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二章 想一起走很長的路
「現在星辰姐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們也該是退場的時候了。」
夏左冰很相信吳浪,她知道這個男人會很好的照顧了穆星辰。畢竟她的手現在行動不便,也是無力照顧了穆星辰的。
吳浪還是很感激了夏左冰,「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是我應該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能幫到星辰姐這麼一點小忙。」
這會間,穆星辰就醉意的拽著吳浪的衣服又開始把眼淚鼻涕的往他身上蹭。
夏左冰便牽了顏歷爵的手,兩個人默默的就直接離開了包廂。
外面的夜色,似乎更濃了一些。
剛才他們都是坐著吳浪的車來,現在回去,夏左冰便有些想要徒步的意思。
「這大概得走半個多小時,你走得動嗎?」
「當然,這點路對我來說不算長。何況,還能飯後消化。」
夏左冰執意,顏歷爵也就由了她。似乎也是一種很習慣的寵溺,處處都想讓著身邊的這個女人。
兩個人,手牽手,走的隨心。
街道上的路燈,照亮著路,也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
看著看著,夏左冰竟是有些感傷起來,「要是就這樣走,走一輩子,也是挺幸福的事情。」有些自言自語,最近的她,似乎變得很多愁善感。
這跟往日里的自己,還真是有些不太一樣。戀愛,還真的是讓人容易患得患失,哪怕兩個人在一起,哪怕顏歷爵給了她安全感,那顆心,還是那麼缺乏安全感。
顏歷爵停了下來,站在了夏左冰的面前,點了一下她的眉心,「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我們當然是能走一輩子的人。」
夏左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大概跟他結婚的時候,都不可能想過,會真的動了心。漸漸的,從習慣著一個人,變成了,習慣了顏歷爵這個人。
「老公,你能幫我救回弟弟嗎?」雖然,夏左冰知道,這句話就算她不說,顏歷爵都會那麼做。
只是,她永遠習慣著一個人去扛下很多事情。而此刻,因為顏歷爵,忽然就想有所依賴。既然兩個人決定走在了一起,又有什麼困難不能一起面對的。而她,否定他的幫助,對顏歷爵也會是一種自尊的侮辱。
能聽到夏左冰這麼說,顏歷爵果然是很高興的。這會讓他感覺,夏左冰是真的願意依賴了自己,願意讓他走進了她的心裡。
他伸手摸了夏左冰的頭,笑語,「說什麼傻話,你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當然要把他帶回來跟我們一起生活。」
夏左冰想,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了。
相比於這裡的溫和,街道的另一頭,吳浪和穆星辰的路程,就要喧鬧太多了。
剛扶著穆星辰離開燒烤餐廳,穆星辰卻不願坐了車子,還踹了車子兩腳以後,愣是命令著吳浪蹲下了身子。
像個被寵壞的大小姐,命令著,「背我。」
吳浪能怎麼辦,依舊是很慫的樣子,乖乖的蹲了下來,緊接著,後背一沉,穆星辰就已經跳了上來。
不過,吳浪還是在下一秒里,穩穩的接住了穆星辰的身子,讓她可以穩當的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穆星辰的下巴就擱在吳浪的肩頭,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撲散在吳浪的耳垂上,熱熱的,痒痒的,讓原本就對穆星辰別有心思的某男,不經意的紅了耳朵。
這對男人來說,大概也是一種折磨。
「嗷。」忽而一聲痛呼從吳浪口中喊出。
這會的穆星辰,竟是兩隻手的在抓了吳浪的耳朵,一陣蹂躪后,他的耳朵就紅透了。
只是,這次是痛的紅透了。
吳浪不得不嚷著求饒,「大小姐,饒命啊,你要把我耳朵揪下來了。」雖然雙手還是穩穩地託付著穆星辰,防止她摔了下來。
「好可愛啊,吳浪,你的耳朵紅著的樣子怎麼這麼可愛。」耳邊,傳來穆星辰特歡喜的聲音,像是發現了一種特好玩的東西。
一下子,吳浪的耳朵竟是又紅了幾分。
他,這是被撩了嗎?
真糟糕,這該死的心跳,又砰砰砰的加快了。
就在吳浪因為穆星辰的話神思萬里時,穆星辰的手已經放開了吳浪的耳朵,這會,襲擊了他的頭髮。
十指,沒有規則的在那不長不短的頭髮間穿梭著。
嘴上又在那裡感慨,「頭髮也好軟,我以前怎麼都沒覺得,原來你的頭髮比女生的都細膩順滑啊。」
吳浪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雙手一松,就把穆星辰給放在了地上。在穆星辰一臉懵逼的狀態里,面前的吳浪忽然就轉過了身來,高大的,竟是有些莫名的壓迫感。
穆星辰傻了一下,酒也醒了一半。
等反應過來,雙手就已經被吳浪給抓在了他的一隻手裡,另一隻手,附住了她的腦袋。眼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就湊的自己只剩下了零點一毫米。
穆星辰感覺自己被定住了,一點都動彈不了,就只能聽著心跳一下一下的,越跳越快。
唇上,軟軟的,熱熱的。
下一秒,穆星辰就給暈了。
看著被自己一個吻就不知道是醉暈還是嚇暈的穆星辰,吳浪卻是鬆了口氣。好像剛才的勇氣只是來源於一股腦的衝動,現在看著懷裡暈過去的穆星辰,這樣也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該說了什麼。
一直都選擇當了穆星辰的騎士,怎麼能寄予了不該有的心思。
重新背起,只是這次,是往回走的,去了車子停放那裡,他得把穆星辰快點送回家。也需要讓自己冷靜一下這份漸漸藏不住的心思。
臨海別墅。
還真是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家。
夏左冰走的有些出汗,特別是綁了的那隻手,被藥膏惹的有些發癢。
「我覺得現在缺一個熱水澡。」夏左冰說著,她得讓自己快點舒服起來。
顏歷爵又何嘗不是需要一個熱水澡,同時,似乎還需要一點夜宵,只是又看著夏左冰受傷的手,這個夜宵的念頭,又被他給壓制了下去。
這還真是酷刑啊,難得兩個人這麼心意相通,卻偏偏夏左冰的手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