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心跳的感覺
沈冰卻弱弱的插了話,「尚老師,我有個提議。」
「你說。」
「余晟銘可能不怎麼想畫我,所以今天還是先教我怎麼握筆這種基礎的東西,好嗎?」
沈冰是真的不想把好不容易勸回來的余晟銘,又因為同樣的事情而跟尚亦淳鬧得不歡而散了。
尚亦淳斟酌了一下,「那就這樣吧,余晟銘,你去指導了沈冰這些基礎的東西。畫畫的事情,下午再說。」
比起讓尚亦淳親自指導,沈冰現在更傾向於被余晟銘指導。畢竟她那麼笨,萬一尚亦淳一個不耐煩,一定會責備她的。
沈冰也是對余晟銘拋去了求助的目光,就怕他不答應。
好在,余晟銘什麼都不說的,而是走到了沈冰那裡,手裡握了筆,說著,「拿著筆,先像我這樣把筆橫放在馬主任和其他四指之間,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筆,其他三個手指在下面輔助活動。」
沈冰絕對是一臉認真的聽著的,但是看著余晟銘說的詳細做的也仔細,而那隻筆到了她手裡,就好像變得不聽話,死板又僵硬。
沈冰很尷尬了一下,輕語著,「對不起,我可能好久沒握筆了。」
余晟銘卻只有一個念頭,這樣連一支筆都不會握的女人,他居然還能把她跟唐甜相提並論。他還真是有夠愚蠢的。
想著,對沈冰的態度就更冷漠了些,再重複一次后,還是看沈冰笨到了極點的樣子。余晟銘索性出手去幫了沈冰,手把手的讓她正確的握了筆。
熟料,余晟銘剛抓了沈冰的手,沈冰就尖叫了一聲,觸電一樣的就縮了回去。
「做什麼呢?課堂上忽然大呼小叫的。」尚亦淳很兇神惡煞的瞪了沈冰一眼。
「對,對不起。」
沈冰道歉著,看著尚亦淳又轉移了視線,又立馬對余晟銘小聲道歉,「對不起,我,我只是被嚇到了。」
學著唐甜的樣子來勾引他的時候,這女人,可要風騷多了。現在卻在他面前裝純,裝的碰了一下手指頭就失聲尖叫了。
余晟銘露出了很不屑的笑意,不耐著,「你要是不喜歡我教,可以去請教了尚亦淳。」
「別,還是你來教比較好。」沈冰又是忙不迭開口,剛才尚亦淳的表情已經嚇到她了,至少這種握筆方式她完全不想被尚亦淳指導了。
「剛才我沒有心裡準備,現在沒關係了。」
余晟銘才再一次的拿了筆去手把手的教了沈冰怎麼握,連帶著幫沈冰的幾根手指都擺弄了一番。
沈冰只感覺被余晟銘碰觸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心跳的也很快。尷尬著,就怕被余晟銘聽到了,反倒是很心不在焉了。
「這樣握著,懂了嗎?」
「嗯嗯嗯。」
余晟銘才恢復了自己的站姿,沒理會了沈冰臉上忽然的異樣紅暈,「再重新試一次看。」
「好。」
沈冰應著,結果她就像是被蠢笨的精靈給附身了一樣。這筆重新拿到了她手裡,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擺弄了。
余晟銘簡直有些無語,這簡直不是什麼心理疾病,是直接蠢了吧。
「對不起,我,我真的很笨。」
沈冰有些眼睛泛紅了,而且顯然心裡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挫敗感,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真的笨到連一隻筆都握不好。
「那就勤加練習,熟練了就懂了。」
余晟銘說著,不得不再次指導了沈冰。
如此,一個握筆的動作,反覆了數十次,沈冰才真的學會。
學會的一瞬間,沈冰幾乎都被自己給感動到了,對著余晟銘欣喜的說著,「我學會了,謝謝你啊,這麼耐心的教我。」
余晟銘真是呵呵了,天知道他也已經離最後的耐心不遠了。虧得沈冰沒有把他給逼瘋了。
而這會,許瑞就來給他們送了午餐。
尚亦淳才懶洋洋的問了沈冰,「怎麼樣?學會握筆了嗎?」
「嗯,學會了。」
「既然學會了,就先吃飯吧。」
沈冰點頭,為此對余晟銘也頗有了親近感。原本余晟銘拿了餐盒就去了外面吃,沈冰就跟著拿了餐盒跟了過去,畢竟她也不想留在裡面跟尚亦淳一起吃。
坐在台階上,面對的就是一大片的向日葵花,景色算是迷人的。
只是,余晟銘轉頭看了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了他旁邊的沈冰,蹙眉著,「你幹嘛還跟我出來吃飯?」
「兩個人吃飯的話會不孤單一些。」
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在這裡只能吃了盒飯,余晟銘心裡鬱結,這會,居然連讓他好好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還真是低估了沈冰都沒有纏人能力,這點上,倒是一點都沒改變。
吃了一半,沈冰忽然就犯了噁心,捂著嘴巴的就跑去了垃圾桶那裡。
余晟銘又是蹙眉的看了過去,差點都忘了,這個女人現在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沈冰會在他說的那些話后,立刻去醫院打掉孩子。
那邊,沈冰吐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重新走回來就沒了什麼胃口,余晟銘很主動的幫著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裝傻的問著,「不舒服嗎?要不要直接結束下午的課程?」
「沒事的,可能是孕反應有些厲害,吃不了太多東西。」
「你有身孕還這麼拚命學習做什麼?」
沈冰就笑了一下,對余晟銘顯然沒有之前那麼陌生了,直言著,「我跟阿乾都要在這裡開始新生活,目前我們都寄住在了左冰家裡。所以也想能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心裡就有個很強烈的念頭,想要學習珠寶設計。」
顏歷爵說過,沈冰患的是妄想型心理疾病,把關於他的事情都妄想到了她自己的弟弟身上。現在聽沈冰這麼說,總感覺她想學習珠寶設計的這種心理,也是出於他的原因。
至少余晟銘知道著,當初的他把沈冰當了唐甜,總是希望她重新可以為唐甜珠寶公司設計出更多的珠寶作品。還不斷的想逼著她,能夠去完成了唐甜那份未完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