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威脅
「好,反正我也不稀罕做什麼顏家人。不過,我要抽離掉屬於我的那50的股份。」顏佑石再次開口,按著那個少年交代的意思。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被支配者,一個被那個少年躲在身後支配的人。
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少年可以給他與顏歷爵相抗衡的能力,可以讓他成為宮氏集團的救世主。
從此以後,他不用總是屈居顏歷爵之下,顏氏集團被他吃掉一半,他就能跟顏歷爵平起平坐。
「明天我會請律師安排好一切文件,你來公司做最後交接。」
顏歷爵什麼都沒有否定,答應的乾脆利落。
他只知道,他答應爺爺給的東西,便會給。但不代表,之後就不會奪回來。
聽的顏歷爵這麼乾脆的答應,那就意味著宮氏有救了,原本還緊張的宮靜怡也總算鬆了口氣。滿腦子想的都是,黑客J那個人,好像真的什麼都能辦到。
見顏歷爵說完就要走,宮靜怡就已經下意識的攔下了他的去路。
顏佑石微微蹙眉,「宮靜怡,你最好記得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甚至還是你的救世主。」他可不想宮靜怡當著他的面勾搭顏歷爵,那就是給他戴綠帽子。
宮靜怡沒理會了顏歷爵,只是哀怨的看著顏歷爵,「你當真對我一點情誼都沒有了嗎?要對我如此絕情了嗎?」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山洞裡的小女孩並不是你。」
顏歷爵的話,讓宮靜怡的心裡一陣。彷彿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冒領的救命之恩被發現了,才會被顏歷爵如此拒之千外。
本就是被一個恩情維繫的關係,現在恩情都沒了,也就什麼都不可能留下了。
可是,宮靜怡失笑一聲,否認著,「不是我,又能是誰。這不過是你背叛我的感情,找的可笑借口而已!」
顏歷爵並沒有耐心跟宮靜怡解釋什麼,就算沒有這個真相,他的心裡也已經選擇了夏左冰,也只存放了夏左冰。
只是,現在對宮靜怡,就不會再有虧欠之心而已。倒也是幸運。
「顏歷爵,你愛過我的對不對?你現在只是變心了而已,對不對?」宮靜怡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像每個女人在懇求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奢望的東西。
奢望著,哪怕一點也好,是被愛過的。
眼前的宮靜怡,在顏歷爵眼裡是卑微的。當一個女人開始懇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的時候,原來會失去本身的光芒。
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我可能會在下一秒改變決定,確定要賭上宮家那點最後的希望,繼續對我糾纏?」
一句話,讓宮靜怡整個人的顫了一下。甚至是,下意識的側了身。
繼而,顏歷爵就繞過了她,大步而去。
宮靜怡拽緊了拳頭,憤恨的沖著顏歷爵的背影吼了話,「顏歷爵,我恨你。我恨你!」
那竭盡全力的恨,也沒能讓顏歷爵停下腳步,回一下頭。甚至,連放緩腳步的意思都沒有,走的依舊毫不猶豫。
足以證明著,宮靜怡的愛也好,恨也罷,跟他無關。
顏佑石恥笑一聲,「真是可悲啊,一副痴情的樣子,卻是遇上了一個絕情的男人。」
「就算我要嫁給你,我也不會愛上你!」宮靜怡憤恨的瞪著顏佑石,怎麼可能還要被這樣的男人恥笑了自己。
只是,宮靜怡忘了,忘了她已經不是那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宮家大小姐。
顏佑石依舊是那副鄙夷著宮靜怡的樣子,笑然著,「老子才不稀罕你的感情,老子只稀罕你的身子。畢竟他媽的太騷浪賤了。」
聽聞這話,宮靜怡就甩手想要打人,顏佑石沒資格詆毀她。
「你敢下手,就等著宮家破產好了。」
一下子,揮起的手就停在了半空,繼而,又被宮靜怡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顏佑石笑的更猖獗了,「宮靜怡,你最好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你得努力伺候好我。雖然我們都被那個神秘少年擺布著,但怎麼說我還是打斷了自己的一隻手換來的一半顏氏股份來拯救了面臨破產的宮氏。」
「如今,雖然我跟顏家斷絕關係,但整個北都都會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是我救活了宮氏。你的父親需要治療,治療費用還得我來支付。你們宮家所有人,都必須奉我為上帝,你也要對我俯首稱臣。」
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宮靜怡沒法接受的。
可終究,她也回駁不了,連轉身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臨海別墅。
凌玉風剛開車離開,夏左冰就接到了沈慕欣的電話。
今天這種心情,她真的不想去面對了沈慕欣那張嘴臉。甚至這幾天沉溺在顏歷爵的世界里,讓她差點忘了沈慕欣這個魔鬼的存在。
「夏左冰,對於這份我給予你的,行為不乖的懲罰,還滿意嗎?「
電話那頭,宛如地獄深處的聲音,陰森的語言,直擊夏左冰的心靈深處。將忘卻的恐懼,紮根。
夏左冰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機,「我不會離開顏家,更不會跟歷爵離婚。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怕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我可不是來逼你跟顏歷爵離婚的,非但不會讓你跟他離婚,還要你努力的讓那個男人愛你入骨。」沈慕欣說著,像是在醞釀一個新的陰謀,「夏左冰,是我低估了你的狐媚技術,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可以讓顏歷爵對你痴心一片,對你如此維護。」
「其實早知如此,一開始事情也就不用那麼複雜了。」
「你想幹什麼?」夏左冰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好預感。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你現在該想的是,老公和弟弟,你打算犧牲哪一個呢?」
話落,通話就斷了。
而這通好像故意來提前預告的電話,讓夏左冰一下子掉入了一個冰窖里,全身冷的刺骨。
她腦子亂的很,就算清醒著,也不可能去猜想的到沈慕欣在預謀著什麼可怕事情。她只知道,沈慕欣最擅長玩這些遊戲,她已經玩過一次,只是這次,她成了要被迫做出選擇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