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又來了個大少
天亮了。
謝柔情睜開眼,舉手伸了個風情萬種的懶腰,看向了旁邊的病床。
展小白還在沉沉的甜睡中,臉色還是蒼白,卻多了一抹血色。
她終究年輕,身、體素質也不錯,只需好好休息,自身造血功就能在最短時間內,生產出最多的血漿,來保證生命技能的正常運轉。
「也不知道小流氓現在怎麼樣了。」
痴痴看著展小白過了很久,謝柔情又想到了沈岳。
別看昨晚柔姐把沈岳誇成了世間少有的奇男子,舞姨這個昔年的燕舞仙子能給他當廚娘,就是莫大的福分了,其實她暗地裡特恨那個混蛋。
明明他和聞燕舞做了不可描述的醜事,被展小白撞破發脾氣,他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逃跑了。
這特么什麼人啊?
難道,他和聞燕舞做那種醜事被展小白看到后,不但不能發脾氣,還要恭祝他們兩個百年好合?
這些天內,被這事給折磨失眠的柔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他后,二話不說先給他一頓大嘴巴。
為了展小白,更為了自己:「柔姐哪兒不如聞燕舞那個老娘們啦?你要她,卻不要我。」
想到這兒后,謝柔情又看向了聞燕舞。
聞燕舞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左手托著香腮,腦袋慢慢沉下來后,又抬起,再沉下來。
「唉,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還有蘇南音。特么的,怎麼人人都可憐,就柔姐該遭受這種折磨?好沒道理。」
謝柔情暗中罵了句,決定以後還是收斂泛濫的愛心,做一個理智的人。
她悄無聲息的翻身坐起,踩著小拖鞋躡手躡腳走向洗手間時,打盹的聞燕舞睜開了眼。
「這娘們的耳朵倒是很靈,很適合伺候人。」
謝柔情暗中撇嘴,表面上卻柔柔的笑了下。
等她洗漱完畢,小手打著哈欠走出洗手間時,才發現展小白也睜開了眼睛,聞燕舞正奴才般的輕聲噓寒問暖,幫她把病床升起來。
「小白,天還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謝柔情走過去,幫她掖了下被子。
「睡很久了。」
展小白笑了下,輕聲說:「柔姐,等會兒你給齊廳打個電話,問問血漿夠不夠。」
「肯定夠了。」
謝柔情嘴角用力抿了下,說:「就算不夠,你也不能再獻血了。要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展小白搖搖頭,剛要再說什麼,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請進。」
謝柔情以為是查房的醫護人員,隨口說:「門沒鎖。」
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醫護人員,而是個懷抱一大捧鮮花的年輕人,後面還跟著個少婦。
這倆人,謝柔情都認識。
後面穿著長袖運動體恤的少婦,是市中區分局的刑警老大任明明。
雖說任明明的老公慕容自負,是把展小白推下深淵的罪魁禍首,更是多次為難沈岳,但也勉強算是熟人了,這次來醫院探望,也屬人之常情。
可抱著鮮花的男人,又以什麼理由來看望展小白的?
難道說,就憑他是慕容家的大少,是慕容自負的兄弟?
柔姐冷冷的目光,在慕容長安臉上輕飄飄的掃過,看向了任明明,虛情假意的寒暄:「任隊來了,快請進,請坐,請喝水舞姨,白開水就好,任隊不喜歡喝茶喝咖啡的。」
任明明有些尷尬。
她和謝柔情的關係,不是太好。
當初在區分局時,就是謝柔情和沈岳演戲,不但訛了她一百萬,更是趁機踹了她好幾腳,讓她老沒面子,卻偏偏有苦說不出。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任明明的身份和地位,都不是謝柔情能比的。
要是擱在以往,任隊早就煩了,只會轉身就走,再以熱心市民身份打電話向警方舉報,謝柔情和某件命案有關,不把她收拾的辮子朝天,她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可現在不行。
慕容長安央求她來幫忙泡妞
為了小叔子的終身幸福,任隊只好強笑著客氣,說不渴。
幸好展小白對任明明的態度還算不錯,熱情的請她坐下后,又吩咐舞姨泡茶。
「展總,感覺好些了吧?」
慕容長安毫不在意謝柔情的態度,神色自若,自個兒把鮮花放在柜子上后,就像和展小白是多年老朋友那樣,關心之前溢於言表。
「好多了。多謝慕容先生親臨看望,展小白是不勝榮幸。」
展總雖說不再是振華集團的老大了,對慕容家的人也沒什麼好感,卻也不想在焦頭爛額時,得罪慕容長安,微笑頷首感謝的樣子,盡顯罕見的淑女風采。
「展總你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嘛。」
慕容長安站了片刻,也沒等到有誰請他坐下,只好繼續站著。
展小白雖然年輕,卻也在商場上打拚幾年了,在沒搞清楚慕容自負來看望她的用意之前,敷衍話還是信手拿來的。
看了眼在京華那邊備受人重視的小叔子,現在展小白面前卻只能站著,任明明心中就嘆了口氣,滿臉關愛的笑容,開始委婉的解釋,他們是來幹嘛的。
自從慕容自負單方面撕毀和振華集團的協議,把展小白逼到了懸崖邊上后,任隊和慕容長安都勸他不要那樣做。
可是,他們都不能改變慕容自負的決定,因為他才是慕容集團的總裁。
為此,倆人都對展總心懷濃濃的愧疚之情,就想找個機會,彌補下她所受的損失。
「展總應該還記得,長安曾經去過振華集團吧?」
等展小白點頭后,任明明繼續說:「那次長安其實想幫展總,和京華淳化製藥集團牽線搭橋的。」
淳化製藥集團在製藥業的地位,雖說不能和慕容集團、大成集團相比,但卻比振華集團強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是國內排名前十的葯企。
慕容長安有把握能促成兩家的合作,因為淳化製藥的老總,和他關係匪淺。
不過,那天慕容長安趕去振華集團后,卻在會議室內看到了葉臨空。
任明明提到葉臨空后,展小白臉色明顯變了下。
葉少雖說早就駕鶴西歸了,可他給展總留下的心理陰影,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化的。
輕拍了下展小白的胳膊算是安慰后,任明明繼續說:「長安一看到葉臨空,就知道他去晚了,只能稍作片刻就告辭了。不過,他卻始終關注著你」
她剛說到這兒,站在旁邊的謝柔情,就冷聲問:「慕容大少還關注我們展總幹嘛啊?是看戲,還是想落井下石?」
任明明臉色一變,抬頭,語氣強硬的說:「謝處長,你的理解好像出問題了。」
慕容長安也看了眼謝柔情,微微苦笑。
任隊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慕容長安想幫展小白,才會關注,謝柔情卻故意這樣說,擺明了是給他們難堪。
「柔姐,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展小白還是不想得罪慕容家的,假惺惺的嗔怪謝柔情。
謝柔情不管,和任明明對視片刻,又看向了慕容長安,陰陽怪氣的樣子:「呵呵,你們真以為我們看不出,這位慕容大少關注展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明明假裝不明白,就是臉蛋有些紅:「謝柔情,我承認,因為我的過失,導致我丈夫誤傷了展總。但我和長安,都想儘可能彌補過錯」
她剛說到這兒,就被慕容長安打斷:「唉,嫂子,還是我來說吧。」
看了眼展小白,慕容長安才對謝柔情輕聲說:「謝處長,您說的沒錯。我關注展總,確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我絕沒任何想落井下石的想法。我只想,只想和展總成為朋友。」
謝柔情撇撇嘴:「我們不稀罕。」
慕容自負又說:「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
謝柔情一呆,隨即輕笑著說:「呵呵,看來我們展總還真是走了桃花運。剛送走了葉大少,又迎來了慕容大少。」
任明明真生氣了,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厲聲說:「謝柔情,你以為我們家長安,會是葉臨空那樣的垃圾?」
謝柔情雙手環抱著酥*前,雙眼一翻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也許,他還比不上葉臨空呢。任隊,別忘了,是誰把我們展總逼到懸崖邊上的。既然有那樣的哥哥,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你、你」
任明明抬手點著謝柔情,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難道讓她說,慕容長安可比他哥強很多了?
真那樣說,就是證明任隊當初嫁人時,是閉著眼的。
「好了,別說了。」
就在現場氣氛有些僵時,展小白說話了:「慕容先生,展小白能獲得您的青睞,倍感三生有幸。不過,我已經有、有心上人了。」
展小白真不想和人說,她有心上人了。
可她更不想被哪個大少「青睞」了,一個葉臨空,就已經差點讓她崩潰,到現在還沒走出陰影。
礙於慕容自負的身份,展小白又不能像謝柔情那樣生死不怕,只能再次祭出這個法寶,來委婉拒絕。
慕容自負卻毫不在意,笑問:「展總,您的心上人是沈岳吧?」
「是。」
展小白硬著頭皮的回答,反正這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你們沒有結果的。」
慕容自負搖了搖頭。
謝柔情煩了:「哼哼,沒想到你還會神機妙算呢。慕容大少,你可知道小白為什麼會躺在這兒?」
「知道,是因為給沈岳獻血。」
「你、你怎麼會知道?」
謝柔情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明白了。
未給沈岳找熊貓血,連東省的齊廳都親自出動了,慕容長安這種豪門大少知道這消息,又有什麼奇怪的?
明白后,謝柔情冷笑:「哼,既然你知道小白為救沈岳,不惜獻血一千四,那麼就該看出他們的關係有多好。慕容大少,我勸你還是收斂這心思吧,免得老天爺看不順眼,讓你成為第二個葉臨空。」
被她當面詛咒后,任明明剛要發脾氣,慕容自負卻抬手阻止她,問:「謝處長,你還不知道沈岳的最新狀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