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前車之鑒
冷烈詫異的眸色變深,沉聲道:「我們早該學她這麼做。」說不定食獸族早別滅族了。
弗雷德看著冷烈不贊同的反對:「食獸族的確該死,可是叢林中有很多其他的生命,怎麼可以縱火!」
冷烈懶得搭理聖父級別的弗雷德,看著哈斯特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哈斯特側轉身看向毒霧叢林的方向:「她還在那裡,我估計她是怕火勢蔓延到我們這邊來,所以一直站在那裡守著。」
「她沒事出來了,瑤瑤呢?」弗雷德瞪大了眼睛看著哈斯特。
冷烈也立刻緊張的看著哈斯特。
因為毒霧叢林內的瘴氣太厲害,進去的獸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他跟弗雷德都爭著要去食獸族找天瑤,結果哈斯特突然說要幫他們進去先打聽情況,就算他被食獸族發現也能全身而退,比他們兩個都要強。
哈斯特看著冷烈跟弗雷德露出歉意的眼神:「我還沒飛進去卻看見了閆然,她把冷情交給我,讓我先送回這裡,所以……她還不知道天瑤的事情。」
「啊……!」弗雷德突然尖叫一聲嚇了哈斯特跟冷烈一大跳!「閆然放火燒了毒霧叢林,那瑤瑤萬一也在裡面……?!」
冷烈臉色驟變!他收回之前的話!閆然不該縱火燒山!
弗雷德突然衝出大門飛上天直衝天際!
「該死了弗雷德你給我回來!你還沒贏!」冷烈緊接著追出大門站在院中,抬頭仰望著天空越變越小的小黑點大吼大叫,可是已經無濟於事!弗雷德已經飛沒影了!
他跟弗雷德約定,誰打輸了,誰留守聖地!
因為部落里還有弗小小她們需要照顧!因為他們認定進入毒霧叢林去救天瑤的人有去無回……哪怕是死,他們也要跟伴侶死在一起!
結果弗雷德卻搶了個機會!可惡!
哈斯特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口看著氣急敗壞的冷烈勸道:「你不會飛,去了也不如弗雷德救出天瑤的可能性大。」
「胡說!」冷烈迴轉身瞪著哈斯特!「我可以鑽洞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食獸族救出瑤瑤!」
哈斯特一邊走近一邊咄咄逼人的道:「你拉倒吧,我們誰也沒去過食獸族,你鑽洞?你知道食獸族在什麼位置?你知道毒霧叢林有多大嗎?」
冷烈被哈斯特一系列的疑問弄的啞口無言。
哈斯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我去找弗雷德,幫他救出天瑤,不過你只能留守在聖地。」扭頭看向窗口:「要是我們都離開,萬一有其他獸人或是野獸闖入石屋,你的弟弟冷情……。」
冷烈陰沉著臉沉默一下,語氣帶著一絲懇求:「那你趕緊去。」雖然弗雷德變厲害了,可終究只有一個人,他哪裡是兩大食獸族的對手!
就算哈斯特說閆然放火燒山,但是食獸族不可能坐以待斃滅族不是嗎?
一旦她們想到辦法滅了大火,弗雷德這時候闖進去面對食獸族遷怒之火……後果難以想象!
「你放心吧,弗雷德跟天瑤都是我的族人,我一定拼盡全力救出她們,你等著。」哈斯特化身黑鷹飛向天空。
站在院中的冷烈目送著黑鷹飛沒影了,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
坐在床邊上看著骨瘦嶙峋的冷情,眼睛一酸忽然落淚。
他一直以為冷情搶走鳳凰衣之後主動去找閆然討好她,想要挽回她的心,可是等到見到閆然卻知道冷情根本沒來找她。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忙的就把這個弟弟給忘了。
他一直以為冷情好好的生活在其他地方舔舐著受傷的心,萬萬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竟然是這副快要死的樣子!
冷烈抬頭仰望著屋頂,等情緒穩定之後低頭看向冷情的臉,瘦成皮包骨的樣子有些恐怖。
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問道:「你是被食獸族抓進去的?還是……得知閆然去了食獸族……你自己送死走進去的?」
語氣忽然加重含恨道:「你為什麼這麼傻!
你知不知道當初我們阿父的大哥冷冽喜歡上一個食獸族的雌性,跟她進入毒霧叢林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
他早就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你卻自己找死!」
當閆然說不出她來自哪個部落,冷烈懷疑她也是食獸族的時候,因為冷冽的前車之鑒,他害怕弟弟跟冷冽一樣被騙入毒霧叢林,死在裡邊!
所以他極力阻止破壞他們的感情。
若是他早知道閆然不是食獸族,他絕對不會惡意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院中突然傳來腳步聲,冷烈眸色一凜。
快速的擦乾眼淚,把懦弱的自己扔進黑暗的深淵。
站起身一臉冷酷的快步走出房間,穿過大堂站在大門口,滿臉殺氣的看著院中人時微微一愣。收斂殺氣臉色緩和了幾分忽然問道:「你怎麼來了?」
穿過院子越走越近的山羊獸巫師嘆了口氣,滿臉愧疚的道:「若不是我說漏了嘴,天瑤也不會私自離開部落跑來聖地找閆然,我實在放心不下就來找你們。不過四周怎麼靜悄悄的沒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冷烈沒心情跟巫師解釋來龍去脈,也不想說出天瑤去了食獸族至今未歸,恐怕已經被抓住的事情引起巫師的內疚。
轉移他的注意力,一把抓起他的手臂道:「跟我進來,幫我看看冷情。」
「冷情?」巫師任由冷烈把他拽進了房間。
當看到石床上幾乎認不出來的冷情時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檢查問道:「他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冷烈眸色陰鷙道:「我也不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的。你幫他好好看看,他還能不能……活……。」
巫師連忙放下背上的包裹,給冷情做了一個細緻的檢查,連閆然綁好的腰帶也解開,見到縫合的傷口驚嘆的道:「這縫合的手法好像是……閆然?」
冷烈站在一旁點了點頭:「應該是她。」眼神隨即落在染血的腰帶上伸手指了一下:「這條腰帶就是她的。」他記得這條腰帶閆然從來都是系在她自己的腰間從未離過身,現在卻拿來綁住冷情的傷口為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