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別忘了最初的自己
否則現在這種局面,夏左冰還真的要沒有自信的去跟沈冰搶了顏歷爵。
「小師妹,你,真的沒事嗎?」許瑞蹙眉著,完全不明白夏左冰居然說什麼要感謝沈冰這種話。
又說著,「你不能理解錯誤,如果不是沈冰,顏歷爵根本不會遭受那些罪過。而且,他的內心不會想要接受一個別的女人的照顧。」
「我沒事,我也十分明白著。」夏左冰說著,只是有些累,「我去找師傅了。」
說完,夏左冰直接離開了許瑞那裡。
是她自己想聽許瑞說的,所以既然知道不會是自己想要聽的那些話,她就沒理由一直要為這件事執迷個不停。
但夏左冰的心也是亂的,她需要找師傅幫她開解了這紛亂的思緒。
師傅的禪院里。
最近師傅已經開始把很多事物都交給了時遷打理,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待在禪院里做著自己的修行。
夏左冰有時候會想,師傅是厲害的,收養了這麼多孤兒,讓大家有了一個新的家。而他自己依舊可以保持著內心的平和,對任何事情始終能一碗水的對待。
夏左冰剛走到門口,就聽著師傅說了一聲,「進來吧。」
夏左冰打開門,嬉笑著,「師傅,你的耳朵還是這麼好。」
師傅笑的淺淡,習慣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夏左冰走了過去,不過因為肚子的關係,沒辦法盤坐著。
坐好了姿勢,夏左冰便直接開了口,「師傅,我有惑不能解。」
「嗯。心在塵世,自然是有惑不斷。」
「師傅,我很愛歷爵,我也知道他現在不愛我的原因。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以為可以完全承受他的無視,冷漠,和漠不關心;可是,我明明知道那不是他的真心,卻還是讓自己的心痛的不行。」
這是夏左冰很苦惱的事情,理智似乎讓她明白著一切;而情感卻讓她也深深的在意著這一切。
師傅看著夏左冰,眼光慈愛,「你一直都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從小到大,做什麼都十分刻苦,從不讓任何人為你的事情操心。那個時候,師傅反而十分心疼了你。一個人,不該這樣內心孤單著。」
「但是現在,師傅很高興,你不再內心孤單。你有了孩子,有了深愛的丈夫,也有知道自己該去做的事情。」
「人總是習慣執迷於一些自己所不能左右的事情,越執迷,也就陷得越深;陷得越深,也就容易忘記了最初的決定。」
幾句話,卻就真的讓夏左冰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是啊,她現在的內心之所以可以這麼強大,是因為內心已經住了人,不再只有孤零零的自己獨自承受;
她明知道一切的可能性,卻還在過分執迷,彷彿也在希望著一切可以重來,然後去取代一些本該屬於她的位置;然而總是忽略,所有的一切已然發生,不是執著和不願接受,就能去將其發生的事情有所改變;
半年的時間等待,她只有一個目的啊,就是回來顏歷爵身邊,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這才是,她最初的決定要做的事情啊;所以,為何要迷茫?
「師傅,我可以做到的,對嗎?」夏左冰的雙眼,清明了很多。
「內心強大而陽光的人,總能做到一些別人所做不到的事情。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的內心了。別人,幫不了你,也給不了你一個結果。」
「師傅,我知道了。」
夏左冰站了起來,一隻手不自覺的摸在了顏歷爵送與她的項鏈上。彷彿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去做了。
愛情,不是卑微如塵埃的,而是可以成為彼此心中那一抹陽光的人。
離開了師傅的禪院,夏左冰心情舒暢了很多,整個人又是陽光明媚的。
原本打算住一晚再下山,但現在,夏左冰只想快點見到了顏歷爵。
跑去跟安巧巧暫時道了別,然後拉上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凌玉風,完全是說走就走的意思。
凌玉風黑線著,「我還沒有跟巧巧道別。」
「我已經幫你跟巧巧道別了。而且,相信我,你會很快見到她的。」
「你的意思是,巧巧會下山嗎?」
夏左冰就不能繼續透露了,白了凌玉風一眼,「你就不能留點驚喜在心裡頭嗎?」
「好好好,留著驚喜。」
然後,看著夏左冰腳步飛快著走著,凌玉風又不得不皺了眉,提醒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孕婦的身份?萬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摔一跤什麼的,巧巧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呸呸呸,能不能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夏左冰冷不丁的白了凌玉風。
「那你走慢點唄,多注意點腳下。」
「知道啦,一個個的都這麼啰嗦。」
到了山下,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時間。好在夏左冰在車子里放了很多吃的,一到了車裡,就開始補充食物,那樣子,在凌玉風眼裡,就好像他們在山上被困了好幾天一樣。
看著看著,凌玉風忽然就像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十分認真的問了話,「是不是每個孕婦都跟你一樣,嗯,這麼能吃?」
夏左冰挑眉,「怎麼,想要開始取經了嗎?」
被說中后,凌玉風還真的是有些臉紅了。
不過,夏左冰卻是看的露出了姨母笑,這樣真好,就該是這樣的,安巧巧也才沒有胡亂託付錯了人。
感慨著,「凌玉風,你能良心發現的愛上巧巧真的是太好了。」
「那也是因為她先在我心上扎了根。你都不知道,一個人之前總是在你面前晃著,反而視線就不清明了,好像看不到這個人一樣。忽然有一天,這個總是在你面前晃的人不見了,這顆心就忽然驚慌了。」
「我對安巧巧,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凌玉風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這樣俘虜了一顆心。扎了很深的根,忽然發芽,還開出了花來。
夏左冰能看到凌玉風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柔軟的,彷彿在說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