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我是沈岳的老婆
雲渺對沈岳有感覺,他早就知道。
不過沈岳卻沒太當回事。
在他看來,雲渺戀上他,純粹是那晚救她時,那瀟洒,卓爾不群的英雄樣子,打動了女孩子的芳心。
美女愛英雄,是很老套的狗血橋段,但也很正常。
尤其救回雲渺的第二天,沈岳再次扮演英雄角色,秋風掃落葉般橫掃龍哥等人後,又情緒衝動下,利用人家刺激展小白。
總之,雲渺戀上我岳哥,很正常。
沈岳卻沒當回事,則是因為他有喜歡的女孩子,而且雲渺的愛情也不成熟。
雲渺現在可是就讀於國內最著名的學府,身邊圍繞數不清的天之驕子,貌似隨便拉出一個來,就比沈岳強。
像雲渺那樣恬靜的女孩子,本身就該和斯文人呆在一起,閑暇時花前月下的漫步,談談徐志摩,聊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
實在不適合,和沈岳這種張嘴閉嘴全是喊打喊殺的莽夫在一起的。
沈岳以為,用不了多久,身處斯文環境內的雲渺,就會「移情別戀」,把她沈岳哥哥拋之腦後。
充其量,沈岳會像牛猛那樣,把雲渺當小妹來看待的。
可展小白現在卻用刻薄的語言,來譏諷雲渺和她老媽那樣,都被沈岳迷住了。
她的這種口氣,讓沈岳感覺不高興。
只是還沒等他反駁什麼,展小白又問:「如果她沒迷上你,又怎麼會在你走後,三番兩次的去卿本佳人找你?如果她不去找你,又怎麼會讓葉修羅看出,她很喜歡你?如果聞燕舞又怎麼在她被嚇壞后,去找葉修羅算賬,結果卻蠢的被人抓走,要利用來毀壞我們的名聲。」
一連串的為什麼,讓沈岳無言以對。
「你做好被葉修羅毀壞清白的思想準備吧。假如我沒猜錯的話,她在看到你回來后,很快就會啟動她那個邪惡的計劃。」
展小白說完,抬手掩著小嘴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起來。
她有些累,要去休息了。
沈岳看著那張照片,淡淡地說:「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你除了動粗,還有什麼本事?」
「動粗,本來就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
「哼。我敢說,葉修羅就等著你去對她動粗呢。」
展小白輕哼一聲,說:「那個女人,被你傷害的太深,已經走火入魔。現在,她全部精力,都用在該怎麼和你斗這方面了。你要是不理智,極有可能會惹出大禍。仔細想想,你真要出事了,你那些姐姐妹妹阿姨的,又該怎麼辦。」
圍繞在沈岳身邊的鶯鶯燕燕們,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他攥緊的拳頭,緩緩張開,有些煩躁的說:「那你說,該怎麼辦?」
展小白費了老半天口舌,當然不只是給他分析其中的厲害關係。
這些天內,她已經和謝柔情就這件事,反覆思考過了。
卻始終沒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葉修羅,現在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展小白想了片刻,才輕聲說:「暫時的服軟,雖說很沒面子,卻也死不了人。」
沈岳抬頭:「你讓我去求她高抬貴手?」
「除非,你無視聞燕舞的死活。你捨得,她死?」
展小白的反問,讓沈岳無言以對。
他捨不得聞燕舞去死。
真要捨得,他這輩子都別想安心了。
更何況,就算他捨得,葉修羅在聞燕舞死後,還會把魔爪伸向下一個人。
那個臭女人!
「暫時的服軟,雖說很沒面子,卻死不了人」
沈岳把這句話喃喃重複一遍,感觸越來越深。
「自己好好想想吧。哈欠,困了,睡了。你走吧。」
展小白又抬手打了個哈欠,走向了卧室。
她在走向卧室時,心中卻在默默倒計時:「十,九,八」
每念一個數,小白姐的芳心,就會向下沉一點。
就在沈岳要離開時,她喊住他,當然不止是只和他說這些。
話說,聞燕舞的死活,小白姐還真沒怎麼當回事。
雲渺愛不愛他,她也懶得理睬。
她只希望,她那麼在乎的男人,能感受到她濃濃的絕望,和無助。
「三。呵呵,這算是考驗嗎?嗯,那就算是吧。沈岳,你沒通過考驗。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展小白默數到這個數字時,還沒等到沈岳說什麼,放棄了倒計時,關上了房門。
她靠在門板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用力咬住嘴唇,拚命制止淚水湧出眼眶。
失敗了。
門外,卻傳來沈岳的聲音:「你究竟怎麼了?」
在展小白如果依舊在倒計時,即將讀出最後一個數字時,他站在了門外。
已經順著小白姐臉頰淌下的淚水,又神奇般止住了。
為他可以流淚。
同樣是為了他,可以止住流淚。
「沈岳,你對我怎麼會如此重要?」
展小白心中狂喊了聲,表面上卻沒好氣的問:「我究竟怎麼了,管你、管你什麼事?」
對她不正常的反應,沈岳已經習慣了,從門縫裡傳來的聲音,很真摯:「如果你和慕容長安在一起不開心,我會想辦法。」
「能和風度才學儀錶修養等等,等等都能給拉你十八條街的慕容長安在一起,我當然會開心。哪個,讓你想辦法破壞。」
「展小白,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
展小白沉默半晌,才輕聲說:「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走。」
「磁場。」
「什麼磁場?」
「你身上,有股子莫名其妙的磁場。」
沈岳說:「我已經很努力想掙開你的磁場,但都失敗了。不怕你笑話,我在離開青山後,就一直在想你。總感覺,你就是我的。」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對展小白說這些。
但在她緩步走向卧室時,沈岳忽然又感覺到了她無助的絕望,心疼的不行。
他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無比討厭這種感覺,卻,無法抗拒。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倆人之間也許真有什麼磁場,把他們兩個緊緊吸引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割捨,分離。
「你的感覺很美。」
展小白輕咬了下嘴唇時,淚水又淌下,卻笑著說:「就你這種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輩,怎麼能配得上本老婆大人。啊」
她剛說出最後這個字,突覺背後有大力推來,猝不及防下驚叫一聲,向前摔去。
「啊!」
驚叫聲中,展小白以小狗撲食的動作,撲倒在了地上。
卻不是太痛。
因為,在她即將摔在地上時,有個相當沒骨氣的傢伙,及時出現在她身、下。
她剛摔在他身上,就被他伸手抱住。
左手抱住小腰肢,右手抱住她後腦,沈岳抬起頭,嘴巴一下就捉住了還在發出驚叫聲的小嘴。
當一條口條蛇兒般的伸進來時,展小白立即抬頭,尖聲叫道:「滾開!」
「一起滾啊。」
沈岳立即回應:「誰讓你總是撩我了?」
「哪個撩你了?」
「你剛才還對我自稱本老婆大人呢。既然你是我老婆,那就該履行當老婆的責任。」
「滾吧你。我自稱本老婆大人,是針對慕容」
展小白言不由衷的說到這兒后,閉上了嘴。
沈岳冷笑:「哼哼,你怎麼不說了?」
「我愛說就說,管你屁事!」
羞惱成怒下,展小白終於說出了那個不雅的字眼。
「那你說,你是慕容長安的老婆。」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敢說。」
「我敢。」
「說啊!」
「我是慕容」
說到這兒后,展小白忽然咬牙,尖叫:「我是沈岳的老婆,我是沈岳的老婆,我是沈岳的老婆!這次,你滿意」
等她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后,沈岳不再猶豫,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展小白還要掙扎,這次沒成功。
某個不要臉的,力氣太大,動作很野蠻,讓她無法抗拒,只能乖乖的被他深吻。
漸漸的,展小白不再無所謂的反抗,而是隨著呼吸的沉重,逐漸由守反、攻。
兩個人,就像沈岳和任明明在浴室內那樣,緊緊糾纏在一起,在地上來回的翻滾。
這種事,沈岳最在行了。
不知不覺間,他就為小白姐解除了武裝
可是,就在他輕托起她的小臀,正要讓她再坐下來時,展小白卻發出了一聲痛哼。
「行了,小老婆,別給老子演戲了。這不還沒開始呢,你就疼。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岳停住動作,剛說出這些話,就看到展小白小臉慘白,雙眸里全是貨真價實的痛苦。
更多的,則是驚恐。
沈岳茫然,實在不知道,他當前哪個動作,弄痛了展小白。
在被沈岳逼問的退無可退後,展小白真想今晚就把清白之軀交給他。
至於以後會怎麼樣,管那麼多幹嘛。
可當沈岳托起她的小臀,手指碰到尾骨后,比用錐子扎的刺痛,讓她眼前發黑,嘎聲呼痛。
尾骨的層節,在這一刻,有了新的突破。
「你怎麼了?」
沈岳清醒了,哪兒還顧得上別的,慌忙翻身坐起,把她抱在了懷裡,輕拍著她後背,柔聲問。
我要長一條尾巴了。
極有可能,是一條狐狸的尾巴。
展小白趴在他*上,用力咬住嘴唇,慢慢搖頭。
她想說,卻不敢說。
曾幾何時,展小白以為就算她真長出尾巴來,只要悄悄的去醫院,做手術切掉就好。
但千佛山醫院的胡大夫,卻在她今晚回家的路上,給她打電話了。
胡大夫是個稱職的醫者,很為展小白出現返祖現象而擔心,這些天始終在研究最佳治療方案。
可在經過多次化驗展小白留在醫院的「切片」樣本后,胡大夫只能放棄,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給她打電話說,尾骨層節的神經可能會異變
總之,展小白要是做切除手術,那麼就會半身癱瘓,在輪椅上過一生了。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展小白必須長尾巴。
她不敢接受這個更加殘酷的現實。
只能用冷漠,來掩飾心中的恐慌。
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沈岳。
卻希望,他能在她極其無助時,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