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通緝沈冰
夏左風和蘇夕沐一臉擔心,就見著夏左冰起身,說著,「再去一趟音樂酒吧。」她深刻覺得,如果自己這次攔不住沈冰,下次再遇上沈冰,一定會發生最壞的事情。
「好,我去開車。」夏左風依舊沒有多問,只是跑去幫夏左冰開車。
出發的時候,夏左冰還是先報了警。這是她現在唯一能阻止沈冰黑暗化的最後也最不得已的辦法。
夏左冰差不多是跟陌非墨一起到的隨心音樂酒吧,來的也只有便裝的陌非墨。
見著陌非墨,夏左冰先表示了感謝,「謝謝陌警官能聽我的意見做了事。」
「顏太太客氣了。」
兩句話的交流,陌非墨就先在前面走了路,夏左冰走在了中間,夏左風緊跟其後。對夏左風來說,現在首要任務就只有保護夏左冰的安然。
音樂酒吧里依舊沒有人,夏左冰憑著印象,直接指了煉藥室的方向。
當三個人一起到了煉藥室,並沒有見到沈冰,只有中槍躺在地上的樊爍。
陌非墨幾步上前探了樊爍的鼻息,還能感覺到了一些微弱的氣息,道,「還沒有死,先送醫院。」
聽到這個信息,夏左冰還是鬆了口氣的。
但是,顯然沈冰已經不在了這裡。
片刻后,樊爍被送到了醫院,也被安排了搶救。夏左冰讓夏左風留下來照應了醫院裡的情況,自己則是跟陌非墨去了一趟警局。
做了一份筆錄后,整個北都的通緝了沈冰。
顏歷爵和余晟銘幾乎都是同時的到了警局,見到夏左冰的時候,一個質問,一個關切。
同時出口的,「你沒事吧?」
「為什麼你會跑來警局通緝冰冰!」
夏左冰還在沈冰的事件里沒有消化過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會忽然走到了這一步。她從未想過,她折損了沈冰的人,居然會逼得沈冰走上一條決絕的路。
因為夏左冰的一時沒有反應,顏歷爵就出手扯了她的手,在余晟銘眼裡,那行為就顯得粗暴了。至少對孕婦,是粗暴的。
余晟銘也忽然出手,去抓住了顏歷爵的手腕,「顏總,你這樣會弄疼顏太太的。何況,這個時候,你不該先關心自己妻子嗎?」
雖然余晟銘知道自己已經被夏左冰拒絕了,但是不代表他會放棄關心她的事情,何況,顏歷爵居然是這種態度。
顏歷爵的視線這才清冷的掃過余晟銘,反倒是因為余晟銘的行為,讓他不打算就這樣鬆開了夏左冰的手。
因為這麼一出較勁,倒是把夏左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夏左冰有些疏離的看向了余晟銘,「能不能請你先離開?」
「夏小姐,我只是……」
「余晟銘,答應給你的東西設計好后我會讓人送去你的公司。我希望就此,我們不需要再有什麼聯繫的必要了。」
余晟銘沒想到自己這麼著急的趕來,得來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但是,夏左冰的視線顯然是不悅的,連口氣都有些不善了。是真的想讓他馬上離開的意思。
或許他的行為,真的給這個女人造成了一種困擾吧。特別是在顏歷爵面前。
「抱歉。」余晟銘又是道歉,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的收回了還抓著顏歷爵手腕的手,「不過,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夏左冰沒有回應了余晟銘一句。
余晟銘還是對顏歷爵說了一句,「這樣的話,我們就比賽那天見了。」自后才離開。
「老公,你抓疼我了。」余晟銘離開后,夏左冰才對著顏歷爵說了話。口氣里有些委屈,至於余晟銘的話,完全沒有在意的意思。
顏歷爵鬆了手,冷意的丟下兩個字,「上車。」
這裡還是警局門口,可不適合聊天。
車子一路沉默的開回了臨海別墅。
剛停了車,顏歷爵就質問了話,「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在,顯然不是遵守什麼遊戲規則的時候了。
「這件事說起來會很複雜,我們先回屋裡,我再慢慢告訴你。」
顏歷爵就直接下了車,並且沒有等了夏左冰的意思,幾步就先回了屋裡。夏左冰跟著進屋,兩個人各自坐在了沙發的一邊。
「關於沈冰的事情,你其實是有一些記憶缺失的。」
「我現在只給你一次機會,一次性的把你想好的說辭都說個清楚。我也想聽聽,你還能為這件事解釋成什麼樣子。」
夏左冰聽得出來,顏歷爵在這件事上是煩躁和缺乏耐心的。或許現在,已經是對她最後的耐心了。
其實夏左冰還是有些欣慰的,這件事後,顏歷爵還能願意這樣坐下來給她說話的機會。而不是直接就把她判處死刑。
「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你一些事情。」
那之後,夏左冰把顏歷爵所忘記的一些關於沈冰和絕戀的事情,都重新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甚至還包括了,關於沈冰現在的雙重人格的事情,和發展到不得不先讓陌非墨通緝了沈冰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楚。
對夏左冰來說,現在找到沈冰才是當務之急的事情,哪怕用了最糟糕的手段。她也不能讓沈冰一個人躲起來再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夏左冰說完話很久,氣氛一度陷入了沉默里。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這些,不過,有太多人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所以……」
「所以,所有跟這件事相關的人都幾乎是知道真相的,就唯獨我不知道。像個傻子一樣的被矇騙著?」
「所以,就連我安排在你身邊的秦翼,不是不知道你都在做了什麼,而是被你禁止了告訴我,連他都把我當成了傻子一樣?」
顏歷爵一開口,全然都是憤怒。
這憤怒,似乎讓他直接承認了一點,他十分相信著夏左冰的那些話。對顏歷爵來說,這樣的相信,才會讓一切令他不明白的事情都找到了答案。
但這樣的相信,也無疑是現在的他所接受不了的,竟是被所有人欺騙著的事實。無關乎,他當初是怎麼拼了命的保護了夏左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