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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放手

  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咣當……』是手中茶杯的脫落在地.宣逸寧任由那滾燙的茶水撒了自己的腳面.卻仍舊毫無知覺.

  半晌過後.他微微抬眸.看著面前連夜被人帶到他面前的於淑蘭.緩緩的開了口.「將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於淑蘭認識宣逸寧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失態.看著他那已然蒼白的俊顏.垂下了幾分的眸子.「娘娘不但被安陽侯用了夾指之刑.現在更是被戴上了鎖鏈.但娘娘讓貧妾轉告皇上.說是她很好.」


  這樣……還算是很好嗎.

  宣逸寧慢慢的閉上了雙眸.體內疼痛排山倒海的翻湧.原來唐楚早就與年瑩喜串通好了.只對他報喜不報憂.如果今日要不是見著了於淑蘭.他還不知道要被這兩個人隱瞞到什麼時候.

  可笑……


  他宣逸寧.什麼時候也需要站在自己女人的羽翼下.得到那一份可笑的安康了.

  年瑩喜……你曾經說過.朕的江山.只要朕想.你便幫著朕來守護.但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朕.這份的守護.是要用你的血肉來鑄建.是要用你的尊嚴來維持.

  如果.當你的自尊與血肉都因為這江山而人人踩踏.那麼朕的這片江山.要來還有何用.

  如果.贏了天下.卻獨獨輸了你.那麼朕寧願用所有的一切.換得你的安然永世.

  「皇上.平湖王爺的人馬已經抵達到營地.現在正在清點物資.」門外.一道士兵的同傳.緩緩的想起在了營帳內.

  宣逸寧聽聞.復而睜開眼睛.沉靜的黑眸已然傷痛不復.只剩下了滿目的清透冰冷.

  抬眼再次朝著於淑蘭看去.他沉穩悠然.「你且先住在這裡.但今日的話.朕不希望你告訴第二個人.」


  於淑蘭猛然一驚.看著那僅僅是瞬間便已恢復從容冷漠的宣逸寧.呆楞的點了點頭.

  「很好.」宣逸寧起身.一邊吩咐著士兵將於淑蘭帶出去.一邊起身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袍.

  帶於淑蘭被士兵待下去.宣逸寧才邁步朝著營帳口走了去.外面.暴雨傾注.方准已然站在門口舉著油紙傘.安靜的等候著.

  再邁一步.他帶著久違的笑容走進雨中.慢步走在被雨水打濕的草地上.是他永遠屹立的挺拔身姿.

  年瑩喜……這一次.朕不會再任由你擺布.

  宣國營地的另一邊.

  宣月淮翻身下馬.走到李敏達的身邊.輕輕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好了.這裡是宣國的主營地.可不是邊關.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


  李敏達不服氣.不過見宣月淮開了口.只能作罷的冷哼.「老子不跟某些只懂得投機耍滑的人斤斤計較.」


  「哎.」寇司彥終是聽不下去了.「你說誰投機耍滑.」


  「就是你.怎麼樣.」李敏達雙手掐腰.

  「夠了.」宣月淮忍無可忍.一聲怒喝之下.終於李敏達與寇司彥都沒了動靜.

  「何來的這麼大的火氣.」隨著宣月淮的怒喝落去.由著遠處傳來了一聲低笑.「司彥與敏達一向如此.朕也是見怪不怪了.」在暴雨如珠之中.這道清澈的聲音似小河流淌.傾斜而出.

  宣月淮等人整齊的回頭看了去.只見電閃雷鳴之下.方准單手撐著油傘.宣逸寧輕甩衣袖.雙手自然負在身後.雖然憔悴卻不失俊雅的面上微微掛笑.

  眾人緊緊是一個呆楞.便整齊的朝著被雨水沖刷過的地面跪了下去.「臣等……叩見皇上…….」


  幾萬精兵的請安聲震響了天際.宣逸寧只是輕抬手臂.淡然而道.「起吧.」


  隨著眾人的起身.宣月淮當先走到了宣逸寧的面前.雙腳站定在一處.想了許久.卻不知這話要如何的說出口.想了許久.他終於是道出了兩個字.「皇兄……」


  「平安回來便好.」宣逸寧的話語聽不出是喜是悲.轉身吩咐方准.「去將平湖王爺帶過來的馬人安排到一處.」


  「是.」方準點頭.正要將手中的油紙傘交給身後的士兵.卻不料宣月淮卻是在這裡時候上前一步.接過了那油紙傘.

  「王爺……」方准一愣.雖然宣月淮是宣逸寧的弟弟.但好歹宣月淮是王爺.帶著如此尊貴頭銜的他給皇上舉傘.怎麼看怎麼有些不合規矩.

  面對方準的僵持.宣月淮不動聲色的笑了.「方准.許久不見.你似乎也變得婆婆媽媽了些.」


  方准聽罷.速度回神.鬆開了握著傘柄的手.「是屬下多慮了.」


  宣逸寧倒是沒多說什麼.見方准已經開始安排將士的住處.轉身迎著夜色.朝著自己的營帳走了去.

  宣月淮邁步跟上宣逸寧的步伐.沉默的舉著手中的油紙傘.隨著他一同朝著主營帳走了去.

  耳邊是雷鳴.頭頂是電閃.宣月淮就這麼的跟在宣逸寧的身邊.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問.並不是他不擔心不好奇.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比起現在的戰事.他更擔憂的是那個深陷在白**營當中的年瑩喜.可如今年瑩喜已是宣國的一國之後.自己名正言順的嫂嫂.所以他就算再過擔憂.這話也是不能問出口的.

  一路順著泥濘走進了宣逸寧的營帳之中.待宣月淮剛剛收起了手中的油紙傘.便聽宣逸寧終是慢慢的開了口.「月淮.你是可有什麼問題想問朕么.」


  宣月淮手中的動作一頓.是被點破心思的獃滯.不過緊緊是一瞬.他便恢復如常.邁步走到宣逸寧身邊的椅子旁坐下.用笑容覆蓋住那快要溢出來的擔憂.「就算是問.也不過是白國現在的兵馬數目.和現在戰事的情形.不過這些都不急.明日再談也來得及.」


  宣逸寧側目.凝視著他許久.忽然垂首端起面前的茶杯.別過了目光.將茶杯放在唇邊的那一刻.他似漫不經心.似鄭重其事的又道.「年瑩喜已深陷在白國營地半月有餘.這期間朕未曾見到過她一面.除了從探子的口中知道她還活著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什麼…….」宣月淮聽聞.臉上那假裝鎮定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唇角.「難道……皇兄就沒打算過救她出來.」


  「為何要救.」宣逸寧忽然低聲而笑.帶著幾分的嘲諷.將眼中的落寞的覆蓋.慢慢起身行至窗邊.「白兵八萬.宣兵不足三萬.如果不是有她在白國營地幫著朕裡應外合.你以為朕能撐得過一日么.」


  「皇兄.你不會……」宣月淮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挺拔背影.如果可以.他希望剛剛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覺.

  「怎麼不會.」宣逸寧墨發迎風.依舊看著窗外.「月淮你別忘了.當初朕之所以會娶她回宮.就是看上了她過人的能力.」


  對於這一點.宣月淮不能否認.也無法否認.因為當初宣逸寧娶年瑩喜的理由.他比誰都清楚.

  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子.宣月淮沖至到宣逸寧的身邊.伸手拉住了宣逸寧的手臂.「那麼現在.她怎麼辦…….」這一刻.沒有尊卑.這一刻.沒有君臣.有的只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平等對話.

  還沒完全癒合的手臂.在宣月淮的緊握下.生生做疼.直達心臟.而面對這樣撕心裂肺的痛楚.宣逸寧卻是面上微笑.施施然勾起薄唇.「明日是維持戰.朕會派兵將白國士兵困制在戰場之上.不過只能維持半個時辰.而你.如果想救她出來.就要抓緊了.」


  握在宣逸寧手臂上的大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宣月淮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慢慢的吐出.饒是這般.卻仍舊難以平復他此刻心中的驚駭之疼.「皇兄為何不派人去救.難道若是我敢不回來.皇兄就打算不救了么.」


  「也許吧.」宣逸寧不可否認.「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讓整個宣國的江山淪陷進他人手中.如今年瑩喜該做的已經都做了.那麼對於朕來說.她已再無任何的用處.她的脾氣你是了解的.想必就算現在朕派人去營救.她也未必會乖乖配合.所以如果你有這個本事.那麼朕便准給你這個特權.無論救出來之後她的何去何從.朕都隻字不問.」


  宣月淮徹底的陷入了呆楞之中.如此的情形.讓他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宣逸寧見他並未點頭.不由得更加加重了賭注.「但無論她去了哪裡.朕都不希望她再次出現在朕的面前.」


  「好……」最終.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宣月淮慢慢的點了下頭.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清楚自己的皇兄到底與年瑩喜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很清楚.他不能讓年瑩喜出事.

  宣逸寧聽聞.面上掛起了笑容.那笑容似風輕雲淡的佛過唇角.但那其中的苦痛.只有他自己才能體味.就好像他那又開始開始疼痛叫囂的手臂一樣.他不說.別人永遠無法得知他的疼痛.

  如果她的安好.要用此生的不再相見來換取的話.那麼這一次.他願意.

  願意放手.看著她飛走……


  願意閉眼.任由她海闊天空的自在翱翔……


  只要.她能夠與這場戰爭再不瓜葛.只要.她能平安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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