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不能殺人
只要是人能做出來的事,表面很師奶的任明明,就沒有不敢做的!
她實在恨死了沈岳,踢出的這一腳,幾乎是用上了全力。
腳尖碰觸到沈岳時,任明明彷彿看到了這廝慘叫著,往外吐牙齒的大快人心一幕,小臉上的獰笑之色更濃,壓抑了太久的怒氣,全部化為一聲嬌喝:「垃圾,去死吧!」
她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嬌喝,幾乎能讓半個青山都聽到。
恰好走過外面門前的幾個警員,聽到后渾身劇顫了下,慌忙抬手捂住耳朵,快步離開。
砰!
一身悶響,發誓要踢碎沈岳滿嘴牙的任隊,就像碰觸到高壓線那樣,忽然仰面倒飛了出去,落在了沙發上。
「這是怎麼回事?」
任明明在沙發上彈起又落下后,有些茫然。
只是還沒等她明白過來,有個人就像撲食的惡狗那樣,狠狠撲了過來,砸在了她身上。
「啊!」
剛要翻身坐起的任明明,感覺渾身骨頭都彷彿被砸斷了,吃痛后眼前發黑,發出了一聲慘叫。
幸虧她是仰面躺在沙發上的,這要是躺在水泥地上,估計真會被砸斷幾根骨頭。
等眼前亂冒的小星星終於散去后,任明明又感覺雙手手腕特別疼,好像被惡狗咬住了。
這屋子裡當然沒什麼惡狗,任明明感到手腕疼,是因為沈岳把她砸了個半死後,趁著她還沒清醒過來,摘下她腰間的手銬,把她的雙手反扭到背後,咔嚓戴上了。
他惱怒被抓來時,受任明明眼神指使的趙坤幾個,給他戴手銬時,故意卡到最緊,幾乎要勒進肉里那樣,到現在手腕上還有一圈的淤青。
既然她能這樣對他,那他為什麼不能以其之道,還其彼身呢?
「混蛋,鬆開我!」
任明明大怒,尖叫著飛起右腳,毒龍出水般踢向他面目。
狂怒之下,任明明還沒來得及考慮,她是怎麼飛到沙發上的,只想踢死他。
沈岳腦袋一歪,躲過了她這凌厲的一腳,順勢抬手摟住她的右腿,夾在了肋下。
任明明又飛左腳結果還是被他輕易夾在了肋下。
這下,雙手被反銬的任明明,徹底沒轍了。
不對,她還有嘴巴。
「呸!」
一口口水,精準吐在了沈岳的臉上后,任明明厲聲喝道:「沈岳,我警告你,你這是襲警!」
沒想到她會吐口水的沈岳,勃然大怒,抬手對著她小臉一記大耳光,罵道:「襲尼瑪。臭娘們,你想搞老子時,怎麼沒想到是警察呢?」
一耳光,就把任明明嘴角抽的出血,眼前再次金星直冒。
一般女人遭受重擊后,肯定會冷靜下來,想想這特么究竟怎麼回事,明明這廝是個三兩下就能擺平的垃圾,結果現在卻騎在她身上,給她戴上手銬,又能肆無忌憚打她嘴巴了。
想清楚后,就會明白他原來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馬上就能改變談話方式,力求不會受到傷害。
可任明明是誰啊?
她可是區分局的刑警隊長,有著滔天大背景的豪門少奶奶,除了信服滿心為公的秦副局外,就連市局老大都不怎麼擺,妥妥的牛人。
她怎麼能受得了,又去想為什麼會這樣,當即火冒三丈,尖聲叫道:「垃圾,你敢打我!」
沈岳氣極反笑。
他實在搞不懂任隊是怎麼想的,都這樣了,還有臉質問他。
沈岳的曬笑,徹底擊垮了任明明最後的理智,嘶聲叫著拚命掙扎:「我發誓,我要殺你全家,所有的親朋好友。我要殺」
啪!
沈岳甩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打斷了她的叫聲。
再好聽的聲音,吼出這番話來后,聽著也會相當刺耳。
尤其沈岳能從她的雙眸中,看出刻骨的仇恨,和讓他也有些心悸的怨毒。
「這是個說到,就能做到的瘋娘們。」
意識到危險后,沈岳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他不傻,當然能從任明明非凡的氣質,以及秦副局等人對她的態度中,看出她大有來頭。
雖說她來頭再大,沈岳也不怕,可卻怕她去傷害陳明夫妻。
要想解除來自任明明的危險,除非殺了她!
沈岳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后,房子里忽地鼓盪起了森冷的殺意。
任明明立即察覺到了。
她從沒有過如此可怕的感覺,就彷彿右膝壓住她小腹的沈岳不是人,而是個吃人的惡狼。
她再敢動一下,他就會張開血盆大嘴,咬斷她的脖子。
她嚇壞了,張大的嘴巴里,再也發不出丁點的聲音,雙眼裡的暴怒,也被恐懼淹沒。
但沈岳卻不會因此放過她,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五指慢慢收攏,語氣陰森的緩緩說道:「任明明,這可是你逼我的。下輩子,千萬不要這樣囂張了。要不然,你絕對活不過三十歲。還有,請你記住一個道理,出身高貴,並不代表著可以肆意而為。」
混蛋,放開我!
你敢殺我,我讓你做鬼也難逃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骨節被大力壓迫后的輕微咔咔聲后,任明明更加的害怕,也絕望,但骨子裡的桀驁之氣,也被激發了出來,想尖聲叫出這番話,寧死不屈。
但她無法說出一個字,只能用眼神中的瘋狂來傳達。
沈岳掐住她脖子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猛地一蹦時,卻又鬆開了。
他不能殺人。
這不是在國外,事後只需飄然而去,繼續該幹嘛就幹嘛,狗屁的事也沒有。
這是在華夏,是在青山市中區的區分局裡,真要殺了任明明,他除了即刻亡命天涯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雖說他不是很在意亡命天涯,但來頭頗大的任明明被殺后,她的家人,會把怒氣都撒在陳明夫妻身上,不把他們整的家破人亡,絕不算完。
那不是沈岳想看到的。
回國這一年多來,他已經喜歡上了當前的生活,何況還要和老錢在商場上大幹一場呢。
放了她?
假如她只是怕,那也倒罷了,關鍵是她明明很怕死,卻還敢用眼神威脅他。
這種砸不爛,蒸不熟的女人,真讓人頭疼。
沈岳的猶豫,被任明明看在眼裡,嘴角努力浮上一抹譏諷的神色。
她很聰明,一眼就看出沈岳為什麼猶豫了。
卻又特別的笨,沒抓住機會適當的示弱,好言相勸沈岳,說當做這事從沒發生過,結果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任明明終於為她的愚蠢,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沈岳冷笑著,忽地揪住她襯衣下擺,向上推到了她脖子下。
露出了平坦,光潔好像白色絲綢般順滑的小腹,以及被黑色束帶緊緊纏著的*。
脖子被鬆開后的任明明一呆,嘎聲問:「你、你要幹什麼?」
「干……你。」
沈岳有時候特誠實,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說出這倆字后,順手揪住沙發布罩,團起一塊填進了嘴裡。
這是在區分局,哪怕任明明拉上窗帘時,曾經警告過別人少管閑事,沈岳也擔心在犯罪時,她的叫聲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就真要去蹲大牢了。
在警局內強女乾女警,妥妥的找死節奏。
嘴巴被堵住的任明明,終於意識到了她的愚蠢,害怕了,拚命的掙扎,發出嗚嗚的鼻音。
只是她兩條腿都被沈岳夾在肋下,雙手被反銬著,嘴巴又被堵住了,即便拚命掙扎,又能折騰起多大的浪花?
她唯有用雙眼,向沈岳傳達「我錯了,請你放過我」的信號。
可惜,沈岳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是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放在了沙發靠背上。
欺負女人時,還要拍下某些不雅鏡頭這種破事,沈岳從來都不屑乾的。
但現在形勢所迫,為了陳明夫妻的安全,他卻又必須這樣做。
唯有拿住任明明的軟肋,沈岳才能放心。
意識到他為什麼要錄製視頻的任明明,徹底的絕望,激怒攻心下,雙眼翻白,竟然昏厥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冰冷的黑暗中,幽幽地醒來。
外面殘陽如血,屋子裡靜的嚇人。
更嚇人的沈岳,依舊保持著她昏厥過去之前的姿勢,跪坐在她的兩條腿之間,正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
沙發靠背上,搭著她束*用的黑色絲帶。
任明明來區分局工作大半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說話好聽,相貌迷人,唯一的缺陷就是飛機場。
但又有誰知道,任明明其實不但不是飛機場,雪山還遠超其他女人呢?
只是被她用黑絲帶,用力束縛住罷了。
現在絲帶已經被沈岳扯掉,那對好像倒扣著的白玉碗,徹底顫巍巍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沈岳面帶驚訝,正是被這兩個東西給驚到了。
聲音好聽,長相嫵媚,身材傲人,多麼完美的女人啊,怎麼非得用絲帶纏住,剝奪男人應有的審美權呢?
「挺美。我敢說,這是我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排名前三的存在。和蘇、蘇那個誰差不多,好香。」
看她醒來,沈岳甜甜的笑著,伸手在左邊用力擰了把,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又拿過手機晃了晃:「任隊,不怕出名的話,那就儘管來報復我。另外,我希望在後天十二點之前,把欠我的那一百萬,打到我的手機上。手機號,我已經存你手機里了。」
沈岳說完,很體貼的幫她拉下衣服,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打開印泥盒,手指蘸了幾下,好像搓大寶那樣搓了搓,再次沖她友好的笑了下,才吹著口哨走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