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子染租下店鋪
尹子染反應敏銳,還以為是自己誤解了他話裏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你家的店麵?”徐阜黎又恢複了往常的懶散,再開口也隨意了起來,“自然,不然你以為哪裏來的這麽多空著的鋪子,還不是我叫人給你騰出來的。”
徐家掌管著賭坊,名望在鎮上也是數一數二,徐阜黎作為賭坊二當家,大當家的親弟弟,手下管著幾間鋪子倒也並不過分,隻是,聽徐阜黎這意思,那鋪子以前是用著的,他特意叫人給騰了出來,他為何要這麽做。
尹子染這邊思忖著,孫掌櫃卻恍然大悟的開口,“怪不得,其中幾家鋪子在鬧市區,生意做得好好,還很是紅火,這幾日不知怎的就空出來了,原來是徐二少叫人空出來的,難怪難怪。”
這下,孫掌櫃的話也肯定了徐阜黎的舉動並非作假,而且他還是早就開始著手安排了,不然鋪子也不能這麽快就空了出來。
可徐阜黎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尹子染問道,“可你為何要將鋪子空出來,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
她著實想不明白。
徐阜黎見她一直說不到點子上,想著明明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但她卻遲遲說不出,也懶得賣關子,索性直說了,“你不是要開藥酒鋪子,開鋪子自然需要店麵。”
“所以,你將鋪子空出來全是為了我?”
“那是自然,不然還能為誰。”
徐阜黎回答的理直氣壯,叫尹子染隱隱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出原因,她腦子迷迷糊糊的,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得轉身,向溫良夜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目光。
溫良夜早就將徐阜黎的話聽進了耳中,眉頭皺著,他明顯能感覺得到,徐阜黎給尹子染的幫助,有些過了界,“徐兄這是何意,這樣做又有何目的。”
徐阜黎不惜叫停原本做生意的鋪子,其中銀錢損失,溫良夜饒是沒有親自計算,也知不會是小數目也,這樣大費周章,怎麽可能毫無目的?
徐阜黎也不躲閃,直直的迎上的溫良夜的視線,分外坦蕩的說道,“我是生意人,自然是為了做生意,我相信子染做生意的本事,這藥酒鋪子他日必定是穩賺不賠的,自然要早早想辦法入加入進來。”
這理由,溫良夜著實不信,一來是因為徐阜黎並不缺錢,無須為一份生意花心思,再者尹子染的計劃八字還未曾有一撇,現在就說這生意會賺錢,實在是太早了些。
溫良夜自然是要反駁,可卻被尹子染搶了先,“你當真這麽想?”
尹子染上前一步,激動地立到了徐阜黎麵前。
她自己也堅信這生意能賺錢,但之前與溫良夜說的時候,溫良夜都太過理智的給她分析利弊,說到最後她基本上都是昏昏欲睡了,是以現在麵對徐阜黎毫無保留的信任,而且發現他不惜騰出店鋪來支持自己,便如同找到了伯樂,激動的無法言喻。
徐阜黎見她這般反應,笑眯眯的點頭。
就這樣,終究是三人一起搭上了繡坊的馬車,朝著鎮上出發。
他們去瞧的第一間店鋪,便是在繡坊的對麵,一間原本賣香料的鋪子,裝修雅致,透著一股子精致的意味,不過太小了些,尹子染覺得不滿意。
之後他們便直奔主街而去,在街道靠中央的位置,瞧見了第二間鋪子,統共兩層,建築高大卻並不粗糙,門口是大理石的台階,光滑鋥亮,繞著牆壁的飛簷覆著紅色的瓦磚,朱色木門上鑲著銀色的門栓,門前的匾額摘了,立在遠處還能瞧見二樓窗子裏晃動的紗帳。
瞧了一圈下來,尹子染腦中隻餘四個字:古色古香。
月兒村是個小村落,鮮少遇見這樣真正用心建造的建築,是以尹子染今日瞧見這地方,是結結實實被驚豔到了。
她實在好奇,便問旁邊的徐阜黎,“這也是你家的鋪子嗎,之前是做什麽生意?”
徐阜黎瞧了一眼,隨意道:“這裏?這裏還真一直都是空著的,之前是做酒樓的,但生意不怎麽好便關了門,然後這地方店麵太大,位置又好,所以租金也貴了些,無人願意租,倒是一直閑置到現在,有了小半年了。”
他習慣性的說完這話,才隱隱意識到尹子染問話的意思,略有些驚訝道,“你不會中意這裏吧。”
尹子染眨了眨眼,幾乎想象到她日後鋪子生意的火爆程度了,反問徐阜黎,“有何不可?”
徐阜黎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是這麽想的,倒也給她問住了,“也不是不行,隻是這鋪子太大了些,不好修整,況且因為先前閑置許久,裏頭幾乎是空的……”
似乎怕尹子染不信,徐阜黎上前將門推開了,裏頭果然是空蕩蕩的一片,連個板凳都沒有,這樣一來顯得裏頭空間更大了,空曠的有些嚇人。
但尹子染卻更加滿意了,這樣一來,她可以直接在裏頭放上她自己定製的專屬貨架,想到自己的計劃,尹子染忍不住連說了幾個好。
徐阜黎一頭霧水,不知她覺得哪裏好,但見她是真的喜歡,也打算將這店麵給她,畢竟這店麵本就租不出去,空著也是空著,“你若喜歡,就在這裏開鋪子便是。”
尹子染痛快應了,可問起租金徐阜黎卻不說,隻叫尹子染不用付他租金,他提供店麵當做與尹子染合作便是,“你們出銀錢和賺錢的法子,我隻提供個店麵,日後也能分寫分成不是。”
也不是不行,尹子染聞言認真考慮,入股一說,本來就是各出一些力,徐阜黎既有鋪子,那用租金來入股自然是可以的。
但溫良夜在一旁,卻並不同意,“徐兄提供店麵給我們,本就十分慷慨,但這租金卻不能不付。”徐阜黎反問,“但我~日日借住在你家,你們也未曾收我租金不是,禮尚往來,又有何問題。”
尹子染默默思索,也覺得徐阜黎所說的似乎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