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沈岳她打我
謝柔情曾經告訴展小白,當她遇到危險時,只要喊一聲「沈岳,快來」,那個傢伙就會立即出現在她面前,幫她蕩平危險,再擺出一副酷酷的狗腿樣子。
昨晚,老展也曾經給了她一把竹哨,告訴她遇到危險時,只要吹響哨子,就會有奇迹出現。
現在,葉修羅要踢碎她的下巴,這算不算是危險?
算。
遇到危險時,展總該選擇吹哨子,還是喊沈岳呢?
展小白沒有任何的猶豫,張嘴就喊:「沈岳,快來!」
滴
她的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笛聲,忽然在葉修羅背後不遠處響起。
接著,有刺眼的汽車大燈,驟然暴亮。
現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展小白他們身上,沒誰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
驀然鳴起的笛聲,就像晴天霹靂那樣,震得所有人心臟劇跳。
幸虧大家的心臟還算不錯,要不肯定會被嚇得當場病發。
葉修羅也是被嚇得嬌軀一顫,踢出的動作,停在空中,忽地回頭看去,滿臉暴戾之色。
無論來人是誰,又是為何鳴笛,葉修羅都不會輕易繞過他。
砰的關門聲中,有人從車上跳下,快步走了過來。
因為這個人是背著車燈的,這邊的人,都只能看到一個人影,卻看不到他的臉。
但雙眼已經被屈辱淚水模糊了的展小白,卻像能看透這光那樣,再次嘶聲叫道:「沈岳,她打我!」
沈岳?
這個人是沈岳嗎?
哦,剛才,展總貌似喊了聲沈岳快來的張良華等人剛想到這兒,突聽被推到遠處的任明明,驚聲叫道:「沈岳,你別亂來!」
任隊也沒看清來者是誰。
但她忽然相信,展小白絕不會叫錯。
她說是沈岳,那麼來者肯定是沈岳。
站在酒店大廳門前的這些人,沒誰比任明明更清楚,展小白是怎麼落到被葉修羅羞辱這一步的。
都是當初展小白為維護沈岳,才被丈夫遷怒,單方面撕毀合作協議,葉臨空趁虛而入,強取豪奪的了振華集團。
沈岳再怎麼沒良心,也會因此對展小白愧疚的。
那麼,這廝就絕不會任人欺負她。
尤其欺負她的人,是昨晚差點被他撞死的葉修羅。
反正已經得罪過她一次和得罪兩次,有很大的區別嗎?
完全是本能,任明明就意識到葉修羅要倒霉,這才及時出聲制止。
沈岳會聽任明明的警告嗎?
會。
開玩笑!
謝處長親自駕車,送他來青山酒店赴宴的路上,他就開始幻想,葉臨空、展小白他們看到我岳哥竟然是大成集團的談判代表后,臉色會有多麼的精彩呢。
還沒仔細品味那種感覺,車子就來到了青山酒店大廳門前。
沈岳還抱怨小妖精*太快了,不知道他這是新車,還沒出磨合期么?
只是不等小妖精送他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再恨恨的罵他,拿開裙下的咸豬手,他就看到展小白坐在台階上,有人要抬腳踢她下巴了。
幾乎是同一瞬間,他就聽到展小白在嘶聲喊他的名字,讓他快來。
展小白的聲音,就像從九天之外傳來,飄渺,不真實,卻帶著無盡的恐懼,讓他的心,忽然很疼抬手重重拍了下車喇叭,順勢打開了強光燈。
一路上,堅強抵抗某人咸豬手,幾次都差點開到溝里去的謝柔情,也看到了展小白。
更感覺出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十多度,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時,沈岳已經開門下車。
看到有人疾步走向葉修羅后,彷彿不存在般的李明,忽然鬼魅般從葉臨空背後閃出,擋住了他的去路,神色木然的說:「朋友,請留步」
李明說出的最後一個「步」字,還在嘴邊打轉,大家就看到背對著車燈的人影,好像晃了下。
然後,李明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那樣,嗖的向後疾飛,足有六七米遠,重重摔在了台階上。
沒誰管他。
也沒誰看清他是怎麼飛出去的。
大家全都獃獃看著那個人,看到任明明沖了過去,緊張的嬌叱:「沈岳,你冷靜下!」
啪!
任明明勸沈岳冷靜下的回答,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耳光,就把任明明給抽懵在當場,好像石像那樣,木立當場,動也不動。
眨眼間,李明就倒飛了出去,任明明就被抽懵。
大家也總算看清來人的臉了。
果然是沈岳!
沈岳臉上,全是滿滿的笑意。
這、這是笑嗎?
如果是笑的話,葉修羅的嬌軀,怎麼會忽然劇顫起來,下意識的後退?
也許是笑吧。
但卻是惡魔般的笑!
葉修羅是真怕沈岳。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昨晚他是怎麼對她的,完全無視她野性十足的嬌媚外形,和京華葉家大小姐的尊貴身份,只把她當做了街頭女流氓,用流氓打架的方式,打了她。
現在,他又出現了。
滿臉惡魔般的笑,讓葉修羅心尖都在顫慄,只想尖叫一聲,轉身逃到天邊。
只是她剛後退兩步,沈岳就伸手,一把採住她頭髮,猛地往懷裡按下去的同時,右膝蓋狠狠頂了上來。
砰!
膝蓋狠狠頂在女人胃部的悶響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再次狂跳了下。
有人甚至受不了這個響聲,只想閉眼,張嘴,尖叫。
葉修羅沒有叫。
只因就算拿槍盯著她的腦袋,讓她叫,她也叫不出來了。
她只會吐。
在沈岳鬆開她的頭髮后,立即爛泥般癱倒在了地上,身、子佝僂成大蝦的形狀,雙手捂著肚子,張大嘴巴,不住的向外吐。
沈岳還算有點理智,只是給了她一記膝頂后,就放開了她。
可葉修羅寧願讓他狂抽十八個耳光,也不想被他頂這麼一下。
沈岳比誰都清楚,該從哪個角度,用多少力氣,能讓葉修羅長時間的感覺生不如死!
所謂的驕女風範,在死狗般蜷縮在地上嘔吐時,統統不見。
也就是七八秒的時間,沈岳就踹飛了李明,給了任明明一個大嘴巴,讓葉修羅變成了死狗。
一連串的動作,堪稱是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他卻像沒事人那樣,走到展小白面前,看了她片刻,才輕輕嘆了口氣,單膝跪了下來,抬手幫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柔聲問:「很疼?」
他不問還不要緊,一問,展小白雙眸中剛要止住的淚水,再次嘩的涌了出來。
就像在外被欺負的孩子,看到家長來了那樣,撅著嘴嘴,委屈的點了點頭。
葉修羅連續兩腳,都沒踢到展小白,可推她的那一把,卻讓她坐在台階上時,磕的尾椎幾乎要斷了,疼的眼冒金星,伴隨強烈的噁心嘔吐癥狀。
沈岳沒看到她被葉修羅推倒的那一幕,卻能從她額頭上的冷汗,蒼白的臉色中,判斷出她現在很疼。
又嘆了口氣,沈岳坐在了她旁邊台階上,問:「哪兒疼?」
展小白嘴巴動了動,沒好意思說哪兒疼,卻回頭看去。
沈岳明白了,伸手穿過她的肋下,稍稍用力,就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橫放在膝蓋上。
看他輕鬆的動作,讓人很懷疑展總就是個布娃娃。
展小白趴在他膝蓋上,長長的秀髮瀑布般垂下,遮住了臉。
真像自己孩子摔在了台階上,把小屁屁磕成兩半那樣,沈岳把她放在膝蓋上后,手放在她的尾椎處,輕揉了起來。
動作,無比的自然。
現場除了還在不住嘔吐的葉修羅外,所有人都獃獃望著這對年輕的男女。
沒誰覺得,這一幕有任何的矯揉造作。
沈岳臉色平靜,手法輕柔。
展小白就像小貓兒那樣,一動不動,卻又低低的呻、吟,在遮住臉的秀髮內飄了出來。
「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忽然間,很多人心裡都這樣想。
一隻腳踏在車上,一隻腳落地的謝柔情,手扶著車門,呆望了片刻,眼眸中漸漸浮上了欣慰。
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
葉臨空的臉色,卻越來越鐵青。
他剛才當眾給葉修羅介紹展小白時,可是說的很明白,這是她未來的嫂子。
也是葉家未來的少奶奶。
無論他們兄妹是怎麼對待展小白的,這都是他們葉家的家事。
沈岳又算個什麼東西!
膽敢在眾目睽睽下,就和她這麼曖昧?
這,純粹是在打葉家的臉啊。
葉臨空的再怎麼能忍,遇到這種事也受不了,緩緩看向了李明,眼神無比的陰森。
現在他已經知道,李明倒飛出去,就是被沈岳一腳踢飛的。
家裡給他配的王牌保鏢,在沈岳面前竟然不堪一擊,這讓葉臨空感覺相當沒面子。
可葉臨空不會太在意,只是用森冷的目光看著李明,讓他站起來,做他該做的事。
李明站了起來,一手捂著肚子,額頭上冷汗直冒,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沈岳面前,張嘴說話時,有血泡從嘴角冒出來:「放,開,她。」
沈岳看都沒看他,只是給展小白揉著尾椎部位。
「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要動傢伙了。」
李明深吸一口氣,精神振作了很多,緩緩伸手,從腰間拿出了手槍。
看著他平端起的手槍,張良華只感覺雙股打顫,很想轉身就跑,可雙腳卻不停他的使喚。
看在手槍真能打死、人的份上,沈岳只好抬頭看著他,皺眉問:「最高番外?」
他不認識李明,卻能認出這把型號特殊的手槍,是最高番外人員的特配。
最高番外,是最高警衛局番外現役軍人的簡稱。
這些人,也是落選最高現役軍人中的佼佼者,或者說他們是最高現役的替補。
當最高現役缺員時,最高番外的佼佼者,就會自動晉級,成為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
李明一呆,脫口問:「你怎麼知道?」
沈岳笑了,又低下頭,淡淡的說:「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李明臉色劇變,嘎聲問:「你、你果然是那個沈岳!」
沈岳卻答非所問:「這輩子,你都別想晉級最高現役了。」
噹啷一聲,李明雙手用力握著的手槍,掉在了地上。
很刺耳。
讓葉臨空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