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看誰玩得過誰?
洛群芳從痛苦回憶中驚醒時,才紅著臉的發現,她正被薑桓抱在懷中。
雙眼泛紅的她,趕緊從薑桓懷裏鑽出來“對不起,王爺,我失態了。”
薑桓憐惜的搖了搖頭“都過去了,洛姑娘……”
洛群芳朝她笑了笑“叫我依依吧,這是我從前的名字。”
薑桓這才知道,洛群芳,不過是她進了彩雲樓之後的花名。
依依,他輕輕咀嚼了一下“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好名字。”
薑桓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也就沒多說什麽,說了句早些休息,就退出了房間。
他還沒走出洛依依的小院,身後又響起了淒婉低沉的琴聲。
出於擔心,轉過天來,薑桓沒去西城,而是跟著洛依依去了火鍋店。
路上洛依依有說有笑的樣子,讓他明白這個堅強的女人,又一次將傷感埋在了心底。
午間時分。
正忙著結賬的時候,門外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突然鼻青臉腫的衝了進來。
他像隻受了驚的兔子“王爺,不好了。”
薑桓倒很平靜“你是哪的夥計,臉上這怎麽搞的,慢慢說,出什麽事了?”
夥計大口大口呼著氣“小人是涮串店的夥計,那邊有人鬧事。”
薑桓皺了皺眉頭,自打蘇文輝殘了,已經很久沒人敢在他店裏鬧事了。
他也沒耽擱,直接朝正看著他的洛依依道“依依,這交給你了。”
“本王去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砸本王的生意?”
說著,他帶著氣還沒喘勻的小夥計,和十名護衛,就踏上了去西城的路。
縱馬奔馳間,薑桓迎著轉暖的北風問道“怎麽回事?”
小夥計明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神情凝重“是一夥混混。”
混混,薑桓挑了挑眉頭“混混也敢到本王店裏鬧事,你們沒提本王的名頭?”
夥計的臉更加苦澀“西城因為比較窮,治安一直不太好。”
“不少混混總仗著人多,以欺淩商家百姓為樂,那些人就是其中之一。”
“今日他們上來就找關掌櫃要免費的酒,掌櫃說活動結束了,但這些人卻不依不饒。”
“見關掌櫃還是不動,他們就將客人都轟了出去,還掀了桌子。”
他歎了口氣“關掌櫃知道這是鬧事的,當即報出王爺的名號。”
“可他們非但不怕,還出言辱罵,揚言若不給酒,就天天來鬧,直到我們離開西城。”
“眼下關掌櫃正在跟他們糾纏,小人才有機會偷跑出來報信。”
薑桓大怒“如此囂張,分明是沒將本王放在眼裏,這些人什麽來路?”
是不是沉寂許久的幕後黑手,又要動手了,這是他最先想到的。
夥計一臉茫然“小人急著報信,其他的也不清楚,到了西城您一看便知。”
京都西城,涮串店。
挨了一拳的關心遠,眼角發青,此時他正一臉凝重的看著麵前囂張的男人。
此人腦袋碩大、顴骨很高,一雙昏黃的眼睛,好像掉進糞坑裏的彈珠。
見關心無還直愣愣的看著他,此人冷冷一笑“你看什麽看,是不是揍得太輕了?”
“許爺找你要酒是給你臉,可誰想到你個小畜生還敢不兜著。”
“不給酒也就算了,還拿薑桓的名頭嚇唬爺,逍遙王,好大的名頭,爺我真的好怕啊。”
他拍著胸口大笑之餘,手下的七個更小的混混,也急不可耐的跟著開了口。
“那是這小畜生還不知道咱許爺是何許人?”
“王爺怎麽滴,真以為強龍就能壓住我們這些地頭蛇?”
“他真來了,我們也不怕,往城裏這麽一藏,到時候大海撈針,讓他找去吧。”
“……”
許爺哈哈大笑“得罪了許爺,爺不光天天來找你們的晦氣,還要把你們拖垮。”
“等到薑桓跪在爺麵前認慫了,說不定爺一高興,還能放過他。”
“若是你們不識抬舉,那就準備滾出西城吧,不信就耗著,看誰玩得過誰?”
他朝的小混混揮了揮手“弟兄們,挑貴的拿,接著吃。”
隨即他又朝關心遠冷冷一哼“還不滾去拿酒?”
“你不是真以為薑桓能掐會算,我們爺們這邊剛進門,他就來了吧?”
“再不識抬舉,爺今天就弄死你,薑桓就算來了,也隻能給你收屍。”
說話間,腰間的短刀,也被他砰的扔到了關心遠麵前的桌麵上。
不料關心遠根本沒慫“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一會兒王爺到了,你們可就走不了了。”
許爺眼珠轉了轉“你給薑桓報信了?”
關心遠揶揄“才明白過來,是不是太晚了?”
原打算趁薑桓不在,打個時間差的許爺,不禁有些慌亂。
若薑桓堵上門來,他根本沒有出去藏身的機會,但在西城混這麽久,他也不是吃素的。
馬上,猙獰的表情又爬上了他的黑臉“小崽種,拿爺開涮,你是不想活了。”
“爺先弄死你,再帶兄弟們藏起來,我看他薑桓能怎麽樣?”
說著,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短刀,用刀鋒頂住了關心遠的喉嚨。
刀刃即將在關心遠脖子上劃過的瞬間,清冷的聲音不期而至“動了他,你們都得死。”
千鈞一發之際,縱馬狂奔的薑桓,終於趕上了。
看著薑桓身邊十個跨刀帶箭的護衛,許爺麵容突變“你……就是薑桓?”
薑桓笑了笑“你說呢?”
他語氣輕描淡寫,根本沒將這幾塊料放在眼裏“再說一遍,放了他,不然你們都要死。”
許爺更加緊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把路讓開,不然爺帶他一起上路。”
雖說聲音些顫抖,但他還是死死盯著薑桓的眼睛,手上的關心遠,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
隻要逃出了這家店,他自信有一百種方式,躲過薑桓的追捕。
說話間,他手裏的刀,已將關心遠的脖子,壓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都給爺滾開。”
薑桓笑容瞬間轉冷“找死。”
接著,他就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抓起了護衛手中的弓箭。
上箭、開弓、箭出、慘叫,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的箭已經深深釘進了許爺的胸口。
直挺挺倒下的許爺,帶著不可置信的神采,到死他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死的?
看著頓時慌成一團的七個小混混,薑桓輕輕的笑了笑“你們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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