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決定冒險的事
「什麼是北都的影子世界?」
穆星辰疑惑了一下,似乎才意識到,原來夏左冰完全不知道關於影子世界的事情。
顏歷爵摸了一下夏左冰的頭,扯開話題著,「這個一會我告訴你,現在不是在意這件事的時候。」
雖然夏左冰內心疑惑著,但奶奶的事情的確是眼下最重要的。
「嗯。」夏左冰應著,看向了穆星辰,「星辰姐,你在這裡生活的最久,是不是很了解那個三不管地帶?」
「不在其中的人,是沒辦法去了解那個地方的。」穆星辰搖了搖頭,「所謂三不管,本身就是待了太多魚龍混雜的人,以至於沒人願意出面管制。久而久之,也就無人有這個能力去管制了。」
「我只知道,那裡的人除非你給到他想要的東西來交換,否則是絕不會開口跟外面的人多說一個字的地方。」
聽了穆星辰的話,夏左冰的眉目都快打成了結。顯然,那片擺在他們面前的荊棘林,比想象的還要難砍。
顏歷爵去撫揉了夏左冰的眉心,寬慰著,「還有時間,會找到解決辦法。何況,秦翼那邊一直都搜索不到信號點,足以證明奶奶被藏身的地方,是個完全封閉的環境。」
「所以,只要在裡面問對了人,很容易就能縮小範圍。而這種地方或許不多,反而更能確定目標。」
一直聽著的沈欽乾,忽然插嘴了一句,「或許,我可以幫忙。」
沈欽乾的開口,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之前被注射在夏左風身體里的傀儡針,有很大的可能會是從你們所說的這個地方流出的。」
「事實上,我這次會離開宜城,也是為了調查傀儡針的事情。但這件事關係到我們沈家的黑暗史,恕我在這裡不便多說。」
顯然,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沈欽乾如同換了一個人的一樣,整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力。這也顯得,他口中的事情,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關係到沈欽乾家族的秘密,自然也就不會被大家所深入探問。
顏歷爵接了沈欽乾的話,「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以購買傀儡針為借口,找到裡面的那個賣家?而能夠在裡面販賣了傀儡針的人,想必也不會是個小人物?從他嘴裡,也一定會說出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沈欽乾點頭,很肯定著,「能弄到傀儡針這個貨源,不會是個小人物。甚至可以說,會是個很可怕的人物。」
「傀儡針跟沈家有關,由我去那裡調查尚老太太的蹤跡,最合適。」
「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夏左冰開口道,「而且你也說了,對方可能會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物。」
看著所有人都一副同樣心思沉重的表情,沈欽乾還真覺得有一幫願意赴湯蹈火的朋友著實不錯的很。
輕快了語調,「我是誰,我可是宜城沈家的少爺。這個身份足以當做我去那裡的保命符。」
那神態,還真的是無比驕傲著的。
但很可惜,沈欽乾故作輕快的想要緩解的氣氛,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
夏左冰和蘇夕橙都是親眼見識過傀儡針的人,固然沈欽乾在這裡說的有多輕鬆的樣子,她們都不可能真的心情輕鬆著。
「我跟你一起去。你調查傀儡針是你的事情,但尚老太太必須我來救。」
顏歷爵忽然的開口,又是把氣氛拉升到了另一個凝重點上。並且,嚇到了夏左冰。
但那句『尚老太太必須我來救『,又同樣的深深的感動著夏左冰。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之後我們單獨制定計劃。」顏歷爵又對沈欽乾說了話。
沈欽乾就知道,那單獨是什麼意思了。
想顏歷爵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不會聯想到,他忽然跑去北都投奔他的事情,是事出有因的。
正好,現在所有事情都湊巧的跑到了一條路上,和他當初找上顏歷爵的時候,本意並沒有太大出入著。
「好。」沈欽乾沒有拒絕。
「需要我們做了什麼?」吳浪問了話。
「看住樓楚逸和莫天,然後保護好冰冰。你們的任務依舊很艱巨。」
夏左冰只是去握緊了顏歷爵的手,心裡藏滿了想說的話,也藏滿了無盡的擔憂。
「我也會找人儘可能的調查出三不管地帶里的消息。」穆星辰說著,只想能做一點,就多做一點。
蘇夕橙坐在一邊,心情複雜著。
這心情,好像是從沈欽乾說起傀儡針的時候開始的。
暫時的計劃定下了下來,吳浪和穆星辰就先離開了尚家。沈欽乾要負責給顏歷爵當司機,於是夏左冰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也好在尚家別墅夠大,房間夠多。
蘇夕橙是在夏左冰和顏歷爵回去房間后,把一樣準備回房間的沈欽乾給單獨叫住了。
沈欽乾那是一臉的警惕,道,「你別又想著把我拽出去冒出那種要陪你瘋狂購物的念頭。」
「才不是。」蘇夕橙冷不丁的給了一記白眼,繼而說著,「我也好奇傀儡針的事情,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調查這件事。」
沈欽乾木訥了好一會。
「沒聽懂我的話?」
沈欽乾才回神過來,提醒著,「那可不是去玩的地方,瞎湊什麼熱鬧。」
蘇夕橙又沒了好臉色,回懟著,「誰瞎湊熱鬧了,再如何,夏左風身上的傀儡針是靠我們一起合作的努力下創造出來的奇迹。你不覺得有我參與,很可能會幫上一些忙?」
「那大概是剛好瞎貓碰上死耗子,再加上了一點,夏左風意志力強和運氣也強。」
蘇夕橙,「……」她果然還是那麼厭煩了這個男人,居然看不出她其實是有些擔心的的意思嗎?
還在說什麼,說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你才瞎貓!」蘇夕橙怒瞪了沈欽乾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沈欽乾的臉上才沒了那沒心沒肺的表情,還浮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可不希望蘇夕橙的忽然關心會跟喜歡有關,絕對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