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樁買賣
轉天一早，天空瓦藍。
起了個大早的薑桓，直奔京都南城。
自大宣建國，南城就是商賈聚集之地，坐賈行商無數，興旺非常。
深通商道的薑桓，直接決定在南城紮根。
青雲街，京都南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十字街口，轉了大半天，薑桓最終在一家青樓前停住了腳步。
就這了，點了點頭，薑桓推開了青樓的大門，一頓飯功夫，青樓的地契就到了薑桓手中。
三千兩銀子，從房子到裏麵姑娘，甚至老鴇，都一並從良，成了他的私有財產。
房子有了，經營項目方麵，薑桓早就有了主張。
大宣造紙業發達，但印刷業尚無人深耕，書籍緊缺昂貴，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商機。
在王府書房忙活了半個時辰，薑桓叫來了管家老餘“馬上找人做出來。”
“要快，別怕花錢，本王急用。”
他將墨跡未幹的圖紙，遞了過去。
幾十人點燈熬油一晚上，隔天一早，老餘就將薑桓要的一大箱子東西抬了回來。
上千塊方方正正、刻滿文字、骰子大小的木塊，讓薑桓滿意的點了點頭。
活字印刷，有了這東西，批量印製各類書刊，就不再是問題。
隨即他又讓老餘，將市麵上詩詞兵法、農學醫藥，各種書籍盡皆采購了一遍。
而薑桓則繼續埋頭書房，華燈初上，薑桓書桌上的詩集，也基本編纂完成。
大宣朝雖武備不振，詩歌文化卻異常發達。
吟風弄月者數不勝數，達官貴人對詩詞的喜愛，近乎偏執。
桌上的詩集，是薑桓按前世記憶編纂的，他相信隻要出版，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掙錢還是問題？
書籍送進青樓後，老餘和上百印刷工人，也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忙活。
三天後，二層高的青樓裏，分區堆滿了五千本帶著墨香的新書。
而逍遙王“原創”的幾本詩集，直接被他安排在了進門最顯眼的位置。
最以後一批書籍印完，薑桓的傳單也一並出爐“逍遙王攜翰墨書店，重裝來襲。”
“上百種書籍供您選擇，三日內憑傳單買書，八折優惠。”
萬事俱備，薑桓一揮手“老餘，將傳單撒出去，明日開業。”
“聽說沒，前任太子、現在的逍遙王，改行賣書了。”
“堂堂皇子做買賣，也是奇聞一件。”
“奇個屁，逍遙王啥貨色誰不知道，做生意，他是那塊料？”
“聽說逍遙王將城裏十家花樓的花魁都請去了，這盛況，不去看看，得後悔一輩子。”
“……”
五千張傳單，眨眼被瘋搶一空，整個大宣京都，也炸了鍋。
隔天早晨，日上三竿。
南城青雲街，早被黑壓壓的人群堵得死死的，還有數不盡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萬人空巷。
無數人墊著腳尖、伸著脖子、眼珠子通紅，爭相一睹各家花魁的芳容。
人群中間，背負雙手的薑桓，正打量著麵前即將開業的書店。
寬廣的三開間門臉，被重新粉刷一遍，尚未幹涸的大紅油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大門兩側，一副對聯龍鳳鳳舞“金石文章翰墨千古事，靈犀落筆得失寸心知。”
門頭正中，則是一塊薑桓親手書寫的金匾“翰墨書店。”
迎賓的，是安樂樓原本的歌女，店內分區款款而立的，則是薑桓高價請來的十名花魁。
她們身上開到大腿根的旗袍，更是薑桓命人連夜趕出來的。
被晃得睜不開眼睛的學官士子們，早就等不及了。
原本花大把銀子，都難一親芳澤的美人，現在卻站在他們麵前，隨便看。
人這麽多，就算偷偷摸上一把，恐怕她們也不知道誰幹的？
打折買書還能白嫖一回，這便宜不占，絕對王八蛋。
混賬了二十多年的逍遙王，竟然發起了福利，爽，真他娘的爽。
半個時辰後，薑桓親手點燃了地上的鞭炮。
他朝眾人拱了拱手“新店開業，驚喜不斷，購書滿五本，贈一本。”
“滿十本，可隨機獲得各位花魁親手送上的福袋一枚。”
“購書滿二十本，可得本王親筆簽發的代金券一張。”
“代金券，啥意思？”沒人明白。
薑桓一笑“意思就是，日後去這些花魁的花樓消遣，出示代金券，首次可享九折優惠。”
“本王以王位作保，代金券真實有效，機不可失，諸位，裏邊請吧。”
“九折啊，還等啥，衝啊。”火……藥味還沒散，堵在門口、雙眼通紅的眾人，玩命往裏衝。
迎賓們身子一抖，就方才一瞬間，每個人的大腿足讓人摸了三五十下不止。
香、軟、滑，奶奶的，過癮！
買書的都瘋了，也不管用不用得上，一股腦就往懷裏抱。
買書還能在花樓裏省銀子，連來看熱鬧、根本不識字的老粗，很快都匯入了買書大潮。
十名花魁穿行其中，看見不想買的，就是個媚眼。
挨了電的男人心一橫，娘的，成交。
京都人口幾百萬，折扣、福利加美女，短短半個時辰，五千本各類書籍就被搶購一空。
門都擠壞了。
饒是老餘在後麵，帶人瘋狂趕工，可依舊供不應求。
太陽偏西，送走最後的客人後，忙了仨時辰、一口水都沒喝上的薑桓，立時癱坐。
第一天開業，刨去各項開支，淨盈利近六千多兩。
薑桓很淡定，這還隻是個開始。
兩天後，京都皇宮。
“三哥，聽說坑了你十萬兩銀子的薑桓，正在南城賣書呢。”早朝路上，薑威追上了薑遠的步子。
說起薑桓，金牌沒捂熱就飛了的薑遠，好像吃了蒼蠅“賣書，不是《銀瓶梅》吧？”
薑威一咧嘴“哼，做賤商，打的是皇家的臉。”
“這事父皇若知曉，薑桓就徹底完了。”
“陛下，逍遙王被廢後，不知悔過，竟學賤商，在城南做起了生意。”早朝一開始，禮部尚書畢雷震就開了口。
“如此行徑，置陛下臉麵於何地，臣請誅殺薑桓，以儆效尤。”
“兒臣附議。”一胖一瘦二位王爺，同時開口。
龍座上，薑無界臉色發青，畜生，你不要麵子，朕還要臉！
他強壓怒火“眾卿立馬隨朕趕奔南城，朕倒要看看，這逆子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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