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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小姐姐樂極生悲

  沈光明和宋銀翹的性格脾性,完全相反。


  宋銀翹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心裡在想啥不用問,都在臉上寫著。


  老沈卻是故作深沉……


  最起碼,在沈岳來不來京華,愛女要不要成為交易品這兩件事上,他沒發表過任何意見。


  一如既往的表示,一切都由老婆大人說了算,他都會無條件的同意。


  其實宋銀翹很清楚,丈夫心裡,可能比她還要苦。


  畢竟他是沈家的三少爺,絕對的嫡系,背靠這座大山完全可以在大街上橫著走,卻無法保護親兒子和養女,沒一腦袋撞死在電線杆上,就已經多虧臉皮厚度驚人了。


  再讓他說出來,或者做點什麼,老沈可能是最先崩潰的那個。


  直白點來說就是,在藺香君做出要去和宋旌旗談朋友的決定后,老沈夫妻的心情,就始終特壓抑。


  剛開始時,他們還把希望寄托在沈輕舞身上。


  但那個天下第一叛逆娘們,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哪兒浪,始終沒出現。


  看來,誰他姑姑也指望不上了,老沈夫妻只能咬牙犧牲養女,來救贖親兒子,昧著良心……這感覺,能好到哪兒去?


  如果有人非得讓他們夫妻,說出最想說出的一句話,估計會異口同聲:「要是從沒生沈岳那個沒良心的孬種,多好?」


  宋銀翹再怎麼心疼親兒子,也在他始終沒說來京華,毫不在意藺香君去犧牲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失望,覺得這廝就是個沒良心的,是個孬種。


  可現在,愛女卻告訴他們說,沈岳要來家了。


  宋銀翹一呆,和老沈齊聲問道:「香君,你說什麼?」


  穿著白色睡袍的藺香君,仿似一頭快樂的小鹿,踩著小棉拖的雪足,輕快的點著每一層台階,秀髮飄飄的跑到宋銀翹面前,伸手抱住她脖子,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口,才銀鈴般的嬌笑著,大聲說:「我說,沈岳要回家,看望你們倆!」


  宋銀翹的臉,立即驀然漲紅。


  老沈則情緒激動的抬手,重重拍在案几上,壓抑太久的悶氣,化作一聲男人的咆哮,盡情的釋放出來:「我就說,我沈光明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是沒良心的孬種!」


  沈岳要回家了。


  這證明他要正式認父母,證明他絕不會允許藺香君去當交易品,絕對會在今晚,去承平避暑山莊參加沈老大的六十壽宴,讓到場的所有人,都親眼看看他的土鱉本色……


  淚水,沒有一點點的徵兆,從宋銀翹眼角迸濺而出。


  她一把摟住愛女,好像孩子那樣,趴在藺香君懷中,急促的無聲哽咽著,姣好的身軀,打擺子般哆嗦著。


  藺香君也淚流滿面,用力抿著嘴角,輕拍著母親的後背,低聲說:「媽,沈岳問我,能不能去接他……」


  「去,你快去接他啊。快點,快,別讓他等急了。」


  宋銀翹立即不哭了,抬起頭,飛快的擦了擦淚水,推著藺香君向客廳門外,連聲催促她快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絕不能有絲毫的差池,務必把沈岳囫圇的接回來。


  被她推出客廳門口的藺香君,真心哭笑不得:「媽,您就讓我穿著這樣,去接您寶貝兒子呀?」


  香君女神剛洗漱完畢,還穿著白色睡袍和小棉拖呢。


  小棉拖也在宋銀翹著急把她向外推時,踢掉了一隻。


  她雙手抱著酥匈,光著一隻雪足踩在冰冷台階上,故作好冷嬌軀瑟瑟發抖的可憐樣,總算提醒宋銀翹給人當媽,不能太沒良心了。


  「死丫頭,就知道和我裝。還不快回房,穿衣服?」


  宋銀翹噗嗤一聲笑,再次反手擦了下臉,把她拽進來后,就對老沈吼:「你還坐在沙發上裝什麼大爺呢?趕緊收拾房間。王嫂,王嫂呢?快點洒水靜街……我去換衣服。哎呀呀,香君你等等。你和媽說,我穿哪件衣服好呢?哪件衣服,才能彰顯出老娘的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看著滿嘴胡說八道著指揮這個,吆喝那樣的妻子,老沈苦笑著搖了搖頭,故作淡然的樣子:「不就是親兒子回家么?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這個當老子的,有必要為了他穿的特正式?」


  老沈嘴裡這樣說著,到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走上樓梯時,心裡卻琢磨:「老子該穿哪身行頭,才能既親切又威武,無法形容的與眾不同?」


  藺香君倒是沒像老沈夫妻這樣,為穿啥衣服而犯愁。


  反正她不穿衣服的樣子,也被某土鱉給看過了不是?


  在宋銀翹一連聲的催促中,藺香君索性踢掉另外一隻小棉拖,踩著一雙雪足,蹦蹦跳跳的衝進卧室內后,隨手從衣架上扯過一身衣服,穿了起來。


  十分鐘后,藺香君再次在宋銀翹的催促聲中,衝出客廳,跑向了她那輛紅色的三叉戟。


  沈家三口都炸了營般亂成一團,又哭又笑的樣子,可把王嫂給嚇壞了。


  但在得知小少爺要回家后,王嫂也是歡喜的眼圈發紅。


  她不是矯情。


  更不是圖宋銀翹高興時,總會給她漲工資……而是她在沈家別墅工作那麼多年了,也算這個家的一份子,比外人都清楚沈岳回家,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


  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要是去嫁給別的男人,那傢伙就會打斷我的腿。


  他答應我,要養我一輩子。


  這幾句話,好像魔音那樣,不住的在藺香君耳邊回蕩。


  遭到別人要打斷她腿的威脅,這有什麼好幸福的呢?


  鬼知道。


  反正藺香君在駕車沖往泰山酒店方向時,竟然還在傻笑中,真去幻想沈岳打斷她的腿后,她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開車不能走神。


  這是三歲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高興傻了的藺香君,卻忘了。


  樂極生悲……這個成語,是相當讓人無語的。


  砰的一聲悶響。


  當藺香君發現一個黑影,風箏般遠遠的飛了出去后,才驀然意識到了什麼,慌忙全力一腳,跺在了剎車上。


  時速超過一百的瑪莎拉蒂,在緊急制動時車頭猛地一沉,幾乎沒有絲毫的甩尾,就穩穩停在了路上。


  幸虧上班高峰已過,這兒又算是近郊,藺香君的車速又很快,她在急剎車后,並沒有給後面的車,造成追尾事故。


  就算追尾,她也顧不上了。


  因為她……撞了人。


  時速一百的情況下撞人,會是啥結果?

  藺香君沒這個概念,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她只是獃獃的坐在車裡,看著十多米外的路邊。


  那個被撞飛的人,是個黑衣長發女性,大冬天穿著風衣,卻是露臍的小套裙,及膝馬靴上的秀腿,沒有任何的保護,就這樣紅果果被寒風勁吹。


  藺香君的潛意識內,知道側躺在路邊的女孩子已經死了。


  被狠狠撞出那麼遠后,女孩子還沒死,都對不起瑪莎拉蒂這個牌子……


  幫,幫幫。


  就在藺香君大腦中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年時,耳邊傳來了敲窗聲。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人,站在外面,接連比劃著手,示意她落下車窗。


  完全是本能,藺香君隨手按了下,車窗無聲的落下。


  寒風立即倒灌了進來,她卻感覺不到。


  窗外飄進來一個陰柔的男聲:「美女,你撞人了。」


  藺香君點了點頭。


  事實勝於雄辯,她沒啥好說的。


  「那個人算是我的朋友,現在她被你撞了后,你是不是該補償我們?比方,請我們吃早餐。」


  窗外的白衣男子,慢悠悠的說著,彎腰,看向了車內的藺香君。


  開車撞人後,無論是誰的責任,哪怕是專業碰瓷宗師呢,車主都得給點補償,這是人之常情。


  只是藺香君還從沒聽任何人說過,車主把某人撞飛十多米后,人家索要的補償,竟然只是一頓早餐。


  「這人腦子有病嗎?」


  藺香君下意識的這樣想時,僵硬的腦思維,終於緩緩運轉起來,獃滯的雙眸滾動了下,看清了車窗外那張無比陰柔俊美的臉。


  倆人四目相對后,窗外那個人親切的笑了下。


  窗外那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那麼在親切的笑起來時,會很好看。


  可為什麼,看到這張笑臉后,藺香君卻像被高壓電,電了下那樣,嬌軀劇顫,尖聲叫道:「啊,是你?」


  「對頭,就是我。恭喜你,小老婆,你沒看錯。」


  白衣人說著,右手伸進車窗,在藺香君的小臉上捏了把,又放在鼻尖下輕嗅了嗅,發出了衷心的讚歎:「好香。你的名字里,不愧是帶有一個香字。」


  藺香君還沒任何的反應,突聽有個懶洋洋的女孩子聲音,在旁邊副駕駛上傳來:「她再怎麼香,有狗不理包子香嗎?你可是答應我,只要我被她撞了,就請我去吃狗不理包子的。」


  藺香君慌忙回頭看去。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身材嬌小,娃、娃臉特清純的小美女,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邊。


  小美女穿著一身黑衣,及膝高腰馬靴,露出巴掌寬的雪膚,比羊脂美玉還要柔潤。


  「她的穿著,怎麼特像被我撞飛的女孩子?」


  藺香君眨了下眼,抬頭看向前面十多米處的路邊。


  就在車窗被敲響前,藺香君還看到被她撞飛的女孩子,躺在那邊。


  現在卻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是坐在了她的車裡。


  她怎麼沒有被撞死?

  她,又是何時出現在車裡的?


  說的早點,狗不理包子等,又是咋回事?

  藺香君獃獃的看著女孩子,問:「你、你是人,還是鬼?」


  女孩子立即吐出長長的舌頭,雙眼翻白沒有一點黑眼珠,雙手小指勾住嘴角,做出血盆大口的樣,森聲對藺香君說:「我是鬼啊,我是鬼。我是被你撞死的。藺香君,你別走,還我命來。」


  藺香君……雙眸一翻,愉快的昏了過去。


  「這就先嚇昏過去了?不好玩,真不好玩。」


  山間雅晴頓覺索然無味時,藺香君放在儀錶盤上的手機響了。


  是誰打來的電話,山間雅晴看都沒看,手指一滑,接通后特乾脆的說:「你誰啊?先別嗶嗶,告訴你個事。藺香君撞人了。被撞的受害人,是山間雅晴。實相的,趕緊過來,請我去吃狗不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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