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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要嫁人了

  沒誰喜歡被耍。


  尤其昨晚展小白幾乎是要跪在沈岳面前,求他給她當男朋友,只為讓老展在最後一個生日上,能看到寶貝女兒有人照顧了。


  要不是當前急需資金,來投資老錢共創大業,昨晚哪怕展小白再可憐十倍,實在不想被卷進某個漩渦內的沈岳,也不會答應她的。


  可他總算下決心答應她了,她卻在張緬及時趕來后,立即把他一腳踹開,不認賬了。


  四十萬,就這樣沒了。


  沈老闆那會剛給老錢打過電話,讓他找條件好的房源好吧?


  現在展小白賴賬,沒有了這筆預算中的資金,沈岳怎麼和老錢解釋?


  本來,預算好的四十萬就這樣被賴掉后,就已經足夠沈岳心如刀絞了,展小白還又當著很多人的面,連挖苦帶諷刺的,說他沒睡醒。


  沈岳再怎麼好脾氣,也受不了,當然得找展小白算賬了。


  只是張緬卻挺身而出,目光陰森的警告他,再敢冒犯展總,就會盡顯超級保鏢的絕世風姿,對他不客氣了。


  「特么的,展小白有眼無珠以為你很牛比也還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沈岳雖說不是龍騰二月老胡那般的赤級高人,可也勉強能尾隨其後了,要想擺平張緬這種黃級選手,不說太簡單,卻也不會太費力,尤其當前很憤怒時,剛要抬腳把他踢一邊去,就聽有人叫罵:「沈岳,不許在這兒撒野,快給我滾回家去!」


  普天之下,敢當眾這樣大罵沈岳的人,也只能是嫂子彭曉航。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做,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丟人,但更不想沈岳惹禍。


  不對,是怕張緬傷害沈岳。


  地球人當前都知道展小白被掛上殺手平台,隨時都會有可怕的職殺出現,張緬還敢來給她當保鏢,本身就證明他很厲害。


  雖說彭曉航也知道沈岳會兩手,可他真要和張緬對掐,結果肯定是很悲慘的。


  擔心大兄弟安全的彭曉航,再也顧不上別的了,喝罵著就沖了過來,一把擰住他耳朵,抬起小高跟就猛踢他的腿,邊踢邊罵,急的眼裡也浮上了淚花。


  沈岳就像木頭樁子那樣,任由彭曉航又踢又罵,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冷冷地看著展小白。


  他只看展小白,無視擋在面前的張緬。


  展小白有些心虛,扭頭看向了別處。


  「滾,你給我滾回家去啊!沒聽到?」


  彭曉航又踢了沈岳幾腳,看他始終眼神冰冷的盯著展總,淚水終於淌了下來。


  沈岳不敢再裝木頭人了,腦袋一歪,掙開了嫂子的手,轉身快步走向公路那邊。


  背後,傳來彭曉航倉惶的道歉聲:「對不起,展總,他、他可能真沒睡醒,才在這兒胡說八道。您大人大量的原諒他,等我回家后,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不許他再來騷擾您。」


  展小白悻悻地聲音響起:「彭副部長放心,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沈岳真想回頭撲上去,狠狠給她一個大嘴巴。


  不過還是忍住了,穿過閃開一條路的人群,很快就走到了公路上。


  換誰遇到這種事,心情都會糟糕到極點,甚至會被氣瘋了,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揮舞著拳頭,大喊大叫半小時。


  沈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兒。


  直到背後傳來一聲車笛聲后,滿是暴戾之氣的眼睛,才微微滾動了下,回頭看去。


  一輛紅色的奧迪小跑,貼邊跟在他後面。


  他停住了腳步,紅色小跑也停住了。


  隨著車窗徐徐落下,一張有些憔悴的美臉,闖進了沈岳的視線中。


  是謝柔情。


  拍了拍方向盤,謝柔情示意他上車。


  男人在別人那兒吃癟后,哪怕怒火萬丈呢,也不能撒在女朋友身上。


  尤其謝柔情現在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對勁的樣子。


  「臉色怎麼這樣難看?是不是想我想的寢食不安,休息不好所致?」


  沈岳上車后,故作輕鬆的抬手,挑起了謝柔情的下巴。


  謝柔情小腦袋歪了下,躲開他的手指,問:「想去哪兒?」


  沈岳回答:「找地方喝一杯。你請客。」


  謝柔情沒有再說什麼,穿著白色布鞋的小腳一踩油門,奧迪小跑立即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向前駛去。


  她沒有帶沈岳去酒吧之類的地方,而是去了泉城路上的一個茶館。


  茶文化,是華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傳承並沒有隨著改朝換代就消失的文化之一。


  像插花,中醫等華夏傳統文化,現在都已經沒落,反而在東洋和南韓等國被發揚光大了。


  相比起同樣不曾斷代的酒文化,坐在寧靜的茶館包廂內,聽著古琴演奏出的《高山流水》等名曲,嗅著清新的茶香,沈岳心中的怒氣,進一步被稀釋。


  坐下后,謝柔情沒有說話,而是擺開了煮茶行家的架勢。


  沈岳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忙活。


  謝柔情煮茶的動作,仿似行雲流水般,不帶有絲毫的人間煙火氣息,看樣子她在這方面很是有些心得。


  「來,喝茶。」


  謝柔情雙手捧起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翹起白生生的蘭花指,遞到了他面前。


  沈岳也愛喝茶,不過是那種大碗茶,純粹就是用來止渴,接過茶杯后剛要一口悶。


  謝柔情卻讓他等等。


  他有些不解。


  謝柔情起身繞過案幾,跪坐在了他背後的木榻上,鼓囊囊的酥*貼在他背上,雙手自他肋下伸過,捉住他的雙手,說話時吐出的氣息,讓他耳朵很癢:「真正的品茶動作,是用左手拖著杯底,右手扶著杯沿。放在嘴邊之前,要閉眼,先嗅下茶水的味道。然後再喝,用舌尖兩側,來體會清茶特有的苦澀。」


  對沈岳來說,喝茶的最高境界,不是嗅啊品的,從茶水的苦澀中,體會到舌根下面生津止渴的甜,而是特享受能有謝柔情這種體態豐盈的女孩子,用當前這種「特體貼」的方式,來教給他該怎麼喝茶。


  他乖乖地閉上了眼,按照她所說的步驟,仔細品味美女貼在背上的幸福。


  茶好,人更好。


  茶水能敗火,人更具備讓他心態安寧的奇效。


  特殊的甘甜,自舌根下冒出來時,沈岳驚訝的發現,他的心態,居然有了從沒有過的安寧。


  幫他喝完一杯茶后,謝柔情剛要起身,卻被他捉住了手:「我喜歡這樣喝茶。」


  「好啊,那就這樣喝。」


  謝柔情就像變了個人那樣,不再刁蠻,溫柔的要人想死,盡顯她的柔情。


  接連幫沈岳喝了三杯茶后,謝柔情才說:「我這樣,沒法泡茶呢。」


  「喝飽了。」


  沈岳回頭看著她,微微皺眉:「怎麼搞得這麼憔悴?」


  強笑了下,謝柔情盯著茶具,輕聲說:「有心事。」


  「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


  「能和我說說嗎?」


  「可以。」


  稍稍沉默了下,謝柔情聲音更低:「但你要答應我,不許生氣。」


  沈岳笑了:「我幹嘛要生氣呢?再說,我也沒權干涉你的私事。」


  「我、我要嫁人了。」


  謝柔情說出這幾個字后,黑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覆蓋住了雙眸。


  沈岳全身的肌肉和神經,一下子僵硬。


  雖說他沒有正式告訴謝柔情,說她就是他的女朋友了,但她該知道。


  既然她知道,沈岳已經把她當做了女朋友,而且她現在也乖巧溫柔的要死,主動用這種方式來給他喝茶,那麼她怎麼可以說要嫁人了呢?


  只能說,她當前這樣對待沈岳,是捨不得他,卻又不能不離開他,才給他的補償。


  即便沈岳要求現在就去酒店,拿走她的第一次后,再蠻橫的要求她,以後必須隨叫隨到,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除了不能嫁給他之外,無論讓她做什麼,都行!


  但沈岳是那種她嫁人後,還要霸佔著她的人渣嗎?

  不是。


  沈岳再怎麼無恥,還沒無恥到那種地步。


  咔嚓一聲輕響,被沈岳捏在手中的茶盅,碎成了幾半。


  碎了的瓷器茬口,堪比鋒利的刀刃,刺進了沈岳的手指內,鮮血忽地就冒了出來,流淌在謝柔情托著他右手的手背上。


  紅的鮮血,白的手背,就像畫布上綻放的梅花。


  謝柔情心中一驚,慌忙縮回手,攤開他的右手,拿出了碎瓷片,用手帕包住,嘴唇不住的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忽然很怕很怕。


  怕沈岳忽地變成吃人的魔王,咆哮著把她推倒在木榻上,把她撕成碎片。


  這種從沒有過的恐懼,讓她想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她卻像被看不見的繩子,牢牢的拴住那樣,站都站不起來。


  沈岳回頭看向了她。


  她也鼓足勇氣,和他對視著。


  都沒有說話。


  她以為,她可以憑藉勇敢的眸光,來稀釋沈岳眼中的漠然。


  失敗了。


  她慢慢地低下了頭,恐懼的淚水,順著憔悴的臉蛋,滴落在了手帕上。


  滲透手帕的鮮血,顏色立即變淡了很多。


  「為什麼?」


  就在謝柔情忍不住想尖叫一聲,抱住沈岳痛哭時,他終於說話了。


  可怕的壓抑被打破后,謝柔情提在嗓子眼的心兒,噗通一聲落了下來。


  她抬頭,再次看著他的眼,強笑道:「什麼為什麼?」


  沈岳沒說話,只是皺了下眉頭。


  謝柔情慌忙低頭,依舊是故作輕鬆的語氣:「男大當婚,女大當娶,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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