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需要去做的事情
「你都親自開口了,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夏左冰就在顏歷爵的臉上吧唧了一口,嬌嗔著,「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對於拍顏歷爵的馬屁,現在夏左冰完全是最得心應手的事情。
於是,第二天,顏歷爵就給沈冰安排了一架私人飛機。
沈欽乾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讓沈冰一個人回去宜城,糾結著,「姐,你真的不讓我跟你一起回去嗎?」
「放心吧,我只是回去跟父母道個歉而已。」
「可是……」
夏左冰就勸了沈欽乾,「你得讓沈冰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她現在比誰都知道,她想要做了什麼。」
現在的沈冰,自然已經真正的記起了那些真正黑暗的過去。也是如此,才會讓沈欽乾留下。有些事情,並不需要沈欽乾一同去記起的。
把沈欽乾留在這裡,固然也是最好的方式。
「那好吧。不過,姐,你記得給我發平安信息。」沈欽乾還是叮囑了一句。
「好。」
看著飛機飛上天空,沈欽乾還是在糾結著,「我真的不該跟爸媽打個電話告知一下這個好消息嗎?」
「你應該聽你姐姐的話。」
「我只是沒想到,姐姐康復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不是立馬跑去找了余晟銘,而是想去宜城見了爸媽。」
夏左冰只是拍了拍沈欽乾的肩膀,終究是什麼都沒說的。
蘇夕橙插了話,「你怎麼變得這麼嘮叨,還一堆問題。」
「我,我哪有。」
夏左冰輕笑,視線不由自主的又望向了天空。她知道,現在的沈冰,正在迎接著一個全新的未來。
與此同時,顏歷爵已經跟余晟銘見了面。
顏歷爵將一份資料遞給了余晟銘,說著,「根據合同約定好的,你幫忙治好了沈冰,這是你贏得的。」
「我不過是說了一些真話,真正走出來的是沈冰自己。而且等後天的珠寶比賽結束,不管結局如何,我都已經決定離開了北都。所以之前的合同,已經無所謂了。」
「你打算離開北都?」
余晟銘很確定的點頭,對他來說,北都始終是一個枷鎖。既然沈冰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陰影,他又為何不能去嘗試的接受唐甜的死亡。
只有真正的接受,才能談得上徹底的放下。
「你離開北都,是為了避開沈冰?」
如果不是怕夏左冰又太多心思的放在這種事情上,對於這種問題,顏歷爵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興趣關心。
「我沒有必要因為沈冰而離開這裡,這只是我自己的決定。至於原因,我似乎也沒有要向你彙報的必要。」
「我的確沒興趣關心你的去向和決定,但是我妻子會很糾結。她或許會為了幫沈冰找到你,又拜託我把你給找出來,這就很麻煩了。」
余晟銘都能感覺,如果他不選擇跟沈冰好好道別後離開的話,是不可能有離開北都的機會的。至少在顏歷爵面前,這會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大概不是他這個臨時一不小心牽扯進來的人所能弄的明白,想的透徹的。
余晟銘輕笑,才說著,「我會跟沈冰道別的,畢竟,這是我們約好的事情。」
「如此,那就最好不過。」
離開咖啡廳的余晟銘,後來就開車去了北都公墓。
帶著一束唐甜最喜歡的花,來看望了唐甜。
放下花,坐了下來,手撫過唐甜的照片,說著,「甜甜,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因為我沒辦法答應你,在北都這個地方一直住下去了。」
「我也沒能守護好我們的公司,我終究沒有這方面的才能,沒有了你,唐甜珠寶公司終究沒辦法存在下去。離開后,我應該不會再接觸了珠寶行業,會好好的讓自己沉浸一段時間,重新思考了人生的意義。」
「說實話,失去了你之後,我從來就沒有真的認真的活過一天。那段幻覺里的日子,也是我唯一感到了快樂的時光。但同時的,也給了我加倍的痛苦和絕望。讓我差點就迷失了自己,差點做了連自己都會厭惡的事情。」
說著話,余晟銘跟著就摘下了那條『重逢』的手鏈,放在了唐甜的墓碑上。
「我不能繼續渾渾噩噩下去了,也不能再幻想著有一天可以跟你有重逢的機會。我必須重新擔當起來了,無論如何,現在都有一個女人懷著我的孩子,我必須為此負責。」
「甜甜,我知道你會希望我這麼做的。謝謝你,曾經陪我走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只是未來的路,要由另一個女人陪我走下去了。」
說完這些話,余晟銘才離開了公墓,像是給自己來跟唐甜做了一個道別一樣。對余晟銘來說,這都是最為重要的第一步。
宜城,沈家。
沈冰一個人踏進沈家大門的時候,幾乎是讓那些對她有所畏懼的下人們退避三舍的。這使得沈冰一回來,沒有一個人敢太過靠近的跟她說了話。
以往,她對於別人的這種畏懼而感到賞心悅目。而今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沈冰不得不走向了那些對她退避三舍的下人,然後在躲避不了的時候,他們很容易的就聚在了一起,這樣會更有安全感一樣。
沈冰只是很努力的扯了一個笑容,問著,「我父母呢?」
沒人回答了沈冰。
沈家的人其實一個個都很忠心,因為忠心,才不會有人去外面胡亂揚言了沈家的事情。就連曾經那些被她傷害過的人,也從沒有一個找上門來的鬧事。
沈冰微微皺了眉,對這些人習慣了威脅,的確就不太好溝通了。
「姐姐,老爺夫人都去外面行醫了,要晚上回來。」
有個孩童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顯然是不太明白大家的行為舉動,大概是覺得這樣對待來客是不對的,於是就走到了沈冰面前說了話。
沈冰的視線落到了孩童身上,自從她做了很多壞事後,沈家經常收留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就像是為她一個人贖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