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想要幫忙
余晟銘的雙眉現在都快要打成了結的,特別是聽著,顏歷爵也曾被沈冰注射了藥劑這種事情。
「所以這期間,把你牽扯進來就真的是一個意外。後來就已經發現你已經陷入了對黑暗沈冰的幻覺里,錯把她當做了你的妻子,而那個時候,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我雖然很想挽回點什麼,卻根本無能為力了。」
「直到後來,黑暗沈冰懷孕,她愛上了你,愛上了你就意味著她不會想要被你繼續當了唐甜的替身。但打破幻覺的代價很大,讓你為此性情大變,也讓黑暗沈冰選擇了自願消失,把身體和意識重新還給了主人格沈冰。」
按著夏左冰的話,余晟銘似乎可以想象,黑暗人格的沈冰所做的事情,無疑也成了對主人格沈冰的一種心理上的傷害。
「其實沈冰是個可憐的人,從頭到尾也在不斷的做著很多自我傷害的事情。黑暗沈冰原本是她的保護殼,最後也被自己的行為傷到了心。但無可厚非的是,現在的沈冰是真的愛上了你,能治好她的人,也只能是你。」
余晟銘從那些話里回過神來,看著夏左冰,故作冷淡的說著,「如此,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居然把我當了沈冰的救命良藥。故意說了這些,就能讓我去同情沈冰,跟你們一樣,在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后,以德報怨?」
「我一直相信,你是個有憐憫之心的人,就算不能愛上沈冰,也會願意對她肚子里的孩子負責。」
「我沒你以為的那麼善良。」
「你有。不然你不會這麼耐心的聽我把話說完。」夏左冰的話頓了頓,視線落到了余晟銘的手腕上,「也不會到現在還戴著這款『重逢『的手鏈。」
「我沒有摘掉這個手鏈,只是因為唐甜曾經說過,她會用別的方式跟我重新相逢。」
「所謂『重逢『,是跟對的人相遇,而不是跟已經去世的人相遇。」
「其實不管怎樣,沈冰都帶給了你一段美好的幻境生活,但人不能一直都生存在自己的幻境里,你應該去面對現實。而這個現實,對你來說就是沈冰。」
余晟銘明明知道夏左冰最擅長的就是攻心,如同之前,就如現在,說一堆足以讓人心智搖擺不定的話,讓其受之影響。
他明明知道,卻還一不小心的聽夏左冰說了這麼多。
「就算沒有了唐甜,我也不會去接受一個沈冰。」
丟下話,余晟銘始終還是選擇了憤然離去。
顏歷爵是在余晟銘離開后,走到了夏左冰身邊的,看夏左冰的表情,就知道談話並不是那麼順利。
夏左冰苦笑了一下,道,「真希望這次把沈冰的事情對余晟銘說的清楚了些,會在余晟銘的心裡留下一點作用。」
「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這件事只做到量力而行。」
「嗯,我知道。」
這次以後,沈冰的事情,她也已經束手無策了。最後都只能是賭,賭余晟銘能被這些真相影響了多少,最後可以選擇用一個最柔軟的方式,給了沈冰一個結果。
水瀾公寓。
余晟銘回去的時候,就見著沈冰坐在那裡畫著圖,很冥思苦想的樣子。
一件著沈冰,那些關於她的事情就冒了出來,讓余晟銘有些煩躁。他可不想跟夏左冰一樣,對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寬容的那麼不講道理。
「你回來啦。」沈冰抬頭就看到了余晟銘,說著,才注意到余晟銘眉目深鎖的樣子,又關心了一句,「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你看上去心思很沉重?」
「是出了點事情,設計部那邊始終沒有設計出好的作品,可能要放棄了這次珠寶比賽。」
沈冰一聽,立馬就拿了自己的設計圖走到了余晟銘面前,道,「千萬不要放棄,我已經把顏歷爵的設計圖畫了下來。有了對比的話,一定會有突破口的。」
余晟銘的視線就落到了沈冰手裡的那張白紙上,要說那是設計圖,那還真是對設計兩個字額一種最大侮辱了。
余晟銘忽然覺得,對一個連握筆姿勢都要學習了半天的女人,根本不該抱有什麼希望。
見余晟銘毫無反應,沈冰就知道自己可能畫的太抽象了點,抱歉著,「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的把記憶里的那個樣子畫出來了。是不是,根本看不出來畫了什麼?」
「沒事,你也已經儘力了,我知道的,這不怪你。」
沈冰忽然很愧疚,這樣的話,就好像她只是一味地在尋求了余晟銘的幫助。而她卻對他來說什麼價值都沒有。
如果幫不上忙,她又怎麼厚著臉皮的一直住在這裡?
「我剛才有查過這個夏季珠寶設計比賽的內容,其實對於『新生『這個主題,我有一個想法。但是我畫畫不行,沒辦法把我想的畫出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試試我來說你來畫這個方式?」
沈冰提議著,不管怎樣,她都想幫余晟銘解決這個難題。自然也不願意看到余晟銘因為想不到可以參加比賽的作品而放棄比賽。
沈冰是真心地想要幫他,這一點,余晟銘能看得出來。
只可惜,對於沈冰的提議,余晟銘一點嘗試的興趣都沒有。不僅是對沈冰不抱什麼期望值,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想跟沈冰合作完成一副珠寶設計圖。
「我知道你想幫我,不過並不需要這麼為難你自己。比起我的事情,你還是先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至少你該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了。」
「可是……」
「我有些累了,需要去房間休息一會。」
現在的余晟銘,忽然就不想跟沈冰這樣假意下去了。一個不過是一個心理患者,而他何必跟一個心理患者計較那麼多是是非非的事情。
只是,具體該怎麼做,余晟銘卻是真的茫然了。唯有想冷靜片刻,至少不能昂自己在被夏左冰的那些話影響下,做了任何決定。
沈冰固然不知道余晟銘真正的想法,只是認定著,余晟銘這樣煩惱的樣子,只會跟那個夏季珠寶設計比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