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讓她去領人
中午吃了葯還又睡著了,許是葯里有安眠的成分,到傍晚精神十足,可是不對啊,這個時候阿文應該要回來的了,怎麼樓上一點聲響也沒有呢。
她換好衣服上去敲門,沒人應聲。
又趕緊下便利店去,老闆正在那兒掃著大肚子看電視,聽她問起阿文不耐煩地說:「沒見著她,這幾日早出晚歸的,我勸你啊,也別多管她的事,免得惹禍上身,她現在好好的事不做,整日找什麼人的,遲早都有惹到不該惹的人。」
「這,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阿文也沒有招惹誰啊?」
「這些事你一個老太婆就別多問了,買不買東西啊,不買就別擋著了,不然一會客人來了可看不到,擋著我生意的。」
又下了點小雨,杜簡趕緊到頂層去收衣服。
打電話給阿文,卻是關機的狀態。
她感覺不太好,可是這一塊這麼大,她又要上哪兒去找阿文呢,她又不是阿文圈裡的那些人。
只能等啊,一直打了幾天的電話,都打不通。
時間耗著也沒有什麼進展,跟芳娜說了一下,芳娜堅決不贊同她去尋找阿文,她想,她也找不到。
報了警,但是也沒有任何的下文,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聯繫。
在戒毒所里她觀察了一個月,天天打電話給阿文都沒有什麼聯繫的。
正想著要不要再回Z市去,但這邊又開始籌備了,劇本已經完成了,改編過了但是還是很貼近原事實,杜簡卻有些感嘆,她覺得她在Z市和阿文接觸了解的,只是皮毛而已,真生怕自已演得不好的。
導演是老師請的好朋友,也是極具影響力的謝導,現在也是要討論角色的問題。
她演女一號,這個謝導也覺得很合適,可是還是有許多,謝導的要求也很高,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的。
B市的陽光,越來越燦爛,杜簡從工作室出來,電話就響了,一看都嚇了一跳,居然警察局打過來的,而且還是Z市那邊的。
趕緊接了,那邊的人告訴她,說找到阿文了,通知她去領人。
打電話跟芳娜說,一會的會議她就不去了,然後帶著小張趕緊就去機場坐最近的班機去Z市。
下了班機都很晚了,在廁所里小張給她化完妝,二人就馬不停蹄直接打車去了曾經出租屋那一帶。
途中那邊的人還打電話催了二次,叫她趕緊來領人。
這麼急,難道阿文是出什麼事了嗎?
三更半夜地到了,還以為現在這個時候也是不給領人的,誰知去了一說,那邊直接讓她簽個字,就帶她去領人。
杜簡想阿文現在一定很糟糕吧,要不然為什麼現在催著她快點去領人,她對這裡的一些事,從阿文的口裡也是熟悉了,一般不會輕易放人的,要放人都要交錢等事。
來的時候她也已經預備好了現錢,在機場叫小張去取了幾萬塊錢,一是用來領人,二要是有多餘的,也給阿文,讓她做個小買賣得了,不要再在這行這樣做了。
深夜裡穿過那幽長的黑暗小暗道,當警察告訴她,那就是阿文的時候,她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一個多月前,阿文還和她在一起,雖然一股子風塵世俗的味道,可是掩蔽不住的年輕,貌美。
可是現在的呢,她都不敢看現在的阿文,半邊臉都是血,又黑又瘦,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了,就那樣躺在地上,一點聲響也沒有。
「有人來領你了。」警察大聲地叫了一聲。
阿文習慣性地張開了腳,有些惡臭的味道傳了出來,杜簡發現,她連內褲也沒有穿,還有血沾染在*的二邊。
「滾,別以為這是你的XX,這裡是公安局。」那警察罵了起來,然後拿著單子說:「簽名,趕緊把人領走。」
「她,她真的是阿文嗎?」杜簡問了一句。
那人不耐煩地說:「當然是,快些,我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沒時間在這裡磨磨蹭蹭的。」
「那需要交錢嗎?」小張也問了一句。
那人打量了二人一會,看二人瞧著阿文的樣子,都不敢認一樣,生怕她們不領人走了:「不用,簽個字帶走就丟了,弄遠點,別髒了我們這地方。」
小張簽了個名字,吃力地和杜簡把地上的阿文扶起。
阿文身上的味道,可真也是夠了,她還有點迷糊的意識,扯開內衣:「請你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阿文,你醒醒,我是王姐。」杜簡輕聲地叫:「沒事了,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天知道阿文經歷了什麼,但是現在看她這樣子,發高燒燒得很燙手,身上還有很多的血腥味,得趕緊送醫院才是。
不敢猶豫,外面沒有車,然後直接就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了。
在那那狹小的車上,阿文身上的味道越發的深重,也讓杜簡看清楚阿文身上累累的傷痕,這麼久,她在經歷什麼啊?
到了醫院她趕緊就去交錢,給阿文辦住院,可是很糟糕的是,阿文身上什麼也沒有,就連身份證也沒有。
小張急急地跑了過來:「宴姐,那個女人身上有很多的針孔,醫生問我她是不是有什麼病,我也不知道,然後問她是不是有吸毒史,我也不知道,可真是可怕啊,一會兒還是不要再靠近她為好,現在醫院裡都啟動了非常的措施來治療她了。」
「那你請個專業的護工來,多少錢都好,天亮了再給阿文買新的衣服來給她換上。」
「嗯,好,但是宴姐,我們要不要通知她的親人啊?」
「她的親人,我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呢,現在先救治她要緊,有些事到時候再說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阿文都病得迷糊糊的呢。
交了錢去看她,她睡得很香,醫生讓杜簡到辦公室去談,很嚴肅地問她:「你可知道病人的情況?」
杜簡搖頭:「我不是很清楚,她怎麼了?現在有沒有生命的危險?」
「那你是病人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