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沈墨寒,我們離婚吧
莫淩風看著她那憋屈的小模樣,整個人像撒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仔細的檢查了下她的腳,確認沒什麽問題後,溫柔的跟她道歉,“岑兒,對不起,我不該凶你!是我不好!我道歉!”
蘇岑好笑的看著擔憂過度的莫淩風,笑嘻嘻的還指著自己受傷的腳給他看:“你看,已經好了!剛剛我就是想試試走動的時候稍稍用力還會不會疼,哪知道你就那樣衝進來製止了我。”
“現在看起來是不嚴重了,還痛麽?”
蘇岑笑米米的搖搖頭:“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的。”
莫淩風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岑兒,為什麽會傷成這個樣子?那天下著那麽大的雨為什麽還要出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出所料,蘇岑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似乎還帶著些淡淡的哀傷。
“岑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蘇岑沉默的態度令莫淩風心裏憋得慌,無論他怎麽想都想不通,明明很在乎蘇岑的沈墨寒,怎麽會讓她傷成那樣。
蘇岑抬起頭看著他,當與他的目光交接的時候又故意撇過頭:“莫淩風,我不想去想,別再問了好嗎?”
莫淩風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又不想看著蘇岑難受,無奈的苦笑道:“好,岑兒不問了!”
蘇岑,你的心都有些什麽,裝了多少別人無法理解你的東西,第一次發現要明白你的心真的好難!告訴我,這樣子的你我還有什麽辦法去為你分憂?
莫淩風落寞的神情落在蘇岑的眼裏,又是一番混亂的局麵。這個可愛易激動的大男孩兒,她該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麵對?
如果要活在哀傷當中,受到各種內心上的折磨,就由她一個人來承受就夠了,何必讓莫淩風來和她扯上什麽關係,讓他心疼呢。
“莫淩風,不要擔心我,我能處理好自己的生活的,真的!”蘇岑笑的十分的明媚,眼眸清亮的看著他莫淩風臉色一暗,轉過頭,蘇岑看不到他此刻是什麽樣的表情,她的話又會讓他心疼了吧。
“那是你的想法而已,對於我而言,無論為你做多少都覺得不夠,不然又怎麽會進不了你的心?”
“莫淩風,幹嘛這麽固執,你這又是何必呢?”蘇岑有些心酸的垂下眼眸。
“岑兒,不是我固執,固執的是你吧。”莫淩風輕輕的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窗外一片綠意盎然。
轉過身,笑容溫潤的看著她,“好了,岑兒不說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吧,我覺得你一定喜歡的!”
感覺到房裏裏的空間有些沉悶,蘇岑點點頭應了下來,出去兜兜風也好,這幾天雖然清靜,但是也憋壞了。
莫淩風帶著她驅車直接上了繞城高速,直奔市郊。
放下車窗,春末夏初,微風吹拂,是略帶點溫度的空氣增添些許涼意,藍天白雲,一片清靈空淨的美。
春天的百花此刻基本上都已盡數凋謝,餘下的便是那大片大片的青綠,其中偶爾嵌著粉紅,那是堅強的海棠,在與疾風勁草的夏鬥爭,湖中,清荷含苞待放,蘊量著不一樣的美。
蘇岑坐在公園內的長椅上,打量著眼前平靜的人工湖,興奮的拿出相機,定格住微妙的畫麵,“莫淩風,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我一個常年居住在z市的人都沒有發現這麽幽靜的地方。”
莫淩風手裏拿著兩瓶喝的走過來,笑著反問,眼中是淡淡的無辜“我怎麽就不能知道了?”
蘇岑笑了笑,沒有說話,盯著那安靜的湖麵,怔怔的出神。
素麵朝天的她,幹淨素雅的麵孔融合在一片湖光山色裏,白衣翩躚,莫淩風腦中浮現出一隻飛舞的蝴蝶。
“看來這個地方我們是來對了!”莫淩風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她不斷的拍照,“岑兒,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就像蝴蝶,不斷在我的眼前盤旋,等我想抓住的時候就會飛走,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又出現,我不知道該不該再伸出手來!”
蘇岑盈盈一笑,“蝴蝶就應該停留在花叢中,不會停留在手中”
莫淩風呆呆的看著她的笑容,遠遠的,不是為他而笑。
“我願意營造一片花海,可是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蝴蝶,讓我迷茫!”
“也許它在害怕,它一旦落下,便死無葬身之地!”蘇岑淡淡的說,他捕捉,她躲避,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莫淩風落寞的轉過頭,一陣苦笑,她終究還是不肯放心身上的一切向他敞開心扉?
微風習習,樹頭發出沙沙的聲音,不成曲調,卻十分好聽,令人心靜如水。
“陪我走走吧,總不能一直這樣坐著!”蘇岑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莫淩風轉過身來,輕笑道:“很樂意陪同!一生一世我也願意!”
蘇岑抬眸看他一眼,笑道:“你不知道唯小人與女人難養麽,一輩子那麽長,別說的這麽肯定!”
莫淩風劍眉一皺,想了想道:“我又不是君子,不怕女人!”
“嗬嗬,有句話說的好,醉酒的人通常說的就是‘我沒醉’”蘇岑繞開他,走在前麵,調皮的笑了笑。
莫淩風微微一怔,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冷冷的,像寒冬臘月,穿著薄衫站在雪地裏,徹骨的寒還帶著隱隱的害怕,可是,他終是決定,陪著她,不顧一切。
銀鈴般的笑聲,在微風中漸行漸遠,莫淩風看的癡了,想上前抓住,卻又移不開腳步,靜靜的看著。
夕陽西下,華燈滿街,湖光閃耀,水上的漣漪傾訴的彼此的離愁別緒,湖水早於暮色連在的一起,分不清是水,是天!
莫淩風從車的後備箱抱住一個個花花綠綠的東西,圍著人工湖放置了一圈。
“天啊,莫淩風,你從哪裏弄這麽多煙火?你是怎麽做到的!”蘇岑驚奇的看著那一拍拍的東西,興奮的瞪大了眼睛,他怎麽知道她喜歡看煙火!
莫淩風排好那一箱箱的煙火,獻寶似的拿著手中的點燃香在蘇岑麵前晃了晃,“岑兒,敢不敢去點燃它們?”
“嗯!我要試試!”蘇岑雀躍的拿起點燃香,興奮的跑過去。
“岑兒,慢點,你的腳傷剛剛好”莫淩風看著他,寵溺的笑了,遞給她一根點燃香,順便交給她怎麽樣點燃。
隻聽見一聲近似於悶雷似的聲音,接著一條銀蛇隨即升空,在天幕中炸開,像一朵盛開的花兒。花兒含羞似的望了地上的人一眼,在夜幕中一點點隱褪。下麵的其他的煙花看見花朵這麽受寵,簡值成了“天之驕子”,便不服氣的一擁而上,示威似的在天空上展示著自己最美麗的身姿,似乎在對遺留在天上的花朵的笑臉進行譏諷。
蘇岑看著滿天的煙火,興奮的像個孩子,揮舞著手中的煙火,高呼,“哇,莫淩風,好漂亮,好漂亮,快看快看!”
她的笑聲感染了他,莫淩風咧著嘴,傻傻的笑,彎身繼續點燃剩下的煙火。
蘇岑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響聲,煙花衝上了天,當一顆不起眼的小火種在半空中崩裂,隨即變幻成一把綠色的大傘在夜空中飛旋。
當這把“傘”還未完全消失殆盡,又有一朵燦爛的“金菊”躥上天空,它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華麗璀璨的金色包圍,在萬人矚目下“翩翩起舞”。絢麗的煙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燦爛奪目。
蘇岑仰望著星空,看著那一閃即逝的煙火,心底暗歎,煙花的美麗,如此短暫,卻如此的奔放,如此熱烈。即使隻有一秒的生命。也要做到最完美,開放的最燦爛。做人是不應該這樣呢?”岑兒,要不要喝一杯!?”不知什麽時候,莫淩風拿著酒杯站在了她身後。
滿天的煙花,徐徐的微風,人工湖畔,蘇岑有些感動的接過酒杯,“莫淩風,謝謝你!”
莫淩風低頭笑了笑,說:“岑兒,許個願吧!我已經許完了”
蘇岑一愣,道:“對著流星許願?!”
“有句歌詞不是這麽說的麽‘就向流星許個心願,讓你知道我愛你’”莫淩風深情繾綣的看著她,竟有些臉紅。
蘇岑黯然,有句歌詞寫得好,‘煙花煙花滿天飛,你為誰嫵媚,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漫天墜你,為誰憔悴,不過是緣來緣散緣如水!’低著頭裝作不看他,隱隱說了句‘對不起’,除了她自己,似乎沒有人能聽得到。
莫淩風還是聽到了,神色一僵,嘴角動了動,道:“岑兒,隻要你……”他歪著頭看著手中還泛著漣漪的液體,想了想,始終說不出來。
蘇岑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微風淩亂了他的頭發,燈光的照映下,俊逸的臉上先無奈,最後是釋然。
“岑兒,我不甘心,你知道麽?”
“莫淩風,當初我也不甘心,但是現在呢?還是不一樣,蘇岑信命……”。
莫淩風一口氣把酒喝完,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岑兒,隻要你一句話,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
蘇岑看著他,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星空,一杯接一杯的液體送進自己的胃裏。
煙波滿月憑闌久,魚遊靈沼,香塵染惹,人麵桃花,千愁百緒,終是舊恨無限。
千裏煙波,暮靄沉沉,一江春水,波光蕩漾。
甘醇的酒,迷人的夜,醉了兩個人,闌珊燈火,一對璧人,相扶相持,蹣跚而去。
“蘇岑,我希望你快樂!”莫淩風搖晃的身體,大聲道,一路的燈光剪不清他的影子。
“嗯,一起快樂!”有些醉意的蘇岑,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昂首笑著。
“蘇岑,你一定要快樂!”對著不同方向,不同地方,莫淩風始終重複這一句話。
“莫淩風,這不會是真實的你吧?這樣的你真好傻,比我都傻,嗬嗬嗬!”蘇岑傻傻的笑,伸手捧住他的臉。
莫淩風一樣深情的望著她,抓住她的手:“嗬嗬,這不是真實的我,真實的我會將你囚禁在身邊,哪也不準去,可是現實的我做不到!”
蘇岑癡癡的笑,腦中混亂的什麽都不知道,隻覺得這句話讓她的心好溫暖,將頭輕輕的埋在他懷裏。
她沒有睡著,但微微耷拉著的眼皮卻看得出她已很疲憊的神色。
莫淩風不知道,這種狀態下的蘇岑,是最沒完全感的時候。
蘇岑嘴角掛著一個淺薄的微笑,所以的煩惱,似乎也隨著這個微笑而消失的了無痕跡。看來,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鬱悶的心情使酒量本來不錯的莫淩風隻喝了一點酒就頭暈目眩,卻也不是爛醉如泥,摟著懷中的人,借著酒勁,他始終沒有鬆開,知道聽到平穩的呼吸,他笑了,今天第一次幸福的笑!
偷偷跟在他們後麵的淩越,看到這一幕,想了想,把拍到的所有照片都刪除了,若有所思的看著湖畔相互依偎的兩個人,無端的感歎命運的弄人!
電話響了,是沈墨寒的,“淩越,岑兒醒了沒有?”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麽,聽在淩越的耳朵裏,卻是那麽的不自在。
“大哥,大嫂她……她剛剛吃了點東西,又睡了……”淩越回想著剛剛蘇岑那少有的開心的笑臉,他又一次跟沈墨寒撒了謊。
在第一時間發現莫淩風把蘇岑帶出來的時候,他理應上前阻止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像被放出的鳥兒一樣,自由愜意的蘇岑,他沒有那樣做,而是選擇靜靜的跟在他們後麵。
甚至在接到身在英國的沈墨寒的第一通電話詢問蘇岑在幹什麽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撒了謊說蘇岑在睡覺。
“淩越,連你也要背叛我麽!?”聲音還是那麽平靜,卻有種讓人膽寒的陰冷。
淩越猛地一震,心跳迅速加快,舉著電話,驚恐的往窗外望去,隻見一身黑色阿瑪尼西裝的沈墨寒,如撒旦般一臉陰霾的站在那裏!
“寒……寒少,對不起!淩越認罰!”淩越連忙推門下車,低著頭站在沈墨寒麵前一副請罪的神情。
沈墨寒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的盯著湖畔那相互依偎的一對!在坐進駕駛室那一瞬間,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手機的來電鈴聲打斷了相互依偎的兩人之間的靜默,感覺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蘇岑拿出來一看,眼光立刻顯現逃避,啪一聲關掉,臉色卻變得不知所措。
莫淩風垂眉,淡淡地看著她的動作。
來電鈴聲再次響起,突顯來電者的不屈不撓,蘇岑抬眸,淡淡苦澀:“莫淩風,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莫淩風點頭,溫潤的笑容掛在俊美的臉上。
蘇岑慢慢移動腳步,往上走了幾步,停在馬路邊上,沈墨寒的聲音從那端傳來,“岑兒,你在哪裏?”
電話這頭卻是長久的沉默,隻聽得見微弱的呼吸聲音。
男人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怒吼出聲:“回答我”!
握著手機的纖細手指在微微顫抖:“沈墨寒,我難道是你的傀儡嗎?!難道去哪裏都要向你報告!我連最起碼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麽?”
“嗬!”彼頭,突兀地傳來沈墨寒的輕笑,雖是在笑,蘇岑卻輕易感覺到他心裏的怒氣和隨之而來的寒意。
她還來不及反應,黑色的幻影如幽靈般停在她的身邊,嬌柔的身子,被輕易拉進車門,摔在副駕駛座上。
蘇岑被摔的頭蒙眼花,掙紮坐起,看見沈墨寒一雙鷹眼盯著她,那種眼神是她不曾見過的寒冷,仿佛是結了千年的冰霜,又仿佛是盯著獵物的野獸,很快就要用尖利的爪牙撕裂她單薄的身體。
汽車開始220邁的時速在街道上行駛,夜風貫入車內,吹亂了兩人的頭發。
沈墨寒黑著臉,將離合器踩到最後,緊握方向盤的大手青筋暴露,顯示他此刻努力壓抑的心情。
車速太快,蘇岑瞬間醒了酒,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旁邊的車流弗如一個個掠過的小點。
蘇岑將手按在沈墨寒那骨節泛白的手上,驚慌地大叫著:“沈墨寒,你瘋了嗎?”
沈墨寒麵無表情的扭頭,冷冷地掃過她驚慌失措的嬌美花顏,車子依舊行駛,在蘇岑驚魂未定的情況下,猛地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抬手就是一巴掌,力度之大使蘇岑的身子晃了晃,頭“砰”一聲磕到車窗上,以往他下手,力量遠遠不及如今這一巴掌力道之強,剛剛愈合的傷口開始破裂,鮮紅的血沁出額頭,在透明的玻璃上蔓延,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色曼陀羅……。
沈墨寒緊握著拳頭,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嗜血般紅的眼睛目視著前方,從煙盒裏抖出一支香煙,開始吞雲吐霧。
蘇岑嘴角掛著一絲淺薄的微笑,倒在旁邊,同樣不言不語。
沈墨寒怎麽也忘不了剛剛所見的畫麵,他連夜加班,緊趕慢趕的匆匆處理完英國的事情,搭最後一班飛機趕回來,直接趕到醫院,想第一眼就看到她!
沒想到他趕到醫院,卻得知她和莫淩風出去了,幸好淩越的手機有定位係統,他才找到了那裏!看到的卻是她巧笑倩兮,神情款款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身旁,笑的那麽燦爛,目光是那麽純粹,不參雜絲毫雜質的純淨。
他忽然感到世界是一片荒蕪,這個女人,她從來就不曾真正的屬於過他沈墨寒!
此刻,他是多麽痛苦,恐怕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到!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憤怒,自己的無奈,自己的悲傷,女人,是多麽虛偽的東西!可以為躺在男人的身下肆意承歡,一轉身,又可以依偎在別人的身邊巧笑倩兮!
他忽然感到很累,痛苦於兩人的關係,痛苦於她的應付,她的虛與委蛇!她的遊離在婚姻之外!
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在方向盤上,頭朝後仰起,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空曠而沒有焦距。
蘇岑捂著自己瞬間腫了起來的小臉,慢慢的坐起身,咬著嘴唇,沒眼淚,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無力的說道,“沈墨寒,我們離婚吧”。
她波瀾不驚的說出這句話,仿佛之前練習過上百遍,說的那樣自然,沒有一絲的猶豫和不舍!
沈墨寒猛地轉頭看著她,眸光冷厲,眼睛裏是無法讀懂的狂躁情緒,表情時時變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氣大到連指尖都泛白,咬牙道:“怎麽?跟莫淩風上床了,找到更好的靠山了?”
又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沈墨寒開始口不擇言!
聽到他的莫名指控,蘇岑冷笑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無恥嗎”?
“蘇岑,你又有多高尚?嗯?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卻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乍然回想起廣場所見的那一幕,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即刻燒紅了眼。
“沈墨寒,你能在我的學生中不停的找女人,甚至讓你的女人住進家裏,我為什麽就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擁抱!我們沒做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是你一直讓我們的婚姻蒙羞!蘇岑再不高尚,也不如你無恥!”
聽她親口承認自己有喜歡的人,沈墨寒體內潛藏的獸性徹底蘇醒!整個人就好像你生命中最後一抹陽光被澆熄,陷入了永無盡頭的黑暗!
一把扼住蘇岑纖細的身體,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一把撕裂她全身的衣物,霎時赤~裸美麗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羞憤的淚水滑下臉頰,蘇岑微微瑟縮,絕望的閉上雙眼。
“離婚!蘇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沈墨寒手裏!”妒忌與憤怒焚燒了沈墨寒的理智,大手一甩,蘇岑纖細白希的身子就朝後視鏡上砸去,衝擊力太大,玻璃馬上散成無數碎片。
尖利的玻璃碎片紮入蘇岑那光潔細嫩的肌膚,周身陷入細細密密的疼,仿佛無數細細的小蟲啃咬,最終匯集在心髒的中心,疼的嗜如骨髓,她被擠在碎片之中,明晃晃透明玻璃片反射著白希水潤的身體,化成一種別樣的淒魅,點點血紅殷出,墨發飄散,像是最惑人的女妖!
沈墨寒下腹一緊,竟然有了反應,明顯起了生理反應,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晴欲,占有她隻會把她推得更遠!
他扭頭不去看她,嘴裏仍舊吐露著無情的話語,幻想用語言傷害她,讓她感同身受他無處發泄的憤懣:“蘇岑,你就這麽忍不住寂寞!這麽饑渴,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是麽?好,我現在就一堆男人來滿足你!”
聽到他絕情的話語,蘇岑的心上冷冷的發顫,她知道他自來是說到做到,想起男人們饑渴的眼神,猥瑣的動作,終是怕了,失聲痛哭:“沈墨寒,你還是不是人!”!
看著她梨花帶雨般的淒美麵容,悲戚的仿佛是失去了浮木的溺水之人,原本明亮漂亮的眼眸此刻卻空洞無神,沈墨寒的心緒驀然平靜下來,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拉開車門,抱著她走進別墅。
蘇岑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一般,任由他抱在懷裏,抱進房間。
沈墨寒把她放在床上,輕輕的替她清理傷口,看著目光呆滯,沒有一襲生氣任由他擺布的蘇岑,他的心被無盡的悲涼侵染,隻能轉身,不敢再看向那雙空洞的眼睛,忍住心口那錐心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
沈墨寒走出房間,感到身體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無力,長腿彎折,身子背靠在牆壁上,目光寂寥的沒有焦點,緊跟著追回來的淩越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來沈墨寒對待外界顯現的都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從來不曾顯現過如此寂寞悲傷神采,此刻,他卻是渾身被一種濃鬱的悲傷所籠罩,深邃的眼眸布滿悲慟,看上去不禁令人動容。
淩越連忙上前扶著他,擔憂地叫著:“大哥……”!
“備車,零點酒吧。”
燈光迷亂的舞台上,舞娘妖嬈的身姿充滿**裸的挑~逗,一群瘋狂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裏盡情扭動著年輕的身體,仿佛世界處在一種無望的頹迷之中。
沈墨寒靠在吧台上,將一杯杯烈酒倒進胃裏,喝的爛醉如泥,醉眼惺忪,冷笑著睥睨眾人,烈酒散發出濃烈的氣息,混雜著舞廳裏的鼎沸吵雜,混合成不知名的躁動不安。
“寒,你回來了啊!?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衣著暴露的袁曉唯看到獨自飲酒的沈墨寒,畫著濃妝的臉,掩飾不住的興奮湊到他懷裏。
那天的綁架事件之後,沈墨寒就再讓淩越給她找了間公寓住了下來,不再見她,有意躲避著她。
今天看到有些沉醉的他,袁曉唯別提有多興奮了。
喝得醉眼朦朧的沈墨寒,看著懷裏的女人,喃喃的說了句,“曉唯,是你……”。
腦子裏浮現出蘇岑和莫淩風相互依偎的畫麵,報複般的抓起她,瘋狂地問了上去,似是發泄著心中那無處釋放的憤懣。
袁曉唯被沈墨寒突如其來的舉止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喜,配合度極高,雙腿挑~逗地環在他腰上,輕輕摩擦,雙臂環著他的脖頸,放任他火熱的雙唇在自己身上遊弋,小嘴裏吐露出勾人逍魂申銀,顯然是個中老手。
沒有預兆的,腦中浮現出蘇岑那張羞澀的小臉,沈墨寒一下子推開身上的女人,紅著眼睛喘著粗氣,腳步有些不穩的往外走。
“寒……”被撩起了**,又被猛然推開的袁曉唯,極為惱火,但又不好發作,強作歡顏的又撲上去,扶著他,“寒,喝這麽多酒,我送你回家吧”。
看著袁曉唯攙著沈墨寒走出來,淩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袁小姐,寒少交個我就行了,您回去早休息吧!”。
“帶她回去!”沈墨寒陰著臉,冷冷的說了一句,坐進車裏,順帶著把袁曉唯拉了進來。他痛,他也要她一起跟著痛!
淩越垂在身側的大手,握緊鬆開,然後再握緊鬆開,反複幾次,深吸了口氣,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門忽然被大力的踹開,卷縮在床角的蘇岑,驚了一下,空洞的大眼,眨巴了幾下。
隻見沈墨寒醉眼朦朧,懷裏摟著袁曉唯,撒旦般向她走來,靠近床腳,長臂一揮,拽起蘇岑的衣領,赤目大叫:“蘇岑,好好學著,怎麽伺候男人”!
一邊說著,一邊將蘇岑推下床去,摟著袁曉唯就倒在床上。
本來還有些難為情的袁曉唯,在看到頭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的蘇岑時,心底湧起一絲報複的塊感!心底暗罵,‘踐人,你不是很得意嘛!你也有今天!’
怨毒的看了她一眼,袁曉唯放浪形骸的騎在沈墨寒身上,濕吻一路向下,她的飽滿在沈墨寒有力的大手中,變換成各種形狀,兩人在蘇岑麵前熱烈的教纏。
袁曉唯刻意發出的申銀聲和尖叫聲,刺穿蘇岑的耳膜,她哆哆嗦嗦地抱頭躲在牆腳,捂住耳朵,腦袋裏回響著兩人無恥的淫聲浪語,淚水從那雙空洞的大眼中滑落,緩緩的閉上眼睛……。
沈墨寒殘忍地將她再次拽起,逼她與他目光對視,聲音惡狠:“誰讓你閉著眼睛的?你不是不在乎麽?!!好好學著,今晚咱們玩雙飛!”
說完,蘇岑直接被甩在了床上,沈墨寒陰森森瞪著她,埋在袁曉唯挺立的雙鋒間,袁曉唯已經將近赤~裸,白嫩的身子蛇般纏在沈墨寒強健的腰身上,吐氣如蘭……。
“寒,你好壞……”
蘇岑感到這是莫大的侮辱,自從嫁進沈家,她的純潔,她的自尊,她的愛情,統統毀於一旦,世界崩塌,無所遁形,她還剩下些什麽?唯有這一文不值的空洞軀殼!
抱著頭,“啊!”的一聲叫出聲來,眼淚如河般在蒼白的臉上奔流。
她這一聲成功製止了沈墨寒的動作,看她情緒已經奔潰,心裏不禁一陣慌亂,馬上推下床上的女人,大吼一聲:“滾”!
被推倒在地上的袁曉唯,羞憤難當,看著瘋狂的兩人,套上衣服馬上跑出門去。
沈墨寒走到蘇岑麵前,看她嬌弱的身子冷顫不已,瞳孔裏露出驚恐的表情,不由心裏一陣不知所措,伸手想要觸摸她,卻被蘇岑狠狠咬住了手掌,她的牙齒深入他的血管,似乎是要發泄自己心底積攢深厚的委屈和憎恨,淚水和著血水在唇齒間蔓延。
沈墨寒咬牙堅持,身體微微顫抖,雙目閃現無法解讀的莫名情緒,“蘇岑,隻有我活著,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那天之後,沈墨寒與蘇岑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地平靜。可是蘇岑明白,她失去的到底是什麽!
蘇岑越發的消瘦,沈家與蘇家都知道她和沈墨寒的婚姻出了大問題。
可是在人前,兩人永遠都是無限恩愛的模樣堵住了沈家與蘇家長輩的嘴。
對於蘇岑來說,沈家的每一個家庭日都是艱難的,她必須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終於應酬完了沈家。
晚飯過後,沈墨寒對爺爺說道:“爺爺,今晚我和岑兒想去聽音樂會,我們就不再這住了。”
蘇岑立刻給沈墨寒一個靦腆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了看沈墨寒。
沈泰鴻點點頭,高興地說:“你們去吧,好好陪著我的乖孫媳婦。”
沈墨寒把蘇岑送回了家,自己並沒有下車:“岑兒,你好好休息,我到公司去……”
沈墨寒期盼地看著蘇岑,希望妻子能留下他。
蘇岑小臉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了句“謝謝”,看都沒看他一眼,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
深夜,吞了不少安眠藥才睡著的蘇岑,被濃烈的酒味嗆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沈墨寒正坐在她床旁邊的椅子上,目光迷離破碎,像是漆黑的夜空,泛著淡淡的潮濕。
蘇岑蹙眉,從來不曾見過狂妄的沈墨寒這般模樣,頹廢低迷,充滿悲傷氣息,他似乎是喝醉了,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嗆得她不禁輕咳出聲。
似乎是聽見了她咳嗽的聲音,沈墨寒將眸光轉到她臉上來,就那麽溫柔悲傷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仿佛是璀璨耀眼的寶石,散發著淡淡柔和光芒,憂傷的讓人心醉。
沈墨寒忽得將她抱在胸前,讓她的臉熨帖著他急速的心跳,手臂收緊,緊的蘇岑都無法呼吸,嘴裏喃喃地說著:“對不起,岑兒,對不起……”。
蘇岑目光空洞的貼在他胸口,靜靜地聆聽沈墨寒此刻的悲傷,他自來強勢地不可一世,沒想到竟有如此悲傷的一麵。
過了一會兒,沈墨寒用手捧起蘇岑的臉龐,四目相對,她依舊目光無神,他緩緩低頭,輕輕地吻著她裹著紗布的額頭,隨之慢慢向下,將嘴唇覆蓋在她柔嫩的嘴唇上,唇舌教纏,相濡以沫,蘇岑木然的被動的承受他的親吻,感受著他無處發泄的悲傷與痛苦。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像花瓣般剝落,最後唯有光潔白希的身子在空氣裏瑟縮,看著她額頭上覆蓋傷口的紗布,他指尖緩緩在其上輕輕滑過,惹得嬌嫩身子一陣顫栗,沈墨寒低頭,看著那張在燈光下美麗空洞的小臉,心中的痛楚無以複加。
濕潤的淚水無聲滑下沈墨寒的臉龐,最後滑落在蘇岑的臉頰上,一個挺身,溫柔地進入,然後附在耳際呢喃:“岑兒,對不起,愛我,愛我好不好?”
他的手指仿佛帶了火,觸過之處都燃起了淡淡的火苗,蘇岑嬌嫩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下,終究是泛著玫瑰般瑰麗的紅色,在他激烈地衝擊下微微顫栗,眼前幻化著看不清的映像,身子像是飄忽在雲霧之間。
“我不準你離開我!不準”似是想起了什麽,沈墨寒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狂野激烈,肆意的貫穿著蘇岑的身體,如刀般淩遲著她的嬌柔。
感受著身下的人兒的僵硬,如同充氣娃娃般木然,沈墨寒混沌的黑眸有片刻的冷靜,之後就趴在蘇岑身上,埋著頭喘氣,房間裏很靜,隻能聽見兩人心跳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沈墨寒站起身體,將被子蓋在蘇岑赤~裸的身體上,不發一語,腳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清水般的眸光驚訝地投射到男人的落寞背影上,素手緊緊攥著衣角,心裏一動,眼淚立刻簌簌地滾落下來。
生活就像一趟夜班的公交車,晃晃悠悠按既定線路吱吱呀呀往前走,充滿了寫實的意味。
那次通話之後,蘇放終究還是不放心姐姐,他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回到了家裏。
沈墨寒看到蘇放有些吃驚:“放放,你怎麽這時候回來?風大雨大的。”
蘇放瞅了一眼沈墨寒,淡淡的回答:“我擔心姐姐,回來看看”
沈墨寒頓時沉默,無論他怎麽示好,蘇岑都無動於衷,依然沒有走出她的心魔,越發的消瘦,從那天以後,兩人雖然沒有分居,可沈墨寒也再沒碰過妻子,兩人就像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
“放放,上去吧,你姐姐在她的書房,幫我好好勸勸你姐姐……。”
蘇放忍不住說道:“姐夫,你怎麽能繼續幹這樣的事情呢?你讓姐姐的麵子往哪擱?”
沈墨寒俊臉微紅:“放放,你怎麽知道的?”
蘇放有些無語的翻著白眼:“姐夫,這個圈子有多大啊?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
沈墨寒在這個小舅子麵前第一次覺得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