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尚亦淳的疑惑
顏佑石不傻,樓楚逸這話他是聽的十分明白了。
搞了半天,這些人根本就鬥不過顏歷爵,結果事情鬧大了,又得讓他出來做了所有事情的替罪羔羊。
這些人,倒是把自己脫身的乾淨。
顏佑石露出了憤恨的眼神,盯著樓楚逸,「好啊,你們可真夠白眼狼的啊。居然要老子給你們頂罪,老子才不幹!惹毛了老子,大不了一起死。」
樓楚逸可不是來跟顏佑石談判的,他只是來讓他承認罪行的。
顏佑石不打算配合,也是在預料之內。
「你如果還想活著離開M國,最好是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把所有的罪都扛了下來。否則,我保證你熬不到明天到太陽升起。」
「樓楚逸,你沒本事弄了顏歷爵,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
這話,還真是狠狠的打擊了樓楚逸的自尊心。
他一出去,顏佑石就被帶去了一個多人的監獄。那個混亂的監獄,跟他之前的獨立監獄完全是天差地別的。
大概是,每個警局,都會有那麼一片不受管束的混亂之地。
顏佑石也是見過風浪的了,這一進去,自然是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而且,在這裡,他註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只後悔,後悔聽信了莫天的話幫了樓楚逸陷害顏歷爵,以為這些人就會是顏歷爵的對手了。
都是狗屁。
顏佑石心裡憤恨,可憤恨不了多久,他就被那群面目猙獰的囚犯堵在了角落裡。
過了沒多久,顏佑石再次被帶到了審訊室。
這次被帶進來,顏佑石几乎是血肉模糊的。奄奄一息的趴在桌上,連抬眼睛的力氣都是費勁的。
「現在明白了嗎?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要麼坦白從寬,要麼被活活打死。」
顏佑石的嘴裡都還在吐血,聽著樓楚逸這冷酷的話,自是費力的點頭。
尚亦淳趕到警局的時候,顏佑石已經有了新的供詞,並且說了自己全部的罪行。
尚亦淳都有些不可置信,問著樓楚逸,「這件事,就跟顏歷爵無關了?」他可是為此嫉恨了顏歷爵,怎麼能一下子接受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真相。
重要的是,這顏佑石一個人如何混入尚氏的生產車間,又如何一個人能完美的做了那麼多事情后,卻又被警方成功抓住。
說都是他一人所為,尚亦淳是怎麼都不信的。
「據說用了一個新的審訊方式,沒想到就得到了這麼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警方也證實了一點,這顏佑石的確跟顏歷爵不合,曾經在北都兩個人也已經斷絕了叔侄關係,是被顏歷爵驅趕出顏家的。」
「大概是嫉恨在心,才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本打算借了我們的手來報復顏歷爵,卻自己埃不住了,就承認了罪行。」
尚亦淳卻是依舊眉目深鎖,夏左冰讓他親自來弄清楚情況,可現在他一來就已經結案了。原本一直都沒有證據的事情,一下子就這麼結束了。
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這裡是M國警局,顏歷爵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他的人混進來,還有本事威脅了顏佑石讓他包攬下所有罪名吧?
何況,現在顏歷爵是嫌疑人之一,已經在禁止入境的名單里。
樓楚逸拍了拍尚亦淳的肩,輕快道,「這其實是好事,事情沒有那麼複雜,而且也可以馬上還了尚氏一個清白,讓這件事徹底結束。」
「我得見一面顏佑石。」尚亦淳說著,不親耳聽到,他還是不甘心的,「我不相信,就一個顏佑石能有這樣的本事。」
尚亦淳的堅持讓樓楚逸沒辦法,雖然他很高興夏左冰回來了他身邊,但是他差點忽略了一點,有夏左冰在,尚亦淳也就沒那麼容易糊弄了。
怎麼想,尚亦淳這麼用心了這件事,都是被夏左冰影響的。
這是顏佑石第三次被帶到了審訊室,整個人是被架子抬進來的。
「他怎麼被打成這樣?」尚亦淳震驚的看著腿都被打殘了的顏佑石,他可不知道M國的警局還能用這樣血腥的方式審問犯人。
「這也是警方的一種結案手段。」
在尚亦淳看來,這結案手段,怎麼這麼像屈打成招?
但M國的警局,向來都是最公正嚴明的。尚亦淳怎麼想,也不該會是這副樣子。
「顏佑石,到底是誰讓你陷害尚氏的?」
事到如今,尚亦淳只想親耳聽到顏佑石說的每一個字。
顏佑石努力著抬起了手,然後朝著尚亦淳揮動。
尚亦淳不得不走近了一些,剛走近幾步,顏佑石就猛然抓住了他的手,死命死命的拽著。那個時候,樓楚逸露出了殺意。
「是我,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下一秒,顏佑石費盡心力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有罪,我有罪。跟別人無關,都是我。」
尚亦淳感覺自己的手心裡被塞了東西,但顏佑石卻還死命的抓著他的手,還一個勁的開始承認了罪行。
只是,太過強調的話,反而越發不像是事實。顏佑石越是如此,尚亦淳也就越是沉寂下來了。總感覺,這會跟他塞給他的東西有關。
聽顏佑石這麼說了,哪怕說的很不甘心,但也算是聽話,樓楚逸才隱去了殺意的走到了尚亦淳身邊,「小淳,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尚亦淳感覺顏佑石的手勁更用力了一些,就在樓楚逸走近開始。
「嗯,現在想想,這件事跟顏歷爵無關也是好事,至少事情會變的簡單很多。尚氏也少一個強勁對手。」尚亦淳說著,也抽回了手。
抽回的手裡,自然的還握著顏佑石塞進來的東西,又不動聲色的插入了口袋。
顏佑石也被抬了下去。
「不過,警方拷問犯人的手段原來也是這麼殘忍的嗎?能把人打的快沒了命。」
樓楚逸也只是迅速的把尚亦淳帶出了警局,道,「這話千萬不要亂說,這顏佑石也就是在多人監獄里關了一下,事情到底怎麼樣,誰也不好說。但總歸已經可以還了尚氏一個清白,就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