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現在就去入洞房
沈岳只是討厭牛猛助紂為虐,欺壓良家婦女,本想教訓他一頓就算了。
卻沒料到他會私藏槍械。
這就觸及了他的底線。
本來牛猛等人橫行霸道就夠良民害怕的了,還尼瑪的藏有槍械,這還讓好人活嗎?
也幸虧沈岳有神奇的開掛本領,如果沒有,肯定會被一槍爆頭,被林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后,照樣拖著謝柔情入洞房。
牛猛的槍法很好,原本以為在這麼近的距離,百分百能打爆沈岳的腦袋,卻做夢都想不到他能躲開。
「他、他怎麼能躲開子彈?」
就在牛猛絞盡腦汁的想找到答案時,突覺右手劇痛。
就在他發獃時,沈岳已經沖了過來,一腳踢在了他手腕上,手槍嗖地飛到了水庫里。
既然牛猛誠心要他的名,沈岳再對他客氣,那就是傻蛋。
只一腳,就把牛猛的右手手腕,活生生的踢斷了。
「啊!」
牛猛的長聲慘呼,並沒有打動沈岳瞬間被暴戾鼓盪的心,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剛要猛地謝柔情的尖叫聲,及時傳來:「沈岳,不要殺人!」
片刻間受到強大視覺衝擊的謝柔情,及時清醒了。
牛猛是該死,卻不能死在沈岳手裡。
無論牛猛做錯了什麼,沈岳真要殺了他,勢必會吃官司。
除非,他把現場十多號目擊證人都滅口。
謝柔情的叫聲,就像一盆涼水潑在沈岳臉上,讓他瞬間恢復了該有的理智。
為了個混子,就放棄當前的幸福生活,確實不划算。
不過沈岳不會輕易放過牛猛,不然他以後會更囂張。
抬頭四下里看了眼,沈岳不顧牛猛殺豬般的慘嚎,抓著他斷了的右手,好像拖死狗那樣,把他拖到了太陽傘下。
此時被砸了一瓶子的林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看到沈岳拖著牛猛走過來,很想站起來逃走,可渾身的力氣,卻像被抽走了那樣,無法動彈一下。
「放開我,放、放開我!」
清晰意識到要遭罪的牛猛,吼叫連連。
被沈岳當做了某種氣體,把他受傷的右手放在圓桌上,從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對著小拇指重重砸了下去。
圓桌雖然是簡易版的,卻足夠承受石頭砸下來的衝擊力。
「啊!」
不是人般的慘叫,隨著牛猛小拇指被鵝卵石砸了個粉碎,響徹四野。
疼地他雙眼翻白,昏了過去。
剛昏過去,又慘叫著醒來時,沈岳第二石頭砸了下來,這次是無名指。
接著是中指,食指,大拇指,整個手背。
拿鵝卵石砸碎人的右手,相比起拿槍打爆人腦袋來說,性質肯定輕了很多。
可臉上被濺上血點的林少,卻覺得牛猛寧可被沈岳一槍打死,也不想被他一點點的把右手砸碎。
太殘忍了。
尤其沈岳逐根砸碎牛猛右手時,臉色木然,彷彿不是在砸手,而是石匠在砸石子。
不但是他,就連牛猛那些小弟,下車后踉蹌著跑過來的謝柔情,也有這種感覺。
沒誰敢勸他。
好像只要一張嘴,那塊滿是鮮血的石頭,就會砸到他手上。
慢條斯理的把牛猛整隻右手都砸了個稀巴爛后,沈岳才丟掉石頭,拍拍手:「完工。」
牛猛長長地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放心昏過去了。
「你、你……」
臉色比紙還要白的林少,牙齒格格打顫,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沈岳也懶得聽他胡嗶嗶什麼。
暴力雖然讓人討厭,有時候確實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抬手採住林少的衣領子,沈岳向水邊走去。
謝柔情終於敢說話了:「沈、沈岳,不要傷害他。他、他家裡很有權勢的。」
「就因為他家裡很有權勢,就能為所欲為了?」
沈岳回頭冷冷地問:「你甘心臣服在權勢下,那是你的事。我不吃這一套。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你和他馬上入洞房,老子也不管。」
「你、你,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柔情急得重重跺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滾一邊去,別影響老子教訓垃圾的好心情。」
沈岳罵出這句話后,稍稍愣了下。
他不該這樣對待謝柔情的。
她跑過來勸他,是為了他好。
他的反應卻有些不對勁,極有可能是因為今天剛殺了人,又砸碎了牛猛的右手,深藏太久的某種本性,被血腥給激發了出來。
「我、沈岳,你為什麼總罵我?」
謝柔情嘴唇顫抖著,委屈的淚水,嘩地淌了下來。
「誰讓你蠱惑展小白,請我給她當保鏢的?」
沈岳冷冷反問了句,也不等謝柔情說什麼,拖著林少快步來到了水邊。
已經徹底嚇懵的林少,從水面上看到自己的面孔倒影后,再次清醒,以為沈岳這是要淹死他,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啞聲嘶吼:「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
「草,這時候知道有話好好說了。晚了。」
沈岳罵了句,掐住林少的脖子,按進了水裡。
林少拚命的掙扎,用力閉住嘴。
沈岳特討厭能在水裡閉上嘴的人,只因他落水后就一個動作,張嘴狂灌。
林少就算水性不錯,能在水裡支持很久,也不是魚,不大工夫就被迫張嘴,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沈岳看著順眼多了。
腦袋沒被按在水裡強灌過水的人,是不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
反正沈岳對此是深有體會。
林少感覺他要死了,意識極度模糊,感覺好像在天上飛。
「沈岳,會出人命的!」
謝柔情現在確實怕了沈岳,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把林少淹死,鼓起勇氣剛要拉開他,沈岳右手把林少的腦袋,從水裡提了出來。
「啊,呼!」
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真好。
乾癟的肺葉充實起來后,林少幾近窒息的大腦,也得到了氧氣的補充,迅速正常運轉,剛升起這個念頭,腦袋再次被按在了水裡。
總算看出他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后,謝柔情身子晃了晃,噗通一聲蹲坐在了地上。
接連三次后,沈岳才勉強玩盡興,把林少提出水面扔在地上,臉朝下,右腳踩在了背上。
「哇,啊。」
林少立即張嘴,鯨噴一道水線,竄出老遠。
沈岳不再管他,走到太陽傘下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碎酒瓶開始後悔。
他雖然不喜歡喝紅酒,但這時候喝點小酒還是很有情調的。
啪地打了個響指,沈岳問某個趴在地上裝死的小弟:「兄弟,還有酒嗎?」
「有、有。」
某小弟是個聰明的,再也不敢裝死,慌忙爬起來跑到商務車前,從裡面般出了一個紙箱子。
林少昨晚就選好了「入洞房」的地點,牛猛等人身為祝賀嘉賓,為了湊趣,建議在這兒開一個篝火晚會,準備了大量的紅白啤酒,還有一些開袋即食酒肴。
沈岳很滿意:「謝了,兄弟。」
「不謝,不謝。」
某小弟接連點頭哈腰,慢慢地退到了遠處。
「美女,過來陪我喝一杯。」
一個人喝酒實在沒意思,放著謝柔情這個大美女不用作陪,絕對是浪費。
對這廝把她當做應召女郎的不尊行為,謝柔情不敢有絲毫的意見,乖乖走過來坐在他對面,殷勤的為他滿酒,開袋。
抿了口白酒,沈岳目光從謝柔情*口掃過,色迷迷地問:「美女,想好要怎麼感謝了我嗎?」
假如沈岳沒色迷迷的樣,謝柔情還真不敢一狠心,昂起酥*,很光棍的說:「想好了,陪你睡覺。反正你是個有本事的,能嫁給你,這輩子都不用擔心被人欺負。」
沈岳眼睛一亮,急迫地問:「真得?」
「真得。」
謝柔情更加光棍,伸手抓住他左手手腕,站起來走向帳篷那邊:「走,現在就去入洞房。」
沈岳慌忙抬手掙開她,義正詞嚴的抗議:「美女,請你放尊重點,不要隨便勾搭良家婦男。」
謝柔情獃獃看著他,過了片刻,笑了。
笑顏如花。
也笑的沈岳心裡發毛:「神經錯亂了?」
「小子,就你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看來,你和真不是個合格的鴨子。不過,倒是有可能是個合格的丈夫。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法辦了。要是沒種,以後就少裝出一副色狼樣子來調戲我。」
忽然意識到什麼的謝柔情,對沈岳的恐懼瞬間灰飛煙滅,抬手攏了下秀髮,恢復了原有的從容淡定。
沈岳真想讓她見識下他有沒有種,但那種行為很有趁人之危,挾恩圖報的嫌疑,實在不屑去做。
嗤笑了下,沈岳不再理她,喝酒,吃菜。
謝柔情當然也不會上趕著的拉他入洞房,也收斂複雜的心情,真像是來這邊野營似的,輕抿著紅酒,望著水面也不知在想什麼。
「別追究我的來歷。我只能夠告訴你,我很厲害。那些職殺在我眼裡,就是土雞瓦狗般的存在。但我的長輩不喜歡我惹事,讓我老師九泉之下也不安心。把我當普通人來對待,這就是我幫你解決麻煩的報酬。至於你會不會答應,那是你的事。」
接連喝了兩杯酒後,沈岳站起來走向了林少。
他相信,唯有說出實情,才能取得謝柔情的相信。
要不然,依著這女人強大的好奇心,她肯定會想法設法的摸他的底,讓人心煩。
謝柔情問:「小白也不能知道嗎?」
沈岳頭也不回的說:「如果你是職業殺手,得知她身邊有我這麼牛的保鏢后,會怎麼做?」
「我只會加倍的小心。」
望著蹲在林少身邊說什麼的沈岳,謝柔情沉默很久,低聲自語:「沈岳,你究竟是什麼來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