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過河拆橋

  沈墨寒邪性的舔了舔蘇岑的小嘴:“老婆,如果這時候還沒反應我就應該去看‘東方男科’了。”


  蘇岑嗬嗬笑。


  “小壞蛋,就知道折磨你老公!”沈墨寒欲求不滿的咬了下她的小嘴,“等你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情愫爬上山嶺,越過樹林,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直至在保饒了夜空,在頭頂燦爛的星空下合攏,灑下光芒一片。


  流星劃過掛滿星星的夜空,蘇岑大聲地指著流星:“沈墨寒!快看!流星!”


  沈墨寒立刻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我要我的岑兒永遠快樂!”


  蘇岑呆呆地看著沈墨寒,許願,其實早已不是什麽陌生的把戲。每次生日,我們總被慷慨的贈與一個願望。那些稚氣未脫的幻想,愛情,理想,生活,也曾像花兒一樣綻放。天地繁華,流水三千,又有幾個能隻取一瓢飲,便不再奢望?我們總是貪婪的許下一個有一個的夢想,在人裏瘋,在醉裏夢。到頭來,不過是幻覺一場。


  可是,我們依舊許願,也許隻是娛樂自己,也許隻是習以為常。隻是單純的希望念一切都好。時至今日,我依然每次許願都隻有念一個人的名字,很少會提及自己。以前有人問過愛是什麽形狀?我想,也許是這樣的吧。


  縱使愛如黑夜裏盛開的一朵最黑的話,遠到虛無,甜到哀傷,我依然淪陷,無可救藥。


  張小嫻說,人們在愛裏不斷的油走,尋求自身的圓滿,所以,愛情隻關乎一個人的事。


  蘇岑信以為真,仰頭看著漫天的繁星,潔白的臉上柔情媚態,看的沈墨寒盡癡了,動情地擁入懷,急切的想在她窄窄的體內與之纏綿倦怠!

  大手在悄悄地爬上她細細的肩帶,嘴似有若無的劃過她如水般的肌膚:“岑兒,你真美!”


  “別這樣,會讓人看見的……”蘇岑紅了臉,因為不好意思而緊緊閉上眼睛,睫毛顫抖得輕眨著。


  沈墨寒輕輕啄了一下蘇岑那紅潤的嘴唇:“羞什麽,隻有月娘和星光看著我們。”


  蘇岑柔順的偎著他,像是她原就屬於他一般。


  他的吻越來越深入,靈巧的舌尖在她的唇裏玩著遊戲,絞纏著它小巧的嫩舌,時而狂野的吸吮,雙臂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蘇岑發出細細的嚶嚀聲,纖手無力的抓著沈墨寒的手臂。


  看著蘇岑越發較弱的模樣,沈墨寒恨不能把她給揉碎了。


  他的吻讓她感覺靈魂似乎會飄起來,但兩人溫熱的體溫又讓她感覺真是的存在,隨著他的吻不斷加深,她感到身體變得非常敏感而熱烈。


  第二日在一個有名的寺廟中,蘇岑看到那些虔誠而自我滿足的藏民,感觸地說道:“人之所以快樂,不是因為你得到的多,而是你計較的少。”


  沈墨寒悄聲告訴蘇岑:“爺爺信佛,他告訴我佛經分為三藏十二部。即是經藏,律藏,論藏,經詮定學,論銓慧學。精通三藏,並能以三藏自利化他者,尊稱為三藏法師,如姚秦鳩摩羅什,唐玄奘等。”


  “十二部就是還有十二部經書嗎?”


  沈墨寒搖頭:“十二部經,不是12本經書,而是指如來所說之法,依其敘述之形勢與內容,分成十二種類別,又稱為十二部經。”


  蘇岑歡快的看著沈墨寒,她沒想到沈墨寒懂得那麽多。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天生眾生,然後有世界。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是眾生本性。若人皆棄情去欲,眼不見所見,而不聞所聞,無喜無怒,無哀無樂,世界成何世界,生有何益?”

  沈墨寒攬住蘇岑回頭,兩人麵麵相覷,眼前的這個50來歲的壯漢分明是個喇嘛,可他卻說得一口地道的普通話。


  沈墨寒雙手合十:“欲能琸世間,調伏欲解脫;斷除愛雨者,說名得列盤。佛告聚落主:若眾生所有苦生,彼一切皆以愛雨為本,欲生,欲集,欲因,欲緣而生苦,若有四愛,念無常變異者,則四有苦生;弱三二。若一愛念無常變異者,則一憂苦生。”


  喇嘛回了一個禮:“兩位與佛都是有緣之人。若無世間愛念者,則無憂苦塵勞患;一切憂苦消滅盡,猶如蓮華不著水。眾生隨愛想,一愛想為住;以不知愛故,則為死方便,若之所愛者,不於彼生愛;彼此無所有,他人莫能說。”


  沈墨寒卻搖頭:“對於我來說,快樂美滿的人生應該是七成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晴欲。”


  說著對喇嘛微微點頭,攬過蘇岑出了大殿。


  蘇岑張著個嘴巴吃驚的看著沈墨寒:“沈墨寒,你沒瘋吧……”竟然當著佛祖的麵說出那樣的話來。


  沈墨寒搖搖頭:“心有佛,形勢並不主要。”


  沈墨寒看著那些虔誠的香客,對依然一頭霧水的韓玄飛,淩越等人說道:“在南北朝的時候,佛教禪宗傳到了第五祖弘忍大師,弘忍大師當時在湖北的黃梅開壇講學,手下有弟子五百餘人,其中翹楚者當屬大弟子神秀大師。大弟子神秀做了一首對子,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常常勤拂拭,勿使有塵埃。這首對子的意思是,要青青刻刻的去照顧自己的心靈和心境,通過不斷的修行來抗拒外麵的you惑和種種邪魔。是一種入世的心態,強調修行的作用。而這種理解與禪宗大乘教派的頓悟是不太吻合的。當年六主慧能隻是一個夥夫,惠能在廚房聽到了說,美則美矣,了則了矣,他也做了一首對子,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若塵埃。他這個對子很契合禪宗的頓悟的理念。是一種出世的態度,主要意思是,世上本來就是空的,看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子,心本來就是空的話,就無所謂抗拒外麵的you惑,任何事物從心而過,不留痕跡。這是禪宗的一種很高的境界,領略到這層境界的人,就是所謂的開悟了。後來弘忍大師就把衣缽傳給了慧能。”


  本就一頭霧水的淩越更加的疑惑:“那他們兩人爭得不是更加的厲害了嗎?他們到底是爭呢還是不爭?爭也是爭,不爭也是爭。”


  沈墨寒讚許的點點頭:“淩越,你丫比看起來聰明多了,你說的沒錯,從此佛教也分為了南北兩個教派,北派是神秀為代表,講究的是漸悟,南派以慧能為代表,講究的時頓悟。後世有人說六祖慧能佛祖是十世比丘轉世。其實在我看來,形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一顆禮佛的心!就像這些虔誠的香客,他們或許比某些披著袈裟的弟子更加的接近佛!”


  蘇岑抬頭看著那藍藍的的天,她感覺自己是如此地接近那些軟綿綿的雲朵,仿佛一伸手,就能把那些沾了白糖的雲朵兒放進嘴裏。


  開心的拉著沈墨寒的手,歡快地走在那些光滑的青石板上:“墨寒,你說經過了多少的年代才能把那些青石板磨得如此光滑?”


  “時間在這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虔誠。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來世,這是他們的信念,我給予尊重。”


  蘇岑茫然的地看著這個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的男人,他總是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受,她深深地為沈墨寒的學識與修養折服!

  一行人愉快地回到z市,剛下飛機,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即將西歸的太陽,照的地麵上的一切滾燙而熱氣騰騰,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熟悉的氣息衝擊著久別歸來的人兒。


  蘇岑下意識地躲到沈墨寒的懷裏,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久違的親人,“沈墨寒,我有點怕……”。


  沈墨寒溫柔地把她攬在胸前:“乖,別怕,一切都有我在!z市溫度有點高,忍一忍,馬上就上車。”


  蘇岑點點頭,她一向覺得自家的汽車開到飛機旋梯的下麵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韓玄飛也想上車,被沈墨寒攔住了:“艾琳在家等你,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去!沈墨寒,你不能這樣!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你們倆和好了,憑什麽立馬就把我給打發了?!有你們這樣的嗎?!”韓玄飛撐著脖子,與沈墨寒據理力爭。


  “有!回頭見!我帶岑兒先回蘇家!”說著攬著懷中的人兒絕塵而去。


  “尼瑪,你這個踐人!”韓玄飛衝著他豎起了中指,嘴角卻難掩笑意,這對冤家終於團聚了!

  **************

  蘇家別墅。


  一道尖銳的哭聲,劃破了溫柔的夜!蘇家眾人一驚,細聽才發現,是蔣蘭在哭。


  率先奔出的是蘇連凱,蘇放尾隨其後,視線停在不遠處,蘇連凱卻突然呆住,腳步硬生生的遲疑,在地上紮根。


  蘇放來不及穩步,“哎呦”一聲,撞在父親的背上,他用手捂住鼻子,正好撞在最軟的那塊肉上,疼的齜牙咧嘴。


  “爸,你停下怎麽也不吱聲的,我……”話還沒說完,蘇放也傻了。


  自自己家的門被拉開一半,就像一道窄小的縫,明亮的燈光從裏麵迸出。


  一道白色的背影停留在光線中,纖細依然。


  “爸,媽,我回來了……”淺淡的聲音波瀾不驚,蘇岑走了進來,她什麽東西也沒帶,孑然一身,就如同正常下班歸家的人。


  蘇連凱張了張嘴,完全沒反應過來,隻是直點頭,紅了眼圈,一雙手負在背後顫抖。


  蔣蘭忍不住大哭,抖著肩膀無法停止,“你還舍得回來!你是不是都忘記我長什麽樣了!”


  蘇岑低著頭,遮住了眼裏的心酸,回來,媽你知不知道,這一條歸家路,我走的有多辛苦。


  她離開一個男人,老天卻給了他另一場命運劫難,不是不想回,是很多東西需要還債。


  有些債突如其來,未等反應,便將自己拉入無法救贖的境地。


  她不想說這兩年裏發生的故事,怕一不小心,又失地難回。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許敏浩,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笨笨的步伐走的東倒西歪,瞄準目標,“哎呦”一聲大叫,抱著蘇岑的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嘟著小嘴,金豆豆掛在眼眶,嬌嬌的說:“屁屁,疼”


  蘇岑一愣,這孩子!彎彎的眼睛,側臉的輪廓,每一個吸引人的地方,都倒映著許間和沈墨青的影子。


  她緩緩蹲下來,衣擺拖在地上,“你叫什麽名字?”


  說話間,蘇岑伸手扶起小孩,動作輕柔的幫他拍了拍胖墩墩的屁股。


  “敏浩!我叫許敏浩!”


  孩子明亮的眼裏映出她的臉,蘇岑了然,不斷呢喃:“敏浩,敏豆……”


  蘇放走到蘇岑麵前,麵上集聚了太多情緒,委屈憤恨質問,還有哀怨,他指著蘇岑,指尖都在顫抖,“蘇岑你竟然還活著!你竟然還知道回來!”


  蘇岑站起身,手下的許敏浩小朋友知趣的跑向沈墨寒,躲在身後把頭埋進他的左半邊屁股,隻留一隻大眼睛觀戰這氣氛不妙的現場。

  “放放……”蘇岑小聲叫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走開!”蘇放賭氣的把手抽回,鼻子一吸,抬起手捂住半邊臉,試圖不要太狼狽。


  蘇岑低頭,眼淚差點就要落下來,當年她沒有做錯,錯在離開太久,讓人錯過太多。


  生命的美好,隻因愛的人一個不落的存在,蘇放想,你願意遠走他鄉,也不願回到家人身邊療傷,兩年了,你的恨總算磨平了,可是我們呢,被你丟下這麽久的人,說嚴重點,你不盡孝道,而對那個男人,你的餘情是否未了。


  “啪!”


  所有人驚呆,許敏浩害怕的往沈墨寒身後退了兩步,“舅舅,怕怕”


  是蘇景生,一巴掌打在蘇岑臉上,第一次打了自己的孫女,“蘇岑,蘇家白養你這麽大!你還知道回家!?”


  蘇岑捂著臉,側對著眾人,終於掉了一顆淚。爺爺的這巴掌其實不疼,一點也不疼,他是窩著手心的,並沒有真正打疼她。


  蘇景生顫抖著手,老淚縱橫說:“蘇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竟然活了下來,現在才知道回來,你怎麽那麽狠的心!”


  想到什麽,心裏一陣翻湧,舉起手又要打她,“你知不知道家人是多麽的掛念你!”


  當真是愛到極致,也怪罪到極致。


  第二巴掌還沒落下,就被穩穩擋住,力道不輕不重,剛好拉回他的理智。


  沈墨寒擋在蘇岑麵前,看著蘇景生,淡淡的開口:“爺爺,別打她,岑兒不是不想回來,都是因為當年我的過錯,岑兒失去了記憶,找回當年的記憶第一時間就跟著我回來了……”


  蘇景生紅著眼眶,手無力的垂下,望著沈墨寒,俊朗的男人眼裏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以及不小心露出一角的濃烈心痛。


  他高大的身影,仿佛扛的住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場驚變。踏實至極,也被時光打磨的孤單至極。


  蘇岑一直低著頭,聽見他的說辭,心裏的感慨翻湧而來,這個男人,從未計較過等待裏的寂寞,和獨自生活的失落,終究是處處維護她。


  沈墨寒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岑兒你知道麽,在這700多個日夜的等待裏,我從未抱怨,從未怪罪,以前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有愛就能掌控一切,殊不知感情裏太多不確定的因素。


  信任,寬容,以及忠誠,出一差錯,便把兩人推向不歸路。


  蘇岑抬起頭,與他對視,男人寵溺的笑著,襯衫領子上有兩顆扣子,碎鑽嵌在上麵,低調的奢侈,再閃耀的裝飾,耀不過男人的眼睛,隻是一瞥,便把她拉進舊日的漩渦中,在他的世界溺水,是不容商議和抵抗的必然。


  蔣蘭見兩人沉默以對,女兒一個字都不肯說,心裏又氣又急,恨不得把她搖醒,問問她,這些人到底是有多對不起她,那個溫柔善良心腸軟的蘇岑,是不是真的丟了!

  最後是蘇連凱生打破了僵局,他輕咳兩聲,看著自己的女兒,連聲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去給你做你愛吃的咖喱蟹!”


  拉了拉一臉淚水的蔣蘭,“蘭兒走,岑兒風塵仆仆的回來,肯定想念你做的蝦餃,咱去給他們做點吃的!~”


  蘇景生斂了斂神色,“還愣著幹什麽,快進來坐!墨寒,快過來陪我坐會!”


  沈墨寒安慰般的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抱起許敏浩跟著蘇老太爺走向客廳。


  蘇岑走到蘇放身邊也不說話,想到什麽,挨得他更近了些,側頭看著他,臉上安靜溫和。

  二十秒,蘇放終於扛不住了,“蘇岑!你最好主動解釋”


  他猛的轉身,表情嚴肅認真,“做錯的人也得到懲罰了,無辜的人也跟著擔心了,隻是兩年,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這樣的弟弟,蘇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微低頭,“放放,我不是不想回家……·”。


  話還沒說完,蘇放就怒了,他打斷:“失憶是嗎?那你還回來幹嘛!再久一點,我們都習慣了,忘記了,也就不會再念叨你了!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吧!”


  話說完,兩人都是一愣,蘇放動了動嘴角,看著蘇岑漸白的臉色,他急忙說:“姐,對不起”


  蘇岑說:“可我還是回來了”


  她語氣如常,隻是其中的委屈隻有自己知道,說不上跋山涉水,卻也著實曆經磨難一場。


  “姐,你愛他麽?”


  愛他嗎。


  蘇岑在想,如果不是愛,恐怕早就了斷過往,又怎會一路記掛,將他妥帖安放,她用時間反省,冷靜,命運枉顧,一別兩年,終於回到他身旁!應該是愛上他了吧。


  蘇岑幾近哀求的看著自己沉默不語的姐姐,“姐,我隻知道你回來了,就不能再走了,你不要折騰了,蘇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你知道麽?你不在的這兩年,沈墨寒把爺爺,爸媽當自己的家人在照顧,節假,旅遊,物質,蘇家的事業,你能想到的,他都打點的完美,你都無法想象這是怎樣一種執念!”


  蘇放緩了緩情緒,褪去了稚嫩,也成了能夠獨當一麵的男人,繼續說:“姐,我以前和你一樣,不喜歡這個男人,不可否認,我有心理上的不平衡,就是嫉妒。還有在他在外麵找女人的時候,我甚至是恨他的,但是這麽兩年過來了,我都沒有立場,也不忍心去介懷了,如果說他有錯,那麽這兩年的時候,對他的懲罰也夠……”


  最後那句話,蘇放聲音很小,語氣裏淡淡的難過。


  “放放,對不起……”蘇岑輕輕的把頭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兩年的時間,他長高了,也成熟了許多。


  蘇放轉過,眼神堅定看著蘇岑,“姐,姐夫這個稱呼,我這輩子隻會給沈墨寒!”


  從蘇家回來,蘇岑的手腕被捏的很疼,整個人幾乎是被沈墨寒拖著走的。


  “誒,沈墨寒,我說你走慢一點”。


  不滿的反抗起不到什麽作用,在回他們愛巢的車上,沈墨寒的表情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進門,他就緊緊貼著蘇岑,“慢一點?”


  男人咬牙切齒,眼裏是濃烈的**,貼在她的耳際,熱氣一噴,you惑的語氣,迷離的眼神。


  蘇岑一頭黑線,“沈墨寒,你丫美男計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


  沈墨寒沒耐心了,“慢一點?待會你就會讓我快一點……”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很大,別墅裏的眾人本是狂喜的表情頓時被沈大少雷的裏嫩外焦。


  淩越止不住的抹汗,一向和蘇岑親近的梅姨也暗自嘀咕,“這麽瘦,還是要多補點身體才好”


  這句話把在場人震的說不出話,梅姨頓覺目光從四麵八方湧來!天啊,亞曆山大啊,有木有!


  “砰!”主臥的門一關,隔絕了視線,隻剩兩個人的世界。


  沈墨寒把蘇岑放在床上,惡狼撲食般的撲上去,乘著男人急急解扣的空隙。


  蘇岑翻了一個身,卷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咯咯的笑,眼裏是赤~裸~裸的……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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