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他果然是那個人
逃兵並沒有騙庄純。
她果然在躲開無數軍人構成的銅牆鐵壁后,在黎小草的卧室內,看到了沈岳。
還,活著的沈岳!
逃兵哥們雖說被黎元明視為親信,知道很多事,卻不知道陸家母女都嫁給沈岳,這廝是罕見的熊貓血,此時正被大家暗中歪歪好多個夜晚的夫人,擁在懷中享受萬般柔情等事。
也正是不知道這些,逃兵哥們才遭到了庄純的懲罰
她不再說話后,黎小草更不敢說話,甚至都不敢活動下坐姿,就這樣木雕般紋絲不動。
就在小草實在受不了這種比死還難受的壓抑,正要不顧一切的閉眼尖叫時,庄純及時說話了:「你剛才說,發現他時,還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刺?」
不等黎小草說什麼,庄純眼角餘光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殘魄黑刺。
她的雙眸瞳孔,驟然猛縮!
她聽到了她的靈魂,在尖聲大叫:「是他,是他!果然是他,我終於找到不怕劇毒,手持一把黑刺的那個人了。怪不得,他心口中彈后,卻沒死。那是因為藏在他身軀里的孽障,在心臟即將被打穿時,及時托起,移位,躲開了。哈,哈哈,沈岳,沈岳,你可知道,我們苦苦等了你多少年,多少代優曇王!」
啪的一聲,有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了沈岳的臉上。
她終於說話后,那種寧死都不想再忍受的壓抑頓消后,黎小草全身神經放鬆,剛要長長鬆口氣,卻看到她哭了。
可怕的面具女,怎麼會哭了呢?
盯著,黎小草丈夫的那把殘魄黑刺。
難道說,她和殘魄黑刺之間,有著某種別人不得知的關係?
黎小草滿臉茫然中,庄純緩緩伸手,拿起了那把黑刺。
叮噹一聲輕響后,庄純在淚眼朦朧中,才看到還有個玉墜放在黑刺皮套上。
玉墜是晶瑩的黑色,殘魄黑刺的皮套,也是古樸的深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這個玉墜原本掛在沈岳脖子上,軍醫在給他處理傷口時,隨手拿了下來。
大家都以為這只是個玉墜,黎小草也是這樣認為,在洗乾淨后,細心的放在了黑刺皮套上。
可庄純在看到桃花玉墜后,卻想嬌聲狂笑。
她更加能確定,沈岳就是她們苦苦等待不知多少代的人了。
「那、那是我丈夫的。」
看到庄純拿起玉墜,仔細打量了片刻,就老實不客氣掛在脖子上后,黎小草終於忍不住輕聲表示抗、議了。
「我說這是我的。」
庄純回頭,目光陰森的看著她:「你還有意見嗎?」
看她這樣子后,黎小草哪敢再有意見?
她能敏銳察覺出,假如她不是沈岳的救命恩人,不對,這個關係,還不足以讓庄純忍受她的存在。
應該說,假如沈岳當前不是急需黎小草用嬌軀來維繫體溫,腦袋上早就多了五個血孔了。
「躺下,抱住他,給他溫暖。」
庄純冷冷地說著,伸手,在沈岳右手手腕上搭了片刻,又說:「沒有我的許可,不許說話。」
黎小草不敢有絲毫的違逆,乖乖躺下,抱住了沈岳。
「哼,賤民。」
庄純輕哼一聲,黑刺一挑,白色被單蓋在了他們身上。
她特特特討厭黎小草*前那兩個粉團,那麼大,那麼白膩,堅、挺。
可她呢?
她的幾乎和飛機場沒什麼兩樣。
不過庄純不擔心。
因為她很清楚,等她懷了小寶寶后,那兩個東西就會被像被吹起來那樣,比黎小草還要更大,更好看!
但那是以後的事。
現在她的很平,黎小草的卻很大,還偏偏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讓尊敬的王上閣下,心煩無比。
要不是急需她這個人形保溫體來維繫沈岳的體溫,庄純就算不殺她,也會把她那兩個討厭的東西,用鋼爪抓爛!
沒有了黎小草的唧唧歪歪后,庄純整個人感覺好了很多,緩緩拿出軍、刺,仔細觀察了起來。
她沒看錯,這把黑刺,正是她所希望那把。
「幸虧那晚在青靈寨的禁、地內,沒有殺了他。要不然」
庄純想到這兒后,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但很快,她的雙眸中,就浮上了一抹羞澀。
因為根據那個傳說,她可能會懷上那個人的寶寶
然後,那個人就會死。
「幸好我會懷上你的寶寶,幫你把他培養出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有他在,你在不在的就無所謂啦。」
庄純想的入迷,面具下的小嘴嘴,不時輕咬下下,以表示羞澀。
迷霧飄渺迷霧鄉,優曇花開優曇王。
鬼船的來處,究竟有多少年,都是由女性來當家做主了?
歷代優曇王,又是以女性相傳多少代了?
庄純張嘴就能說出答案,卻不會說。
只因,這是鬼船來處最大的遺憾,唯有找到那個人,懷上他的小寶寶,才能改變這些。
也只能是那個人的小寶寶,才是男性。
男性優曇王,不會再有討厭的狐尾。
他就是天下最正常,最英俊,最厲害,最能迷倒無數美女的天之驕子!
更重要的是,隨著小寶寶的孕育,優曇王的狐尾就會慢慢蛻變,最終不見蹤影。
優曇王的狐尾,是小寶寶能茁壯發育的營養庫。
不過,只能懷上男性小寶寶后,被吸取營養后的狐尾,才不用在蛻變后,隨後再慢慢的長出來。
「那樣,我就可以和塵世間的女孩子一起,穿漂亮的裙子啦。」
庄純越想,越高興,忍不住要手舞足蹈時,卻又驀然呆愣了下,熱血迅速冷卻了下來。
她要想像塵世間的女孩子那樣,可以穿漂亮的裙子,甚至短褲,光著一雙大長腿,陽光下漫步沙灘,雪足踩著細細的沙子,到背著雙手,任由海風吹起秀髮,脆生生的笑著,盡情釋放青春的魅力,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找到很多的東西。
「我會做到的。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他。」
庄純深吸一口氣,把黑刺歸鞘,重新放在了床頭柜上。
擁著沈岳的黎小草,始終悄悄關注著庄純的反應,看到她沒有拿走黑刺的意思后,暗中長長鬆了口氣。
一個玉墜,再怎麼值錢,也不如殘魄黑刺。
只要她不拿走殘魄黑刺,黎小草可以任由她拿走所有的東西。
可是,假如可怕的面具女,說要帶走沈岳呢?
黎小草呆住,吃吃的問:「什、什麼?你要帶走我丈夫?」
「是。」
庄純點頭,又冷冷的說:「賤民,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喊他丈夫。」
「可、可他身受重傷。現在還急需Rh陰性血漿的,我們」
黎小草剛說到這兒,就被庄純不耐煩的打斷:「我能救他。」
「不行!」
黎小草也許會相信,庄純能救活沈岳,但絕不會允許被她帶走。
寧死,也不行。
原因很簡單,沒有了沈岳,陸家母女就沒有了丈夫,就沒有了政委,華夏那邊就會重新派人來擔當這個職務。
陸家孤兒寡母的,本事再大,也能被滿肚子壞水的華夏人玩殘
哪怕,華夏高層會重新給他們安排個「丈夫」呢?
可又有哪個丈夫,能像沈岳這個丈夫那樣,是被黎小草親手從鬼門關拉回來,並全力服侍的?
只能是丈夫的救命恩人,才能獲得他的真愛。
才能站在她們母女的利益角度上,來考慮問題。
黎小草很清楚這些,所以寧死也不能讓庄純帶走丈夫。
可是她的勇氣,她的決絕,在庄純看來就是個笑話。
「呵呵,賤民,你敢再說一句不行嗎?」
庄純森聲笑著,緩緩舉起了右手。
「不行。」
這兩個字不是黎小草說的。
是從門外傳來的。
就在這個聲音傳來時,庄純也看到窗口外,出現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正雙手抱槍,對著她。
庄純認識慕容落。
昨晚,就是慕容落和葉臨風聯手,和她抗衡,這才引發她大戰一場的興趣,順手把某個累贅拋下了深淵,差點造成終生的遺憾。
「你,還敢來?」
庄純死死盯著窗外的慕容落,輕聲問。
慕容落笑了下,用同樣輕的聲音回答:「我來了。有本事,來外面和我大戰三百合。」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賤民。」
庄純輕蔑的笑了下,低頭看向黎小草,淡淡的說:「好好伺候他。等會兒,我再回來殺你。不過,看在你救了他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的安詳些。」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華夏寶貝,慕容落在聽她說出這番話后,肯定會覺得她腦子有毛病。
但既然庄純是華夏寶貝,那麼無論她說什麼,慕容落都會當做正經話。
黎小草用力咬了下嘴唇,輕聲說:「好。」
她這個「好」字剛出口,就感覺眼前白影一閃,原本坐在床沿上的面具女,攸地化成鬼魅,撲向了窗外的慕容落。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站在窗外的慕容落,就像被砸了一錘那樣,猛地後仰,漂亮的後空翻,向地上落去。
她人在半空,已經把步槍甩了出去。
可怕的狐狸面具女,是華夏寶貝,在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前,絕不能傷害她一根汗毛。
慕容落剛把步槍甩出去,身軀在半空中呈一百八十度樣,正準備雙腳穩穩的落地時,突覺左肩劇痛。
華夏寶貝明明在她搶先摔下來后,才撲出窗口的,卻在電光火石間追上了她,一腳踢中了她的左肩。
也幸虧庄純在空中無法借力,不然慕容落左肩當場就會粉碎性骨折。
慕容落悶哼一聲,雙足終於砰的落地,劇痛撥動了所有痛感神經,疼的她眼前發黑。
在這種狀態下,慕容落哪兒還能做出別的反應?
但庄純卻沒絲毫的停頓,森聲陰笑中,右腳已經電閃般撩向她的下巴。
慕容落是當今華夏最精銳的特種小組「七種武器」之一的蝴蝶刀,最擅長的功夫,就是仗著身材嬌小,步伐靈活的近身格鬥功夫了。
但她的靈活,在遇到庄純后,卻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眼看庄純一腳就要狠狠踢在她下巴上,慕容落當場香消玉殞,忽然有嗚嗚的厲嘯聲!
在月光下驀然,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