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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絕境反撲的機會

  對老奶很不滿的小娘皮,對著祖先的雕塑叨叨時,那隻狐狸閑得無聊,湊到了沈岳跟前。


  沈岳來禁、地時,只穿著短褲,光著腳。


  狐狸是犬科動物,和狗一樣對某些氣味很感興趣。


  沈岳的臭腳


  狐狸走過來后,先在沈岳的右腳上嗅了幾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只是當時沈岳正聚精會神傾聽小娘皮訴苦,並沒察覺出狐狸對他的臭腳感興趣。


  直到狐狸張嘴咬住他的小腳趾,想更進一步品嘗時,沈岳才驚醒,本能的猛縮腳。


  那隻狐狸嚇壞了,低鳴一聲,蹭地後退。


  「完了,完了,小娘皮發現老子並沒有被毒昏死過去。」


  沈岳心中哀嚎一聲,卻依舊不動。


  他虔誠的希望,被打斷訴苦的小娘皮,並沒有注意那隻死狐狸為什麼叫。


  沈岳的運氣真好。


  他的眼角餘光看到,被燈光投在地上的小娘皮影子,低頭看了眼狐狸,也沒在意,再次抬頭對雕塑說:「按照優曇一族的祖規,新的王者繼位后,都會在當年的中秋月圓之夜,來青靈寨的禁、地內,祭祀祖先允許被棄民敬奉的雕像。」


  驚魂未定的沈岳,聽到這兒后,直覺寒氣從腳底傳來。


  阿霞在和他講述青靈寨的傳說時,就說他們是鬼船來處的棄民,被放逐到了人間。


  青靈寨土著們,最大的希望,就是死後能回到祖先生活的地方。


  那時候,沈岳還以為是無稽之談,純屬青靈寨土著們,為苦中作樂,才歪歪出來的罷了。


  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是空穴來風。


  「難道說,玉石湖下面,真是鬼船的來處?那兒,真有個誰也不知道的世界,一群長了尾巴的妖人,在那兒窮得瑟?」


  沈岳下意識這樣想時,小娘皮緩步穿過兩側的石人,走到了供桌面前。


  他終於看到她的全身了。


  只是小娘皮是背對著他的,看不到臉,只能看到絲般的秀髮,自腦後瀑布般的灑下來,在燈光下泛起輕微的七彩顏色。


  小娘皮的個頭還可以,大概有一米七一左右,和展小白差不多。


  身材怎麼樣?

  特么的,她穿著一襲寬大的黑色長袍,實在是看不出身材美不美。


  不過,她那雙伸向香爐的手,皮膚很白,真像煮熟了的雞蛋白那樣,吹彈可破。


  沈岳以為,小娘皮是拿三炷香,要在油燈上點燃。


  她卻從香爐后,拿起了一個東西。


  是個面具。


  沈岳無法確定,這副戴上后,只會露主嘴巴和下巴的面具,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卻能看出,這是個黑色的狐狸面具。


  「老子討厭狐狸。」


  沈岳心中恨恨的罵了句時,小娘皮雙手把面具戴在了臉上。


  她戴面具時的動作很穩重,也很正式。


  沈岳知道,在某些神秘的祭祀儀式上,祭司都會戴上面具的。


  至於祭司時為什麼要戴面具,沈岳表示沒興趣研究。


  小娘皮戴上面具后,就代表著祭祀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她拿起三炷香,走到油燈那邊點燃,插在了香爐內。


  青煙裊裊中,小娘皮屈膝,對狐狸雕塑盈盈下拜,雙手拱拳,平放在眉梢位置,微微低頭,沉聲說:「優曇一族第三十二代王者庄純,對祖先神像虔誠跪拜」


  聽到這兒后,沈岳才知道小娘皮叫庄純。


  庄純,庄純,無論那個「庄」,又是哪個「純」,都是假裝純潔的意思。


  還真是握了個草,小娘皮這庄純的名字,很是奇葩啊。


  優曇一族,這是什麼鬼?


  沈岳知道優曇,就是大眾所熟悉的曇花。


  那麼,可不可以理解為,優曇一族,就是住在曇花叢中的那些人?


  既然小娘皮非人,那麼也沒必要在乎他們生活在哪兒了。


  沈岳屏聲靜氣,凝神細聽庄小娘說些什麼。


  她說,請祖先放心,她會找到那個人,把他帶回優曇盛開的地方,絕不會放任他在外禍害愚蠢的人類。


  「那個人是誰?」


  沈岳下意識想到這兒時,庄純又說:「可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那個人,又談何容易?還請祖先保佑,庄純能找到四枚桃花玉墜」


  桃花玉墜!?

  這四個字,就像炸雷在沈岳耳邊炸響,差點失聲驚叫。


  沒誰告訴沈岳,庄純苦苦尋覓的桃花玉墜,就是老展曾經送給他的那玩意,就是他從森姆身上搜出來的黑色玉墜。


  但他敢發誓,庄純現在所說的桃花玉墜,就是他接觸過的那玩意。


  彷彿特意給沈岳解惑那樣,庄純又說:「祖先保佑,經過我們多年的努力,北方使者終於找到了綠色玉墜。西方使者,也傳來好消息,不日將派人,帶來黑色玉墜去黑霧灘。」


  沈岳明白了。


  他此前就懷疑聞燕舞和黑霧灘有關,果真如此。


  她原來是那什麼優曇一族的北方使者,老展拿出來的玉墜,確實是淺綠色。


  看來,聞燕舞已經從展小白手裡,搶回了桃花玉墜,不日就會送來黑霧灘。


  至於西方使者,呵呵,應該就是死鬼森姆倆人了。


  森姆倆人早就死翹翹了,屍體應該也被野獸之類的吃沒了,庄小娘的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啦。


  沈岳心中曬笑一聲時,又害怕起來:「乖乖,老子貌似還戴著那枚黑色玉墜的。天,這就是傳說中的送貨上門嗎?」


  在玉石湖畔洞房花燭夜時,阿霞只給他寬衣解帶,摘下了腿上的殘魄黑刺,卻沒必要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玉墜。


  沈岳記得很清楚,他站在淺水中,抱著阿霞讓她盡情的歌唱時,那玉墜在月光下蕩來蕩去的。


  最好是盪沒了。


  沈岳不敢伸手摸摸脖子上的玉墜在不在,只是不住叫苦。


  可很快就不當回事了:「靠了,就算老子沒戴這玉墜,這小娘皮就會放過我嗎?」


  因為擔心玉墜被發現,沈岳也沒聽到庄純隨後還說了些什麼。


  等他收斂心神時,庄純已經說完了,正三拜九叩,和真事似的。


  拜完后,庄純右手一翻,多了把刀子。


  小刀不大,刀刃卻鋒利異常,切肉乾啥的很順手。


  沈岳眼角跳了下,知道「好戲」要開演了。


  小娘皮亮刀,就是為了對付他。


  果然,庄純站起來,轉身看向了他。


  微微眯著眼的沈岳,總算看到了她正面。


  那又有個屁用?

  小娘皮臉上戴著黑色的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


  忽然間,沈岳又想到了展小白。


  就在葉臨空被撞死的那個晚上,聞燕舞按奈不住跑到他房間里,趁黑騎在他身上,正要那個啥時,展小白推門進來了。


  也恰好來電了。


  沈岳清楚的看到,也趁黑自薦枕席的展小白,就是戴著狐狸面具,只露出小嘴嘴,和圓潤的下巴。


  展小白戴著狐狸面具的樣子,和當前小娘皮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敢肯定當前正在青靈寨的禁、地內,被當做死狗收拾,沈岳真會相信,時光可能倒流了,舉刀緩步走向他的小娘皮,就是展小白。


  「唉,這是逼著老子動手了。我,是那麼的尊重女性。」


  沈岳心中哀嘆了聲,眼神冷冽起來。


  他不是庄純的對手。


  那又怎麼樣!

  別忘了,他佔據絕對的優勢。


  庄純以為他已經中毒,只能像死狗那樣被收拾了,卻不知道他現在完全可以暴起嚇死她。


  沈岳知道,小娘皮恨死了他,絕不會讓他痛快的死去。


  她會慢慢的炮製他,讓他生不如死。


  只要不死,沈岳就有機會。


  他要強忍著被小娘皮割肉也不吭聲的劇痛,耐心等待最佳機會,給予最重的致命一擊。


  庄純走到了他跟前,伸出了右腳。


  腳型很美啊,小娘皮。


  沈岳心中贊了個時,庄純右足伸到他腹部,輕輕一挑,他就像鏊子上的鹹魚那樣,翻了個身,啪的一聲再落地時,已經變成了臉朝上。


  「小娘皮肯定看到老子戴著的桃花玉墜了。她會驚訝,她會,嘿嘿,也許,這就是我的機會呢?」


  微微眯著眼的沈岳,心中冷笑。


  他不怕被庄純看到他是眯著眼的,因為中毒變成死狗的人,基本都是這德性。


  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庄純並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


  「難道桃花玉墜已經掉了?沒有啊,我在被她攤煎餅時,還能感覺它盪了下。」


  沈岳剛有這想法,隨即明白了。


  庄純不是沒看到他佩戴的玉墜。


  只是沈岳在和她一番翻滾跌爬后,玉墜上裹滿了青苔、污垢之類的,掩住了本色。


  很多男人都戴玉墜之類的辟邪,庄純肯定想不到,這廝戴著的那塊髒兮兮,就是她要找的桃花玉墜。


  庄純緩緩的單膝跪地,鋒利的小刀,在沈岳眼前虛晃了幾下,冷笑:「惡棍,我是不會讓你輕易受死的。我只會割掉你那玩意,祭祀過後,讓你慢慢的受罪。」


  割掉我那玩意?


  我那個什麼玩意?

  沈岳暗中愣了下,猛的明白了:「沃草,你說的,不會是你二大爺吧?」


  小白臉,如簧巧舌玄鐵槍,那可是沈岳泡妞的三大利器。


  尤其是那桿玄鐵槍,更是三大利器中的重中之重。


  現在,邪惡的小娘皮卻要對那玩意下刀,這也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要不要現在就反擊呢?」


  沈岳心中緊張盤算著,藉助昏黃的燈光,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希望能找到反擊好機會。


  好機會沒找到,他找到了腿。


  又白又美的腿。


  庄純為方便動手,單膝跪地時,黑袍下擺縱起,露出了半截白腿。


  看到小娘皮的腿,有毛用?

  她的腿,再美,又咋樣?


  不過話說,小娘皮的腿型還真好看,這要是能扛在*上那個啥,感覺肯定不錯。


  很失望的沈岳,暗中正要哀嘆一聲時,腦海中靈光乍現。


  有了!


  他想到了製造絕境反撲好機會的法子,雖說有些卑鄙,但眼看命根子都要被切掉了,誰特么的還在乎那些?

  「老子扛著小娘皮的這雙大長腿,咣咣咣啊咣咣咣,讓她叫啊叫啊叫啊叫。」


  沈岳死死盯著庄純黑袍下那條白腿,絞盡腦汁去想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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