。”
蘇岑一直一言未發,這下也忍不住了,她把自己的腿抽回來,問他:“沈墨寒,你就打算這樣關我一輩子?”
“不打算。”沈墨寒移開目光,沒有看她,“我更希望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蘇岑冷哼一聲:“你做夢!”
“那我隻能用這種方法了,”沈墨寒貼著她的身子,大手撫著她的小腹,“你走不掉的。”
所有的好話他都說盡了,可她還是三番兩次的想要逃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種事他不會再容忍,雖然現在的手段粗暴直接,可也是最有效的。
蘇岑嘲諷的笑了笑,反問他:“走不掉?我不是差點就走掉了嗎?”
沈墨寒臉上表情沒有太大波動,將她整個人抱到腿上來,咬著她的耳垂輕輕說道:“岑兒,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你不顧及我的感受,但是也要顧及下別人的安危,不要試圖挑釁我!恩?!”
蘇岑身子一僵,她明白此刻不能再激怒這個男人,否則,真的會連累南宮禦,想到這裏,任由他抱著,也不再掙紮,“沈墨寒,不關南宮禦的事,你不要對他做任何事情!”
“岑兒,隻要乖乖的,我什麽都聽你的!”沈墨寒將她的臉轉過來,吻上她的唇。
蘇岑木然的承受著他的索吻。
沈墨寒過了很久才鬆開她,蘇岑甚至感覺到有一根火熱滾燙的東西抵著自己的大腿。
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喘著氣,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沒有繼續下去。
沈墨寒知道,自己很貪心,他想要她心甘情願。
她奔喪回來的顧漫雲,看著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兒媳,隱隱約約感覺到兒子的婚姻似乎有出現了問題。
蔣蘭倒是不停的勸慰女兒,可蘇岑反而嫌她媽媽多事,現在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無奈之下,沈墨寒隻好把蘇放給招來,沒事陪著蘇岑,希望她能盡快的解開心結。
看著鬱鬱寡歡的姐姐,蘇放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心。
提議帶著她去大佛寺逛逛,大佛寺在z市一處偏僻的山上,蘇家一家5口到的時候方丈親自在寺門口迎接。
進門便是偌大的人工湖,雅竹叢生,被雲彩暈染的太陽照在放生池裏,隱約還可以看見趴在石頭上兀自不動的烏龜。
跟著當司機又當腳夫的沈墨寒有些好奇這個地方是如何被蘇家人找到的,看這些烏龜的個頭年紀怕都是有百八十年了。
沈墨寒悄聲問道:“放放,你們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
蘇放撇了一眼沈墨寒:“外婆曾經是這裏的居士,聽我媽媽說這裏的大殿就是當年外婆捐了一大筆錢建起來的。大殿的那四根大柱子上都刻有外公和外婆的名字。”
沈墨寒湊近一看,果然每根柱子上都有寫著蔣家的名號,忍不住扯起一個嘴角笑了,怪道這個風仙道骨的方丈會親自到山門外迎接,原來是衣食父母到了。
習習秋風從湖麵吹來,安寧祥和的誦經聲和著鍾磬與木魚在寺院紅牆包圍的空間裏傳唱著,顯得格外清幽莊嚴。
截然不同與殿外的肅穆幽靜,殿裏是金碧輝煌。足有十多米長的案桌前坐著一群做功課的和尚,正和著經樂閉目誦讀。中間一尊極為高大的釋迦牟尼,寶相莊嚴,真的是不由自主地使人心生敬畏。
進到大殿的沈墨寒即刻收起剛才的笑容,一臉的嚴肅認真。方丈陪在蘇連凱、蔣蘭的身後,悄聲說著什麽。
蔣蘭停下來對方丈說道:“大師傅,這就是我的女婿沈墨寒。”
方丈仔細地打量著沈墨寒,笑著說:“這位沈施主天庭飽滿,目光如炬,鼻梁高蜓,果然是人中龍。”
沈墨寒伸出手微笑著說:“大師傅好,我是沈墨寒,很高興認識你。”
蘇岑與蘇放上前,恭敬地說道:“大師傅好。”
方丈微笑著摸摸蘇放的頭,摸摸蘇岑的頭,笑著說:“蘇岑、蘇放好像有兩年沒見了吧?你們的爺爺倒是經常來看看我這個老朽。”
方丈從身邊人那裏接過已經燃好的香,分別遞給蘇連凱、蔣蘭,一個小師傅把另外燃好的香遞給了沈墨寒、蘇岑和蘇放。
大家都規規矩矩地磕頭拜佛。
方丈笑米米的看著沈墨寒開口道:“沈施主,後麵就是千手觀音。”
蔣蘭有些吃驚,她錯愕地掃了一眼方丈與女婿,拉著丈夫去拜地藏菩薩。
沈墨寒跟著方丈轉到了釋迦牟尼想的後麵,果然是尊幾乎同樣高大的觀音。
老和尚念經般地緩緩說道:“千手護眾生,千眼觀世間。眾生的苦難和煩惱多種多樣,眾生的需求和願望不盡相同,因此,就應有眾多的無邊法力和智慧去度濟眾生。”
沈墨寒安靜地聽著方丈說的話。
方丈把沈墨寒等人印到佛堂,對沈墨寒說道:“‘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沈墨寒點點頭十分的認可方丈的話,從來至親才會致命。
蘇岑悄聲告訴蘇放:“史湘雲吃烤肉喝燒酒,沈墨寒淡定應對方丈大師傅,是真名士自風流。”
蘇放點點頭,他認可沈墨寒的學識與修養,這個姐夫他覺得是最棒的!
沈墨寒雙手接過方丈的茶,微笑著說道:“人心需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得到釋放,嚴謹是一種壓抑!”
方丈點點頭:“喝茶的時候,隻細細品好茶,人這一生不就是在呼吸間,我這樣遲暮之年,到了一口氣上不來,往何處安生。沈施主,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有慧根的人?”
蘇放搶著說道:“大師傅,我姐夫懂的可多了,在西臧寺廟的時候,他還可以跟廟裏的住持師父辯論。”
沈墨寒飲了一口茶:“前半生殺人如麻的黑阿育王,因誠心向佛,後半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為提倡平等、仁愛的白阿育王。誠心向佛,佛有人性,人有佛性,人生在這世上,不斷的造業,就要不斷的禮佛,洗清身上的罪孽。可是最終我們每一個人都隻有一個去處”
方丈微笑著點點頭:“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金剛經》裏,第一品:法會因由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幣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這裏並不曾說佛祖如何宏~法,如何揚道,隻說了佛祖的日常起居,佛祖過著尋常人的生活,所做著尋常人的事情,這就是一種平常心。”
沈墨寒感激的看了蘇放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方丈,看來今天這個地方是來對了,方丈的這段話不知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蘇岑聽的!
蘇岑麵上恬淡,心裏卻在不停地翻滾著,一時間是她和沈墨寒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一時間是自己的姑姑和沈墨寒糾纏的畫麵,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想不明白人心到底是什麽,她感到很迷惘。
方丈送到大家出去的時候,沈墨寒拉著蘇放走在前麵,這次蘇岑沒有掙脫,任由他拉著,讓蘇岑落了單。
方丈微笑著對蘇岑說道:“蘇小姐,世間的事大抵不由人力控製,已經發生的事情,世人無力去改變,也沒有必要去責備,當然也沒必要去追著前麵的不放。”
蘇岑低著頭輕聲回答:“大師傅,我知道了……”
方丈溫柔地看著蘇岑:“蘇岑,你是世間少有奇女子,生在這樣的家庭卻坦然地接受這個家庭賦予你的生活。看似無心其實卻很有心,沈施主是個有大智慧的男人,而且相當的有擔當,放下心思好好生活吧。”
蘇岑點頭,“謝謝你,大師傅。”
那天從大佛寺回來之後,沈墨寒明顯的感覺到蘇岑對自己的態度有所軟化,盡管不太明顯。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候她還是冷言冷語相對,三句話裏有兩句半都是夾槍帶棒的,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蘇岑的敵對情緒沒有那樣強烈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偶爾允許他爬上床。
可他不是傻子,到底還是有些懷疑蘇岑的變化,甚至會猜想,她會不會是為了麻痹自己而故意這樣,所以他那緊繃的神經一刻都不敢放鬆。
天氣越來越冷了,離預產期越來越近,蘇岑的脾氣的確是越來越大了,有一次早上起來她發現房間裏的溫度被調高了幾度立刻大發雷霆,沈墨寒幾乎花了半個上午才將她哄得消了氣。
可所有的這些,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大多數時候,他甚至會希望蘇岑的脾氣能更大一些,最好大到沒有人敢要,所有的脾氣都衝他一個人發,也好讓他少虧欠一點。
11月份的一天淩晨,蘇岑被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顫抖著小手,睡在一邊的沈墨寒,疼得說話都差點咬了舌頭,“沈墨寒,我……我肚子疼。”
沈墨寒聽到這個睡意全無,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蘇岑白了臉,自己的臉刷的一下白了,慌裏慌張的起床,自己兩把套上衣服,彎腰抱起人就往樓下跑。
“梅姨,淩越,快!快準備!岑兒要生了。”這幾天蘇岑老是這麽折騰,一家人都怕了這話了,可即便這樣,家裏做了完全準備,就等著這一天呢,看見蘇岑臉發白,臉上的汗都出來了,淩越趕緊出去熱車子打火。
車子直奔早就預約好的三甲醫院,沈家大小事兒都習慣去那裏,明明離家最近的醫院有的是,偏生要走遠路趕到那裏。這一回蘇岑是真要生了,走了遠路自然是要受罪的。
“岑兒,岑兒,乖,堅強一些……·”沈墨寒盯著蘇岑慘白的皺著一團的小臉,恨不能待她受這個罪。
肚子一陣陣的疼,醫院還不到,蘇岑已經滿頭大汗了,腿心開始有液體成注往下流,饒是沈墨寒見過大風大浪這時候也嚇住了,頭一回見到女人生孩子前的種種,再加上該女人還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嘴裏一聲聲的安慰著蘇岑,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裏的水桶也是上上下下的,隻是麵麵兒上維持著鎮定。
“快到了,快到了!乖!”不斷的擦著蘇岑頭上的冷汗,車裏隻有沈墨寒抱著蘇岑,還有顧靜,其他人在後麵的車子上。
終於到醫院了,車子直接停在門口,沈墨寒抱著人出來的時候擔架已經準備好了,人直接進了產房,想跟著進去的沈墨寒被醫生擋在外麵。
來來回回的踱步,看著“手術中”三個字沈墨寒真想衝進去,人家不是說女人生孩子就跟瓜熟蒂落的一樣容易麽,可是自己的老婆都進去半天了怎麽還沒出來。
走到門跟前的時候,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後麵的一群人也是站的站坐的坐,看著沈墨寒這樣煩躁的不行不行的,越是這樣的時候,他臉上就越是麵無表情,隻是眼睛裏急的有些衝血,實在是怕極了蘇岑出一點點事兒。
好在曲中玉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把他招了進去陪產。
裏麵的蘇岑看到他進來,痛得連趕他走的力氣都沒有,說話的聲音也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你現在能不能出去?”好不容易,她攢足體力說了這麽一句話。
出去?好不容易讓進來的,他現在出去幹什麽?沈墨寒堅定的搖了搖頭表忠心,他要留在這裏陪老婆捱過這一道難關。
此刻的蘇岑忽然覺得他真煩,可也沒力氣罵他,想了想還是哄他:“你先去外麵,再想想寶寶的名字!”
沈墨寒一聽,這的確是件大事,這兩個月,他將手中的一本字典都翻爛了,可也沒取到滿意的名字,當下也被說服,握著蘇岑的手說:“老婆,我馬上就讓淩越去買本字典過來,我在這裏可以一邊陪你一邊想。”
蘇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終於放棄了說服他的念頭,將頭扭到一邊,不再搭理他。
曲中玉見狀又把他給趕了出去。
蘇岑折騰了半天,終於在旁晚時分順產誕下一個8斤中的大胖小子。
曲中玉從產房出來的時候春風滿麵,一邊摘掉口罩一邊恭喜外麵候著的一行人:“恭喜,恭喜,母子兩人都平安!”
話沒說完,沈墨寒已經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了,裏麵的手術台上,蘇岑血淋淋的下^體恰恰好的展露在沈墨寒麵前,駭了一下,視線轉到蘇岑臉上,嘴唇泛白,頭發濕了一圈兒的小女人躺在產台上,這個時候人竟然還清醒著,看見沈墨寒,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有的新生命的喜悅,也有隱隱的委屈。
看著自己臉色慘白的老婆,沈墨寒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了,腿一軟,差點癱倒,定了定神,兩大步跨過去,視線瞄過一旁正在被清洗胎血的小猴子,然後直奔蘇岑跟前。
醫生和護士哪裏敢說讓沈墨寒出去的話,看著這男人走過去湊到產婦耳朵旁說話,神情小心翼翼的,帶著自己都不自知的心疼。
“老婆,你辛苦了!”說這話的時候,沈墨寒的眼圈紅了,眼角濕濕的。
蘇岑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哀戚戚的看了沈墨寒一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護士很快就將孩子抱出來了,沈墨寒按捺住極度喜悅的心情,一顆心在胸膛裏怦怦跳,站起身看孩子。
唔,真難看,皺巴巴的像小老頭,渾身的皮膚紅通通的,像隻小老鼠似的。
一個月以後。
“我家兒子漂亮吧。”小包內,沈墨寒抱著用八寶花織錦小棉被揣著的小娃娃湊到這個跟前顯擺一下,湊到那個跟前顯擺一下。
今兒個是創世總裁家兒子的滿月酒,地址選在創世旗下的大酒店裏,這會兒,這個男人正抱著自家小娃娃在一幹發小跟前得瑟呢。這小包內是平日裏親近的,沈墨寒最好的朋友,其他的幾個從各個地方都趕來了。
韓玄飛是真的羨慕沈墨寒家的兒子,你看這小娃娃長得多俊啊,跟了她媽媽的大眼睛,眼睫毛卷翹翹的,小鼻梁秀秀氣氣,自己剛抱上也不哭,還張著小嘴兒打了個嗬欠,小嘴嫩嫩的,看著就愛。
再一想起自家才三個月的小辣椒,韓玄飛歎氣,天天跟他媽比誰的噪門兒大,他快活不成了。
沈墨寒看見終於有個人臉上出現豔羨色了,跑韓玄飛跟前開始大說特說,他知道其他人都是羨慕自己,隻是麵兒上強罷了,他也懶得跟這幫子單身漢說。
一身暗紋銀地錦緞旗袍,高挑的身姿很好的撐起了衣服,才一個月,蘇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很好了。
推門進來的時候,沈墨寒臉正湊到寶寶跟前兒啃了一口。
大大的落地窗,外麵的陽光很好,天空藍的像汪清泉,一束光線斜斜的射在父子臉上,所有的一切竟然不像真的,俊朗ying侹的男人,粉團子一樣的小娃娃,這幅畫麵美得跟油畫兒一樣,蘇岑呆了半晌,然後覺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個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