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什麼都不要
過完年,但是B市的人氣,卻還是沒有恢復以往的熱鬧,喝茶的地方,更是清淡得可以。
杜簡也只喝了一杯茶,要見她的人就來了。
季凡智和蘇黎世一進來的時候,她趕緊站了起來:「季伯父,蘇先生好。」
蘇黎世一笑,站在一邊:「不客氣不客氣。」
季凡智坐下,然後說:「黎世,你去看看車子放好了沒有,這邊很不允許放的。」
蘇黎世也是個精明的人,哪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馬上就說:「好好,你們喝茶慢慢談,我出去抽個煙。」
「季伯父喝茶,這是龍井,老闆說這是雨前的,只是是去年的茶了,今年的新茶,還得再等幾個月。」她嫻熟地倒著茶,溫柔恬靜。
不驕不躁,很沉得住氣,身上還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孤女,還是娛樂圈輕浮的人,可不管端的是如何,這門親事,說不行就不行的。
他笑了笑,端起茶品了口:「不錯。」
「伯父要是喜歡,多喝二杯暖暖*。」他不說,她也不問他要見她的目的。
其實也何必去問呢,她都能猜得出來。
「聽說林小姐最近接下了殷氏所有的廣告,這倒真是可喜可賀之事?」他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著。
杜簡一笑:「也是殷總顧念我們之朋友的交情,就索性把這些交給我。」
「那看來你跟殷總的交情,可不一般啊,最近他的未婚妻,也是杜氏的大小姐,因為和他的事而鬧得個滿城風雨的,不知林小姐可知?」
杜簡搖頭:「我年前一直在外面忙著,也不知道這B市的滿城風雨,我想不管什麼事,這也是他們自已個人的事,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殷離要為一個小明星,而跟定婚多年的未婚妻退婚。」季凡智失笑:「這當不是一般人有的勇氣啊,我倒也不是該是欽佩他,還是說他蠢。」
「那伯父在你看來,他是蠢呢,還是怎麼樣?」
「我不是他,不可能知曉他在想什麼?那林小姐,你以為呢?」
杜簡端起茶喝了一口,茶香滿口:「我也不是他,我何嘗知道他在想什麼呢,但是不管他是出何原因,我想也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的,我跟殷總只是朋友的交情,我也不方便去問這些。」
季凡智有些欣賞,這女子的見識,倒不是一般尋常的女子啊,也像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可端的是如此又怎麼樣,她和城北,那是萬萬不行的。
「唉,要是我家城北能有殷離一半的有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伯父,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我覺得他現在也很了不起啊,有些事可能殷離能做到,但是他做不到,但是有些事他能做到,而殷離又未必做到,人與人這樣相比,就沒有別的意思了。」
「說得也是有道理,罷了。」他搖頭,將茶一飲而盡:「我這次來,也就不跟你轉彎子了,林小姐,你要什麼條件才會離開小北,你隨便開。」
這倒是大方得緊,也不怕她獅子大張口的。
杜簡低頭看著素手,白嫩的手指上小小的鑽戒閃亮。
她看得有些入迷:「季伯父,你來的時候,城北知道嗎?」
「他知道。」
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不過還是笑了:「他即然知道也沒有阻止你,那證明他對我還是有點信心的,季伯父,我們今天領證了,或許我也更應該管你叫一聲爸了。」
有點不敢想,她居然會管季伯父叫爸。
季凡智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眉頭皺得緊緊的:「林宴,我並不想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
「可是端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事情由不得你,我和季城北已經拿了證,結婚了。」
「你要什麼條件,什麼價錢都可以,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小北,那就請你離開他吧,現在小北的媽媽為這事都氣得腦溢血了,相信今天傍晚你也看到了,我們剛從醫院回來,我家老爺子現在也惱氣得緊,你的出現,給我們家帶來很大的困憂,如果你是一個自重,自愛的人,那你委屈一點吧,比城北好的人多的是。」
「別人再好,也是別人,也不是季城北,伯父,對不起,可能你這一次來,我會讓你很失望,我們選擇了結婚,也沒有得到你們的祝福,只要城北他不會後悔,我也不會後悔的。」
季凡智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細細地打量著。
貌美的女子他見得多了,能幹的也見得多了,可是像她這樣好看,而且還隱隱有著大氣,堅持的女子,卻少見。
也許就是別樣的不同,才會吸引著小北吧,然而這一次,他卻不是就沒有準備而來的。
定了定氣:「林小姐嘗試過喜歡一個人嗎?」
她點點頭:「有啊,就是季城北。」
「那你知道,城北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嗎?」
她有些莫名:「這他倒是沒有跟我說過,難道除了她之外,季城北還有喜歡過別人嗎?」
季凡智淡淡地說:「說起來,二家也算是世交,城北很喜歡她,喜歡到不懂得怎麼去表達他自已,還老是弄得那女孩子受傷,至今為止,那個女孩因為他都還在醫院裡,好幾年了啊,我心裡也頗是慚愧的,我雖然看得出來他喜歡那個女孩子,但是我從不曾表過什麼態,也不想他們在一起,縱使那個女人家世和品學都是一流的,但是那女孩子的性格,我不喜。」
杜簡有點哭笑不得:「季伯父,你說的大概是杜家二小姐吧。」
「沒錯,再好的家世如何,長輩也都看在眼裡,但是也知道,她配不上城北,所以杜家的人生怕惹出什麼麻煩來,匆匆地給她訂了個親,而今一直病著,只怕定好的婚事,也要告黃了,當然,這是她自已的事了。」
「哦,那倒是挺可憐的。」杜簡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你們只有一個寶貝兒子,為什麼不如了他的意,他喜歡誰就由得他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