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周院士與太歲

  儘管丁大寶說過，把陸莉當作禮物送給他，但大帥把那視作玩笑，此前，大帥根本就沒想過和陸莉有親密關係，今天竟然在特定條件下親吻了陸莉。(.)

  在對待男女關係上，大帥和大寶不一樣，大寶把男女關係看得很隨便，只要喜歡，大寶崇尚「見一面眼對眼，見兩面手拉手，見三面身貼身」的閃電式，而大帥卻認為男女關係應該慎重，不能那麼隨隨便便，而一旦發展成**關係，就要對人家負責。


  抽完這支煙，大帥站起身，進入自己的卧室，沒有開燈，輕輕拉開一點窗帘，望著對面樓上陸莉的房間，只見陸莉房間里的燈光，透過窗帘打出來。


  她還沒睡嗎？經過自己的勸說，她的思想壓力解除了多少？她還能睡得著覺嗎？她家裡會不會再*她回家和那個叫張愣子的傢伙成婚？要是那樣，陸莉豈不要離開集團了？


  大帥忽然發現，自己原來很關心這個小姑娘，她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跑到自己的心房裡來了，悄悄地貓在自己心房的某一個角落裡，儘管這個角落並不起眼。


  大帥拍拍自己的腦袋，轉身出了卧室，到衛生間里，撩著涼水沖了沖頭，又刷了牙，然後回到卧室里睡覺，好久好久，他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9點多了，幸虧時間是由自己把握的，要是公職，要遲到了。


  大帥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早餐，吃完，正要趕到集團去，開門的工夫，王湘雲打電話過來了。


  「大帥，你有時間嗎，我們所長，就是周院士，急於要見你。」聲音急促。


  「周院士要見我？好，我馬上過去！」大帥心想不用問，肯定是關於野生靈芝的事，有了結果了，先過去再說。


  大帥雖然這半年多來經商順利，賺了一筆錢，成立了一個集團，可畢竟剛剛起步，再說又是個年輕人，能引起一個院士的注意，並要親自面談，顯然不是因為大帥這個人，而是因為他發現的奇物。


  雖然都快10點了，可路上還是有些堵車，特別是穿過市區的時候，被堵了好幾次，趕到位於京北小湯山的植物研究所，已經11點半了。


  王湘雲等在門口，臉上有些焦急之色。


  「湘雲，讓你久等了，堵車，沒辦法。」大帥表示歉意。


  「我倒沒什麼，周院士忙得很，他下午還要參加院里的重要會議。好，不說了，走吧，他在辦公室里等著呢。」王湘雲說著，就頭前帶路，把大帥往周院士的辦公室里領。


  周大明院士七十歲了，可身體很好，一身學者服裝，頭髮半白，面色潤澤，眼睛明亮，竟然不帶眼鏡。


  「你就是城鄉綜合貿易新興集團的董事長劉大帥？真年輕啊，年輕有為啊，呵呵，好好好，請坐，渴了吧，湘雲，給客人泡茶！」周院士風度儒雅，面帶微笑，聲音琅琅。


  他的辦公室很大，是個套間，裡面是他辦公的地方，外面則是一個小型會客室。


  大帥看看沙發擺放的位置，坐在了下首的一個沙發上。


  湘雲那裡沏茶，周院士這裡已經和大帥談上了。


  「劉董事長，聽說你的野生靈芝是從非洲弄來的？」周院士開門見山地問道。


  大帥和一個院士會談，心裡要琢磨著說話。周院士為什麼從這個切口開始談話？

  「是啊，是非洲一個無有人煙的大山脈。院士，您不用稱呼我什麼董事長，叫我小劉吧。」大帥用尊敬的態度道。


  「也好，叫小劉方便。呵呵。小劉，你說你的野生靈芝是從非洲弄來的，可是據我的分析判斷，這些靈芝並不產自非洲啊。」


  什麼！

  周院士說得平平淡淡，劉大帥卻心中格愣一聲。難道周院士能從數據中分析出來靈芝的產地？院士這麼厲害？


  「呵呵，小劉啊，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說這些靈芝產自非洲，可你要知道，在科學上，是不能有半點虛假的，必須要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樣才是真正的科學判斷，你說是吧？」周院士還是話語如絲，可句句都有分量。


  大帥心中直打鼓，難道周院士不是個平常人，他能料到我有傳送門這個天大的秘密？他要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是想讓我告訴他這個秘密？

  開玩笑，別說你是院士，就是神仙，我也不能告訴你傳送門這個絕密！

  試想，一個院士要是知道了這個絕密，下文將是什麼！就是這批野生靈芝生意不做，我也不能說出這個只能我一人知道的天大秘密，打死也不說！


  「嗯，院士您的話太對了，科學就是嚴謹的，在您身上，我看到了一位老科學家嚴謹求實的科學精神，看到了老一代人身上的美德，看到我們年輕人應該學習的東西……」劉大帥不是馬屁精，這樣說話，完全是給自己贏得時間，思考怎麼應對周院士的質疑。


  劉大帥想到了一句格言：當你發現面前的道路走不通的時候，換一個走法，這條道路就通了，這叫變通，一變就通。


  思路一變，果真通了。


  「謝謝你的誇獎！」周院士對大帥的奉承並不感冒，打斷劉大帥的話，「小劉啊，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還是開門見山說話的好，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批野生靈芝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當然可以。」劉大帥一臉誠實之色地道，「院士，我先前說這些靈芝產自非洲，完全是從做生意上著想，您也知道，國人的崇洋心理，可是近百年來長盛不衰啊。我想利用國人這種心理，多賺些錢啊，我是個經商的農民，這您理解吧。您既然想知道這批野生靈芝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我不妨實話實說……」


  周院士的眼睛一亮，脖子不易察覺地向前伸了伸。


  劉大帥繼續說下去：「元旦前的一天，我到南海去弄貨，本來是想弄些南方的水果回來，可從湛江坐船到海南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外國人，他和我在甲板上聊天時，無意中說到他從一個深山老林里弄到一批野生靈芝，準備在中國市場上就地銷售。我對靈芝這玩藝不太懂，可知道這玩藝是好東西，要真是野生靈芝，說不定能賺一筆錢，就和他談上了這筆生意，其中我最擔心的是他以假充真，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可以先付定金，證明是真的，再付全款。我放心了，要了這批靈芝，讓湘雲拿樣本到您這裡檢測，就是為了證實真假。前幾天湘雲說這批靈芝是真的，就是在生長年齡上遇到了難題，我聽了很高興，難題不難題，我不管，只要野生靈芝是真的就行了，就在這一天，那位外國商人來催貨款，我把款子打給了他。」


  大帥話語流暢地說了半天，周院士聚精會神地聽了半天，結果還是迷糊，外國商人賣的野生靈芝，那外國人是哪國人，他又是從哪裡弄來的靈芝？

  「那商人，不會是非洲人吧，呵呵。」周院士玩了個小幽默，也是以此讓大帥說出實質內容。


  「從面色上看，他不是個純非洲人，」大帥煞有介事地道：「來中國做生意的，貌似非洲人不多吧。他面色較黑，可又沒有純非洲人那麼黑，鼻子很大，講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而他告訴我的地址，是美國加州，不過，他到底是哪兒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已經不重要了？」古井無波的周院士也有點急不可耐地問道，「為什麼？」


  「昨天晚上，我打電話問他那筆款子收到沒有，電話是他老婆接的，說他出了車禍死了。」大帥說得平平淡淡。


  「死了？！」周院士頓時一臉的失望。


  旁邊的王湘雲，也禁不住輕輕地「啊」了一聲。


  「是啊，院士，不瞞您說，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還冒出個很不道德的想法，要是我不打這筆款子的話……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就被我自己批判了，什麼想法啊，那良心上過得去嗎，應該慶幸在他死前把款子打給了他才對啊！」大帥越說越*真。


  「唉！」周院士輕嘆一聲，「小劉啊，我這麼追問這批靈芝的產地，可不是想著非要到靈芝的產地去現場考察不可啊，而是其中有一個迷團必須解開，這就是湘雲已經告訴你的靈芝生長年齡問題。」


  「嗯，院士，我知道，到了您這個境界，哪還在乎物質性的東西，完全是從科學上考慮。」劉大帥又拍了一下，心說算了吧，您老成就高高，德高望重，這不假，可您老要是知道靈芝產自哪裡，不到現場去考察才怪呢。


  心裡這樣想著，大帥琢磨著，現在應該自己提問題了。


  「院士，您在百忙之中會見我，是不是靈芝年齡那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了？」


  「小劉啊，要是這個問題有了答案，我還追問這批靈芝的產地幹什麼啊。」周院士顯得有點沮喪。


  旁邊的王湘雲見氣氛不對頭，立刻接道：「大帥，今天我們所長會見你，不是因為靈芝的生長年齡問題解決了，而是你昨天讓我帶回來的那團肉狀物，周院士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麼。」


  大帥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激動地道：「院士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麼東東來了？」


  周大明含笑不語。


  大帥心中嘆道，火車不是推的，牛*不是吹的，院士就是院士，桃源里的老壽星不能具體說出那團肉狀物是什麼，而周院士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帥哪裡知道，事有湊巧。周院士恰恰在這方面頗有研究，是這方面的專家。去年，他剛剛在國際論壇上發表了關於這種物體的權威論文。


  大帥急於知道那團肉狀物到底是什麼，可周院士偏不輕易說出口，剛才大帥在靈芝產地上弄得他雲山霧罩，現在他要在此賣個小關子。


  「走，到我的試驗室里去。」周大明站起身，對兩位年輕人道。


  大帥和湘雲跟在周院士身後，爬到了這棟四層大樓的頂層，進入周大明的試驗室。


  大帥看到，諾大的試驗室里，擺放著各種他沒見過的儀器，一個很大的工作檯子上，放置著幾百個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裡面是各種標本。


  大帥最關係的還是自己的那團肉狀物，張目四處看，在一個木質大桶里，發現那團肉狀物被水泡著。


  它喜歡水？


  大帥正在納悶，為什麼周院士用水浸泡這塊肉狀物，周院士發話了：「你看到的水，不是普通水，而是從地球3萬多米深處打上來的上古水，這種生物，最喜歡的就是上古水，如果我成功了，它在這種水中，可以繁殖。」


  「這……是一種生物？還可以繁殖？」大帥來了情緒。


  「是的。」周院士道，「它是一種生物，是與地球上最早產生的生物同齡的生物。不過，它的存在，實在是一個偶然，它繁殖的機率極低，低到幾乎不可能的程度，因此，它在地球上已經極其罕見了，可以說，一百年中，全世界發現一次，就是個奇迹了。」


  「一百年中，全世界只能發現一次，這麼說，我……」大帥更興奮了。


  「是的，你很幸運，」周院士道，「這一奇迹，讓你遇到了。小劉啊，為什麼我這麼急於要見你，就是因為你發現了一個奇迹，這消息要是公布出去，你立刻成了新聞人物，呵呵。」


  大帥覺得暈暈乎乎地，不明所以地問道：「那麼，院士，這是一種什麼生物呢？」


  「這是一種既是動物又是植物的生物。在民間，有一個古老的名字，這個名字，可能是從上古時期就流傳了，在醫學典籍中，在神話故事中，都見到過這個名字的記載。古人叫它為太歲。」


  「太歲？」劉大帥驚奇，急忙問道：「院士你說什麼？它叫太歲？」


  大帥恍惚記得，在一本什麼書中，好像見到過這個名字，書上面把這個叫做太歲的靈物，說得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