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好了就來看你
尹子染知道十六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怕後麵會牽扯到更多的事兒便直接糊弄了過去,“這事兒你就別問了,總之一定要聽我的話。”
十六見尹子染一臉嚴謹認真的點了頭,“恩,我知道了,反正我也討厭那個殷若若,巴不得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呢。”
說完這事兒十六又纏著尹子染,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我能不能跟著四嫂回府去看看四哥?”
尹子染本是心軟要答應的,可想著十六若是看見溫良夜如今的樣子,隻會更加難受便搖頭拒絕了。
“才說你四哥需要在府上靜養,你這個調皮鬼去了不得出事兒啊?”
十六立馬朝尹子染舉手保證。
“不會的,我一定會乖乖的。”
尹子染見十六一直不死心,態度也強硬了些,“那也不行,你如今需要好好學習。”
十六見尹子染一直推脫,心中也開始懷疑起來,“其實我都已經聽到風聲了,四哥是不是被朝堂上那些事兒給氣病了?”
尹子染見十六聽到的消息隻是溫良夜累病了,猶豫了一下便承認了,“是啊,所以你讓四哥在府中安生幾天,等他好了我便讓他來看你。”
十六還想說什麽,但尹子染直接將他給打斷了。
“今日我來之前你四哥還特意叮囑我讓我轉告你好好學習,他回來之後就會看你學習進度。”
十六見實在沒有希望,終於選擇了放棄,而後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符紙。
“這是祈福後我又專門去求得平安符,四嫂和四哥一人一個,你們一定要平平安安,這樣十六才能安心學習。”
尹子染看著十六誠摯的麵孔,心中一陣感動,可府中還有許多事兒等著她去做,她叮囑完後也不得不離去。
祈福儀式完畢之後。
她便回了四皇子府,卻不想已經離去多日的徐阜黎居然回來了,而且事先她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她看著瘦了一圈,又黑了許多的徐阜黎。
眼中透出幾分驚訝,心中隱隱不安,“你怎麽回來了,可是邊境已經出了事?”
徐阜黎本是偷溜回來想先看看溫良夜,卻沒想一下就被尹子染猜出意圖,有些心虛的看著尹子染。
“你如何得知?”
尹子染看了徐阜黎一眼,總覺得這場戰役打的有些太過辛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若是真的凱旋歸來你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而且也沒聽父皇說前方戰事兒順利。”
徐阜黎羞愧的低下頭,看著溫良夜還在床上躺著,更是覺得自責。
尹子染見徐阜黎不回答,看出他有所隱藏。
,“就算那些番邦人習慣了風寒,可到底我們兵強馬壯,這一仗你們怎麽打的如此憋屈?”
說起這事兒徐阜黎便一臉怨氣。
“還不是怪候北將軍,這場戰役本就開始的十分倉促,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想著團結,還給我們找麻煩。”
尹子染聽到這消息也有些震驚,她本想著候北將軍不過是貪心了些,卻不想他連這種延誤軍機的事兒都幹。
徐阜黎瞧尹子染一臉驚訝才知說錯了話,看了溫良夜低聲說著。
“其實四皇子在朝堂上的壓力一直都很大,而且自從二皇子倒台之後,候北將軍便一直擴充著自己的勢力。”
尹子染近日的確有些猜測。
可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別人對她說這些話,她看著躺在床上靜謐無聲的溫良夜,低聲喃喃。
“所以我一直無憂無慮,都是因為你將這些事兒都獨自扛著……”
她如此想著,但思緒很快就被徐阜黎的咳嗽聲給拉了回來。
她繼續看向徐阜黎繼續方才未完的話題。
“那你為何會突然回來?”
徐阜黎提起這事兒便一臉怨氣,拳頭都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滿眼的恨意,“因為糧草遲遲都沒有到,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們打仗的將士都要被餓死了。”
尹子染知道徐阜黎是真的沒有法子,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跑回來。
聽了他的敘述她也可是滿臉愁容,但一想起候北將軍那張偽善的臉就覺得從他手中要糧食可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兒。
正當她思考這事兒,徐阜黎卻已經站起身來,“這事兒我必定要告到皇上麵前,候北將軍簡直欺人太甚,連軍糧都敢坑!”
尹子染麵色沉重,一把將徐阜黎拉住,見他情緒激動,又怕吵到溫良夜休息,便將人給拖到了書房去。
“既然候北將軍敢做這件事兒,自然就不怕你查他,若是你真的找到他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說你玩忽職守,畢竟你回來沒有收到調令。”
徐阜黎見尹子染居然將一切都給說中了,此時才反應過來他的想法有些太過衝動。
本就一路奔波已經十分疲累,心中又一直惦記著這事兒,見想法突然被推翻一時沒了主意,有些頹敗的看著尹子染。
“那如今要怎麽辦?那些兄弟們都還在戰場上拚殺等著我送糧食去支援他們呢。”
尹子染思慮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些什麽。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說完,尹子染便匆匆跑了出去,回來後手中抱著一個上了鎖的精致木匣子。
徐阜黎不解的看著她,隻聽她解釋。
“這是我這麽多年存下的積蓄,,你先拿去用,然後扮做商人沿途購買糧食,總歸能撐一段時日,剩下的我會幫你再想辦法。”
徐阜黎本想拒絕,可尹子染又態度強硬,“如今戰場的兄弟們可不能再等了,你別猶豫了,休息一晚便出發吧。”
徐阜黎見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點了頭,帶著木匣子,趁著夜色出了四皇子府。
再說殷若若。
雖然她成功從寺廟中逃了出來,明明錦衣玉食住著大房子,可卻好似被軟禁一般寂寞,連個和她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她想了想還是提筆給殷禦史寫了信,說了她如今的處境,並讓殷禦史給皇帝施壓讓皇帝可以許她一個名分。
殷禦史本覺得,殷若若祈福當日被主持說是有福之人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可見她一回來就說出這種話,麵上又透出幾分不滿來。
“你說這丫頭怎麽還不死心?這麽多日的青燈古佛相伴也沒讓她放棄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